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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雨.開雨啟程(第七章)

商筱靈 | 2023-05-08 13:02:16 | 巴幣 40 | 人氣 211


  點起一盞小爐火,燒一壺熱水,在黎明將至的清晨,享受風撫的清涼,同時,也在早餐時間,等待著一天的開始。

  涼沫茉拿了一張小板凳,坐在初陽升起的雪地上,破舊卻仍舊堪用的帳篷屹立在蒼白的光芒下,她帶著倦怠的笑容,吃著一塊乾硬的麵包。

  雪地的彼端傳來人靠近的聲音,涼沫茉笑容不改的呼出一口氣,將杯子放到了一旁。

  「我這裡沒有你的位置,梓柔不在,我也沒有準備第二份早餐。」涼沫茉提起嗓子,向著那位正在靠近的男子喊出了聲,而且內容還蠻難聽的:「說得明白點,我不歡迎你,趕緊離開,去和你那些客觀理性的智障們去幹那些弱智的白癡事,不要來煩我。」

  來者是一名面容略顯憔悴的男人,也許是經歷了太多,他年輕的臉龐寫有一層充滿死氣的滄桑。

  「不需要早餐,也不需要位置,我站著可以嗎?」面對涼沫茉火爆的說詞,他無奈的臉上又多了幾分蕭瑟,他努力的抬高音量,擺出較低的姿態,試著提出請求:「我需要妳的幫助,能跟我來一趟嗎?」

  「我管你去死啊。」

  涼沫茉聳了聳肩膀,一臉無所謂的說到。

  「這年頭比起救火,一邊擺爛一邊打嘴砲才是值得擁戴的優秀人才,最好是全蒼遠死光,才能證明我目光長遠。」

  那人搖了搖頭,輕巧的駁了一句:「妳就不能將妳心中的偏執稍微放一放?」

  「我說話就是這個樣子,喜不喜歡隨便妳。」涼沫茉笑的更兇了,就是她那個扭曲的表情,讓人幾乎看不到理智的存在:「你們最喜歡這種無賴當有趣的態度了,所以我也用相同的方式回應妳們,如何,滿意嗎?」

  沒有回應涼沫茉的火爆,男人開始拿出自己的要求和問題:「長歌的傷勢又惡化了,妳知道嗎?」

  「乾我屁事!!!」

  在這一刻,涼沫茉終於是坐不住了,她猛地站了起來,板凳都掀翻了過去摔在雪地上,她不再徒勞的隱藏自己的怒火,而是憤恨的在一個眾目睽睽的居住區,朝著蒼遠警衛隊的隊長咆嘯。

  「出事前就只想靠騷擾和精神打擊來讓人閉嘴,現在出事了又想偽裝自己是受害者靠恐嚇威脅來逼迫別人站出來收拾爛攤子,等事情結束後,是不是又想講什麼涼沫茉愧對自己的專業,我才是務實有做事的人!?」

  「妳以為我和祀雪陽一樣好欺負嗎!?」

  「……」那人閉著雙眼,靜靜的聽著,他不作答應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你們總是這樣……別說是羞愧,根本毫不在意。」激動的起伏逐漸平復,就像爆炸過後的煙塵一般,涼沫茉她淺淺一笑,雖然繼續地說著充滿嗆鼻的煙硝,但也收起了充滿威嚇的態度:「也是啦,像你們這樣靠擺爛蒙混過關的人,就是比願意趕緊道歉找原因的人要受歡迎,他們那群弱智還會稱讚你『霸氣』呢。」

  「行了吧,我們也算老相識了,有必要這樣嗎?」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的強調著自己的要求:「尋長歌傷口惡化的很嚴重,我們都需要他。」

  「不要。」涼沫茉拉著一張臉,鄭重地拒絕了:「平時都說你們這些妳們那些的,講的好像事不關己似的,這時候才想到說著『我們』,想把別人推出來救火,火燒屁股了才想著找好欺負的人頂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妳這單純的只是──」

