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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玉文】淺月覓心.第二章【七、狐殤】

蜂蜜雪利酒 | 2024-07-24 10:18:13 | 巴幣 112 | 人氣 70


謝謝觀看
颱風天希望大家一切平安。

第二章【七、狐殤】

  「你、你??!」我渾身顫抖,有許多不入耳的話想罵出口,卻如魚刺梗喉,半句話也說不出,「??你殺了他?」

  「妖狐惑亂天下,死不足息,雲陽君也趁早和青丘妖狐斷了關係才好,你可知??你、你??!」風祭司嗓音微顫,瞪著癱軟於地的白狐驚喝道:「你的本體呢?!」

  偌大地宮傳來霽月的輕笑聲,被棘藤穿刺的小狐忽而甦醒,彷若無事,悠然舒展起四隻爪子。

  「祭司大人不妨再猜猜,月某的本體在何處?」

  風祭司眥目欲裂,片刻,卻臉色一沉,收回棘藤,似是輕嘆:「是風某輸了,霽月國主謀略過人,風某心服口服,方纔多有冒犯,還請霽月國主見諒。」

  那人話鋒一轉,語重心長對我勸道:「雲陽君,風某此行確實無意傷害你,方纔使計也是萬不得已,你既不願隨風某一道離開,那風某便不勉強了,莫嫌風某多話,雲陽君切莫再與這幫妖物打交道了,以免受狐貍蒙騙。」

  我坦然一笑:「多謝風前輩提醒,我決定與青丘結盟一事,出於本心,絕非一時的意氣用事,倘若青丘並非如我所想,為蕩平濁氣與我結盟,我自會與青丘有個了斷。」

  「深陷局中又如何能清明?一旦陷入又如何能斷清關係?罷、罷??」那方深綠袍服的男子搖首苦笑,又道:「雲陽君,風某所求那一事,仍舊沒有放棄,後會有期!」拂袖就要離去,卻被一道清雅嗓音喚住。

  「祭司大人且慢,恐怕您落下東西了。」小狐微微抬首,嘴裡輕輕銜著一塊絲帕走向綠袍,我好奇瞥了瞥,上頭繡的花樣倒也獨特,一般絲帕繡的多是花草,可這塊絲帕,卻是繡了一名男子拉弓的神態,仔細一瞧,似乎還有些眼熟??

  只見與帕中人相似的綠袍青年先是目光叵測看了過來,饒是不信任,又摸了摸身上,似在尋著某物,片刻,面色轉而蒼白,三步併兩步,奔趕過來,取回手帕,「多謝、多謝??」失而復得的那人萬分珍重將之揣於掌心,垂首倚拳,低沉的嗓音微微顫抖:「此物對風某極為重要,萬不得丟失??多謝霽月國主替風某尋回??」

  那人又對小白狐恭恭敬敬揖了一禮,「風某險些害霽月國主性命,又如此詆毀,你本可將此帕扔了不管不顧,卻仍不計前嫌將之歸還,過去風某以為妖族皆非善類,是風某狹隘,實在羞愧。」

  「無妨,過去還有人說我青面獠牙、六親不認呢。」

  「說的太過分了,該重重責罰!」我不禁打抱不平罵道,小狐朝我輕輕搖了搖尾,似在答謝。

  我見風祭司神色有異,與方纔狡詐模樣差異甚大,忍不住問道:「風前輩,敢問此絲帕可是哪位重要之人所贈?」

  綠袍微微一怔,凝著絲帕上交織的縷縷絲線,嗓音低沉,微微顫抖道:「這是小女尚康健時,替我繡的??」

  「當年內人誕下蘿兒,不久便離世,我與蘿兒相依為命,打獵維生,蘿兒在家替我燒飯補衣,割下的獸皮縫製成皮鞋,讓我帶去城裡販售,日子過得平淡,卻也怡然安穩。」

  「可偏偏上天造化弄人,蘿兒一次嚴重風寒,久而不癒,良工診斷出她生來心有缺損,註定活不過二十歲,眼見她日漸虛弱,我找遍最好的良工、最好的藥方,都沒有辦法!直到有次,我為採絕崖上的珍稀藥草,險些喪命,蒙恩公搭救,他還告訴我龍之心能治百病,風某便想與龍子借之一用,救治小女。」

