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帶回來……」彌秧捏緊手上的信,身體猛然一頓急忙將信紙攤平、壓好:「她有可能去哪?上次誰來這裡……伊曼達是嗎?我們先去找伊曼達,他肯定知道颯兒朵有可能去的地方。」
『妳確定?』「憤怒」低語:『白婊子上面寫得沒錯,妳要是想逃離這場鬥爭就退出吧,妳去拿那隻兔娃娃出來,我看怎麼用。妳沒有心參加爭奪戰,也沒有心殺人甚至吃那些東西,與其繼續跟妳糾纏,我寧願現在去找看清現實的下僕操控。』
彌秧陷入了沉默。
『這次妳有的選。』「憤怒」嘲諷般的恥笑:『搞清楚妳的選擇,我很少會好心給意見。妳要繼續跟白巫師糾纏,肯定會受到更多痛苦,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上,前途放眼望去只剩絕望;但是妳選擇放棄了,現在就回頭,不管將來如何,妳至少擁有自己,也能去做一直想完成的事情,在死之前,妳已經沒有任何遺憾,妳的人生圓滿是一片光彩。』
「一片光彩……」彌秧的聲音帶著某種程度上的痛苦:「除非她留下真正的毒藥或是忘憂水,不然我沒得選。如果逃避真的能讓我忘記過去的痛苦,甚至忘記她……挺好的,但是忘了之後,這世界依舊向前傾。」
『很高興妳認知道這件事情。』「憤怒」冷哼恥笑。
「我當然可以選擇輕鬆自在點。」彌秧將信紙收好離開颯兒朵的房間前停下,回頭拿她衣櫃裡的兔娃娃,快步走回自己的房裡。
「我無法丟下她。」
『所以妳的選擇是繼續?』
「很顯然。」
『那很好!』它大笑了幾聲,很快恢復平靜:『老子將來要成為宗罪之王,妳最好聰明點,不要在不該猶豫時猶豫,該下手時不下手,這世界可沒有那麼好混!雖然這樣說很丟面子,但是白婊子能活這麼久,你們的歷史都是留傳美句,證明她在某種程度上是心狠手辣之的傢伙,還是斬草除根的那種!人只要一次心軟就會留下無法挽回的後果,但是她沒有!顯然白婊子與其當白巫師,更適合成為宗罪代理人才對!』
「但是她沒有。」彌秧已經開始收起包包,將兔娃娃、衣服、食物、一些有幫助的書籍塞到空間袋:「從她告訴我的事情,颯兒朵是在扭曲的家庭裡長大,她被迫成為『最優秀』的,而她因為負荷不了這壓力炸開,將自己家族的人全部殺光,正常來說——你比我更了解人性,為什麼颯兒朵沒有越走越歪?甚至成為現在這樣子?」
『布登崁丁爾。布雷克?登諾提亞?崁納羅?丁?爾瑞姆』
「你居然把他的名字記下來了?」
『當妳的人生無聊到連身處在封印處的碎石有幾粒都能數完,偶爾背下幾個該死的名字也很合理。』
彌秧頓時無語。
她披上黑袍、繫上黑劍,之前帶去晚宴的木劍不見了,彌秧猜是在她失控時用丟到哪——揹好布袋正要離開院子,彌秧被一股強大的咒語反彈,她驚訝同時放出破魔咒,然而無效。
『嘖,看來白婊子鐵心要妳先自殺一遍再說。』「憤怒」操控彌秧身上的黑袍身出紅線摸一摸防護罩之後解釋:『我長話短說。這防護罩除了允許之者能通過,其他人都不行,而妳想通過只有兩種辦法,一是強大到能突破這防護罩,二是先死過一遍,不要忘了現在外面還有其他宗罪代言人,白婊子不在,她只能這樣保護妳。』
「這防護罩是永久的嗎?」彌秧一隻手蓋上去,觸感很冰涼。
『對。』
