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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玉文】淺月覓心．第二章【一、論衡】

蜂蜜雪利酒 | 2024-06-16 10:39:04 | 巴幣 6 | 人氣 118
謝謝觀看
第二章故事原型來自我的夢境。
而論衡山莊是?遊戲中一個學習偃術的地方，所推出的論衡名士皆與機關術、傀儡術有關。
當時覺得或許適合改寫成論衡的故事，所以揉合了遊戲中的原設定，打造第二章。如今，總算可以將這篇故事呈現給大家。本週發佈第二章首篇，我也恰巧寫完第二章了，邁入第三章的構想，嗯??我還有半年可以想，我會持續努力的。
奉上一顆心～

第二章【一、論衡】

　　入秋，正是楓紅似火的時節，霧靄環繞的山間，一座大莊子中，清晨眾人已忙進忙出。

　　「大師兄。」

　　一襲玄衣恭敬地行了拱手禮，目光微抬望向來者。

　　朝陽初升，那人踱步，翩翩而至，沐浴在熹微之中，白鹿角，長髮如雪，一襲素裳，不染塵埃，宛如與世絕塵的仙人。

　　他瞧見師弟，笑容溫煦：「玄清，今日山莊有貴客來訪，準備得怎麼樣了？」

　　墨衣師弟走到師兄身側，隨著師兄一面走，一面條理清晰道：「大師兄可是指青丘淺山國相與華胥雲陽君？前些日子已收到青丘國主來信告知，設宴、膳食和起居，日前皆已安排妥當，另外，所用花費都在這了，還請大師兄過目?！?/div>

　　說罷呈上一本帳簿，雪衣師兄觀覽後，頷了頷首，又稍稍提點了幾件事，吩咐下去，莊中事務繁雜，他一如既往和顏悅色的處理，一切都打理得當。

　　可他擅長的可不僅僅是掌持門派大小庶務，更得人讚頌的是他的絕妙偃術，曾以一擋百，僅憑一人之力操作自製的偃甲兵團，力退百名流寇，為民除患。

　　那些流寇經年月累，勢力龐大，囂張這許多年了，就連官兵都不是辦法，僅僅一夜，便讓他給蕩平了。

　　這位便是偃聖的嫡傳弟子，當世人稱天才偃師的夫諸靈息。

　　其時，金風拂面，紅楓簌簌落下，鋪了滿地院子，兩人行經廊下，靈息望著眼前景色竟有些發怔，一旁的玄清見了，不禁喚道：「師兄？」

　　他這位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笑意的師兄，癡癡凝著紅葉飄搖而下，竟透出一絲複雜神情，年輕的師弟暗忖，師兄這是想起故人了？遂繼續問道：「繡娘近日正為眾人縫製冬衣，不如師弟請繡娘替師兄的衣上繡點丹楓，您看可好？」

　　素衣牽起一抹苦澀的笑：「玄清有心了，衣裳的顏色和款式按往例訂製便可?！褂执袅税肷?，喃喃道：「楓花又紅透了，總歸是回不去了?！?/div>

　　二人步於廊下，「大師兄，我聽聞您??修復好鎮派之寶了？」說話的乃是玄清，他問得順意自然，可這一句話其實蟄伏在心中許久，今日總算是問出口了。

　　「你已經知曉了？不急，毋須張揚，今日貴人來訪，莊中上下正忙碌著，待此事了，我自會找時間與眾同門說明。」

　　師弟頷首應下，隨著師兄消失在廊道盡頭。

　　※※※

　　「國相大人，據聞此地乃熙月國舊址是嗎？」

　　一道溫雅清亮的嗓音，自腦中響起，我與身旁人頗有默契的互視一眼，以我們對霽月國主這隻謎語狐的了解，明知故問，肯定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意有所指。

