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諾貝爾文學獎作家,海明威的代表作之一,反戰小說《戰地鐘聲》原名《For whom the bell tolls》,簡體中文版一般譯為《喪鐘為誰而鳴》*1,而日文版的翻譯則是《誰がために鐘は鳴る》,和簡體中文版一樣較為接近原文。不過伍德不知怎地挺喜歡這種將受詞往前拉的語感,可能也是因為中文因文法和使用習慣比較少見這種句子、而感到新奇的關係。很想直接把標題寫成《誰がために筆を執る》,但想了想還是寫中文好一些。
嗨各位,又是伍德。之所以昨天(週六)沒發文是因為講(美國的)課上到凌晨四點,又得趕著中午另一場外務講課,下午回到家已經累到什麼都不想想的關係。雖說照理來說應該提前寫好文章,用預約發文來刷刷存在感,但想想好友說的也不無道理:沒什麼靈感就不用硬是發文,反正發了第一時間也不見得有人來看──還是即便發了很久也沒人來看(X?)。
話雖如此,伍德多少還是覺得若是都不發文,靈壓就要消失了。還是來個想到哪、寫到哪,跟大家隨意聊聊最近的感懷吧。
說起來,大家會覺得伍德難相處、或至少難以親近嗎?最近剛認識的筆友對伍德如此直言。別誤會,伍德並沒有要公審他的意思,反倒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每次說話、寫文章都煞有介事地東拉西扯、寫得很長一段,根本不適合在手機上閱讀;跟人對話又要求要很精確,有時給人種咄咄逼人、或非得說贏的感覺;又希望文章的回覆多少都要跟內容有關,對於天外飛來閒談的回覆多少有種不耐感*2,儘管我知道大部分也沒有惡意。
雖然總想把對話要求精確這件事歸因於讀數學系出身上,但想必會被數學系的朋友說別賴到數學上。更何況數學證明要求簡潔,說話可不像伍德這麼囉嗦。而或許正因為太想讓大家看到自己所寫的一切,每當看到好不容易有人回覆,就希望是被好好看過而寫出的回覆;但若一點回覆都沒有,伍德也多少會有些懊惱,可說是相當矛盾。
伍德以前寫作從來都是為了自己,及為了讓讀者開心。然而當看到的世界逐漸寬廣,發現和自己年紀相近、或甚至年紀稍小的朋友已經有書出版,多少會有些著急。有那麼些片刻,難說自己不是為了出版而執筆,想被認同、想有個成就能說嘴,甚至想因此有個身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而出版後呢?多的也是如一片歌手的「一本作家」,更甚者還和出版社有所摩擦,反而因版權將作品鎖死,連帶讓創作能量消磨殆盡。
其實臺灣的小說也不是沒出過大紅的作者或作品。我們曾有《噩盡島》,曾有《特殊傳說》、曾有《沉月之鑰》;有現代、有西方、有東方,那近年呢?當走進書局,同樣能看見眾多近年出版的我國作品以及不少作家,但為什麼很少看到那樣的名氣呢?
或許有人說相較那個時代,翻譯作品多太多了,也有人說是整體閱聽習慣改變,閱讀量在下降、出版社也是在縫隙中求生。我不會說錯,肯定是有一部份的因素;但反過來說,幾年前韓國作品在市面上並不多,但近年還有《我獨自升級》、《全知讀者視角》等等也能搶佔排行榜,難道我們這一輩的作者中,沒一個比得上90年代臺灣作品曾熱時的那輩作者嗎?
有朋友跟伍德提到,總是窩在小屋,不去經營其他社群軟體,又抱怨曝光度不夠,是有些矛盾、甚至可笑的行為(朋友沒說得這麼難聽)。作者適當的自我推銷和社群連結是必要的,只是變成結黨營私、黨同伐異就大可不必了。也不知怎地,時不時就在蕉園或噗浪上看到一些網路小說家間的爭執和八卦,但伍德實在沒興趣、即便確實有不喜歡的人(體諒伍德也是人,愛四人就了不起了,真的沒辦法愛世人),也不想嚼人舌根。若經營社群媒體就會或多或少涉入這種糾紛,伍德還寧願當個大隱隱於市的不沾鍋。把內戰內耗的時間拿來充實自己、多從不同人的角度了解世界脈動。
有陣子大家會叫伍德鴿子,這是起源於文友小說中對伍德的設定。伍德直到現在還是相當開心且感謝這樣的親暱。然而,伍德也同時很怕老是被拿這點來調侃,特別是在自己的小屋中。其實伍德老是嚷著自己溫暖、知性、目光澄澈的鄰家大哥哥人設還是其次,我最怕的是當新的文友或路過的讀者們看到時──
「又是你們小圈圈內哽,你們幾個High就好。」
──因為那就是伍德看到其他小圈圈內哽時的感受,從而讓我覺得難以和對方接近。伍德向來歡迎其他人搭話,因為伍德沒什麼了不起的,或甚至該說,伍德認為作者是和讀者對等的存在。實在沒必要把自己在網站上經營地像是派閥或是高高在上的教主一般讓人忠誠或崇拜,我就是一個普通人。
而回過頭來,如此普通的伍德或許也得重新想起筆終究是為自己和讀者的開心而執的。向來對臺輕嚴格以待的朋友給了拙作不錯的評價,著實讓我挺為驚喜,也給了我些再次聯絡看看其他出版社的勇氣和動力。真有出版機會,你伍德也才敢放膽投資找繪師設計封面、角色和插圖。
不過其實伍德的心中多少也有種想走自己的路,好好重建整個體系的革命心態。若寫作者們繼續得過且過,那就會繼續泅泳於當今的泥淖中。其實這也不是出版界的問題而已,其他文化產業也一樣,事實上某些領域甚至衍伸出既得利益的共犯結構。而伍德和一些其他創作者聊到時,也有種吾道不孤的欣慰──欸這段是不是就是不收伍德稿件的原因啊(X)
話說回來,就是每次都寫這麼多,才會讓大家覺得我很難搭話,又很容易靈感枯竭吧?特別是這麼篇文章,其他人都可以切兩三次發,伍德就一次把內容用完。現在小說也都是一次更5000字,才會變成雙週更吧。看來伍德現在更該學習的是如何用精簡的文字傳達自己的意思呢。
1. 《戰地鐘聲》這個中文翻譯最早似乎來自1953年的版本。當時的(繁體)中文圈翻譯在三準則信雅達上面似乎更加強調雅(特別是標題),有時甚至不管翻譯、乾脆直接自己取名字。例如英國文豪狄更斯作品《塊肉餘生錄》(原名《大衛?考柏菲》(David Copperfield,即主角名字))、《孤星淚》(即雨果作品《悲慘世界》)。即便是近年出版的新譯版本,有時也考量習慣而沒更動譯名。雖說這種作法在現代大概不見得會被接受,但伍德對這種狀況始終認為是時代的寫照,也不需要以今非古。
*2. 這真的要懷念一下叭啦叭啦,那就是很適合讓人發些神經(X)發些簡短而不正經的閒聊的地方。伍德還是覺得都貼成網誌了,還是得正式一點。
*3. 上次想當然耳是石沉大海,不過我自己投稿也有疏失是事實,這裡暫且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