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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深 431.張弛無措、思緒凝噎

tamasuzuna | 2022-11-05 00:38:27 | 巴幣 1104 | 人氣 237

原文標題《粛綽と、思い竦む》,根據鴿內的自白,標題本身沒有具體含意。
(タイトルは意味不明のようで、実は正気ゆえに意味が通ってしまう表現のつもりでした。)
以下翻譯
【標題似乎沒什麼意義,實際上我當時是以因為擁有理智所以能夠理解意思的發想來設計的】


賽爾德拉硬是選了間狹小的房屋當作據點,很難說它堅固或者華麗,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只能說是間陋室,大半的生活用品都被吊掛在牆面,唯一的家具是一張單人床,五個人都擠進來會顯得壅塞,但也還算剛好。
古奈爾一進門就立刻加強力量,在小屋內部製造出更為大型的『安全地帶』,若非如此,沾滿血漬的地板和牆壁,光看外表就會讓人懷疑它們的可用性。上位魔人的力量非常驚人,就連滲進床內的血液都可以駕馭自如,鮮血就像退潮一般被古奈爾趕出房外,隨後她立刻關閉出口,用血糊封死隙縫, 把附有木蓋的窗戶緊閉後做出「密封完成!」的宣告。
接著愛乾淨的渦波使出風魔法稍作清潔,一行人終於能夠休息了。
正是因為夠狹窄,才能在短時間內完成『安全地帶』。
希絲佔據了床鋪,古奈爾躺在地板,兩位男性則是倚靠在牆壁閉目養神。為了讓趕了一天路的身體可以休息,能睡多少是多少。
我站在門口,守望著他們——
過了幾分鐘,木門便傳來敲門聲。
咚咚地,既短促又細微的聲響。
渦波和賽爾德拉都保持著警戒沒有熟睡,因此率先抬起了頭。緊接著古奈爾伏跪在地,雙手抱頭擺出防禦姿勢。
只是旁觀者的我為了不造成麻煩,動身移往房間的角落。
至於希絲,她仍是一臉安詳地躺在床上睡覺。
渦波站了起來,將窗戶推開一個縫隙確認外頭的情勢。但他很快地轉過身來,對著我們搖頭示意「沒有人」。
那麼、剛才的聲音到底是什麼……?
原本還想說可能是自己聽錯,不過既然連渦波都有聽到,那就不太可能了。
在我百思不解的時候,渦波又重新坐下,將後背靠在牆壁……短促的敲門聲又再次響起了。渦波只好再度去探查外頭的狀況,可他這次也是搖了搖頭。接著他領略到名為『血陸』的這個所在「就是這樣的東西」後,便靠回牆邊重新閉上雙眼。
賽爾德拉也一樣,決定不再理會敲門聲。
然而,當每個人都放棄確認之後,敲門聲就在瞬間變得更劇烈了。砰!砰!就在門好像就要被敲壞的那刻,賽爾德拉吟唱出了魔法。
「——《Vibration》。」
聲音戛然而止。
包含敲門的衝擊在內,屋外的一切干涉都再也無法傳入屋中。
剛才那個估計是消音的魔法……不對,是『咒術』嗎?
