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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四季雨.殘陽暮景(第六章)

商筱靈 | 2023-05-02 16:46:27 | 巴幣 108 | 人氣 178


  邁步深入早就破毀的文學樓,品嚐著陳舊渾濁的空氣,來到建築的內部,步履維艱的跨過倒塌的障礙,終於在廢墟中,找到了滿牆的木櫃。

  沒有門的格子,大多都是空的,裡面只有幾塊碎石和水泥渣,楠梓柔在魔法科的那面牆上,在空格包圍的地方,找到了還放置著幾封書信的格子。

  在祀雪陽塞滿灰塵的信封櫃中,取出一疊信紙,撫去字上的髒污,讓雙手塗上一層粗糙。

  一本書,記載一篇過往遺留的故事。

  一封信,又會有怎樣的曾經呢?

  楠梓柔捏緊陳舊的信封袋,紙張皺摺的聲音從指尖響起,略髒的粉末沾在她的手掌和衣袖,擰起皺折的眉頭,楠梓柔的心湖,泛濫起莫名的淒涼。

  拿到信之後,又能什麼呢?

  她搞不懂,自己究竟想探求些什麼。

  是一份完成使命的執著,還是出於對未知的好奇?

  根本就沒有意義。

  雪陽的故事,並不是什麼秘密。

  花費大量篇幅讚揚她半生的弔祭,將所有英靈先賢都排到後邊,比修復校舍還要優先修建的墓塚。

  就算從未見過,即使不曾耳聞。

  祀雪陽,也已經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成為她的英雄。

  親自走訪一趟,親身經歷一場,就能看到哪些不一樣嗎?

  再怎麼去查,都只有和那份碑文相同的紀錄,就像是有著標準答案的考卷一般,改換多少次用詞,答案永遠是相同的。

  是在期待有什麼新的發現嗎?若是發現有所不同,又有什麼意義呢?

  即使自己發現了什麼,添加了些什麼。

  也改變不了刻畫在碑塚上的銘聞。

  改變不了已經定型的流傳。

  因為,屬於祀雪陽的故事,已經畫上句號。

  不能再變動了。

  「梓柔。」

  回頭去看,那美麗的三對翅膀,裹著純白的少女來到這裡,她一身的潔白,跟這混濁的空氣格格不入。 

  「羽織翎?」

  每次見面,楠梓柔都有不同的感覺。

  最初只是ㄧ種說不上來的厭惡,後來又開始轉變成難以描述的同情和憐憫。

  「梓柔??」羽織翎猶豫了很久,欲言又止的她最終選擇用頭頂那對翅膀藏著臉,吐露出一份模糊的要求:「能讓我看看嗎?」

  沒什麼好拒絕的。

  對楠梓柔而言,羽織翎是她探索雪陽殘影的合作夥伴。

  雖然還不是很理解彼此的目的,但就結果而論,她們都追逐著雪陽的餘暉。

  兩張小臉貼在一起,羽織翎的柔軟的羽毛撥撩著楠梓柔的頭髮,她們抽出了那疊信封中,看起來最精緻的那張。

  海藍色的信封,畫有精緻的花朵與藤蔓,雖然長久的放置讓她有些褪色,但兩人仍就聞得到,那高級香水淡淡的殘香。

  第一封信

  來自赤翼帝國的北方。

  蘇韶區,海燈街。

  筆者是春霖樓的夢姝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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