　　熙月國便是傳說中亡佚的龍族王城，而今，已納入軒轅國疆域，另起新名，當地居民仍習慣以舊名熙月稱之，我們外地旅客自然也是入境隨俗。

　　「是又怎樣？」

　　一襲青衣，風流逸宕，溫潤如玉，神態悠然輕搖了搖錦扇。

　　霽月懶懶一笑：「倒也沒什麼，只是月某聽聞熙月國曾盛產一種寶珠，用了特殊工藝將龍焰封入其中，焰火經年不滅，觸摸便心生暖意，此等珍寶如今可還尋得到嗎？」

　　我「哦」了一下了然，霽月這土產討得可真自然。

　　「好好好～國主想要玩球，臣定當挑最大、最好看的那顆紅蓮玉，贈給國主賞玩，只不過，龍焰熾熱，可得小心燙著爪子了??淺山再替您買副爪爪套，熙月頂頂好的手藝，質地強韌柔軟又細膩，戴著絕不傷手寸分。」

　　「此外，當地吃食亦是名揚四海，臣一併捎回去，幫國主整治一桌熙月風味的餐點，搭配當地戲曲，您說可好？」

　　「甚好，我想吃熙月的魚，魚肉要片的?！?/div>

　　霽月語氣輕盈，我雖看不見遠在青丘殿的霽月模樣，但已可想像他身後九條狐尾正欣愉搖曳，全心期待國相攜著土產滿載而歸，淺山君這青狐貍平時神神秘秘的，倒很懂得討人歡心。

　　靈狐之眼耀芒遍及青丘各地，卻有極限，一旦離開青丘，便無法借助狐眼觀覽，霽月目盲加上年紀一大把，一身老骨禁不得風吹雨打（這是淺山君的原話，非我杜撰），不便遠行，遂透過傳音月石與我和淺山君通話，雖不見景色，卻有聲音相伴，這一路上，聽他倆君臣拌嘴，倒也不寂寞。

　　「小蓮花，你聽聽，我們為了蕩平濁氣一路奔波，這前腳才剛到熙月城呢，後腳國主便吩咐我張羅土產，嗐—！我這國相做得可真是不容易?！?/div>

　　青狐貍話中盡是委屈，手中錦扇倒搖得歡快。

　　「是這樣嗎？我看你挺樂在其中的啊，人家國主只和你提了一顆寶玉，你連當地土產、餐食和戲曲都說上了，好像恨不得把全熙月最好的東西都塞到霽月國主面前似的，不過話說回來，淺山君你對熙月城似乎??還挺了解的呀～？」

　　「呵呵～小蓮花，此言差矣，我了解的可不只這些喔？早年遊歷幻景大江南北，各地風土民情看過的可多了，若有機會，淺山自是帶你大、開、眼、界?！?/div>

　　「開、開什麼眼界？你不會帶我去什麼奇怪的地方吧？！說好了，不夠正經的地方，我可不去??！」

　　「呵呵，小蓮花，你是想我帶你去哪見識見識？我自是奉陪。」

　　此間，莊中備了溫茶為我們接風洗塵，當我接過，仔細一瞧，才發現那端茶的小廝，壓根不是活人，而是木偶！偃聖的弟子真是了得，此番木甲做的唯妙唯肖，竟與真人如此相似，甚至行動自如。

　　門生帶我們熟悉山莊環境，恰與一名墨衣白袍少年擦身而過，那人落下了一個機關盒，被我撿著了，本想交還予他，看那人健步如飛，喊了也沒聽見，想想反正還會在山莊住上幾日，既是莊中人總還有機會遇上，便就不急。

　　那機關盒還挺有意思的，我打發時間時都在琢磨它，一面聽著裏頭發出的滴答聲響、一面擺弄，費了不小功夫，總算將之破解！

　　隔日用完早點，我們到鬧市置辦些旅途行頭，淺山君自告奮勇要作嚮導，帶眾人感受熙月城的煙火氣，他說此處自從收歸軒轅國之下，已不如往昔那般熱鬧繁華，可當地百姓仍傳承舊時熙月國的文化風情，很有意思。