我覺得那不是魔法,而是『咒術』。
好像在哪裡看過和這個相同的——
『——咦?』
假如是我親眼看過,而非從渦波那得來的知識——那不就表示、有人在千年前的『第七魔障研究院』使用過《Vibration》或類似的招式嗎。
我慢慢將視線轉向賽爾德拉。
一看見他那張佈滿舊傷臉龐,就有一股奇妙的失重感朝我襲來。
賽爾德注意到我的視線後立刻將臉別開、闔上眼睛。看來在這棟沒有雜音的屋子時,他只想專心休息。
其他成員也和他一樣,大家都沒有破壞這份寂靜,致力於消除這一整天累積的疲勞。
——只是,接著換滾動聲響起了了。
不知從哪裡滾出了一顆圓滾滾的人類眼珠。
它在房屋的地面滾啊滾,直接撞上了趴在房間中央的古奈爾的側腹。古奈爾維持著躺臥的姿勢,把手伸到懷中摸索撞上自己的異物……在了解到那東西是眼球的瞬間,她小聲地發出悲鳴。
不過她接下來的應對也很迅速,古奈爾用指尖捏著那顆眼球,微微拉開窗戶後逕直往外一丟。
古奈爾把額頭上的冷汗抹去,繼續待在房屋中間擺出防禦姿勢,試圖入睡。
——幾十秒後。
間隔越變越短了。
不知打哪來的眼球又伴隨著翻滾聲撞上了古奈爾的腰,而且這次有三顆。
古奈爾才把視線移過去,那三顆眼珠就一齊縮起瞳孔瞪視她。
和那些眼球徹底目光交會的古奈爾表情開始抽蓄,她終於斷了休息的念頭放聲大叫。

「——根本睡不著啊啊啊啊啊!會長你快想點辦法啊啊啊啊!」
在她蹦直身體的同時,渦波不甘不願地走過去用雙手溫柔把滾動的眼球溫柔地捧在掌心,從窗戶送到外頭。
這次他仔細地檢視房子的內外,想要探明原因。
即便次元魔法被限制,可只要他認真發動其他技能的話,也沒什麼是無法看破的吧。
「……唔、好像只要沒有被目光關注,就會趁隙從地面湧上來。因為土地裡滲滿了血液的關係吧。」
和現代的石造建築不同,這棟房子是千年前的產物,整平的泥地就是小屋的地板。
渦波指著潮濕的地面繼續說明。
「我稍微弄懂『血陸』的規則了。『血之人偶』不會突然間冒出來,而是先從『眼睛』、『手臂』等等的……會先建構出身體的各部位。仔細一看,就能發現像是『手臂』的東西黏在門板外側。」
「從、從部位開始……?就是那條手一直在敲門嗎?就像剛才那些會轉的眼球一樣?」
「正是如此。但是光只有部位而已,應該沒什麼危險,雖然說接下來還會有眼睛啦手臂啦內臟等東西從地面長出來,但是不用在意,好好休息吧。」
「不不,哪可能休息啊!咱會在意!會非常在意啊!」
渦波想表達的估計是「沒什麼比被摸清底細的靈異現象更不恐怖的了」吧,只是這不僅沒讓古奈爾安心,還讓她的尖叫響徹小屋,連床上的希絲也「嗯、嗯……」地低吟了幾聲。
渦波慌忙地把手指抵在唇上,想讓古奈爾冷靜下來。賽爾德拉也幫著隊長一起說服古奈爾。
「古奈爾?歷基亞。目前的狀況和賽拉?雷迪安特所報告相比,已經要好上數十倍吧?夠了,快閉上眼。光是這樣就能讓身體休息了。」
「不不不,要咱在這種地方閉上眼睛……」
古奈爾環顧四周,在房間角落見到一隻單獨存在的『腳』之後,輕輕搖頭表示「辦不到」。
她多半是想像了自己充分休息過後會看到的畫面。顯然她無法忍受在清醒的同時、看見自己被散落一地的人類四肢包圍。
但不是因為「這樣很可怕」,重點是認為「這樣不安全」。古奈爾換上嚴肅的表情,向隊伍的領導人就現況發表意見。
「會長……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顯然『血之理的盜竊者』法夫納沒打算讓我們休息。咱就直接點說吧,咱們已經完全被逮住了,而且正在承受攻擊。」
這種說法,將會牽涉到『一次攻略隊』的最終目標,也就是和平解決的可能性。
渦波無法立刻否定,賽爾德拉代為做出了個含糊的回答。
「如果真的被他捕捉到,那他肯定會用魔法之類的技術和我們搭話吧?就算是『血之理的盜竊者』,也沒有全能到足以二十四小時地監視整塊大陸吧。」
