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歡迎妳的前來??!白巫師!」
彌秧看向前方,一秒判斷出眼前趾高氣揚的男人應該是國王。
雖然不像想像中華麗,但是那身服飾顯現出來人的身分高貴。颯猊恩一個跨步往前,露出恰當的微笑回禮:「謝謝陛下熱情的邀請,才有此等機會參與盛宴。」
「唉,白巫師客氣了,如果不是妳,現在的情況更糟糕呢!」
彌秧在心裡翻白眼,對方的表情明顯就是不在乎這點,但是颯猊恩只回一笑沒說什麼,國王這時才注意到她,表情頓時有些古怪,雖然很快掩飾過去,露出好奇的表情移開視線。
「真難得呀!」他感嘆著。
彌秧知道國王摸不著頭緒的原因,第一點她穿著白禮服,第二點她戴著與颯猊恩脖子上相似但低一階的金項鍊,這些都不成問題,會讓國王疑惑的應該是第三點——她的腰上繫著一把非常簡陋的木劍。
「白巫師,您難得帶人一同前來,冒昧介紹一下?」
「喔——」
一聽到颯猊恩發出這種拉長音,彌秧心裡有不好的預感,感覺這看起來非常無害的白袍就要把自己坑下水,然後預感成真。
「她是我的……」
為什麼要含羞一笑?彌秧忍住在國王面前揍颯猊恩的衝動,持續保持面無表情、雖然手指越握越緊,感覺額頭都爆出青筋。颯猊恩還曖昧地看彌秧一眼,那眼神述說什麼,即使沒有講白,國王頓時愣住半晌的自我理解了。
「恭喜您了!」
不要恭喜!彌秧壓抑差點吼出來的話,只是勾勾嘴角笑而不語。
她現在開口絕對會爆炸!彌秧唯一感謝的是白袍封印「憤怒」的先見之明,如果「憤怒」沒有被封印,她一定受不了颯猊恩那臉裝出來的含羞跟欲言又止的態度,非常不甘願的跟她繼續往城堡裡走。
「她叫諾亞,平常負責照顧我的生活起居,以及協助七宗罪封印的相關事項,在這場聖戰中是不可或缺的角色。對世界而言,諾亞能提供的幫助遠比我強大,因此我希望得到您的允許,讓她能夠自由進出禁區書,無須經過任何同意翻閱書籍?!?/div>
「嗯——不愧是魔法師呢,當人們在宴會上享樂時,魔法師總是浸泡在書海中,這不簡單。只是我突然很好奇,白巫師,知道妳們之間關係的人,我是第一個?」
「七位中,您是第一個。」颯猊恩面帶微笑,彌秧滿頭問號。
「哇,這等榮幸!」國王像是被她這句話肯定到,居然就一個頷首:「可以,當然可以!收藏在我國圖書館裡的書,不論是禁區還是普通書區,如果妳需要借閱都可以自由進出,從現在就可以,來人啊!」
「是。」旁邊立刻有侍衛上前,國王低聲幾句,侍衛點頭後離開。
彌秧漠視這一切,隨著她與颯猊恩進到宴會廳裡,裡頭的人一看到颯猊恩就喊一句,然後好奇颯猊恩與她之間的關係,接著重複重複再重複……
「禁書區?可以,沒問題?!?/div>
「我們當然歡迎您使用!」
「這個呀,因為我國禁書區有一些不方便……不不,妳可以用,但是要等段時間,禁書區不常使用,那裡的灰塵絕對很多,我先派人打掃,等乾淨後會請王子轉告一聲,之後想進去是沒問題。」
「這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禁書區的書盡可能不要外借,我不質疑您身邊這位諾亞小姐的能力,只是都被放入禁書區了,就盡量不要帶出去?!?/div>