「那我們別浪費時間。」彌秧咬牙:「如果是永久,代表颯兒朵是一直耗費魔力維持這個,我們得先追上她,有辦法讓我在三天之內出去嗎?」
『我可以讓妳現在出去。』「憤怒」嘲諷一笑:『就是使用我的力量,但是很剛好,不行。別忘了這幾天孩子有來通報外頭的動向,妳用我的魔力就像在跟他們招手自己的正確位置。』
彌秧眉頭越皺越緊。
『有人!』
「憤怒」說出這句同時,黑袍已經有反應伸出紅線攻擊,彌秧迅速轉身將手搭上劍柄,不過沒有拔出而是仔細觀察對方的舉動,在他尚未有任何動作前,彌秧從上次經驗判斷自己不該主動出擊。
「你來做什麼?」
「來看妳自言自語呀,嘻嘻——被阿颯丟下後的打擊太大所以瘋了嗎?」
「我不想跟你打,凱特。」彌秧瞇起眼:「離開這裡。」
「啊,這可不行!」凱特一聽還是露出詭異的嘻笑:「事實上呢,我覺得阿颯對妳投入太多不必要的垃圾資源了,就連這點也是……好吧,出自我個人覺得有趣的原則,我才來這裡找妳。」
『如果妳要在這裡用我的魔力也可以,吸引其他代言人過來剛好能讓他們打一打,減輕負擔。』
——我不覺得凱特會傻傻幫我打人。彌秧在心裡吐槽「憤怒」的想法。
「有話直說。」彌秧想了想,在心裡默問著——你剛剛說這防護罩只有允許的人才可以進來,凱特在這裡,防護罩有破裂的痕跡嗎?
「哇,妳這蟲子口氣可真不小!」
『沒有!』
彌秧不覺得現在又是吃醋的好時機,她耐著性子:「我現在沒空理你,如果是颯兒朵讓你進來拿什麼東西,那就進去屋子,隨便你想拿什麼都行,拿完就滾別來煩我,如果你願意順手轟掉這個防護罩,我會很感激。」
「順手轟?妳連這區區的防護罩都打不掉,口氣還這麼囂張?噗!」
『如果他是我的代言人,我會絕得這傢伙不錯很有自信;但是現在我只覺得很丟臉,妳能不能趕快變強?』
——不要這時候噹我!
「別這麼有敵意,如果我是想來殺妳,妳早就死了,哪怕身體裡有『憤怒』的碎片依附!」凱特裂嘴、挑眉,這畫面看了有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彌秧抽抽臉角,懷疑凱特會不會是宗罪其中之一的代言人。
『他不是,我沒感覺!』
「說重點。」彌秧開始煩躁起來:「我要去找颯兒朵,沒時間跟你耗。」
「不不,妳得把時間耗在我身上!」凱特嘻嘻笑著,不畏懼彌秧已經重新握住劍柄出力,反倒是一派悠哉:「妳該感謝我——史上最厲害、最強又最帥的黑巫師,凱特來教妳魔法!」
彌秧一聽頓住,「憤怒」原本還在碎碎念也猛然停頓。
「雖然這是出自我的好奇心。」凱特邊說邊漂浮在半空中,笑彎彎的嘴角勾起,像是依靠在一張透明椅子上,眼神慵懶看著她。
「妳得知道,如果妳不願幫忙阿颯,那她贏的機率大概只有兩成——其實無所謂!只是啊,這世界很有趣,我還有很多東西沒玩過,還有很多的東西尚未發現,如果世界就這樣沒了,不覺得很無趣嗎?」
「你想說什麼?」彌秧皺皺眉。
「我想要『請』妳繼續幫忙她。」凱特直白說著:「這樣我才可以繼續玩,繼續研究,老子活這麼久,就是為了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而不是等待世界末日呀。」
「我以為你會更期待。」彌秧滿臉諷刺。
凱特是黒巫師,如果世界因此翻黑,他會更開心才對吧。
