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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hique Myth: Astra 巴力佩爾

幽谷 | 2023-10-17 21:00:20 | 巴幣 10 | 人氣 92


『Non causa pro causa.』

Gothique Myth: Astra

巴力佩爾

『巴力佩爾』

  那難道是女神?好、好巨大啊!

  「哼哼!」

  她、她在對我微笑,她的嘴角泛起了笑容、她的雙眼泛起了笑容、她的翅膀泛起了笑容,她的笑容是那般美麗、那般耀眼,那般吸引人探個(gè)究竟的啊!她的嘴中、她的眼中,她的翅膀之中,好像透露出了一道、一道的光芒,讓人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伸出了雙手,讓人不由得想要盯著、想要抓住,想要抓住那道光芒啊!

  「Sex!」我抓住了那道光芒、我聽到了一道聲音,一道令我懷念不已、一道令我悲痛不已的聲音啊!

  那一天,我做了一場惡夢、一場稀鬆平常的惡夢,已經(jīng)做了好幾次那樣的夢,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這、這是我嗎?」

  我看這面熟悉的鏡子,以及鏡子中這熟悉的模樣,在夢中見過好幾次的模樣,如今出現(xiàn)在了鏡子的另一邊,另一邊難道是連接著夢境嗎?否則,我怎麼會看見惡夢中那副,自己夢寐以求的模樣呢!

  「好、萌、啊!」那一天,我改變了、我重獲新生,我不再是曾經(jīng)的那個(gè)自己了,我得到了庇護(hù)、我得到了愛戴,我得到了世人夢寐以的一切。

  「早安,王子。」

  青衣之教團(tuán),他們是甚麼時(shí)候出現(xiàn)的呢?這個(gè)地方可是我家門前,他們?yōu)樯觞N要聚集在這呢?不過,從他們興奮的模樣看起來,好像也不會是甚麼壞事吧?

  「王子、王子!」

  他們?yōu)槲遗e辦了舞會,紳士們對我卑躬屈膝、女士們對我唯唯諾諾,他們與她們配戴著奇怪的鳥類面具,是在假裝成我的模樣嗎?難道他們是因?yàn)榱w慕我的樣貌,才刻意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嗎?

  「Sex with me! My Prince!」

  Sex, Sex? 有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以為自己搞錯(cuò)了些甚麼?然而,當(dāng)她們體現(xiàn)那個(gè)詞彙的意義時(shí),我的身體連同意識彷彿都要凍結(jié)起來了……

  「Sex, Sex, Sex!」不斷地、不停地,她們口中的那個(gè)詞彙,變得越來越大、變得越來越多,變得越來越瘋狂,她們的行為舉止也越發(fā)地瘋狂起來。

  除了臉上的面具之外,她們似乎想要把自己給拔得一乾二淨(jìng),瘋狂的撕扯自己的裙子、瘋狂地拉下自己的褲子,褲子與裙子好像鳥兒一樣飛了起來、女士與紳士好像瘋了一樣靠了過來,跌倒了就站起來、躺下了就爬過來、太遠(yuǎn)了就擠進(jìn)來、太近了就硬起來。

  「啊——!」

  我逃走了、我逃離了精心為我準(zhǔn)備的化妝舞會,因?yàn)闊o法理解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只能在逃離了那場舞會之後,責(zé)怪自己實(shí)在是太無知了啊!

  「上帝、上帝啊!為甚麼樣讓我變得可愛、為甚麼要讓我背上罪孽呢?」我仰天長歎,嘆息上帝對我的再造、對我的不公,讓我的可愛成就了一種罪惡啊!

『馬可西亞斯』

  「天空真是美麗,二位不覺得嗎?」

  「女士,我當(dāng)然看的出來天空很美!但是,眼前的這副慘狀怎麼辦?妳不會是想要我無視他們吧!女士,難道妳不是黑衣之教團(tuán)的一員嗎?」

  「是啊!」

  好美味的孩子,即便是質(zhì)疑我的話語,也帶著一種活潑可愛的氛圍,這樣的孩子竟然是哲人?說他是墮落深淵之人,都令人不敢置信啊!

  「他們,難道不是黑衣之教團(tuán)的一員嗎?」

  「是啊!所以才要?dú)⒘怂麄儼。 ?/font>

  美味的孩子啊!彷彿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教徒為信仰而活、為信仰而死?

