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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圈隨筆】好了,我屁股洗乾淨了,來罵我吧──近期百合論戰的一點討人厭的想法。

混球迪斯可 | 2025-02-02 05:34:47 | 巴幣 336 | 人氣 698

最近在翠上掀起了一股百合文類與性別視角的大型論戰,討論之激烈可謂少有。我真的覺得有某種命定的力量,要讓許多完全反對百合受到男性書寫汙染的持論者過個好年,讓我這幾天工作特別忙,沒有機會發表一些他們必然會很不舒服的言論。我當然不是男性書寫的擁護者,也不是什麼專精百合的大河豚。不過我有幸稍微理解一點文本運作的規則,所以今天想藉由文本規律的角度,蒐集了一些我認為不用上昇到百合文類內細部討論,光從文本規則上就能回答的爭議問題。

我還是希望在進行這種討論時,不要因噎廢食,因為不接受對方言論而失去對文本更深刻思考的機會。我能理解百合支持者面對該文類被指控時,信仰被踐踏或被污辱的憤怒感。但用同樣不禁檢驗的言論回擊,只會讓雙方的鴻溝更為巨大,而且對於百合文類本身,也不能說不算是一種傷害。所以我想做的更像是去魅,藉由文本成形過程中產生的規律,去解釋有些問題其實可以不用那麼激動地看待。更期待我的觀點,能夠讓某些人用更平靜的態度,去看待所謂「文類」這件事情的本質,而不是過度的神格化。

而我的觀點必定也不是全然正確的,說到底,這也只是我主觀經驗與知識的結論。終究還是在提供一種,觀看這場百合論戰的其他視點,同意或不同意都是你的自由。大過年的,大家心平氣和一點討論,罵死我也不能停止有人質疑你的論點。真理很可能是不固定的,也可能是複數的,就如同我常說的,「就算一個世界只有一個真理,但世界,從來不只一個啊!」,冷靜審視不同論調,總是有益無害。總之大概就是這樣,我們一題一題來吧!


第一題:百合作品是否存在男性凝視?

只問有沒有的話,那絕對有,沒有才是奇怪的事情。誰跟你說女性作者跟女性讀者主導的作品,就不會存在男性凝視?是不是沒看過新條真由的「我要在五萬人面前跟妳做愛!」?連女性作家畫給女性讀者的少女漫畫,都不能規避出現男性凝視的書寫,何況是百合這個受眾構成更複雜的文類。父權之所以可怕,便在於服膺於此,並散播其影響力的人,是不分性別的。

無關你的好惡,這就是歷史脈絡造成的社會現實,並不是身為女性,就能在天生跳出成為父權執行人的可能性。況且某種特定立場或身分的凝視書寫,不見得是有主動意識的,更常見的是被動地在作品中散發出來,因為不論男女,我們都沒有完全脫離父權體制的影響,這就是當前的既定事實。因此進而在作品中下意識的展現出服務男性的男性凝視書寫,是不難想像的。

我們更需要討論的是,百合中的男性凝視出現的頻率與程度,以及我們該如何應對這樣的寫作?如果把問題問的更極端點,「百合都是男性凝視嗎」?那我也不同意,因為就算是以服務男性為主的異世界冒險類故事,我們也是能看到像《世界啊,臣服在我的烈焰之下》這種以女性情誼跟情慾為書寫主題的作品。可以我也不會因為這部作品的存在去否定,多數異世界作品中仍然充斥著,利用物化女性來取悅男性讀者的書寫方式。

從這個邏輯來看,要說百合「很多、大部分、全都是」男性凝視,那顯然是說不通的。因為百合這個文類,在最原始的起點,一定程度還是在展現男性書寫觸碰不到的死角,乃至許多知名的百合作品,是為了反對男性凝視而創作的。只是隨著文類規模的擴大,越來越多新的創作者與讀者加入,觸及的領域被擴展,我們也無法說「一定都沒有」男性凝視。