  霽月忽然道:「哦?治百病?原來民間是這樣傳聞的嗎?請問大人又如何得知,雲陽君與龍子之間的關係?」

  「恩公說,那年一場意外,龍子與龍心同時消失於幻景,當時為創世神辦差的雲陽君便在龍子附近,消匿的龍子多半是讓雲陽君藏起來護著,可雲陽君乃創世神左使,並非常人能見,我一介粗人,無權無勢又無財,難以打探消息,只怕終其一生也見不著貴人一眼,故而,苦心學習宮廷禮法,讀遍經書,鍛鍊武藝,最終,在恩公的安排下,進入宮裡,從一名僕役做起,最終入了華陽殿,任職祭司之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與雲陽君見上一面,借此機會,打聽龍子的去向。」

  我「啊」了一聲,風祭司苦心經營多年,進入未曾熟悉的環境,只為與我問上一句話,救治其女,此番強大毅力與堅定意志,換作是我,恐怕沒有自信做到。

  風祭司提及其女,便又開始苦苦央求我告知龍子下落,我知了實情,心中感觸萬分,也不願再瞞住他,便道:「風前輩千萬莫要這麼說,若說能救人性命,雲陽花自當是義不容辭,可龍子下落,我是真不知,實在抱歉??」    

  話一說完,只見風祭司面上慘澹,全無血色,雙膝一沉,便就「咚咚」無力垂下。

  他費盡心思,用了這許多年,耗費原可和女兒相處的點滴時光,只為求得龍心,救治愛女,如今多年用功化成一場空,什麼都沒有了。

  瞬息之間,綠袍青年陡然變得十分蒼老,許多年過去了,多少青絲化成雪,臉龐新添幾道細紋,刻下何許蒼茫歲月,炯炯眸光,又如何熄滅,猶如死灰?

  此刻,他不再是意氣風發的華胥國風大祭司,而只是一位心繫親人性命,為此苦苦奔波多年,卻又不得的老父親。那方人堅毅的臉龐默默劃下兩行淚痕,須臾,猛虎般的背脊猛烈抽搐起來,大掌顫抖,掩住面龐,淚水順著指縫無聲流下,偌大的地宮登時盪起低低的泣聲。

  一時之間,實在不知說什麼安慰他的話才好。

  霽月輕嘆:「此為祭司大人家事,實非月某適合插話,只是依月某淺見,大人可曾問過蘿兒姑娘心願否?興許她想要的不是父親為救治她鋌而走險、或傷及無辜,僅僅是望你安好,或是你的陪伴。」

  風祭司登時一怔,過了二息,點了點頭,嘴上喃喃唸道:「是啊是啊??蘿兒如此心善,就連一隻雞都殺不下手,若知曉此事,恐怕要罵我糊塗,狠狠訓我一頓了。」

  他想起家中女兒神態,心裡溫馨,面上不由得嶄露笑容,又想起絕癥一事,心覺難過,一時之間,竟又笑又哭,不能自己,面上淚水縱橫。

  霽月又道:「百家爭奪龍心,不為權勢,便為其所向披靡的力量,而祭司大人所求所望,卻是至親安好,實在難得。」話說到一半,卻又輕嘆:「此事月某思來想去,還是告知祭司大人才好。龍之心確實可以填補心損、為其主添壽,但龍心一向只認龍主,且認主方式極其殘忍,但凡異族想要占有,非但無效用,還會受龍心蝕壽吞靈,受盡折磨,重則神思失常,拿來救命,恐怕不妥。」

  那方綠袍嘴唇輕顫,僵住許久,須臾,又搖了搖首,似想否認,可青丘國主從不說謊,又東皇城向來消息靈通,國主既已說得如此肯定,便不會出錯,他不願信,也得信了。

  「風某??」最終,他頓了半晌,闔下眼眸,恭敬揖了一禮,悽悽道:「??明白了,多謝霽月國主告知實情。」

  風祭司轉過身,亦朝我深深一揖,他語氣平靜或說是沒了生氣:「風某不查,今日擅自而為,險些害了雲陽君和霽月國主性命,實在歉疚??望二位見諒。」

  如今他任務未成,空手而歸,華胥國只怕會為難他,可我轉念一想,倘若他計策達成,依約放我走,亦是無法完成任務,恐怕他早已做好任務失敗的心理準備,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女兒性命,再所不惜,心中不禁感嘆。