「期待什麼?妳是不是誤會我的等級啦?我看起來像是需要依靠宗罪那種垃圾嗎?這麼說好了,如果宗罪跑出來,事實上深淵也會跟著裂開吞噬世界,妳住過那裡啦,也很清楚裡頭是什麼情狀,難道妳要我研究一堆毫無特色的骨頭跟腐屍?」
『我出來第一個捏爆這目小。』
——你出來第一件事情應該是把其它六個都吃了,不要理這隻老狐貍。
「所以呢——」凱特拉長音,非常高興說著:「我來教導妳魔法!妳有沒有發現阿颯雖然一直讓妳補魔,卻從來沒有親自教妳?那是因為妳有濃厚的偏惡體質,她不敢在沒把握的情況教妳,她得摸清楚妳體內所有所有的魔法迴路確保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所以之前那樣也是在摸索嗎?彌秧心想著。
「但還是不敢教妳啦!因為她很害怕妳會被邪氣反吞、失去心靈。可是這點由我來就不一樣,我很清楚這種體質適合什麼,所以我可以說是全世界最適合當妳老師的人,不管妳願不願意,我都會把妳這隻小蟲子變成惡龍去碾爆所有垃圾!」
——我覺得他說話口氣跟你挺配的。
『那目小說話有我優雅嗎?』
彌秧不想跟「憤怒」糾結在詭異的話題上。
「你要什麼?」彌秧沒有答應而是反問:「為了這種理由?不可能。」
「嘻嘻,看來妳這蟲子腦袋有一半開化。」
凱特一臉滿意的樣子站起,彌秧還是保持警覺,在晝日下的兩襲黑袍身影,彌秧知道眼前這個是真材實料,上次對打她用盡自己的全力,然而對方卻還是一臉在玩的樣子。
她想,自己的確需要一位老師,不然這樣靠自己漫無目的的摸索,實在沒有效率,此時凱特自己送上門,也算是不錯?
「我要求不多,給我跑超快的惡魔就好。」凱特嘻嘻邪笑:「還要能聽懂人話的,我需要一個採藥工,有時候自己去實在很浪費時間,要是多一隻惡魔幫忙絕對可以節省不少效率。」
——你怎麼看?
『可以……』「憤怒」思考一下。
『如果你能夠確保她得到勝利。』「憤怒」不經過彌秧的同意擅自用她的身體說話,彌秧意外同時倒是沒有反抗,任由「憤怒」說著:『那我可以借隻孩子給你,但如果她輸了——呵呵,你就準備成為我孩子的糧食吧。』
「喔,好啊。」凱特一臉輕鬆的答應,對「憤怒」突然佔用彌秧身體說話不意外:「要是小蟲子打輸了,基本上阿颯也會輸啦,世界也準備滅亡啦,既然如此我幹嘛還繼續活啊?活下來又沒有好玩的,你要吃就吃啊,我隨便。」
「憤怒」瞇起眼看著眼前的黑袍冷笑,將身體扔回給彌秧。
『剩下妳自己跟他談。』
「基於颯兒朵信任……不,她會『選擇』信任你,那我也相信你說的話,首先我能在三天內打破這防護罩嗎?」
凱特聽見這一句噗哧笑出來,一臉「只有這樣?」的表情挑眉:「小蟲子,阿颯現在都有給妳吃魔法核心對吧?那妳覺得她會隨便塞還是特別選過?如果妳懂怎麼利用,這個防護罩根本沒屁用!」
「所以你得教我。」彌秧壓低聲音:「現在。」
「簡直像隻在熱鍋上的螞蟻。」凱特依舊一臉悠哉,但是從他的空氣椅子站起來。
「皮繃緊吧,我可不像阿颯溫柔,自己注意身體能不能負荷嘿!」
彌秧嗯了一聲將布袋扔回家裡,她脫下黑袍與黑劍,面對前方的黑巫師。
凱特是用暴力教學法,但是對彌秧而言很有用。
「妳的腳沒斷,站起來嘻嘻。」凱特悠哉說著,看著院子裡的大洞。