「可以,不過我國的禁書區有些麻煩,您去過也知道,所以要前往的話先通知一聲,我安排負責的魔法師接待您?!?/div>
「暫時沒辦法,我國禁書區建立起來便有進出的名額限定,這是先王定下來的規則,目前名額已滿,所以暫時無法……但是白巫師別擔心,這是可以解決的問題,我會盡快處理。」
在聯合晚宴上遇見的七位國王得到七種答案。
颯猊恩帶著彌秧見國王的第一句皆是故意曖昧,第二句借圖書館;彌秧不是蠢蛋,經過兩次就明白對方在幫自己打通管道,想也知道禁書區裡的書絕對對自己有幫助,不然颯猊恩不會白費口舌、甚至打破已往的形象。
雖然還是有些不悅。
國王們說話很客氣,但是有幾位中,明顯不喜歡白巫師的地位高過自己,用的全非敬語稱呼,但是他們又不得不求於白巫師——一邊維護自己身為國王的尊嚴,一邊希望白巫師繼續合作。
反正已經得到進出禁書區的允許。
彌秧想給他們三天的時間,有什麼還沒藏起來不想讓她發現就趕快移位置,到時候她絕對是整間禁書區都翻過一遍,不管架子上還是藏在什麼鬼裡的,全都躲不過跟「憤怒」借的惡魔之眼,惡魔之眼只要看過一遍就能不停重看,她不用待在禁書區慢慢記,甚至能命令惡魔重新抄寫一份。
但是惡魔會不會照實抄就有疑慮,要是好死不死禁書裡提到宗罪的事情,「憤怒」不想讓她知道,惡魔多半會跳過去或是亂寫,所以到時候可能得給颯猊恩看過一次。
她應該記得內容吧?彌秧思考著,颯猊恩很聰明,只是偶爾會健忘一下。
彌秧一直往嘴裡送食物,算算這時間,她早該練習魔法而不是把時間花在社交上,也不知道颯猊恩是怎麼跟那些人介紹自己,一開始有人想過來搭訕套關係,但是看過來一眼,就被別人抓住在耳邊細語,之後全是一臉惋惜的去找其他人聊天。
颯猊恩到底說了什麼?
她有看見平常會出現在屋子裡的七個蘿蔔頭,全都穿著非常正式的禮服,如果不是頭上戴有識別身分的頭冠,彌秧差點忘記他們身為王子、公主,才延生出這場聯合七國的重大晚宴。
那些蘿蔔頭沒有平常在屋子裡玩鬧嘻笑的模樣,全是舉止優雅、穩重又成熟的模樣,孩子該有的稚氣全被削除。彌秧閉上眼,晚宴上除了七個蘿蔔頭跟颯猊恩以外,周遭圍繞著許多惡意,幾乎快把這裡的乾淨的空氣添滿。
——他們應該很難受。
彌秧下意識跟「憤怒」說話,雖然蘿蔔頭都面帶微笑,但是仔細察覺他們的臉色,看起來都各個發白,這地方的惡意讓純潔的七聖子難受;彌秧舔舔嘴唇、張開嘴巴吸一口氣,吃掉惡意。
或許颯猊恩帶她來,也有舔飽肚子的意味在。
身體上的食慾可以滿足,但是精神上的食慾在她那裡吃不多。
彌秧慢步在晚宴上穿梭,一點一點吃掉這些能滋潤精神的糧食,轉化成邪氣保存,撇眼其中一個蘿蔔頭,貌似誤會成是白袍淨化氣息,露出閃亮亮崇拜的眼光追逐對方。
呵呵。
她觀察所有一切,聽貴族們之間的細語,在各懷鬼胎的人群中,發現一個眼熟的。
彌秧挑眉,對方貌似注意到視線轉身,剛喝下的酒水差點噴出來,急忙拉拉旁邊的人;彌秧二次挑眉,那個被拉、轉過頭來的男人一臉驚訝,彌秧想起為什麼覺得眼熟,那兩個人——或者說那幾個看起來眼熟的魔法師,正是當年的貴族學徒。
想到死去的艾瑞克,彌秧一個咬牙,收拾恨意。
