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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rvana~再次轉動之時 1:3:7 約會

Der Sehen | 2022-07-16 00:00:13 | 巴幣 204 | 人氣 141


1:3:7        約會
        「你需要檸檬嗎?」
        「謝謝,這樣就好。」我回道。
        「那慕曦可以給我你的碗嗎?」
        郝雨映接過了瓷碗,木杓上大地色澤,雲白的豆腐與茂葉翠綠似海菜相擁而下,甘醇伴著鮮味瀰漫著碗中霧氣。粉色指尖接過瓷碗,紅脣清吐一絲氣息,吻碗緣飲一口味噌湯。憧憬的人就在身邊,在方桌上一起用餐,米飯是甜的。爺爺曾對我說過,白米嚼久了,甘甜漫出就是幸福的味道。不過爺爺也說要讓我吃上魚、肉和新鮮的菜,只吃醃菜和白米遠遠不夠,還說小孩子不可以挑食。劃開魚皮與肉,醬色之內粉嫩魚肉,亮澤藏在其中,醬油甘醇降低了肥膩,口中釋放鮮美魚脂。桌前的五人靜靜享用。我、郝雨映、慕曦學姐、教堂的神父和修女五人,慕曦學姐身上沒有傷口,而郝雨映手上又纏上繃帶,也許真的是一場夢,但是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出現在教堂,什麼時候在長椅上入眠。
 
        「吃完飯的話我們就來辦正事了。」郝雨映說。
        「正事是指?」
        「雨映你什麼時候才要出發?」遠超想像似蜂蜜甜美的聲音,似水晶悅耳的音色,第一次聽見她口中的話語。
        「幫我帶著她去逛街,她說想買衣服,又不想自己去,要我幫忙挑也不是方法,所以就想著妳能來就好。」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約好了?住在教堂應該是為了這件事,忘了和他們的約定可不好,要準備好才行,隨身物品手機錢包都在,但是口袋裡有一顆透明石板。仔細看上面有一些數字,大小和信用卡差不多,放進錢包裡跟上他們的腳步。
 
 
        郝雨映在沙發上目送,說著要我們先去逛。慕曦學姐走在前方,一雙小涼鞋踏上電扶梯,花鳥圖案裙裝下雙腿端莊直立,一束黑髮像夜色下瀑布,蒼白近雪的臉龐上,紅花破冰的嘴唇,沉默的樣子就是堅冰似的冷豔,但她的話語又似落雪的輕柔。
        「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她的雙眼看過來,撥了嘴角的幾絲黑髮,透白的牙再次藏起。
        「慕曦學姐的皮膚真好,白的像是在發光了。」
        「我還想像你這樣曬成小麥色。」脖子傳來一陣冰冷,像寒風掠過,慕曦學姐輕輕碰著我的頸部,嚥下口水看著即將結束的階梯,她轉身向下一層。
 
        「慕曦學姐有喜歡的款式嗎?」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其實沒有特別的喜好,只是依照記憶中的模樣挑選。」
        「慕曦學…慕曦妳說的記憶是什麼東西的記憶?」
「不是什麼東西,只是以前見過的一個人,她穿著洋裝的樣子是我還想見到一次。」
「那個人對妳很重要吧,也許有一天還會見到面的。」
她手中的衣服緊繃著,衣服上的白兔印花拉長,隨她雙手顫抖,低頭不語,就這樣與布料僵持不下。
「慕曦學姐妳還好嗎?」
「石化纖維的韌性和純棉差不多,畢竟他們只是經過了不同變化,成了不同的產品。」
「欸,這樣嗎?因為石油的原料是生物,但是棉花是單純的植物纖維。」
「我也不清楚,不過本來是什麼和現在是什麼,妳覺得哪邊比較重要?」
黑乎乎的石油,蓬鬆鬆的棉花,哪邊都不能穿在身上,只有做成衣服才能穿上,慕曦學姐想說什麼?石油和棉花是環保議題嗎?還是舒適度。
「只要適合妳就好了,不用想那麼多吧。」
「所以是現在吧。」
「嗯!」突然的一個擁抱,讓我露出了怪叫,左耳傳來細微的氣息,身旁一陣蠟梅的香氣,後頸幾劃寒冷,像是冰椎切割,慕曦學姐的手指在那裏。
「妳喜歡兔子嗎?」
「啊…還好吧,兔子還算可愛?」
看著她走進試衣間,混亂思緒還沒理清,剛才那是擁抱嗎?也就是說,錯過了機會,應該大膽一點才對。可是學姐為什麼這麼突然,話說她的手指好冰,在電扶梯上也是。剛才她問我兔子,應該要回喜歡兔子才對,這樣說不定能去她家看兔子,不知道她的家庭是什麼樣,如果見到她的家人要說什麼話。她和我的家人不一樣吧,慕曦學姐應該是被疼愛的,但我就這樣被安放在一間店裡。今天是工作日,應該不會和他們約好才對,慕曦學姐和郝雨映同學又是什麼關係,上一次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是…
「妳說我穿這樣好看嗎?」慕曦學姐回來了,穿著一件白兔大臉印花衣服,白兔的臉龐圓鼓鼓。
視野在震盪,像是雨下的湖泊泛起波光,記憶中的畫面成了竹窗簾下的微影,看見兩人模糊的影像,那不是夢嗎?要回到公園能找到線索,喘不過氣來,好像就要想起什麼了。
「冷靜點,看著我的眼睛。」一雙亮黑眼睛佔據視野,除此之外的景象模糊不清,但是呼吸恢復平穩。
「謝謝妳,不知道怎麼了,回想一些事情就頭痛。」
「沒關係,妳很快就可以恢復。」恢復?我受傷了,忘了是什麼時候,但是有一刻像是死神懷抱著,精神或者是靈魂與身體被分成兩塊,看著身體在一片白光中,那不是夢,神明大人來見我了,祂動了口,也許說了什麼,隨後我墜落在無盡的光芒,如同雲朵的純白晶亮的長河。
        「奇蹟和魔法是存在的嗎?」
        「比起那些東西,能活在現實比較好,除非妳絕望了。」
        把我安置在椅子上,就換回衣服去結帳了,在這間店只買了一件衣服,其他衣服入不了她的眼,或者買衣服只是件幌子,她看著我的眼神強烈的像是烈火,卻是冰冷的令人寒顫,每一次的觸碰都像要勾出魂魄,貼近像要融為一體,也許只有一種可能,她對我有興趣,這樣真的好嗎。
 