彌秧躺在其中,嘴裡含著濃濃鮮血,腳的確沒斷,但是身體裡的骨頭斷了不少,她抖著手指在空中幻化出一條線,插入自己的身體裡將那些骨頭位置強制接回,然後爬起,面無表情迎上凱特的視線。
「太慢了。」凱特聳肩:「妳該在受傷的時候就修復,亦或者別受傷——啊,繼續,不然這樣太無聊,我隨時會睡著。」
彌秧又再次被迫抵擋凱特的攻擊,她咬緊牙,強迫自己動用魔力反噬。哪怕身體疲倦不堪、哪怕精神已經有些飄移,從凱特說皮繃緊後,他們已經在這院子打很久,從日落到深夜再到太陽升起,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息地接續。
詭異的是,她一直以為身體裡的魔力很少,卻總是在以為要用完時又找到魔力,彌秧終於知道自己吃下的魔法核心有多強大,經過她反覆使用、搓合,當凱特不停帶給她攻擊時,她也能夠在被傷害前下意識判斷出防禦的方式,用魔法防禦、用魔法攻擊,不再是用武器來保護自己。
凱特說的對,颯兒朵對自己太溫柔。
魔法師要能盡快精進自己,就是不斷實練。
凱特就像直接拿起她這塊笨石頭用力往地上磨,磨好後開始精緻細磨;颯兒朵則是自己拿著石頭溫柔地磨掉她,中途不斷拿其它相似的東西補修坑洞。
颯兒朵真的,把她呵護太好。
彌秧還記得在深淵裡的十六年,「憤怒」也幾乎是這樣琢磨,她才學會用劍、能夠忍受十六年的腳傷在陸地上行走,或許破壞後重組正是偏惡體質最好的學習方式,颯兒朵在學校那一套細細琢磨,比較適合尚未墮落的小學徒們。
身體像是拼圖,被一次次打碎後重新拼起,可是彌秧不痛了。
「憤怒」的體質,越戰越勇。
彌秧不斷把被壓著打的憤怒轉移到身體修復上,她注意到這方法有用,身體恢復的速度越來越快,原本肋骨斷裂要花上五分鐘才能硬塞回去,此時卻連十秒都不到,她從地上跳起、操控沙土攻擊凱特。
『不。』結果「憤怒」卻不贊成這想法:『妳只是傷心過頭,連憤怒都無法佔據妳的心靈,顯然愛情對妳們這些凡人還挺有影響力的。』
——沒聽過愛能拯救世界嗎?彌秧扯扯嘴角,繼續操控線縫合身體,閃過凱特的攻擊,現在除非是她吃土,不然凱特不會停止。
「攻擊啊蟲子!魔力省得用幹嘛?都像脂肪堆積在體內浪費了!」
「別打嘴砲,你自己的攻擊速度也慢下來了。」
「配合妳啊,嘻嘻。」
當彌秧終於劃破凱特的袍子,她也順便倒下去吃土,原本想爬起來卻動彈不得,彌秧乾脆在地上滾一圈,迷迷茫茫看著頭上的彎月,問著:「這是第幾天了?第三天?」
從身體傳來的疲倦感,彌秧無法判斷是她把魔力搾乾才趴地?還是身體已經負荷不了?
「小蟲子就是小蟲子,才這樣就不行啦?」凱特嘖嘖搖頭:「第八天,唷!這樣一說就蟲子的表現而言,妳算是不錯的,連續打了八天八夜沒吃沒睡都在用魔力,當時阿颯跟她老師對打,她頂多撐五天就不行了喔!」
「已經八天了……」彌秧嘗試起來,但是身體仍躺在地上,她嘆口氣:「她也這樣過?」
「對啊,嘻嘻。」凱特笑著,直接飄在半空中打坐:「當時她體內的魔力非常混雜,動不動就神經病發作,他老師就跟她打打打打打,妳也經歷過啦,知道這樣做的意義吧?」
「嗯……揉麵團。」彌秧累到爆炸,躺在地上動也不動。
吞噬掉那些魔法核心粉末不夠,還要反覆運用魔力將它搓揉成自己的……彌秧滿臉疲倦,為什麼魔法這麼難搞?