「……不管怎樣,法夫納確實已經針對《Dimension》做出對策了。或許他把諾斯菲小姐的『彈開次元魔法的術式』長時間刻印在『血陸』中了喔?這已經是——」
「是在拒絕渦波入內嗎?因為不清楚渦波會從哪邊入侵,所以把這種惹人討厭的規則覆蓋到整片『血陸』上了啊。」
「賽爾德拉大人請先閉嘴……會長,這不就足以判斷他和我們是敵對關係了嗎?要不要試試在瞬間釋放次元魔法?你要是有那個心,沒準能硬生生衝破『彈開次元魔法的術式』,讓《Dimension》滲透進整塊大陸喔?」
只是雇傭兵的古奈爾,在作戰剛開始的階段就向隊長提出停損的要求。
即使同為『一次攻略隊』,也不代表所有人的想法和目的一致。渦波對著這位動機薄弱的成員開口道。

「那麼做的時機還太早。用蠻橫的手段侵略『血陸』,只會讓和法夫納對話的可能漸行漸遠……絕對會變得更糟糕。我想盡可能以鬥爭外的方式解決。盡量,穩健點。」
渦波看著自己的右手,如此低語。
我明白他的目標。和前不久的『血之人偶』一樣——不對,是和至今為止打倒的『理的盜竊者』們一樣,他是要藉由『過去視』來消除法夫納的『留戀』吧。
他的表情和藹且溫柔,但是意志卻很堅定。
明白只要不造成更多麻煩、渦波就不打算更改方針後,古奈爾也只能聳聳肩。
「哎啊……穩健啥的、真的辦得到嗎?他可是個因為憂心人類的將來而選擇把滅絕人類當作目標的神經怪人喔。」
『血之理的盜竊者』的人格、目的等情報,在事前就共享給大家了,所以古奈爾才會把和自己格格不入的法夫納視作敵人,如此地警戒。
不管是那些情報還是警戒的態度,都沒有出錯。
千年前就認識法夫納的我敢如此斷言。
他一直都沒有改變,打從千年之前,他的目的就是——
——就是拯救活在這個世界的『不幸』民眾,就只是多救一人也好。
真是個遠大的志向,前提是他沒有接二連三地更動手段。
法夫納一開始是個愚直的神學家,想要傳播宗教來拯救世人。而他在知道自己信仰的宗教是『壓榨弱者的道具』之後,他又癡狂於相川.渦波這個單一存在。再來是千年後,他理解到『救世主/渦波』也不是絕對,該死的時候仍舊會死——於是他得出了答案,不管是常人還是魔人,把人類全數滅絕才是拯救世界最實際的方法。
現如今『血陸』還在擴張,表示法夫納仍在推進滅絕人類的目標。作為人類代表的『元老院』也如此判斷。
古奈爾對『血之理的盜竊者』的異常性無奈地嘆息。
「……法夫納?赫勒比勒夏因就是個笨蛋。咱認為即使他把人類殺得一乾二淨,之後還是會誕生相當於人類的生物。那個人想做的事情不過是屠殺而已。對於認真生活的百姓來說,他只會平添麻煩。」
古奈爾的睡意全消。似乎是因為沒法闔眼休息,所以乾脆用聊天來消解壓力。
渦波也配合著古奈爾的那些小抱怨。
只是啊,他擺出了超乎必要程度的認真。
「我想法夫納自己也明白這種道理吧……所以,如果真的出現能取代人類地東西,他就會即刻把可能性之芽給摘除吧。」
「嘿?」
小小的怨言卻讓古奈爾意外了解到法夫納的願望並不止於滅絕人類。
「在把人類給滅絕之後,他會以『最後一人』的身分持續守護那個和平的世界,無論數千年亦或者上萬年。就算『異世界』想干預這裡,他也會獨自解決一切……至少向法夫納他提議要滅絕人類的主人,拉古涅?卡伊庫歐拉有這樣的覺悟。」
渦波將手放在胸口,斷言了某一名少女的內心想法。
古奈爾清楚渦波現在的狀況,所以也只能相信他並未說謊。
「要、要是他真的做到這種地步……那不是比陽滝小姐的《冬之異世界/Wintry?Dimension》還要過分了嗎,用幻覺征服世界的做法還有些地方可以理解,然而法夫納擺明就是『世界之敵』了呀。會長,這種事情請你事先在『元老院合議室』裡說明啦。」
「提早說出來的話,我想古奈爾妳肯定會全力逃跑……所以才不講的。而且還有迪普拉庫拉先生和斐勒盧托先生預先派出『二次討伐隊』的風險。」
「欸、欸欸欸……你、你不要這樣啦。你不要等到大家走到敵陣最中央、想跑也跑不掉的時候才說啦……」
沒想到之後要見面的對象位於自己的理解範圍之外,古奈爾在認清這點後纏在渦波身上懇求道。只不過渦波卻無情地回以追擊。