當其中一個人走到面前時,他不知道為何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妳是……校長帶過來的那位諾亞女士?」
校長一詞,兩種反應——有「啥?」還有「對?!?/div>
「你看起來很眼熟,但是我想不起來名字?!箯浹聿怀姓J也不否認,對方是中階魔法師,因為胸前白鳥叼麥穗的別針是銀色,基礎銅、中階銀、高階金,不曉得是當初吃的魔法核心太好,還是靠自己爬上這階層。
「我是倫斯克拉家族的?!?/div>
「喔——」倫斯克拉,彌秧唯一知道的名字只有一個:「伊曼達,你老了?!?/div>
「妳……所以妳就是我認識的那位?校長替妳取名諾亞?」
「就當作是這樣吧?!箯浹硗獗砥届o說著,內心卻是掀起一場狂風暴雨。伊曼達停留在她腦裡的長相,已經變的更加穩重成熟,眼神像是經歷風霜得來的淬煉,那頭短髮居然也留長,正綁著一束馬尾。
「最後的考試妳們怎麼都沒有出現?」
彌秧意外他第二句是問這個:「我們?我跟誰?」
「那個喜歡惹我們的艾瑞克。」伊曼達說著:「你們都考過了,但是最後的考試卻沒有出現,為什麼要突然放棄?當時不是快完成最後一步了?」
「喔……」彌秧閉上眼,她不可能跟眼前的男人說,因為艾瑞克發現了秘密,他被取走魔法核心死了,自己被颯猊恩丟下深淵折磨整整十六年,無法說,不可說,這些秘密只能往肚子裡吞。
「跟你無關?!?/div>
「嗯,也是。」伊曼達沒有被彌秧的口氣激怒,反而繼續問:「所以妳現在跟校長一起共事?協助她處理封?。俊?/div>
「是。」
「嗯,我剛剛聽到別人說,校長在到處詢問禁書室的允許,我們倫斯克拉也有,雖然藏書量比不上王城多,但是如果妳需要的話儘管開口。」
「為何幫這個忙?」彌秧反問:「你是為了什麼?」
「為了確保人類的勝利。老實說,我感覺妳變了,變得非?!淠??!挂谅_的語氣帶著某種情緒上的感傷,彌秧翻白眼、丟了一句:「你不可能停留在我認識當時;我也不可能停留在你認識當時,已經過去十幾年,你倒是沒了當年的尖銳鋒芒,怎麼?畢業後發現自己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光芒被捻熄了?」
「妳當年看起來像團毛球,現在卻已經是匹狼了。」伊曼達扯扯嘴角。
「那你得記住,狼不是好惹的。」她說著同時壓低聲音:「伊曼達,你已經是中階魔法師啦?真好……」颯猊恩餵你吃了多少條命?彌秧這句話壓回喉嚨中,她現在是半斤八兩。
「如果妳當年沒有放棄,搞不好也是。」
伊曼達這句無心的話,讓彌秧想起當時颯猊恩掐住自己的下巴,硬是把艾瑞克被粉碎的魔法核心粉末硬往她的嘴裡灌。胃裡糾結的痛苦與憤怒,彌秧深呼吸,心臟激烈收縮,她不再看伊曼達,感覺有上萬隻螞蟻在身上鑽,瘋狂撕咬皮膚,啃食肉骨。
「抱歉,我不該提起妳不願想的事情?!挂谅_道歉了,彌秧撇他一眼,緊握的拳頭鬆不下——要是當年的伊曼達在這,會是咬牙切齒吧?然而他卻非常自然的道歉,非常自然的……非常自然的……
一切就好像理所當然,好像他們普通學徒活該被殺被吃,活該被奪走生命!
當年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如今卻一臉落魄!