「等等再打吧……」彌秧很想立刻動身去找颯兒朵,但是身體已經沒辦法。
「行,看妳可憐就讓妳休息一下,嘻嘻嘻嘻——」
彌秧覺得此時就算有憤怒支配,她也無法氣到跳起來痛毆凱特,直接兩眼一閉躺在地上睡大頭覺,她確定自己睡沒多久,「憤怒」就嘮嘮叨叨逼迫她醒來。
「我睡多久……」彌秧動動手指雖然麻麻的,但是可以能動了。
『六個小時!』
真是一個小氣的數字。
彌秧從地上爬起來,不意外凱特讓她直接睡在院子,看一下院子後抓抓頭想該怎麼跟颯兒朵交代?這裡到處都是坑坑洞洞,砂土幾乎都喝飽她的鮮血,如果不是凱特有替房子下防護罩,那現在一定是碎木……彌秧瞄一眼菜園,她該感謝凱特也有在那邊下防護罩,還非常好心幫忙澆水翻土施肥?
巫師的必備技能是種花花草草跟菜園嗎?
『那是我孩子趁你們打架時弄得!』
彌秧頓時無語,想像的畫面太……無法形容,她還寧願相信是凱特弄得。
「嘖嘖,這麼早起?」
彌秧聞言看過去,凱特穿過防護罩進來,她注意到他手上拉扯一團血淋淋的東西,「憤怒」突然在她腦中高興地放聲尖叫,彌秧憤怒遏止住——你可不可以安分點!
『吃了他!把他搶過來!吃了!快吃掉他啊!』
「憤怒」失心瘋叫著,彌秧這才仔細看一眼凱特抓得的……居然是四肢全被砍斷的男人,男人已經失去意識,凱特粗暴地將他的臉拉起來,面對彌秧。
「小蟲子,妳運氣不錯。我平常不會插手,但阿颯委託我保護這城鎮,他剛好來亂我就去收拾一下了,原本是想直接殺啦,但是你們代言人之間有在較勁吼?他就給妳吃了,不要太感謝妳老師啊嘻嘻。」
彌秧面無表情看著那男人,凱特下手非常重。
四肢全斷、下顎被扯掉,所以有半張臉是毀的……
『妳為什麼還要猶豫!』「憤怒」接近崩潰的吶喊:『媽的快吃啊!放著等別人搶嗎?』
——我不知道怎麼吃。
『挖他的心臟!』
「不要嗎?」凱特嘻嘻笑著,將男人的頭像皮球一樣左右拍打。
「要。」彌秧低語:「謝謝。」
「唉噁,我討厭那兩個字!好噁!」
彌秧思考一下挖他心臟的意思,手伸出來壓在男人的胸口上,強而有力跳動的筋肉部位,手指往下滑,在他的胸口劃出一個道路,彌秧扯斷肋骨無視對方的痛苦呻吟,握住心臟的瞬間手軟,強迫自己持續動作,割下他的心臟,看自己手上溫熱的生命。
沒有「憤怒」的催促,她壓抑害怕張嘴吃下去。
『嘻哈哈哈哈哈哈哈——』「憤怒」大笑著。
「怠惰嗎……」彌秧感覺到身體裡湧出另一股邪氣,懶洋洋的,她有瞬間想好好躺在地上睡一覺,如果不是「憤怒」的意識衝撞過來,自已恐怕已經睡下去。
「我很慶幸。」彌秧嘴裡全是濃濃血腥味,她看去眼前唯一的黑巫師:「如果你是代言人,恐怕沒人打的贏。」
雖然她早已親身經歷過一次,但是看其他代言人也打輸,就是忍不住感嘆。
「原罪那種低俗配不上我。」凱特高傲說著,彌秧壓抑住「憤怒」暴跳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