只是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要問的更深入一點,如果百合或主要受眾瞄準女性的作品中,真的出現的男性凝視,那到底是在服務誰?比較常見的幾種狀況,包含有些男性凝視的描寫,能從中獲取閱讀樂趣的從來不只是男性。我們也很常在聽到女讀者對某些性感女角發出類似「看得我幻肢硬硬der」的言論,這些女性讀者很有可能也是異性戀者,但刻意凸顯的女性性徵書寫,也能讓她們得到某種滿足。

我個人更傾向相信,對某種性別的慾望想像,並不是只出現在特定性別或性向上面。只是有這種欲望的,通常多數是某一種性別與性向,而被我們約定俗成地認定為這是這個性別跟性向專屬的慾望。「歸類」這件事,是非常人為的,我們依據文化、歷史、知識甚至感受,對世界萬物逕行分類,就必然無法迴避身為「我」所產生的主觀死角。然而「慾望」這種源自生物本能的事情,真的有辦法靠人的意志作出有效的歸類嗎?我不是人定勝天這類信念的支持者,所以這樣問我的話,我想是很難的。

另一種讓男性凝視出現在百合文類的可能,就如同上面提到的,很大概率是沒有意識的。這個沒有意識是同時存在於作者與讀者雙方的,因為現代的多數人,都還下意識的在執行父權體制的規則,更何況是性別意識相對低落的日本作品。或許這樣說有點噁心,但我們也很難反駁,在父權體制的訓練下,有些男性凝視或是男性書寫所產生的閱讀樂趣,是能被超越性別地接受的。

然而這會讓我們回到很根本的問題面:有男性凝視的作品,又怎樣?我很喜歡我朋友,臺大文學博士候選人生態大賢者的一段話:「在我們這個年代,我們早就不應該只問『是不是、有沒有』,而是『該怎麼辦、該怎麼處理?』」。我對男性凝是乃至男性視角或男性書寫的態度,一向都不是有出現的作品該去死,我更在意的是為什麼出現?為什麼在這裡出現?會對文本及讀者會產生什麼影響?同時也要去思考,男性視角判定的依據是什麼?這對我們現實會產生什麼樣的干涉?至少我是認為,處理這些問題,才更有可能讓我們脫離父權對文本的荼毒。而不是只要看到男性凝視,就開始大呼小叫。


第二題:觀看百合的男性是不帶性慾的?

某次滑翠時看到有人說「男性都用色色的眼光看百合」,下面許多人激動地反駁,說男性是不帶性慾的眼光看百合的。坦白說,兩邊的論調我都很難接受。首先視定義問題,所謂性欲的產生,是很因人而異的。曾經有朋友很認真的跟我說,他覺得前總統蔡英文的容貌很色,特別是某些言行舉止讓他很興奮。我在內心充滿「你在公三小」的同時,其實是能接受能理解的。因為至今我們仍尚未掌握某種話語權,規範性慾只能從哪邊而生。而看百合會不會產生性慾,必然也是因人而異的。

在這個問題上,「都用」或是「都不用」這種過於武斷的用詞,會產生跟上一題一樣的問題面向,因為兩種詞都在指定某種觀看方式才是唯一。觀看本來就是自由的,全面性地替某一個族群代言,本身就是很膽大妄為的舉措。然而這個問題的背後,我更在乎的反而不是作品端,而是作為讀者,為什麼反駁者這麼討厭百合文類被帶有「性」的眼光解讀?

