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當世界處於變動之中
1989是關鍵的一年,無論是在改革重組上,也是許多國家民主之路的起點,那時我們開始將全力從蘇共轉移到憲法規定的真正主人,人民選出的代表「蘇維埃」上,這同時也是蘇聯史上第一次自由且民主的選舉,當中自然有很多阻礙,蘇共已經與生活脫節,而共產這樣的黨名還會成為改革的阻礙,這一系列舉動下仍有85%蘇共黨員當選,然而這對保守派來說如同敗選,我向他們說道「社會已經達到一個新階段,而我們的權力來源終於將完全合法,這就是巨大的成果!」
坦白說我很難過人民用選票抗議這個黨的病,身為蘇共總書記,我很希望黨能作為領導人民走向民主,而非隨著那些陋習一同離去。
1989/5/25第一次蘇聯人民代表大會,組成人員與以往完全不同,非當選人員只能同觀眾一起坐在觀眾席,反對派開始組成派系,訴求多黨制的實行,然而激進的民主人士跟反動勢力一樣危險,他們開始使用民粹主義和煽動民族主義,損害政權的根基,這都讓我同時感到不滿又滿足,滿足的是改革已經起步,不滿的是他們得寸進尺的要求。
美國新總統布希上任了,但同時也開始說些深奧的政治詞令「暫停思考」「戰略觀察」「整體重新評估」?布希的團隊有那麼多矛盾與分歧嗎?
1989/4/?我出訪英國與柴契爾夫人會面,她不願接受一個沒有核武的大不列顛,然而我們還是談出了個結果,她在媒體前道「戈巴契夫是個可以打交道的人」,她也大力推薦蘇聯加入「G7」,然而在峰會開始前半年她遭到保守黨免職。
峰會時,她道「您與G7首腦的會談順利進行了,事實上您已走向不回頭的改革之路,理應受到西方陣營的援助。但是......」說到這裡,她似乎被情緒主宰了「為甚麼他們不以具體措施支援,合乎客觀情勢的步驟在哪?他們怎能讓你失望......您必須要求他們具體行動!」
但事實上,改革重組在八月政變後戛然而止,有趣的是她雖然大力贊成市場經濟,卻又對休克療法抱有懷疑,實際上我們每次會面幾乎都會爭得面紅耳赤,但我們仍在一件事上有共識「結束冷戰」,而這也是我們這代政治家的重任,我們也圓滿完成了。
幾十年後,在她八十大壽時,她批評了某些領袖,忽然問道「米哈伊爾,看看現在,難道你沒有曾經想要再次掌舵的想法」
我道「雖然新一代不是甚麼事情都能做得很好,但我們仍須給年輕人機會」
她高聲道「我能引導他們啊!」
改革重組的過程在經濟政治精神上都有許多困難,為了擺脫舊時代的枷鎖,我們每個人都須改變,這一切都須加速進行,有人希望改革能立竿見影,有人認為我們速度太快,這就是為甚麼不要偏離,堅守主要方向是如此重要的原因。
美國國務卿貝克的回答即有內涵「就我們看來,改革重組正在改變世界,我們真心希望你能心想事成。......美國內有少數人相信改革重組失敗的蘇聯會對美國更有利,但在政府中沒人同意這個觀點」
之後的事實證明,想阻止改革重組的人並不少,就連布希的內閣中也有以此主張者,但這不代表貝克說謊,反而代表了布希政府的態度。
「我們目前無法確定,美國政府是否準備好以快節奏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