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Dogma of Anima & Omega-verse.』
Gothique Myth: Intermezzo
十流
I
這是我在作夢嗎?
「我是麗莎,這個看上去就很可怕的姊姊是蘿絲,我建議你們不要隨便去搭理她,不然的話……等、等等,把妳的棒子收起來啊!妳怎麼在這種場合,還帶著棒狀物出門啊!」
好久沒有做這樣可怕的噩夢了,九年、十年有了吧?我剛來到這的時候,天天都會做一些奇怪的夢,也不知道是甚麼樣的內容?每次都可以嚇出我一身冷汗。
「讓她們稍微去折騰一下吧!八成是為了遊戲的事情,不要在意她們沒有關係。我是露那,旁邊的這位是……石榴?」
「我是布萊思、我有個問題!這就是所謂的異世界嗎?未免也太沒有實感了吧!」
太沒有實感了吧?我這是在做夢吧!
II
「野獸前輩!」
「石榴,黃昏時刻、一座沙灘、兩道人影,這種時候會發生甚麼事情?想必妳是再清楚不過了吧!」
「法則的使用者,為了爭奪領頭羊的位置,而展開的一場殊死對決?」
「不對!戰鬥而戰鬥的戰鬥劇情,才不是為了這種劇情呢!而是那種非不得已的,我個人也不喜歡的劇情,但少年漫畫就是為了少年群體,有那種劇情也無可厚非吧?」不是戰鬥,不是野獸前輩喜歡的劇情,而是少年群體最喜歡的?難道是!在黃昏餘暉的遮掩之下,考驗著作者、考驗著編輯,考驗著讀者大眾的理智,打出擦邊球、讓球飛一會兒的劇情嗎?
「等一下!野獸前輩,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我知道你喜歡的是男人,但男人終究還是男人啊!像我這樣楚楚可憐的女性,又怎麼可能讓你不動心呢?現在的你,恐怕已經不是一匹野獸前輩,而是化為一匹禽獸前輩了吧!
『Codex No. 333 Golem!』
法則,野獸前輩突如其來地使出了法則,並且還是超越一百號的,第三百三十三號的法則?哥雷姆,似乎是創造生命的、相當困難的法則吧?怎麼這麼突然地……難道是野獸前輩打算,在這個地方教我如何創造生命嗎?禽獸、真是禽獸,好歹找一個可以關燈的地方吧!
「我不喜歡球、不喜歡籃球、不喜歡足球、不喜歡橄欖球,不喜歡任何的球類運動,也不知道是為甚麼?可能是對圓圓的球過敏,反正我就是不擅長球類運動。」野獸前輩,雖然對桌子的形狀情有獨鍾,但對球類是真的一竅不通啊?球、籃球、足球、橄欖球,這些都不能打出擦邊球的啊!我們需要的是棒球、是棒球啊!
「雖然最近流行使用人頭,但那些東西我都變不出來,所以先用這個代替吧?哥雷姆的腦袋。」人頭,接著還需要腦袋嗎?野獸前輩,有這種獵奇的嗜好啊!想要當著別人的面、大庭廣眾之前,享受創造生命的樂趣嗎?太大膽了,但我也不討厭這樣就是了。
「其實,我一開始也蠻討厭的,感覺就像是強迫自己,接受她人的支配、她人的想法一樣,但我還是察覺到了一個點,這並不是屬於她的意志,而是屬於法則的意思,真正蠻橫而不講理的其實是——法則。」
法則,這與法則有關嗎?讓野獸前輩這般禽獸的,原來是來自法則的意志嗎?請再等一下,我快要做好心理準備了!我還不知道法則,可以做到這種洗腦、墮落、三秒見效,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讓我敞開心胸地接受吧!
「古老而強大的法則,就有一位古老而強大的使用者,注意到了嗎?其實,妳們還常常有說有笑的呢!」最古老、最強悍,不會吧?莫非是來自奧米加宇宙的外界存在!
「她擅長的正是哥雷姆,據說她擁有最強大的哥雷姆,又被稱呼為『完人』。不過,她創造出來的『教師』,才是更加廣為人知的哥雷姆。」
「芭芭拉!」果然是她自己創造了自己,是奧米加宇宙的外界存在啊!