帶有「性意涵」的女性情誼作品,本來就在百合跟蕾絲兩個文類的從屬問題上產生爭議。這邊先插入一點比較不相干的話題,我不會抗拒使用「蕾絲」這個詞彙,雖然在歸類上很難區分其與女同性戀戀愛作品的差別。不過由於宅圈文化常年各種約定俗成,這個詞我認為已經是不帶有褒貶意涵,只是一個慣用性的指稱。說真的,你要吵去找把蕾絲設為標籤的NicoNico吵,別來煩我,我對政確廚沒什麼耐性。何況有多少ACGN作品在尊重這種性向的前提下,使用這個詞作為標題或要素,爭論這點真有點弱智。

回到問題,先不管在文本本身,性意涵是否有被使用,從這則爭議的討論中,不難發現,部分百合讀者是很抗拒有人用「性」的角度去理解百合作品的。我認為可能的成因,在於該群讀者,對於百合文類有過度的基本教義追求或神聖化傾向。而不論是哪一種,其實都還是忽略了文類發展成長的可能。早期的百合作品,確實在去性化作了很多嘗試跟努力。但隨著百合文類的逐年增長,開始與其他文類重疊是高機率發生的現象。這在其他的作品分類上都非常常見,只要求百合文類保有原生定義,可能有點過於偏執了。

而且在「性意涵」或是「性意圖」的定義上,我們也很難找到明確的判定標準。我倒也不是全然的佛洛伊德前期學派支持者,會認為一切人類行為都是以性作為最終依歸。只是要去分辨一個腳色在情愛中的行為,是否帶有情慾的要素,或是情慾是否是該腳色行動的依據,我想在討論上都是很難達成共識的。在這個前提下,全面性地否定個人讀者解讀出性的意涵,進而被取悅,老實說有點管太多了。因為我們同時也無法確定,作者在這樣安排的時候,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意圖。

最根本的問題,其實是為什麼所謂的「純潔化」、「神聖化」的從屬範圍,是很明確不包含「性」的?複雜的性意圖到混亂的性關係,不能展現神聖性嗎?如果我們討論這個問題的時空地點,是一千年前的長安或是五百年前的梵諦岡,那我可以同意性是純潔或神聖的反面詞。但你我都身處在2025年的今天,還在下意識的妖魔化性的存在,否定性的多樣性可能,那可能,有點可笑。


第三題:在《百合姬》上連載就一定是百合作品?

這次論戰中,不意外地牽涉到百合定義問題,而「某某作品算百合,因為他在《百合姬》上連載」大概是最令我噴飯的論點了。所以你是在跟我說,在《週刊「少年」JUMP》連載的《約定夢幻島》主角艾瑪是男的?好,就算我暫且同意,儘管具備女性特質的艾瑪,依然能被視為某種冒險象徵的少年符號的具象,那你怎麼解釋在同一本週刊連載的《琉璃龍龍》?

以出版社作為文類定義的根據,本質上就很捨本逐末,因為出版社的結論,終究還是來自其對於受眾的理解。以前我們在講「異世界」作品,基本上一定要含有穿越要素。但這幾年開始有日本的雜誌,將只要建立在西方中古奇幻風格的作品,都視作「異世界」。會產生這個定義上的變化,並不是這些日本二次元雜誌傲慢到認為自己有資格決定什麼是「異世界」,而是普遍觀眾在使用「異世界」這個詞上越來越混淆,指涉範圍越來越大,為了能讓讀者理解,雜誌社自然也配合改變對定義的理解。

這件事情在「男性向」、「女性向」標籤的定義上,也是同樣狀況。出版社並不是「決定」什麼是男性向、女性向,而是根據觀察,男性讀者與女性讀者,各自更傾向閱讀什麼樣的故事,把他們的觀察總結成性向標籤。所以我們反過頭來,去要求讀者對作品的分類理解,要符合出版社的「規定」,這很奇怪吧?我們可以把出版社的結論作為參考,因為他們的依據還是源自市場,但上昇到奉為圭臬?可能還是需要謹慎思考吧。

用出版社來定義作品屬性,本身就是一件很荒謬的事情。商業雜誌的最終目的,多數還是營利。為了追求某個特定客群,出版社主打追求某個標籤屬性,是很常見的舉動。但我們就能因此去認定該出版社所有出版品,都是符合某一文類的作品嗎?如果做出這麼輕率的結論,是在忽略一個很基礎卻很重要的事實:群眾所理解的文類定義是會改變的。