  他身為風祭司有責在身,本該將我安好帶回華胥國覆命,卻為龍子線索,馭藤縛我,讓我吃遍苦頭,可他身為人父,為孩兒性命而奔波、而不計代價,甚至花費許多年,苦心經營,是善或惡,一時之間,我實在難以一言定奪。

  我嘆了一口氣,只覺喉頭堵塞,過了幾息,才堪堪說出話:「??不打算原諒,卻也不願再追究,但願前輩早日尋得醫治的方法,也望前輩今後不會再濫傷無辜。」

  「祭司大人不妨回去看看蘿兒姑娘吧,親人陪伴不失是一帖良藥。」小狐輕輕搖了搖尾。

  綠袍輕嘆:「兩位見教的是,風某定將今日之事謹記在心,在此告別二位了,後會有期。」

  「等等!風前輩,您能不能行個方便,也帶我們上去?」

  風祭司稍作一頓,似有猶豫,抬首望了望天頂,緩緩道:「外頭紛亂,風某實在沒能把握同時護住二位,二位還是留此地宮來的安全,對不住,恕難答應,這些藤蔓再過半炷香便會自動解開了,風某失陪。」話語落下,化作一條枝蔓向外鑽了出去。

  「我答應前輩不會做死亂跑,您至少幫我解開束縛呀——?」

  一場亂局總算落定,可我仍有諸多疑問尚未解開,於是問霽月。

  「霽月國主,雲陽花有一惑,方纔風祭司何故問到您的本體,便換個人似的客氣起來呀?」

  「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幻景各國皆知,青丘國主目盲行動不便,自上任以來,從未遠行??故而,風祭司猜測到我的形體尚在青丘,此外,幻景還有另一件眾所皆知的事,那便是,青丘國主從不說謊??」

  「那便代表,此刻此地發生之事,在宮中的我只一揮手,便會宣揚出去——華胥國風祭司如何賭輸青丘國主,又如何耍賴,甚至還抓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小狐,捏在掌中欺負云云,轉瞬間,便會在全幻景傳個沸沸揚揚,又風祭司此人心有傲氣,自詡正派,最不喜聽見他人背後說這些詆毀的閒言閒語,權衡利害,自是選擇服氣了。」

  「高招啊??能利用人言可畏這點的霽月國主好可怕。」

  「雲陽君謬讚了。」

  目光交錯,我們一人一狐相視而笑。

  我看向小狐肚腹,儼然無傷模樣,聳了聳肩道:「霽月國主高明,深思遠慮,其實我好像不必出手,您也不會有大礙。」

  「是這樣不錯,但??還是多謝你,雲陽君。」小狐輕輕搖了搖白尾。

  「人體含水量約占六、七成,能想到以血代水作為媒介施法,果真聰慧。」霽月輕嘆:「只是你此番為我,而傷了自身,並不值得。」

  說罷,小狐使令朝向四周嗅了嗅,挨近我身畔,輕輕舔拭我手腕創口,軟舌輕舔,引起微妙搔癢,少頃,創口的疼痛便逐漸消退。

  我嘿嘿一笑:「哪有什麼不值得的?能得到青丘國主親自醫治的機會,這可值得我在外頭炫耀好些年了!國主癒術好生厲害,以後若做膩了君王,我倆合作開個醫館,您改行做神醫,我當助手,救遍天下人可好!?」

  「你還真會耍嘴皮子,雲陽君良善,心繫百姓,若是想學,我願教你,來,我先幫你咬開。」

  語落,小狐張開小嘴賣力去咬,藤蔓糾纏一起,要比他身體還粗,我瞧他咬得辛苦,忍不住心裡為他加油打氣,費了不少功夫,總算解開。

  我一面轉了轉臂膀,緩解束縛過久的僵硬感,一面問道:「霽月國主,我們現在身處的房間,並非固定在原地不動,而是一個會移動的機關,是嗎?我人方纔貼在地面聽得頗為清楚,地底傳來細微的咯吱響??」

