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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玉文】淺月覓心．第二章【八、山谷】

蜂蜜雪利酒 | 2024-07-31 20:02:58 | 巴幣 100 | 人氣 54
謝謝觀看
我其實想寫點什麼或分享什麼，可是發現這樣做，心裡不太自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寫了很多版，都刪掉了，心裡反而輕鬆，既跨不過那道檻，那暫時還是只專注在寫故事就好
第二章【八、山谷】

　　初來乍到陌生環境，兩狐很快達成共識，打定主意，先行探查環境，找尋回山莊的法子。

　　霽月小狐聞見一聲輕喚，白尾輕搖，毫不遲疑，朝著聲音來向輕巧一撲——

　　碧影一笑春風生，更勝繁花盛開，伊人伸開雙臂又輕輕收攏，看似隨意，卻又細膩柔情，將小雪團子穩固地托在懷裡。

　　目光顧盼間，白狐小臉微抬，煙紫眸子盛著一泓星漢燦爛，溫潤青影映入滿是星辰的眼底，時間彷若凝滯此瞬，碧眸垂歛，長睫微搧，凝眸處，霽月小狐伸出小爪輕輕按在那人面頰上，語氣輕軟道：「給—」

　　那方人眉眼輕彎，輕握住頰邊的小狐爪子捏了捏，粉嫩軟彈，手感極好，這狐貍國主的肉球尋常人可碰不得，若能得機會一摸，此番賞賜，可值千金，青狐漾起溫軟笑意：「嗯～收到旅費了，狐車疾行，小狐貍可要坐穩囉？」

　　其時，淺山君周身生起一襲清風，足尖輕點，掠過一片山林，霽月舒服地微瞇眼眸，他雖見不到景色，卻能感受涼風輕拂，和那人身上的冷荷香，淡淡擦過鼻尖。

　　淺山君一面飛掠疾行，探查環境，一面留心懷抱中的小毛團子，語氣裡盡是笑意：「怎麼樣，此番旅程還不錯吧？」

　　「嗯～不錯，當賞。」小狐國主眼眸輕瞇，慵懶道：「那便賞給國相大人??一座湯泉?！?/div>

　　在遙遠的青丘殿中，一道旨意傳達下來，熙月最好、最大的那座靈泉，轉瞬間，已被青丘國霽月國主購下，並贈予了他的國相，淺山大人。

　　不到幾須臾，兩人已在崖底巡過一圈，所經之處，杳無人跡，只有小動物出沒，此處繁花盛開，倒像一座避世秘境，可惜全然尋不到對外通道，是塊與世隔絕，封閉的地域。

　　山谷間，一處山泉淌過花林，兩人於此稍作歇息，淺山君喝了幾口，又捧起一泓泉水，湊近小狐臉上，淺笑道：「此處泉水甘冽，你嘗嘗。」

　　白狐一頓，抬臉望向他的國相：「你淨過手了嗎？」

　　「還未，我湊近水邊一點，你自便。」

　　說罷，便把雪團子抱至水邊，白狐這才開始舔水喝。

　　秋日恬淡的陽光照在溪水上，閃閃發光，小狐飲水，在水面激起小小漣漪，而在別側，另有一圈漣漪與之相撞。

　　落英映水，碧波蕩漾，小圈漣漪的中心晃盪了一縷月白和一抹青，那自是白狐霽月和他的國相青狐淺山，而一旁大圈漣漪中央，則是另一抹陌生罕見的瑩白。

　　青狐微微皺眉，疑惑抬頭望了一眼，見那物事狀如小鹿，長了四隻犄角，全身瑩白發亮，不禁微挑眉梢，此物來頭不小，那可不是一般凡獸，是靈獸，甚至，還是個祥瑞。

　　淺山君輕輕一笑，從容道：「小仙長也來飲水？」

　　目光落處，一匹瑩瑩白鹿微微吃驚，那雙無雲碧空，澄亮的眸子眨了眨，道：「你們??是如何過來的？此處不曾有外地人來過，兩位可也是從崖上摔落，亦或是，順著溪水漂流而來？」

　　「也是？」白狐語氣揚起一股玩味笑意。

　　又見此鹿說話和煦，聽上去頗為耳熟，便就笑容未改，溫笑道：「我名喚霽月，他是淺山，我與我的同伴不久前剛從山崖跌落於此，請問仙長，可知如何離開此地？」

　　「我在此處生活已久，此座山谷並無對外通道，僅有一條水路，可水路的盡頭是一座飛瀑，險象環生，並不適宜渡河。你們說，是從山崖跌落??」白鹿欲言又止，搖了搖首，關心道：「兩位可有受傷？」

　　「多謝小仙長關心，我們並無大礙?！?/div>

　　「是了，我能感受到兩位身上靈氣旺盛，想必修為極高，此等外傷，應無大礙，可若身體尚感疼痛，我知曉哪處有藥草，能帶你們去採。」

　　霽月心中琢磨，暗道：「此鹿應是知道些什麼，只是不願說，卻又放心不下我與國相大人，他既是祥瑞，本性善良，應當不會加害我們，待我和雲陽君地宮那處再探探，至於此處??神識出竅費神，不如稍作歇息，且看他願不願意再多透露些什麼?！?/div>