「只要教師還有庫存,五大都市換成誰來領導?其實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教師、庫存……原來是這樣,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嗎?異鄉人的國度,充斥在無限的夢想以及希望的背後,盡是人類的貪婪以及黑暗面,作為教師、作為幫助國度成長的角色,在背地裡支配著五大權能啊!
「雖然把話說成是庫存,但庫存其實不是問題,完美的教師可以創造,下一個完美的教師啊!她是無限量的、無盡藏的,所以妳就儘管放下那,九千九百九十九顆心好了。」
無限、無限量供應的嗎?可怕、太可怕了,我們都生活在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啊?一種芭芭拉就能夠帶領五大權能、一種芭芭拉還能夠滿足五大慾望嗎?生殖、睡眠、飲食、情慾,以及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情感!原來我們吃的、我們用的,都是芭芭拉的血肉啊!
「我說石榴,妳們的凱瑟琳前輩,是不是又借了妳們,甚麼怪怪的本子啊?」
「布萊思前輩,這怎麼可能嘛!那是麗莎借給我看的『奧米加宇宙的生命教義』。」
「妳也會叫我前輩啊!只怕妳不是心虛了吧?那個臭魔女,盡做一些恐怖的傳教行為,甚麼奧米加的教義啊?連老實的麗莎都難逃魔掌,簡直是毫無人性可言啊!」
布萊思與凱瑟琳、野獸前輩與魔女前輩,他們到底是關係很好,還是關係其實很差呢?看他們總是在鬥嘴,關係應該是還不錯吧?但是,先往最糟糕的地方設想,我先不要提魔女前輩的事情好了。
「不是啦!因為小說需要一些新穎的題材,所以請麗莎幫了我的忙而已。」
「小說啊?如果妳要繼續寫小說,不想要成為白銀的領頭羊,就把任務交給芭芭拉吧!其實,這樣是不會有問題的。」
不、不、不,我必須得接受那個任務,那可是很重要的題材啊!雖然直接承認就是不要臉,但這麼好的素材又怎麼能不要呢?那可是白銀的領頭羊,是距離法則、法則的創始人、法則的繼承者,最為接近的地方啊!
「這樣啊?既然妳打算要接下任務,那有一件事情要先拜託妳。」
「不用擔心,小說是小說、領頭羊是領頭羊,兩邊我都會拼命的!」
「不是的,就算不拼命也沒關係,既然法則已經選擇了妳,尊重法則的意志就好,問題反倒是出在接下來,妳要面對的那位教師身上了。」教師,以我對教師的印象而言,那就是一個完美的神人,不論做甚麼事情都很完美,大概與哥雷姆的身體有關吧?
「雖然,芭芭拉的教師系統,貌似是一種完美的機制,可以做為五大權能的後盾,讓異鄉人的國度持續運行,但實際上又如何呢?芭芭拉也是個人類,她度過極其漫長的光陰,多少還是會出點問題。」即便身體是哥雷姆?哥雷姆的身體,讓每一位教師都長得一樣,但有件事情讓我很意外,就是她很有個性的這件事情……
「黃金的教師,溫文爾雅;綠金的教師,輕靈曼妙;白金的教師,高深莫測;反觀我們的白銀,我們擁有白銀的權能、白銀的法則、白銀的都市,以及那一位白銀的教師,教師她究竟是為了甚麼呢?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朔月之夜,獨自一人走上了教學大樓的樓頂。」教學大樓,那甚麼地方?我第一次聽說那個地方。
「丹尼斯,登上了一條不歸的道路,通往瑪爾斯與墨邱利的道路——芭芭拉,如是說道。」丹尼斯、不歸的道路,那又是誰、是甚麼地方啊?
「丹尼斯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馬爾斯與墨邱利;火星與水星,同時也是戰爭之神與邊境之神的名號,這不是意味著?她走在戰爭與邊境的道路上,換言之是自詡為戰爭與邊境的神啊!石榴,妳不覺得我們這邊的教師,除了是個中二病末期之外,還可能有相當程度的自戀情節嗎?」野獸前輩,這不是跟你平常的樣子差不多嗎?