「此外,假如法夫納仍舊祈求著人類滅絕,那麼我也會盡量協助他實現這場『夢』。」
「實、實現!?所以說你不要在這種地方這種時間繼續拋出新情報了啦!和會長想的一樣,咱現在真的好想要回去啊!!」
連正在和自己說話的上司都順勢脫離了自己的理解,古奈爾終於哭了出來。
我和渦波都慌了起來,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希絲。她沒有醒來的跡象。走了一整天想必是很累了吧,而且她好像屬於容易熟睡的類型。
賽爾德拉代替放下心來的渦波和古奈爾繼續交談。
「妳大可安心,古奈爾?歷基亞。只是替法夫納準備個能讓他的『夢』成真的的世界而已,絕不會讓他對我們生存的世界出手。」
「不是啊,突然那樣輕描淡寫地說要『準備世界』,會讓咱很害怕啊。」
這我也贊同。就連在那所研究院體驗了眾多『咒術』、並從研究員身上習得各種知識的我也是,這兩位『理的盜竊者』的想法與力量都超脫於常理之外。
只不過,因為剛才以《Distance Mute》達成了連結,所以我多少能夠理解。
在不久的將來,眼前的渦波將會抵達能讓『準備世界』這種話不再是開玩笑的地位,他將會成為只存在於宗教和神話中的『世界之主』,甚至還著眼於『那之後』的事。
所以才能如此從容地用拯救『血之人偶』的方式來救贖『血之理的盜竊者』——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實在太寬廣了。
「但是那麼做的話就會和我的『留戀』一樣,得等到渦波成為『世界之主』才能實現吧?找個擁有天體的『異世界』,把其中一個星球交給他自由管理——比方這樣,有辦法實現他的『留戀』嗎?」
「賽爾德拉真的很喜歡科幻設定呢。不需要做到那樣,只要用《冬之異世界/Wintry?Dimension》就能讓法夫納接受自己的人生了喔。因此陽滝才會疏遠法夫納,以免不小心讓他消失掉。
「可是啊,咱希望能二話不說就把法夫納消滅掉呢。咱身為普通市民的代表,有必要在這裡提出訴求呀。」
一個一個、都任意妄為地安排著法夫納的結局。
我在一旁靜靜觀看他們討論。既然是旁觀者,世間一切便都與我無關。
這就是我自千年以前持續至今的生存方式——
「——妳呢?有什麼看法嗎?和法夫納關係親密的妳。」
然而我不被允許以此種方式生存。
渦波看著我,為了不讓我逃避而用那對深邃的眼睛窺視著我。
『我的,看法……?』

我無法開口回應這未曾預料到的提問。這應該是第一次有人向我詢問意見……吧。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還保有理智,所以沒人向我問話也實屬自然。
每個想和我說話的人都會在語言的壁壘面前死心。千年前的研究員們全都異口同聲,說我「不正常,已經瘋了」,所以他們很器重我,因為我是個「不必擔心會洩漏情報的好用孩子」。
——不過渦波用『過去視』正確地觀看了我的一生。
就如同我確信渦波還保持著理智一樣,渦波也清楚我還保持著理智。
『讓法夫納的愚昧之「夢」繼續維持「夢」的形式是最好的。放著別管他就可以了。他沒有「留戀」,也並未尋求救贖。』
「……放著別管就好、嗎……」
於是,我也任性妄為地道出了法夫納的未來。
渦波像是要仔細品味般,重述了一次我的回答。
古奈爾和渦波相反,欣喜若狂地靠了過來。
「喔?喔喔喔!清潔工的意見和咱很像欸。欸嘿嘿,咱可是相信清潔工的喔,大家都是夥伴。」
我無視用手撫摸我那又紅又濕軟的頭部的古奈爾,放低視線細瞧小屋的濕潤土地,將千年前的記憶挖掘出來。
過去的『第七魔障研究院』也像這樣被血液給浸濕了地面,尤其是最下層的『御神體保管室』,其被血液滲透的程度,要說是世界第一的紅艷之景也不為過。
那個地方正是地獄的底部,是此世之『不幸』最為強烈的場所。
然而,在那間房裡、卻沒有一個人抱持『想要被拯救』的願望。