　　便就蹭了蹭碧影足踝，嚶了起來。

　　「公子可有哪處不適？」白鹿吃驚，湊近霽月小狐，輕輕用鼻尖探了探，滿臉擔憂神色。

　　淺山君將小狐一把撈進懷裡，輕輕摸了摸安撫：「大抵是餓了，小仙長可知哪處有漿果之類的吃食？」

　　白鹿輕輕頷了頷首：「請隨我來，我知道有處山坡，莓果長得茂盛?！?/div>

　※※※

　　而在此時，雲陽君和使令小狐仍於論衡山莊底下地宮，尋找離開的法子。

　　我與霽月困在一處地宮，原以為是地底牢房，卻是一座會移動的機關，並且房間此刻非常接近地面，即是說，我們與外頭只差一面牆，逃脫的可能性很大！

　　我一面摸著壁面，一面尋找開門的機關，小狐使令目盲，姿態優雅地端坐在一旁等候，我想霽月看不見，有聲音陪伴總是好的，便把崖邊的經歷，靈息如何性情大變，那些傀儡木偶如何現身朝我們攻擊，詳細地說了，身側的小白狐歪首聆聽得十分仔細。

　　「哦？竟有此事，有趣，這靈息先生身上無可藏避之處，亦無穿戴披風，究竟這些為數不少的機關偃人藏在那處，竟逃得過你與國相的耳目？」

　　我正巧講到機關木偶攻擊我與淺山君的橋段，霽月輕笑一聲，提出疑問。

　　我歪頭想了一遍，也不理解，那些機關人既不是從土底翻出來的，也不是躲在崖下伺機而動，而是忽地憑空現身崖邊，究竟是如何辦到？

　　霽月一陣沉吟之聲，復又道：「依月某之見，恐怕那位靈息先生並非本人吧？或該是說??他根本不是人？」

　　我震驚非常，旋即詢問霽月何故如此猜測？

　　他緩緩道來，曾在一份古籍見過，墨家研發一種機關偃人，無須偃師提線操作，亦能行動自如。

　　我附和道，確實論衡山莊也造過類似傀儡，如阿澈提過的，他的靈息師兄製造的雜事管家，既能在整座山莊跑，催促師弟飲水，甚至還能自行解除陷阱機關。

　　說於此，霽月溫雅一笑，提出了猜測：「若說當時在危崖見到的並非靈息本人，而是他的傀儡，又若將機關偃人藏於管家傀儡的體內機括中，這樣一來，便能解釋那些殺手傀儡的藏處了，此乃月某拙見。」

　　此話言畢，我腦海轟地一聲，猶受雷擊，以靈息天才偃師的才能，把傀儡管家改造成一座兵器庫，興許不算難事，可從門生口中所述，靈息性情溫煦，所造偃甲皆為助人與防衛所用，並不喜造一些殺心太重的強武偃甲，真會做出此事嗎？

　　我搖了搖頭停下思量，訊息太多，一時半會難以吸收，腦袋又暈又脹，便就扶著壁面休息。

　　猝然聞見「喀噠」聲響，掌心貼著的一塊磚石猛地往後挪了一寸，身軀滑了一下，連忙站穩腳步，歪打正著，竟讓我找到了關竅，我不禁驚喜道：「霽月國主，我們可能逃脫有望了，這裡有個關竅！」

　　聽得隆隆響，石牆登時開了一條縫，自那縫隙緩緩左右揭開，霽月叮囑我小心，我應下，小心翼翼從門縫探頭觀看，心中怦怦狂跳，只見縫中洩出絲絲微光，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眼前景象豁然開朗，竟是一方天地。

　　碧空晴日，潺潺流水聲不絕於耳，林野間，群鳥啁啾，一棵巨大桃樹，挺拔粗壯，立於中央，色彩繽紛的風鈴，多不勝數的紅綢紅紙懸掛樹梢不計其數。桃花開落的滿坑滿谷映入眼簾，宛如披上粉裡透紅的朝霞，煞是好看。

　　但我很快便發現不對勁，周遭山壁平整光滑，半點山石斧削痕跡全無，這分明是道磚牆！

　　四下環顧，三面盡是磚壁，這門的後方，並非外頭，我們仍困在地宮內一隅，我一陣錯愕，腦袋靈光一閃，莫是有天井？若是如此，我抱著小狐，施展輕功，躍上去也並非難事，心中一熱，抬頭望去，白耀炫目，我瞇眸心道，外頭太陽挨得如此近，可是要落下來了？又或是，后羿射下的九個金烏，其中一個便就藏於此地？

　　我搖了搖首，甩開腦中荒誕想法，眼眸餘光瞥見碧色蒼芎猝然如墨渲染，千變萬化，轉瞬間，掀開一面墨色絲綢輕柔覆上大地，蒼芎頓時化作漫天星河，我怔愣看著頭頂的熠熠星光，一時半刻，回不過神。