況且,老實說我聽都沒聽過,甚麼戰爭、邊境之神一類的?照理來說,她的意思應該通往水星、火星,通往繁星的道路吧?這我可以理解,就是想看看星星而已。
「石榴,活著總有一天會走到終點,也意味著生命是有缺陷的啊!」
「即便是完美的神人,只要是活著的都可以被殺死?」
「這種時候應該要說,生命並不是完美的吧?總而言之,是要麻煩妳多注意教師的舉動,那個傢伙的舉動總讓我感到有些奇怪?妳們自己要多加小心,我們跟史密斯離開的這段日子,大家的異鄉就拜託啦!」
已經到了,說再見的時候了嗎?其實我已經猜到了,特別在這樣的地點、這樣的時間點,除了道別之外也沒有其他意思了吧?
「石榴,原來妳還沒有猜到啊?我最討厭的劇情。」不是,你最討厭的劇情不就是這個嗎?在夕陽的餘暉中,迎來離別的劇情啊!
「好吧!那我公布正確答案。」這怎麼可能呢?以我對野獸前輩的了解,竟然猜不到正確解答嗎?
「如果妳不能搶到這顆腦袋,領頭羊的位置就不能交給妳!這是我們成為領頭羊之前,每個人都必須通過的考驗,是具有歷史意義的交接儀式。」這算甚麼考驗啊?這叫做傲嬌才對吧!野獸前輩。
跑起來、跑起來,就像是讀了太多少年漫畫的傻子,才會在這種炎炎太陽的落日之前,玩起這種微微獵奇地你追我跑。
「野獸前輩,讓我看看!你的炎屬性法則吧!」
「石榴,如果抓得到我的話?我就讓妳看看,我最擅長的一百一十一號!」
哈哈、哈哈、哈哈……往事可真是不堪回首啊!
III
「丹尼斯,就是你嗎?」
她是一名教師,是芭芭拉的分身?或者,是擁有芭芭拉皮囊的甚麼人?
「喔!白銀的領頭羊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這是何等光榮的事情啊!」
「那有甚麼好奇怪的?你曾經也是白銀的領頭羊,不是嗎?」
丹尼斯,一百年前的初代領頭羊,據說他最擅長的就是二百二十二號,以及四百四十四號的法則,是讓恐怖誕生、讓天災誕生的法則嗎?
「一百年前的領頭羊,有甚麼好驕傲的啊?說穿了,那個時候的大家都很厲害,誰當領頭羊也不會差太多的。當然,妳做領頭羊也不錯啊?」
據說他是一個,作風陰陽怪氣、講話荒腔走板的人物,還真的是如此啊?拿現在跟過去做比較,這有甚麼意義可言?當然有,對於一個度過了漫長的光陰,擁有將近百年歲月的你而言,這想必是一件意義非凡的事情吧?
「生氣了、生氣了,不要生氣啦!這真的不是我的問題,當初之所以沒有慎重的選擇,而是隨便選擇了一位領頭羊,是因為當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啊!來不及發覺妳的才能,我也是感到相當可惜啊!」
「少胡說八道了!有能力奪走他人的身體、奪走他人的未來又如何?不要以為這麼做,就可以選擇我們的未來了。」
「我不需要那樣做,也可以選擇你們的未來。」這是甚麼話?想也知道是騙人的……
「哼、哼!妳不會是相信了吧?我怎麼可能決定,那種麻煩的事情呢!所謂的選擇,不過是我跟芭芭拉的決定,決定把妳給生下來而已。」……蛤?
「沒錯,這不像掠奪那樣的簡單,而是將兩人的心靈結合、肉體結合,肉體結合的副產物就是你們,你們就是我們的孩子啊!」結合,竟然是結合嗎?騙人,那怎麼可能做得到!