  「自相殘殺,這就是偉大的大門廳嗎?這就是信仰巡禮的起點(diǎn),前往上帝之門的第一道門廳?真是慘絕人寰啊!」

  「來自異鄉(xiāng)的訪客啊!白衣之教團(tuán)與黑衣之教團(tuán),並沒有讓客人離開的打算,再這麼下去恐怕也是兇多吉少,不如接受我們的幫助吧!你們只是不幸地被捲入了,一場因離婚而起的紛爭之中,而我們只是想主持正義啊!」

  為了如此美味的孩子主持正義!我很難說自己的心中,沒有徒任何不軌的事情,幫助他們、幫助他們度過夜晚、幫助他們進(jìn)入夢鄉(xiāng),怎麼幫、怎麼幫忙好呢?光是想想,就令人興奮不已了啊!

  「主持正義?他們是壞人?」

  「主持正義!他們是壞人!」

  他們是壞人,他們不懂得夜晚的美好;他們是壞人,他們只懂得擾人的清夢;他們是壞人,他們無法理解何謂美味?他們是壞人!

  「殺死壞人的也是壞人吧?」

  「不、不、不,我是一個(gè)好人、是一個(gè)大善人啊!請聽我解釋、請聽我向上帝解釋,請讓我向上帝證明這件事情啊!我願意獻(xiàn)上五百顆心臟、五百條舌頭、一千顆眼睛、一千隻耳朵,以證明我是真心想要幫助你們,你們的信賴也是我們唯一,想要前往上帝的門前,與上帝換得的東西啊!」

  天真而美味的孩子啊!聽到了我這般讚美上帝,也不由得卸下心房了吧?

  「那好吧!舉世無雙的大好人,儘管向上帝的門前去吧!」

  好耶!殺人交差。

  「宰,別玩了!那些東西就不用了,我們就聽妳的吧!」

  「親愛的兄長,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博弈啊!更何況,究竟需要多大的鍋爐,才能盛裝她所答應(yīng)的東西呢?我只是對那有些好奇罷了,難道兄長都不這麼覺得嗎?可惜了,因?yàn)樾珠L這般仁慈、這般博愛,我們恐怕得錯(cuò)失一個(gè)機(jī)會了吧!」

  奇怪?他們明明願意無條件接受,來自持書人給予的片面幫助,但是這與我並沒有多大的關(guān)係啊!我怎麼覺得自己吃虧了呢?

  「宰,在我們眼前的是威脅、在我們身後的是夜晚,我們沒有任何選擇的權(quán)利,即便信任對方不會有任何好處,無謂的犧牲也只是徒增危險(xiǎn)罷了。」

  真是好美味、好美味的兄弟啊!這就是所謂的哲人嗎?上帝最殘忍的一面,被這對美味的兄弟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啊!

  「女士,您是持書人的使者吧?」持書人的使者,我是嗎?真是個(gè)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啊!雖然哥哥也散發(fā)著美味而刺激的味道,但兄弟相較起來就平淡了不少呢?

  「兄長、兄長,持書人是甚麼啊?」

  持書人是甚麼啊?持書人是甚麼啊!持書人你聽到了嗎?你們的黃昏時(shí)代終於來臨了,讓我替你們感到欣慰、讓我替你們回答這個(gè)問題吧!

  「美味的弟弟,所謂的持書人啊!就是用知識的寶庫作為力量、用磅礡的辭海作為利器,用厚重的書籍砸死野獸的野蠻人啊!嗚──!」

  「然而,躺在地上的這些人,是煉金術(shù)師的使者吧?」

  「不愧是哲人,好厲害呢!你猜得一點(diǎn)都錯(cuò),他們就是煉金術(shù)師的使者,也就是七位聖女的死對頭。可真令人稱羨不是嗎?還能擁有死對頭,持書人可就沒這種能耐了。」

  話說回來,這位美味的哥哥是怎麼知道的呢?即便面對的是哲人好了,煉金術(shù)師應(yīng)該也不至於露出馬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兄長、兄長,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啊?」

  「是味道,一種難以言喻的野獸臭味,就在我們進(jìn)城的舊市街,一座被廢棄許久的教堂中,也留下了那種異樣的味道,彷彿是飼養(yǎng)牲畜、屠宰牲畜的味道?然而,那座教堂有一道壁畫,壁畫上描繪了五顆太陽的興衰,而擁有那種學(xué)問的只有煉金術(shù)師吧?」

  舊市街的廢棄教堂?原來是西區(qū)、原來是那個(gè)不法的所在啊!白衣與黑衣都無法管理的灰色地帶,真沒想到有人會中意那種地方啊?