彌秧拳頭越握越緊,她知道自己在沒由來的生氣,就像遇見凱特那晚,瘋狂鑽牛角尖認為對方所有的舉動是在諷刺自己,如同現在面對伊曼達!
哪怕對方只是來聊幾句,但是看見他現在這模樣,彌秧內心的火山爆發!
曾經那麼高傲的貴族學徒,如今卻低下頭跟自己說話?不是應該要咬牙切齒一臉不甘願嗎?為什麼?為什麼!不是吃了他們的魔法核心嗎?都已經是中階魔法師了,吃了別人的魔法核心得到力量還不滿足嗎?失望自己只是中階魔法師嗎?
失望自己只有這樣,跟年輕時的未來有差嗎!
在哀怨自己吃的魔法核心太少!甚至幫不上太大的忙嗎!
還是你在可惜我還活著!第一名的學徒還活著讓你吃不到最強的魔法核心??!
——啊啊啊啊啊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冷靜!
「喂,妳還好嗎?」伊曼達立刻發現不對勁:「我扶妳到旁邊去?!?/div>
「別碰我!」
無禮的怒吼打斷晚宴和平的氣氛,伊曼達眼神微微一變,彌秧知道他已經看見自己臉頰隱約浮現的紅印,害怕與寒意加速瓦解理性之牆,彌秧擋不住暴漲的憤怒,視線染上一片腥紅,狂暴的黑暗如是餓狼奔馳侵入紅影。
「颯兒朵!」
快失去意識前,彌秧嘶吼白巫師之名,在黑夜完全掩埋視線時,一抹純白的星星之影擁抱自己,彌秧雙手緊緊抓住,將臉埋入溫暖中。
意識清晰時,彌秧刷白了臉。
四周是一片荒野,東凹一個洞、西裂一條縫,沒有倒塌的建築也沒有屍塊更沒有血跡,但是彌秧整個心涼,她看見自己的下體存在一根男性陽物,貫穿白袍的兩腿間……
從下體傳來的快感跟頭皮疙瘩撞在一起。
「冷靜了嗎……」颯猊恩的聲音顫抖,彌秧看清楚她身上的白袍被撕裂成片片碎布,裸露出來的肌膚佈滿傷口,白袍的雙手腕一片血肉模糊,被迫張開的大腿有指甲抓痕,陰陽交融,液體與鮮血混合。
彌秧整個失魂,她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把陽物抽出還是它自己散去,不敢置信白袍居然被自己壓在身下,她的確想回來時操爆對方,但不是這樣!她不能——她不能——不能真的,害她失去處女之身。
意識到颯猊恩被自己破處的事情,彌秧恨不得死。
執著在一片膜的確愚蠢又好笑,但是當七美德只降臨在處女或是處子身上就不好笑了,她刺穿颯猊恩的膜,等於對方將來無法召喚七美德,等於她之前做的所有準備——白費了,都白費了。
「彌秧我好痛……妳好大力好粗魯,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颯猊恩用哭音說著,彌秧感到不可思議,希望這只是錯覺,可是對方泛紅的眼眶不像玩笑……
「抱我起來,我們回家好不好?」
「好……好,我們回家,現在就走?!箯浹砑泵Ρ鸢着?,慢半拍想起自己還沒解開對方的雙手,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召喚出羌仔困住對方,所幸手指一點就解開了,颯猊恩眼神黯沉揉著手腕,鮮血與碎肉摩擦發生噗滋聲,嘴裡唸出一個詞,彌秧前方出現一道傳送陣。
她毫不猶豫抱緊颯猊恩踏入,兩人直接回到家裡,守在外頭的惡魔正探頭看屋子裡的動靜,就被颯猊恩一腳踹開,彌秧被用力推到沙發上,颯猊恩將自己身上已經破爛到無法修復的白袍直接扯下,手抓住彌秧的頭,往下壓,對準陰部。
「舔?!癸S猊恩的語氣十分冰冷,張開的雙腿仍是濕潤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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