讀者對於這個文類的理解改變,自然也會牽動出版社的定義。在這個前提下,你又如何跟我保證,創刊將近二十年的《百合姬》,在其連載超過百部的漫畫中,沒有某一個時期的一群作品,在文類定義改變下重新審視,不會出現文類重疊的現象?就算我們不討論文類定義上的意義挪移,難道出版社不能擴大市場,往自己服務的主標籤中,找類似的標籤作品連載?事實上,《百合姬》現在正在連載中的作品,就有一部標題上寫著蕾絲的大字。不用到討論《彩純ちゃんはレズ風俗に興味があります!》這部作品能否算成百合的程度,但我們也沒辦法否認至少作者理解中,這還是有著蕾絲要素的。

這邊先簡單地說一下我個人立場,我不是完全否定當前流行的百合定義方式,只是拿出版社說嘴,真的太反智了。如果不能取得一定程度以上的共識,這樣的定義方式終究會淪為笑柄。而且某些層面上,這樣拿雞毛當令箭,我懷疑會讓我們對於作品歸類產生更嚴重的分歧。會不會誇張到影響創作環境我不清楚,但顯然是很沒有必要的紛爭。

(開玩笑的,我不會很溫柔,如果你堅信百合存在超越其他文類的神聖性,那現在是你最後的逃跑機會。)

加分題:百合定義為什麼如此爭議?

談到百合,我想可以稍微聊一下百合議題下最常見的爭執:「這部算不算百合?」。我沒有要去定義什麼叫百合,什麼不算,我沒有那個資格。我想要討論的,為什麼相對其他文類,「百合」的定義這麼容易起爭議?為什麼我們很少聽到有人爭論某某作品到底算熱血漫畫,還是戰鬥漫畫?反而對於某部作品是不是百合,常常都會引發論戰?我認要若要去追逐爭議的源頭,還是得先釐清「文類」本身是什麼。

現行的文類分類方法,一定程度上是對題材、世界觀、情節三者的混用,而非針對某一項目單獨提取。主題的判定,不完全依賴篇幅比例作決定,判定的依據最終還是來自某依群體或出版社對這個作品的最大共識。從這邊就能發現,所謂文類的歸類,本身就是沒有一套絕對的準則,更多的是建立在閱聽人的共識上。這個基本原則建立在所有作品之下,但這沒辦法回答,為何百合作品在從屬上,容易起爭議?我們可以把問題問的更精準一點,為什麼百合作品的判定,這麼難取得共識?就我來看,癥結點疑似出現在百合作品判定上,很難準確抓出某些要素符合百合作品的絕對值。

現行通用的說法,會把展現女性之間情誼作品,算成列為百合作品的依據之一。所以《搖曳露營》、《BanG Dream! It's MyGO!!!!!》(請注意,我說的是狗不是雞)都沒有出現戀愛情節,依然被許多人當成百合作品。但這無法迴避兩個問題:其一,女性情誼在這些作品中,是故事的重點嗎?談論關係性的《BanG Dream! It's MyGO!!!!!》可能算,但花更大力氣講述一個人如何露營的《搖曳露營》還能算百合嗎?

第二個問題更加嚴重,如果展現同性之間的情誼,就算是百合,用這個邏輯歸類會有太過寬泛的嫌疑。就如同我們聲稱會說人話的都是人類,但鸚鵡也能學舌啊!照這個歸類方式,我們是不是要列一個新的文類給《灼熱卡巴迪》或《排球少年》,這種講述男子情誼的作品?因為對很多人來說,運動競技本身也不是他們觀看這些作品的重點。

這邊就會牽扯到所謂標籤的上下關係,必然有一個更大的主題去涵蓋作品的從屬範圍。只是又回到第一個問題,標籤次序的排列,還是依據故事重點側重而來,而有些故事確實是不那麼容易找到共通的特點的。比較極端的例子像《銀魂》,用篇幅比例來看,《銀魂》無疑是搞笑漫畫。但從文本結構來看,沒有那些熱血橋段推進劇情以及撐起整個故事的骨幹,《銀魂》的故事也很難完全成立,那,誰才是《銀魂》的重點?