  那大抵是機關運轉聲,當然這個推測也是從國主揭曉答案後,往前回推的。

  「可我仍有疑問,光憑這點聲響,國主就能判斷出房間正在上下移動嗎?也有可能是左右移動不是嗎?還有一點,我知曉國主算學十分拿手,可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們是離地面更近,而非更遠?房間無論往上或往下移動,都是遠離原本的地面不是?除非還有另一個地面??若是如此,又是如何得知的?這其中緣由,我尚未能思考明白,國主可否為我解惑?」

  「雲陽君倒是聰慧,確實是如此,已知比試前約經過半盞茶時間,而風祭司半炷香便可攀達此地宮頂部,又地宮以九彈指三十二尺等速下降,論衡莊與另一個地面相差約六百四十二尺,一盞茶後,問何者更接近地面?」

  「怎麼還隨時隨地出題!」

  話一說完,我與霽月都不禁坦然一笑。

  「小小伎倆罷了,先讓月某賣個關子,待會雲陽君便會明白,只不過??」

  「只不過?霽月國主有什麼想說的,不妨直言?」  

  霽月語氣叵測起來,輕嘆一聲:「哎呀!月某只是想到,雲陽君心善,適才若知龍子下落,可確定真要如此輕信人家,將線索交付?你不擔心對方拿到想要的情報,為了不讓第三人知曉,徒增對手,便把你滅口?」

  我明瞭霽月是想告訴我,防人之心不可無,確實我適才所想過於天真,也不夠慎重,可若重新來過,我想我還是會做出相同選擇。

  「霽月國主警醒得是,雲陽花謝過國主。」我恭謹地向小白狐拱手揖了一禮。

  「可若真如此??我也不怪他,怪我自己,視人不清。」我坦然笑道。

  小狐頷了頷首,想必是認為不需再多說,我猝然湊近小狐身畔,矮下身來,與之目光平齊,彼此呼息撲面而來,我笑嘻嘻道:「霽月國主,倘若想知道龍心線索的人是你,而我也知道其下落,你猜我願不願意告訴你?!」

  霽月國主歪首片刻,淡笑一聲,悠悠道:「雲陽君大可信任月某,作為青丘國主,身為盟友,月某會護著你的,而作為霽月,月某也絕不欺瞞你,不過??可若雲陽君此刻尚不相信月某,我亦能理解。」

  霽月狐貍不愧是狐貍,說話彎彎繞繞,可我沒被這些話語牽著走,反倒膽子更大,目光粼粼直視小狐雙眼,望見那盛滿星辰浩瀚的淡紫眸子,映著一名意氣風發的青衣少年,當即嘴角一勾,態度堅定:「我願意。」

  語落,抬手輕輕拍了拍小狐腦袋,軟毛細柔,掌中一片柔軟。

  「因為我信你。」我粲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

  也不知聽了這些話,霽月心裡想些什麼,他半句不答,半晌,才道:「??多謝。」

  他聲音很輕,也只講了二字,卻能感覺到話語中的溫軟。

  片刻,霽月語氣忽轉,端得是那副運籌帷幄的狐貍模樣,溫雅笑道:「嗯~只不過雲陽君出門在外,還是多留個心眼才好,是該請淺山國相多多提醒你??好了,木族在晦暗之處待太久,不利生長,我們先離開這兒,感受陽光吧?」便就轉過身去,狀似催促著要走。

  我起身伸了伸懶腰,假裝不滿道:「嗐—霽月國主怎麼和淺山君一個模樣,老愛當隻謎語狐,其實你心裏很高興吧?我看到你的小狐貍使令,嘴巴微笑動了一下,對了,多謝霽月國主專程趕來救我,哦!尾巴搖得好生厲害!」我爽朗笑著指了指使令小狐的狐尾。

  忽聞見霽月傳來不太自在的乾笑聲,小狐使令竟坐了下來,張嘴含住自己尾巴,半途還被自身白尾甩了幾下臉,看了我不禁掩嘴想笑。

  不讓尾巴搖是不是?這小白狐貍也真是,如此不耐讓人講中心事!