        第二站來到冰淇淋店,因為是平日沒什麼人,不過暑假應該會有學生,這裡卻只有我們和店員。慕曦學姐選了酸甜戀曲加點可可粉與血橙片,我不太懂這間店的商品就選了宇治金時風味。看著嘴角的紅莓醬,湯匙落下敲響聖代杯,回憶湧出帶著疼痛回來了。這次看見的是學姐瀕死的景象,癱倒在某人的懷中,她被一個女人傷害了,一個紫色基調服裝的女性。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在場,她的模樣看不清,但是她抱著我,讓我靠在她的懷裡。
        「是吃太快頭痛了嗎,等一下就好。」
        學姐用她冰冷的手放在額上,像她說的疼痛感消失了,但回憶縈繞著,思緒被堵塞住。身體依靠著,還是一樣的蠟梅香水味,記憶中的景象與學姐重疊了,雖然知道那不是她。
        「學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怎麼了,身體好像出了狀況。」
        「慢慢吃就好,不過冰淇淋都快融化了。」
        冰淇淋的紅豆已經溜下,泡在淺綠池子,幸好白玉支撐著,鮮奶油依舊挺拔。紅豆是用糖煮過的蜜紅豆,抹茶冰淇淋融化以後甜度翻倍,白玉也是添加糖製作的,也許像學姐一樣加上抹茶粉才能平衡味道。
        「學姐的酸甜初戀好吃嗎?」
        「這份不是初戀,至於味道妳想吃看看嗎?」她伸長了手,湯匙上的冰淇淋有紅寶石的亮紅、巧克力的黑亮、蜜桃的粉紅,一片血橙像是皇冠立在頂端,一口之中首先是莓果酸甜,隨之而來是融入可可粉的冰淇淋,最後咀嚼幾下血橙果肉特有的酸與苦爆發,這是從第一到第四樂章的悲劇戀曲。
        「那妳要給我一口嗎?」
        「喔好。」
        紅唇之下白牙,上排兩顆犬齒帶著光輝,而舌頭伸出收刮了湯匙,她手指貼著嘴唇閉眼思考。
        「甜味還是需要苦味來襯托。」
        「我也覺得太甜了,不是想像中的那種茶味。」
        「想像中的和實際上的妳會選擇哪一個。」
        「如果可以當然是想像的,但是沒有辦法。」
        「如果說有辦法,妳會做吧?像是妳吃我的這一份,或是重新選擇一次。」
        想像著和學姐一起吃的情景。在底部碰撞的湯匙,一直擋到學姐,我想我現在羞愧的表情映在黑眸。道歉的那一刻她用眼神凍結,用一杓冰讓我住口,她也閉上雙眼,輕啟紅脣面對面,這一刻不要多說什麼,只要享用就好。
        「告訴我,你會如何選擇。」
        「能…能一起吃冰就很幸福了,我想現在這樣就足夠了!」
        「依然是此刻…」學姐說完這句話後私語「…也許雨映是正確的。」
 