  「煉金術(shù)師在飼養(yǎng)牲畜,難道他們是牧羊人嗎?」

  「美味的弟弟,煉金術(shù)師不會飼養(yǎng)牲畜、煉金術(shù)師只會冶煉牲畜,就在那個(gè)充滿薰香的房間,讓抓到的狂信者死去、讓抓到的狂信者活過來,活過來之後死去、死去之後活過來,直到永遠(yuǎn)、直至永恆!哈哈……」

  「狂信者?」

  「美味的弟弟,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嗎?難道你沒有見過,那些身穿黃衣、身穿青衣,雙眼泛出血腥味的瘋子嗎?」

  因?yàn)槟切┛裥耪邿o所不在,所以我講出來的東西好比笑話,然而要論及講笑話的品味,貌似我完全不及眼前這位哲人。

  「黃衣、青衣,他們怎麼會是狂信者?他們不過是可憐的殉道者罷了,最為接近上帝門扉的一群人,竟然受到這般屈辱、這般侮蔑!真是可憐、真是太可憐了,你們也是一群可憐的處刑人啊!」

  「女士,希望您不要見怪,也不要怪罪這孩子的多愁善感、悲天憫人。」

  不要見怪?可真是強(qiáng)人所難啊!狂人、狂人,即便是被稱呼為狂人的凡人,也能感受到一種不俗的瘋狂,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二位哲人身上。

  「仁慈、博愛,多愁善感、悲天憫人!」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第一次聽到這種話語,從墮落之人的身上傾瀉而出,這種難以言喻的辛辣滋味,僅是聽聞便能令人感受到,其中的無比美味啊!

『菲尼克斯』

  「妳是甚麼人?」

  「是為你送上祝福的人。」

  他是一名紅衣的詩人、身穿一件鮮紅的大衣,他被教團(tuán)稱呼為鮮紅的主教,然而鮮紅沾染上了腥紅的味道,又會變成甚麼味道的顏色呢?

  「祝福、祝福啊!是黑衣的教團(tuán),沒錯(cuò)吧?既然你們都一樣是黑衣,那就乾脆一點(diǎn)殺了我吧!」

  「那是不可能的,你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了吧?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無法接受死亡的祝福了,我只能替你流淚、只能替你流血,只能替你留下一簇羽毛、一簇火炬而已。」

  我將一片羽翼遞給了他,他應(yīng)該能夠了解這是甚麼?拒絕了我的羽翼是說明了,知道自己再也不需要了嗎?

  「我也變得跟她一樣了啊!與艾薇萊一樣,都化作了一隻恐怖的野獸了啊!哈哈……」

  「我很遺憾,你不一樣。」

  他在笑、他在嘲笑,他在嘲笑我們嗎?不對,他只是在嘲笑自己而已,因?yàn)樗€不知道自己,與我們究竟有甚麼不一樣呢?

  「不一樣、不一樣,有甚麼不一樣的啊!不論受到多少傷害都不會死、不論受到多少折磨都不會死!我們竟然以為祭具、獵具、刑具,可以殺死那些瘋狂的東西,我們是不是都白癡了啊?瘋子、都是瘋子,我們是不是都瘋了啊!」

  「但是,你殺死了她吧?祭具也罷、獵具也好、刑具也不錯(cuò),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了吧?究竟是甚麼樣的因果,才能夠殺死本就該死的東西呢?」

  「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再清楚不過了啊!所以,要我懇求妳也好,拜託妳殺了我吧!」

  「我不可能殺了你,你已經(jīng)落入了深淵、你已經(jīng)留了在這裡,在這裡作為上帝的清道夫而重獲新生。我們不可能殺了你,你就像是我們兄弟姊妹,即便你將我們視作宿敵,只要我們的天敵還在?你就必須活著、必須殺死他們。」

  腥紅、腥紅,渴望瘋狂的猩紅!這道鮮豔的紅色,已經(jīng)殺死過你們了啊!希望你們感受到恐懼、感受到害怕,希望你們未來不要重蹈覆轍,讓這道鮮豔的紅色殺死你們,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殺死你們才好啊!

  「殺死……天敵?她是……天敵?」

  「殺死天敵、殺死天敵就是一場博弈,因?yàn)椤悍底妗欢嘶囊矮F、因?yàn)椤鹤儺悺欢M(jìn)化的我們,我們只能在與天敵的博弈中,決定誰要成為盤中飧、成為晚餐,度過這漫漫的、腥紅的長夜。」

  腥紅的長夜,人人走入野獸的巢穴、野獸走入人人的夢鄉(xiāng),夢鄉(xiāng)中的野獸會化作人人、人人會化作野獸,野獸會吃掉人人、人人又會怎麼做呢?