  「雲陽君,如你所見,我是一隻嬌弱的小狐貍,不適合走在前頭,便麻煩你??」小狐抬首,驀然道。

  「好嘞!」話猶未止,我把小白狐從地面撈了起來。

  「你、你怎麼把我抱起來?」

  「啊?你不是說你又嬌且弱嗎?我抱著你行動,豈不是較方便?」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讓你走在前頭,領著我??罷了,抱便抱吧,無傷大雅。」

  我猜出霽月的小狐使令與他同樣目盲,所以希望我走在前頭帶領他,既是如此,我抱著他,也與領著他走無異,還更安全,我是這樣想的,但小毛團實在抖得厲害,我只是一朵花,鮮少有抱小動物的經驗,也不知哪裡沒做對,讓小狐嚇成如此。

  「不是說你抱的不好的意思,只是??」小狐話衝到了嗓子眼又吞住,似在小心斟酌用詞,避免傷了我的好意。

  「我、我感覺??我的身體,似乎??正在下墬??」

  這樣一說,小毛團似乎真的往下滑了一寸,眼眸緊閉,軟軟的小爪緊緊搭在我的手上,拉長的狐身垂了下來,瑟瑟發抖,兩條後腿在底下晃蕩,也不知道該說是晃還是抖?

  這樣不行,必須得調整一下位置,可我雙手托著小白狐,實在騰不出其他手,不得已只得將他稍稍往上一拋——

  「失禮了,嘿唷—!」

  「雲陽君,你要幹什麼?」

  「嚶~~~~~~~!!!」

  其時,一道優雅雪白的狐影凌空翻了身,與此同時,我聞見,耳畔傳來一聲狐鳴,音調隨著拋高而拔高,在至高點時,顫抖地九彎十八拐,宛如狐界歌伶獻唱的一聲細軟清鳴。

  我迅速將小狐接回手中,這一拋一接的動作,總計不到二息,可我一聽見那聲狐鳴,我就知道完了,果真不如其然,白狐的小腦袋瓜軟軟地垂在我的手上,已然昏了過去。

  實在不妙!小動物不禁嚇,恐怕被我嚇出一條狐命,我急忙輕手拍拍他,這才轉醒。

  「我、我好像重新看見了星辰??」

  小白狐大抵是腦袋金星亂冒,稀里糊塗說了句我聽不懂的話,又道:「雲陽君,你還是不要抱好了??」決定自己行走,可蹣跚走沒幾步,便軟軟地跪於地,恐怕是嚇得厲害,腿都嚇軟了。

  我實在歉疚又於心不忍,心想這樣不是辦法,決心再試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人總要再給個機會,學習要有個過程,多試試,我怎麼就學不會如何抱小動物呢?小狐勉強答應,卻多丟了一個課題,要我先習得穩妥的抱法,我當然也只能先行克服。

  「小狐是頭一次讓人抱嗎?」

  「??並非如此,雖然罕有,確曾有一人也抱過我??」

  「那他抱你時,你也嚇成這樣?」

  白狐側首想了半晌,才道:「??似乎不曾。」

  聽於此,我心中一喜,感覺此事有譜了,又鼓勵小狐說下去:「那就好辦了,你形容一下,那人怎樣個抱法?我效仿他的做法,可能會讓你感受好些?」

  小狐微微頷首,將那人如何抱他,如何將他攬在懷裡,盡數說出,我摩娑下頷,一面聽、一面分析,經過我的琢磨,很快便掌握了其中關竅,抱小動物的時候,必須托住後腿,不能騰空,營造出一種踏實的安穩感,以此施作,果真有效,小白狐安穩地托在懷中,不再顫抖,整隻狐都鬆泛下來了,甚至眼眸微瞇,還想睡覺!

  我不知道小狐說的是誰,但我猜對方大抵是個細膩溫柔之人,此等好方法,喜愛小動物必備,用過了都說好,若有機會見到,得謝謝他。

TBC

創作回應

『。』
骯,小狐瘋狂賣萌,雲陽君也是瘋狂撩不停,嗷嗷https://im.bahamut.com.tw/sticker/44/05.png
2024-07-25 12:07:41
蜂蜜雪利酒
謝謝句點大大的閱讀[e19] 小動物賣萌,讓人難以拒絕啊[e16] 雲陽君解鎖撩撩技能,好耶~
2024-07-25 19:4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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