  「又來了,又想靠一直的手段,將責任安加在別人的身上,逼別人幫你們做事,你們就沒想過,當緊急時刻那些一直被當盤子凹的人也跟著學你們一起擺爛會怎麼樣嗎?」涼沫茉矮下身子,將自己的板凳扶好,擺出了一張詭異的怪笑:「怎麼,你就真的沒想過嗎?博鄂隊長?」

  「……」

  「真的是甚麼樣的組織就會有什麼樣的風氣呢。」見到對方再次保持沉默,拿起一旁的水杯,輕啜一口還燙著的開水,感慨地說到:「莉緹就是那種垃圾嘛。」

  「夠了吧!?」

  對談開始以來,始終保持沉默,名為博鄂的男人,首度厲聲的去喝斥她面前這個女孩。

  而一直很激動,嘴上狂語四射的她,也突然沉下臉,斜視的雙眼散發著令人發毛的寒光,她雖然安靜了下來,卻表現出了更加深邃的敵意。

  「妳尊崇祀雪陽,我沒有意見,但妳該知道,雪陽的事情,莉緹比任何人都要難過。」

  「吼~~是嗎?」涼沫茉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她仍舊是不屈不撓的,進行著語言攻擊:「就要看是哪一種難過囉,少一個方便的工具,她一定覺得自己虧大了吧?」

  「看來是今天是沒得談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被戳到痛處,還是出於哪種考量,博鄂選擇停止今天的對話,但是在轉身離開之前,他仍舊強調了今天的來意:「我還是要說一句,尋長歌的傷口真的惡化了,我並沒有騙妳。」

  「自己想辦法,別來煩我。」在冰冷的空氣中帶有驅趕意思的揮了揮手,涼沫茉端著煮熟的熱水,緊盯著博鄂離去的背影。

  等到博鄂徹底消失在她的視野,她才收回那雙瞪的老大的瞳孔,她抓起一把白雪,丟進水杯之中,轉身就回到空無一人的帳篷裡面。

  由水份組成的結晶,在滾燙中化開,兩種看似潔淨的東西隨著時間混在一起,竟變得有些髒,懸浮的髒土與顆粒雖然微小,卻也沒到可以視而不見的地步。

  涼沫茉拿出濾網,將水中的雜質濾掉,然後將冷掉的水一飲而盡。

  「總算打發走了。」:喝完一杯溫度怪異的涼水,涼沫茉躺在帳篷內,仰望破舊的棚頂,喃喃地說著:「大概馬上就會發現不對勁了吧?」

  「梓柔,妳要快點啊。」隨手拿了塊毛毯蓋在身上,她小聲地,平緩的,自言自語著:「太慢的話,就沒有辦法獲得答案囉。」

  而此時,涼沫茉口中叨唸的室友,正與她的合作夥伴們圍著那幾封信件打轉。

  那封首先開封的信紙,正在三人間輪流打轉,此刻,拿著信件的人,是名叫玄兒的羽族。

  「??」

  在看到信封上的寄件地址,並反覆確認書信內容之後,玄兒在羽織翎的面前陷入沈默,她內心糾結全寫在臉上。

  將信紙捏在掌中翻了又翻,玄兒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臉轉向一旁的楠梓柔。

  「這信,沒寄錯地方吧?」

  「我沒辦法判斷。」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的楠梓柔略作思考,給出了一個自己的想法:「只能走一趟看看了呢。」

  「主人,您覺得呢?」玄兒轉過身,用著困惑的黑眼,望向另一位在場的羽族:「雪陽,像是在那種地方工作過的人嗎?」

  「——」深深的吸了口氣,羽織翎項是在否定什麼似的搖了搖頭,轉而肯定了楠梓柔的說法:「要親自去確認,才能下定論,不是嗎?。」

  「兩位不明白嗎?」玄兒嘆了口氣,她抖了斗信紙,道出了她所在意的癥結點:「海燈街,是國境邊界有名的紅燈區啊。」

  「如果這封信是真的。」

  「那就代表雪陽以前在那裡工作過。」

  「這種事情,妳們相信嗎?」



創作回應

初代超越之神
酷炫的內容在這個網站 在我得到這些符文時我便知道我會得到很多 來自宇宙的問候
2023-05-08 21:2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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