　　從他解說的神態，處處感受到他是真心喜歡這塊土地，昔日在青丘，他作為我的嚮導，也是精神奕奕，侃侃而談，而今日神采卻又與往日有所不同，我說不上來，只是當我問起他與熙月城的緣分從何而起，青狐貍只是眉眼彎彎，笑了笑，不肯與我多說。

　　淺山君原還興高采烈想帶我們進茶樓聽戲，可霽月午睡去了，他突然像是沒了興致，整隻狐懨懨的，說身體疲累想去浸浴，我沒興趣和男狐貍泡同一池湯泉，便回論衡山莊休憩。

　　行經庭院，眼角餘光閃過一抹白影墨衣，有點眼熟，便就喊住：「這位小哥，且慢！」

　　我喊了好幾聲，那人還是不斷往前走，就像我初次見到他時那樣，彷若充耳不聞，正當我以為他聾了，少年忽然停下腳步，左右環顧許久，這才轉頭看向我，一臉茫然指著自己，狐疑道：「嗯？你是在叫我嗎？」

　　我追了上去，走到他身側：「是??！你怎麼出神成這樣？這裡滿地偃甲、工具的，我看都得加裝個輪子，看見人走來自動滾走，以策安全?！刮铱此猩竦脟乐?，不僅沒聽見我說什麼，八成連路也沒怎麼看，好幾次險些踩中路邊的偃甲。

　　「欸？你這人思路真有意思，你再多講講！」

　　我微愣，不過隨意說說，不想竟能得到誇讚，不禁頗難為情，撓了撓頭，見眼前少年滿臉振奮，一面與我說話，一面走，絲毫沒有留意擋在面前的樑柱。

　　「欸欸??！小心柱子??！」我急喊，卻已來不及。

　　「砰—！」一聲乍響，少年的墨色手甲陡然彈出白色氣囊，遮莫一個人高，嚇得我一機靈，可多虧了此物緩衝撞擊，墨髮少年只是讓氣囊彈了一下，毫髮無傷。

　　「哈哈—！抱歉，嚇到你了嗎？」他揚起開朗笑容，朝臂上按鈕輕按，氣囊便就消氣，悉數收回手甲之中，「手甲受到衝擊，便會自動充氣，彈開氣囊，行走路上，就不必擔心撞上東西，能夠盡情構思新機括的點子，我這個發明不錯吧？」

　　原來他滿心滿意都在想著機括，也難怪看上去這般出神。

　　「??很不錯。人家是專心走路，你是想著發明不必專心走路的偃甲，匠心獨具思路果然清奇。不如這樣，再發明一種偃甲，能夠邊走邊打造器具，就能完全沉浸在機括的世界了?！?/div>

　　我只是隨口開玩笑，不想少年笑容清澈，很是認同答道：「咦？你怎麼知道我在想這個？你果真很有意思！很合我脾性！」

　　旋即又從腰間側包裡掏出一個又一個新奇兵器——九連發袖箭、鏈劍、劍形火銃??每個都比包還大。

　　「這些兵器都是我打造的，樣式一頂一的新奇，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送你！能再跟我說多些嗎？興許能給我別樣靈感！」

　　「??你這包怎麼塞下去這些，真的什麼都可以拿嗎？」我頭一次見到這許多稀奇古怪的兵器，不禁看得雙眼發亮。

　　「看上什麼都能取走，幾個都不要緊。若挑不到感興趣的，可以跟我說看看，想要什麼款式的，不過，先說好啊，太普通的我可不做。」

　　「你太客氣了！我一朵小花，可拿不動這些武器?！刮倚α诵?，這些稀奇兵器拿去城裡鐵匠舖子賣，隨便一個少說也要好幾百銀錢，哪好白白受禮？卻不好拂了人家好意，便就挑中一樣稱手的，指了過去：「我只要這個、這個、這個、這個、那個、那個，還有那個包，這樣就夠了，先謝謝你啊?！箍蜌獾囊艘稽c武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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