因此把展現情誼視作故事重點,就會很麻煩,因為所有的憑依都是為了展現情誼,不論她們組樂團、露營、演舞臺劇,這些都是表現情誼的媒介。所以用這種方式去解釋何謂百合,那幾乎是在聲稱,只要出場角色多是女性,而且這些女性高頻率互動,就算百合作品。那這樣不被多數河豚認可的《吹響吧上低音號》,難道也能算成百合?我舉個更瘋狂的案例,《搖曳莊的幽奈小姐》有很大的篇幅是在描述,都喜歡上男主角的女角色們如何競爭、互動。到故事後期女性腳色互相發生劇情的頻率,可能比跟男主角發生劇情的頻率還高,那這樣展現出在共同追求同一位男性的情誼,能讓《搖曳莊的幽奈小姐》算成百合嗎?

如果情誼不能完全定義百合,那我們直接跳去看戀愛情節,便會面臨女同性戀文學、蕾絲的挑戰。有些人會提出「性意圖」存在與否來區分百合與二者的差別。但性意圖的判定,就如同上述,本身就難拿捏。牽手是肢體觸碰,也可以是一種佔有對方的表現,那牽手算有性意圖嗎?親吻呢?接吻呢?情愛本身就很難把性意圖完全隔離,只要放大檢視,許多親暱互動本身就是含有性意圖的。

從這個思路下來,我們會發現百合之所以難被定義,很可能是因為其不屬於最根源的原始標籤。所謂的原始標籤,係指判定這個文類的要素幾乎無法再被分解。因為他們很大的篇幅打在一起,所以標籤叫做戰鬥;因為花很多時間講述她們如何交往,所以標籤叫做戀愛。百合這個文類明顯不是因為存在什麼不可動搖的要素,而被稱為百合的。回看百合的歷史,更像是為了找出異性戀、同性戀文學中缺了什麼,而創造出百合這個類別。所以當今天這些更原始的標籤擴大自己的解釋範圍,後來出現的百合文類,難免就會遭到挑戰。

但我一定要強調,這樣的推論只是我個人的觀察視點。更重要的是,我也並非指稱百合作品因為標籤從屬比較後端,進而宣稱百合作品較為拙劣。說到底,這只是再討論標籤的定義上,為什麼在百合的場域中如此困難,作品的優劣與此無關,也不是在指稱喜歡百合的你如何又如何。你當然可以不同意我的觀察,只是我們也很難否認,透過這些不同的觀察,或許有機會,讓我們更接近為什麼百合定義上的爭議本質,進而去理解,有些紛爭是不必要的。


結語:你開心就好。

如果我的觀點讓信奉百合的你看了很不開心,那我先致歉。因為我想做的事情,從來就不是囂張地宣稱什麼算百合,百合應該長怎樣。我在處理的事情,更傾向是藉由文本規律去對不必要的神聖崇拜作挑戰。追根究柢,文類本身就是一個輔助,協助消費者找到自己喜歡的要素。而當今天反客為主地要求作品要必須符合某些規定,或是強制解釋什麼要素存在,就能如何歸類。這些行為,說穿了,就是逼別人陪你意淫。

我也不認為用理性進行的規則的討論,一定是或必須是我們通往正確答唯一道路。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一直只是在提供提供另一條思考的路徑。你要說我的論點不堪一擊,確實有這個可能,就看你是從什麼角度出發,我都尊重。我更尊重的是喜歡百合的每一個讀者,我們不需要因為這個文類,在他人的想像中與我不同而大動干戈,因為不論你是否對某些針對文類的言論生氣,最前端的還是那美好的作品,與享受美好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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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則留言