「噗、噗,逗你玩的啦!妳怎麼好像相信了一樣。」廢話,我當然知道是騙人的啊!就怕你藏了幾分真假。
事實上,他能夠奪取他人的身體,恐怕與所謂的結合有關。然而,法則之中真的有嗎?不對,即便是沒有這樣的法則,他作為法則的創始人之一,開發一個新法則也不在話下,但結合他人的身心靈?我真的沒辦法判斷,他的事實藏了幾分謊言。
「妳知道女神嗎?女神不是男性、女神不是女性,沒辦法孕育生命、沒辦法被生命孕育,只有蠶食生命或者被生命蠶食而已。現在,我是不是離她們更接近了呢?」他是個變態啊!不對,歷代的白銀都有一點變質的跡象,我好像也沒有資格說別人甚麼?不過,她講了這麼多關於女神的事情,不會是真的想要變成一名女神吧?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種變態。
「正是變態,不正是為了要得到蛻變,才不惜做到這種地步的嗎?」
「女神,不就是神明的女性化嗎?怎麼會是你這種變態啦!」
「是狄拉西亞,妳還記得嗎?那可是史密斯的女神啊!」聽到這種問題,我也只能默默地搖了搖頭。
他、他真的瘋了,要不是精神不正常,也不會把問題丟給女神吧?狄拉西亞,這又是甚麼地方的女神啊?這種來歷不明的神祇,為甚麼歷代白銀的領頭羊?都這麼瞭解啊!
「史密斯,他拋棄了自己的女神,就像他將要拋棄妳們一樣。」
拋棄?開甚麼玩笑,胡作非為的是你才對!
「真的嗎?但是十年過去了,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除了史密斯之外?其實,妳也懷疑過的吧!」
懷疑、懷疑甚麼?懷疑他、懷疑他們?他們就好像是初次見面一樣,但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為甚麼現在才開這種玩笑啊?
「為甚麼好像只有妳,與其他人格格不入呢?為甚麼好像只有妳,只有妳一個認識他們呢?要不要我告訴你答案啊!不、當然不了,妳還是再想一下好了,畢竟是最優秀的領頭羊,不是嗎?」可惡、可惡,我已經搞不懂了,到底甚麼是對的、甚麼又是錯的?他到底撒下了多少謊言啊!
「哼!真是的,我又歇斯底里起來了。」
「歇斯底里?不用著急,我給妳時間慢慢猜。」
『Codex No. 333 Golem!』
雖然,我沒辦法像歷代的領頭羊,把各種各樣的神靈名號背得滾瓜爛熟,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包括我在內的,白銀領頭羊必須做到的、說道的:「白銀的法則、白銀的領頭羊,絕對不會向邪惡的意志屈服!」
「真可惜,只差一點點了說?」
差一點?不對,差得可多了啊!我不知道芭芭拉的哥雷姆、芭芭拉的完人,究竟強大到甚麼地步?但是,我創造的哥雷姆也不是擺設,即便是四百四十四號的力量、貝西摩斯的力量、天災的力量也罷,我的哥雷姆以泰坦的『阿特拉斯』為原型,即便是天塌下來都能支撐得了。
『Codex No.222 Leviathan!』
第二百二十二號!為甚麼?
「石榴,希望妳下次醒來的時候,能夠得到七百七十七號的法則,她的青睞。」她的青睞,她又是誰?
是黑暗,一種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黑暗,將我的意識徹底壟罩了起來,這就是恐怖的誕生嗎?一點思考的機會都沒有,只有席捲而來的睡意……
下幕
祝福?
甚麼是祝福?
如果殺戮是正確的?
那會是一種祝福嗎?
『喬治』
後記
異鄉人的國度,有五大都市、五大權能,其中的第三種權能,本來是叫做紫銅的權能;
那是由古希臘詩人的海希奧德,筆下詩作中的各個時代改寫而來。
起初,是以凱瑟琳這個角色的印象顏色,也就是紫色來為這個時代命名;
現在遇到了一個問題,紫銅沒有一個理想的翻譯,所以我只能做出一些修正:
『Electrum』是一種天然合金,有一個別稱就是綠金,
老實說,這個東西剛好符合我的創作思路,所以我會做出一個很大的修正。
謹此告知
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