　　這不合常理，即便夕日下山，也需要不短時間，哪可能轉瞬化成漫漫黑夜？

　　我揉了揉眼，想仔細看清，順著微光擴散的方向望去，尋得一座巨型機關，幸得我機關術頗有心得，「啊」了一聲，旋即明白過來，這碧空星辰，皆是透過底下的巨型浮空氣球所投影。

　　地面另有一座水車，以水為動力，牽引推動天頂的搧風裝置，扇葉搖曳，徐徐清風送至，驅散沉悶，人造水簾，水霧輕灑，激起絲絲涼氣，此處深於地底，卻闢出一方幽靜舒適之地，真是巧奪天工！

　　更令人詫異的是，此處無日光，竟生長了一棵如此結實的樹，當屬不易，靠近仔細一瞧，原來不只天氣景觀是人造的，就連這棵古樹也非真樹，它乃青銅打造，外層以木條包覆，而枝椏上開落的那些或含苞待放、或盛開的朵朵桃花，竟都是玉石精雕細琢而成，晶瑩剔透，薄如蟬翼，觸及溫潤。

　　其時，清風拂過，落英簌簌，短綢飄搖，風鈴叮鈴鈴響，清脆悅耳，周身一股幽香環繞，倒讓人產生身處郊外的錯覺，心緒也跟著暢快起來，環顧四周，在角落一隅，木架上放置了滿滿當當繫著短綢的紅色小紙。

　　「嘿！是擲寶牒?！刮倚瓷锨埃y掩興奮拿起一枚寶牒於手中把玩，「霽月國主，可知拋掛寶牒的習俗？百姓在寶牒訴下心願，誠心向樹祈求，將之拋上祈願樹，若能順利掛上樹梢，心願便能實現?！?/div>

　　瞧這樹上掛滿紅紙，便能看出這棵桃樹多麼受歡迎，乘載了許許多多門生們的心願。

　　「國主可有想許的心願，我替你寫上。」我莞爾一笑，將寶牒置於掌心拋玩，想到小狐貍銜住寶牒拋擲上樹的模樣，肯定可愛極了。

　　身旁白狐姿態優雅，端坐一旁，悠悠道：「月某只信自己，從不祈求上蒼，倒是雲陽君相信祈願嗎？」

　　我嘿嘿一笑：「自是不信，若祈願樹真能實現心願，世間人千千萬萬，爭相許願，不就把祈願樹重得壓垮了？不過覺得此番民間習俗很有意思罷了?！?/div>

　　「我們來瞧瞧，門生們都寫些什麼心願！」

　　我足尖一點，躍上樹稍，隨手將拋在上頭的一枚寶牒翻開覽看，上頭雋秀小楷十分工整，落筆人正是這幾日負責照料我們的墨衣門生，玄清。

　　『此處乃論衡山莊暢所欲言之所，無論是想祈求心願，或作心中寄託，或想說卻又宣不出口的話語，不必顧忌，在寶牒上訴下心事，寄於此樹，隨著風鈴清響送至遠方，攜來好運，望諸位心願得償！若研習偃術有阻塞之處或欲切磋，莫敢當面問，亦可寫於此處，師兄姐會常來看的?！?/div>

　　『我喜歡這裡！能夠痛痛快快說話，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可不是嘛！還真得說，咱們一本正經又面如霜雪的玄清師兄，竟能打造出一方溫馨處所，原來師兄也有浪漫感性的一面，師弟我啊，一直以為師兄是塊冷冰冰的無情巖石呢，齁齁～』

　　同一張寶牒下，有一行不同字跡：『我看到了??並且，我還認得你的筆跡，白雅，你看到這段文字後，記得來找我，師兄有話要同師弟說。冷冰冰的無情巖石　手書』

　　白雅學子，我雖不認識你，但還是先為你默哀一百六十七念，我合掌簡單拜了一拜。

　　恍眼間，瞥見熟悉的名字，拿起一瞧，這不是阿澈嗎？我笑了笑，原來阿澈也來過此處，我猜他的心願大抵脫不開機關術，且瞧瞧阿澈寫了些什麼？

　　『阿澈師弟今日跑來訴苦，說靈息師兄沒來由責罰他，心裡覺得委屈。我知他表面無事，實則心裡難過，正想安慰他，他已一頭埋進天工弩的改造之中，可他卻不知，而今大師兄早非彼時大師兄了，唉！該怎生是好？』

　　「這是什麼意思？」我抬首皺眉，怔愣片刻，又在附近翻找，發現了另一枚寶牒，目光上上下下快速覽過，登時心尖一顫，將之讀給了霽月聽，小狐歪首，動動狐耳，聽得萬分仔細。

TBC

創作回應

蜂蜜雪利酒
藝術就是永??等等！跑錯棚了啊[e17]
句點大大被蛋糕砸了滿臉XD 明天就是～～[e35]
2024-08-01 19:2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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