2025-02-04 17:58:53
呀,謝謝,我理解你的意思了。我跟你也有類似的想法,百合這個題材本身可以承載很多東西,無論是其他標籤,抑或是某些未被標籤之物。因此例如「輕百合」就是一個創造出來標籤,讓讀者們嘗試細化
2025-02-05 08:43:40
是,所有的題材都有機會承載很多東西,但也就在這個承載過程中,會出現與其他標籤重疊的現象。但只允許我喜歡的某標籤佔有某些內容的話語權,我覺得是很反智的,所以我在這篇文章中試圖從文本的角度去提出,這樣過於情緒化的指涉怎麼出現以及何其荒謬。
2025-02-04 17:08:24
標籤之於創作一定是後生的,但我談論的是標籤本身還是有先後順序。有些標籤一定會被更直觀地先被抓出來,再有衍生的次標籤。而我認為這是百合爭議產生的可能之一,一定還有牽涉到其他問題。
至於運動標籤的問題,我覺得主要還是情節、情境跟想像的對應,我們是不是能找到某種類比。而這之中也不是否定其他標籤的存在,關係性牽涉到的更多應該是青春、團體的標籤,而非運動本身,畢竟一部作品一定能容納多個標籤,不衝突。
2025-02-04 12:55:47
為什麼偏偏用運動做例子呀?XD 運動的定義不就是拿來「家庭相似性」的範例嗎?現在射擊也是奧運項目,我也搞不清甚麼是運動了

我反而有個問號,標籤通常不也是後生?如果直接走到去結論百合定義比其他標籤具爭議性的原因,感覺中間有更多東西可以深究一下
2025-02-04 08:00:15
感覺百合定義非常廣闊,當我們在談論「百合」是否有「男性凝視」,可否接受「性欲投射」時
你腦海想的可能是魔法少女伊莉亞,對方想的可能是終將成為你。大家的出發點已經不同了
2025-02-04 12:06:36
可是你會發現,越是基礎、原始的標籤,定義反而越是狹隘。比方運動,她就真的得是某種運動,或是至少符合我們對運動的想像,而「運動的想像」這件事情,很少會發生觀眾群體的意見衝突。
所以從根本來看,百合之所以定義繁複,乃至到各說各話的程度,很有可能的成因之一,在於這個標籤是後生的,甚至是衍生的,所以她會在某些要素上跟脈絡系統中的主標籤、大標籤重疊,就變成今天大家各自解釋的樣子了。
2025-02-04 04:52:14
我同意「帶著某種慾望觀看未必全然是破壞與介入」,想像投射本可能存在各種情境。
只是下一問就是:當一個男性宣稱他不是帶著性慾目光看百合,他想「反駁」什麼批評?如果這種投射存在性別、性格置換現象,還需要這麼強烈的否認嗎?
因此我在這題上,會傾向大家在「性慾眼光」此題交鋒時,有一個下意識預設的指涉內容,且內容帶些侵略、介入性質,而且顯然認為這需要被批判,才會有論爭發生。
2025-02-04 05:01:02
老實說我的想法與你近乎雷同,我不太理解「性」作為理解作品甚至閱讀的原動力有什麼問題。我只能猜測,會堅持這種論調的人可能有兩大派系,一個是百合的基本教義派,因為最早期的百合確實在創作上是盡可能地去性化。問題是作品的去性化跟解讀所獲得的性娛樂完全不相干。用不起眼舉例,加藤惠從頭到尾沒賣過肉,但我還是覺得她跟倫也在劇場版車站牽手那段煽情到爆,我看的很性奮。這種基本教義者,很有可能無法區分創作與解讀是兩件事情。
另一個問題,單純就是現代輿論環境所致,可能有些男性會認為完全性的反對性的解讀,會讓自己看起來比較進步吧,這個蠢到我不知要從和討論起,他們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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