赫爾米娜大人也好、法夫納也好,雖然有著「想要拯救」某人的想法,相反的話語卻從沒聽他們說過——而我也是。
是啊。
連一次都沒有。
所以法夫納不可能需要救贖。
渦波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才對。
而我也知道他清楚這些。
——重點在於「想要被拯救」和「想要拯救」的想法必須達成共識。
你從前在研究院救下的那孩子,拿刀刺穿了你珍視之人的腹部。
想必這件事情在你內心的某處留下了芥蒂。所以你才連『血之人偶』的『留戀』都想要確認,因為這已經成了你的心理創傷。
唯一的妹妹「想要被拯救」的那份心情,你直到最後都沒能發覺,這份後悔之情更是關鍵中的關鍵。最後是、如今再度與『僅此唯一的命運之人』意見相左的這個事實。
比你更能體會法夫納內心的人根本不存在;比我更能了解你心情的人一樣不存在。你自己應該清楚吧,你等等要做的並不是奔赴戰場,是前去選擇結局。為你扮演的法夫納之理想,為『偉大的救世主/Magna Messiah』選出結局——
「姆!清潔工妳在看哪呀……又來了?」
『……又來?』
——古奈爾的聲音讓我返回現實。
不知不覺間我的視野前方又出現了眼球,這次有五顆。聚在一處的眼球在潮濕的地板滾動,瞳孔也和剛才一樣開始游移打轉。
但是那些眼睛盯著的人不是古奈爾,而是我這個『血之人偶』。
彼此對視幾秒後,我發現了一個事實。
我對它們,有印象。
我凝視那些壓根不會有特徵的眼球,就快要想起它們是誰——身旁的古奈爾先一步把眼球撿了起來。
「髒死了髒死了,總之先丟到外面去。咱想讓這間小屋的內部盡量保持乾淨整潔——」
她用雙手捧起那五顆眼球,終止了我與它們的對視,帶著輕鬆的語氣走向窗邊。
——而那成了開端。
「——!?古奈爾!!馬上把那些丟掉!!」
感知到巨量魔力正在膨脹的渦波,搶在我之前對古奈爾大喊,也不管希絲還在睡覺,讓吼聲傳遍整間小屋。
「——!」
古奈爾迅速而確實地執行了隊長下達的命令,毫不猶豫地將合成碗狀的手掌分開。
五顆眼球自然地往下墜落——本該如此。
眼球沒有墜地,靜止於半空之中,恰好停在了和眼部等高的位置。
接著,眼球的魔力與體積都開始急速膨脹,大到遠遠超過普通人眼球的地步,顏色也逐漸變得詭異。眼白與瞳孔皆被染成血紅,變異成無法稱之為眼球的東西。
沒過多久,既圓又大的某物裂了開來,如同被切割的肥皂泡那樣分裂增殖。
從五到十、從十到二十、從二十到四十,猶如葡萄結出果實一般的光景。那些芳醇的果實有著能說是根莖的軀體,如腸道般富有彈性的管子像人類的四肢般自軀幹向外伸出。
形狀酷似『血之人偶』。
不過那份不祥感,卻能讓人一眼看出那是截然不同的『血之某物』。
光是映入眼簾,就讓大腦被血紅色侵占。
這個描述沒有負面的意思。懷念感將我掩埋,我不由得發起呆。
我想起來了。
這不是『血之某物』,它們有正式的名稱。
千年前的研究員們把它們叫做『失敗作品』、『怪物』,可是負責照料它們的我不一樣。
因為心情上就跟飼養動物差不多,所以我對它們的名稱相當在意。
它們不是無機物也不是魔物,它們擁有明確的意志。只不過和它們交流就跟和野生動物溝通同樣困難——
因為很像是在餵養野獸,我就擅自以『血之魔獸』來命名了。
那一頭『血之魔獸』的外貌太過詭異,古奈爾和賽爾德拉都滿臉鐵青。
別說移動手腳了,甚至不能正常呼吸。
身體動彈不得,一步都走不了,和千年前的研究員們是同種癥狀。
但是和那些研究員們不同,我們之間的距離相當致命。

觸手可及的『血之魔獸』,在狹窄的小屋裡發起突襲。


~
本來我想要一天兩千的,實際做了之後【
一天一千五好了,遠離肝硬化
下周dark學段考,會更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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