  「艾薇萊…‥啊。」

  那不是痛苦、那只是絕望,因?yàn)樗呀?jīng)很接近了、因?yàn)樗呀?jīng)意識到了,天敵會吃掉自己、自己也會吃掉天敵,天敵因本能而吃掉自己、自己吃掉天敵又是甚麼因果呢?

  「啊……啊——!」

  「因?yàn)樽飷骸!?/font>

  一群墮落深淵的白癡之人,也曾經(jīng)說道這般瘋言瘋語。

『貝爾菲高爾』

  「天國甚麼時(shí)候會墜落下來呢?主宰者。」

  「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後天,也可能馬上要實(shí)現(xiàn)了吧?我可不是那位精靈女王,沒有看穿命運(yùn)、看到未來的能力啊!」

  好像是不允許我狡辯一般,古老的女神大人相當(dāng)不滿地,皺著眉頭對我說道:

  「你可要懂得感謝啊!主宰者。要不是因?yàn)槟俏痪`的女王,你又怎麼會知道天是有多厚的呢?」

  「可是,登上天國可不是我個(gè)人的意思啊!我應(yīng)該要感謝的對象是你們吧?要不是有你們的希望,我也不能登上這種地方啊?」沒錯(cuò)吧?要不是妳們時(shí)時(shí)刻刻提醒我,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持書人都這般善於詭辯嗎?」

  「持書人都這般深愛真理啊!」然而,她似乎不想理會我的詭辯,無視了我的話語、無視了昏過去的達(dá)貢之子,貌似比起這名為企鵝的生物,她對於我剛剛結(jié)交的旅伴,抱持著更大興趣的樣子、饒有興致的說道:

  「持書人,你的朋友來找你了喔?你的朋友看起來,受到了真理所愛戴呢!不如,讓她來接受真理吧?我肯定她能夠看得要比,比精靈女王還要來的遙遠(yuǎn)。」

  「這可不行!只有像我這樣的單相思,才能理解真理有多麼貴重啊!」

  這可不行,隨便讓那個(gè)東西見到光的話?豈不是徒增瘋子的數(shù)量而已嗎!

  「哀!『毫無因果的因果』、毫無理由的詭辯……怎麼不轉(zhuǎn)行騙子、詭辯人啊!」

  「因?yàn)轵_子,只能騙人啊!」人騙人、人可以騙人,人可以相信騙子、騙子可以相信騙子,因?yàn)橄嘈膨_子可以讓博弈變得美好,美好的博弈也值得人去相信騙子!

  「但是、但是,但是我們要如何蒙騙上帝呢?難道我得說道:我的上帝啊!我們的巴比倫倒下來了,所以無法抵達(dá)上帝的門前、上帝的座前了啊!」起碼,這沒什麼令人感到不值得的吧?

  然而,她面對我的最後一個(gè)詭辯,以若有所思的模樣來答覆道:

  「但是,蒙騙上帝的方法嗎?奈亞拉托提普的作法,不好嗎?」語畢,她留下了一道細(xì)長的微笑、留下了一道細(xì)長的身影之後……離去了。

  蒙騙上帝的方法,這算是她的餞別禮?很快地,我便回想起了一位哲人,曾經(jīng)說道的一段話語。

  「上帝的孩子……」

  ……猶如無價(jià)的真金。

後記

  情調(diào)(Mood),是化作禽獸的他們會擁有的,一張作為人性底線的面具,如果連那樣的東西都丟失的話?那他們便只能作為,一隻悲慘的殉道者而活。

  殉道者是甚麼呢?殉道者是悲慘的,比上帝的奴隸更悲慘、比上帝的娼妓更悲慘,只能淪為處刑人的口中肉。

  我們辜負(fù)了他們、你們辜負(fù)了他們、上帝辜負(fù)了他們,他們本來要前往上帝的門前、上帝的座前,作為上帝準(zhǔn)備的羔羊、上帝之子的聖餐,他們本來是黃金的饗宴啊!怎麼會淪落為飛禽走獸的糞便呢?

  莫非上帝、上帝之子,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嗎?

  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啊!

Fin,

Il Diavolo della commedia

下一幕

我愛著月亮

我愛著星星

我愛著大地

以及狄拉西亞

『歌德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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