        「接下來想去哪裡?」她回頭問道。
        「我嗎?沒有特別想去的欸…不然再去服飾店嗎?今天只買了一件吧。」
        「買了兩件。回去找雨映好了。」
        「都忘了郝雨映同學,他會不會先走。」
        「他不會走的,不論何時都會等著。」
        家具店沙發上空無一人,整個樓層只有幾個店員。紙袋落地砰一聲,慕曦學姐全身顫抖,雙手蒙眼睛發出啜泣聲。
        怎麼回事?慕曦學姐在哭嗎?
        「我們離開了一陣子,郝雨映同學會走一下也很正常…我和妳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好…」明明聲音沒有變化,但是聽起來像個孩子。牽起她的手,感覺到對方也握緊,傳來的顫抖逐漸減緩,手也就放開了。
        「打電話給他就好了,不用到處跑。」她說。
        某處響起了音樂聲,一首不知名的古典樂,就在學姊看去的方向,郝雨映同學拿著一個盒子。
        「妳們逛完了嗎?」
        慕曦學姐指著他手上的盒子,暮色紫布料包裹,釘著金色釦子。
        「郝雨映同學你買了珠寶嗎?」
        「不是…這個,我可以說了嗎?」
        看見學姐點頭,他說了下去。「這只是魔術產物,無聊走走想說你會喜歡,就做出來了。」
        「魔術…不是夢…」
        「沒錯,該還給妳了。」學姐輕點著我的眉心,這次進入的一波暖流,無數的畫面被白光切割,在那之中有一個身影,既喧鬧又殘忍,一頭金髮在月下飄盪的她,踏過烈焰的她,對我哭泣的她。
「她現在在哪裡?」
眼前兩人看著我,卻靜默不語。
 
 
        「所以我…我才感覺不到卡利古拉,她能夠回來嗎?」
        慕曦學姊留下郝雨映同學對我說明,他說在昨天的戰鬥中,卡利古拉為了保護我受了重傷,雖然沒有傷到靈核,但是照郝雨映同學的說法,卡利古拉與現世只殘存一絲魂結。
        「能夠回來的,只要接受我們的協助,就不會有事。」
        「要怎麼就她回來?你不是說魂結只剩一絲,那不是很嚴重嗎?」
        「魂結是道主與因靈的連結,妳會感覺不就是因為魂結幾乎斷裂,她也只能以靈體存在,如果要回復那妳必須活下來。」
        「我要活下去?」有不好的預感,又會面對死亡威脅嗎?
        「妳應該聽過聖碑戰爭吧。」
        「聖碑…?」
        卡利古拉曾告訴過我,能夠實現願望的物品,就在公園裡面,那時她是看著石板說的,那個石板是聖碑的一部分。帶著數字的透明石板,正在發出光輝。
        「郝雨映同學請告訴我這個和聖碑有什麼關聯?」
        「哈哈哈!那個只是我做的石頭而已,就是那天在辦公室給妳看的。」
        郝雨映同學動動手指,石頭就變化出各種造型,像是一隻透明的擬態章魚,最後回到一顆圓球的模樣。
        「卡利古拉還自信的說這是聖碑的碎片…」
        「如果那是聖碑,鈴荷同學就在上面寫下願望吧,說不定會實現。」
        「不要笑話我了,不過聖碑是許願板一樣的東西嗎?」
        郝雨映同學臉色一沉,也許這問題哪裡不對。
        「要說是許願板也沒問題,只是一但寫下就無法改變,因為是上帝的意旨。」
        聖碑是上帝最初給予摩西的石板,在摩西見到族人崇拜金牛犢時憤而毀棄,因為他不認為族人可以得到實現願望的恩寵,必須要有一個標準,於是他再次上西奈山尋求導引,得到了流傳於世的十誡。爾等須遵循十誡聖碑,才可雋刻原初聖碑,這是兩塊石板最初的用意。而這場戰爭就是為了讓一個人獲得原初聖碑的能力,實現任何願望,但是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是什麼時候許下了願望,或是有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怎麼樣都想不起來。
        床帷吹動著,沒有人影只有樹影,床上前幾日的壅擠像是幻覺,明明覺得她吵鬧又愛亂動手,但還是想聽著她的聲音入睡,至少這樣就不會想著她
        「卡利古拉妳聽得見我嗎?」
 
 
        鎖鏈聲響環繞在石室中,金色毛髮飄揚在枷鎖間,被束縛的是雄獅,或是桀驁不馴的英雄,像是聽見什麼,如困獸的掙扎。
        「她回復的怎麼樣了?」女人的聲音走下石階,驚擾地下室三人。三人並非活人,是穿越時光的英靈,與道主一同作戰的因靈。其中一名銀灰髮男性正看著眼前乾涸血泊,他手一揮就讓血化為塵土揚起,隨後在空中凝聚出緋紅碎片,每一片的邊角閃著光亮,化作一片片開皮破肉的利刃。這是男子特有的能力,至少在一天前他是這樣以為。
        「道主妳決定了?膽敢再說等待,不論是她或是妳都得死。」男子說。
        「活了數百年還這麼急躁,是趕著投胎嗎?」一旁戴著面紗的女性冷言以對,她站在一面黑曜石桌前,加熱水晶瓶中各色液體。
        「映已經決定了,所以拜託妳醫治她,我會提供…」走下石階的是一名少女,一襲洋裝以白色為底,讓少女的黑髮更顯亮澤。
        「男人把這瓶藥給她喝了。」
        「道主還是交給妳了,餵藥的工作符合妳的身分。」
        「她是睡著的嗎?」少女接過藥,不等男子回答,她已經走向被束縛的金髮女子。
        「我是查鈴荷的朋友,也是妳未來的盟友,所以放心喝下回復藥,妳很快就能回她身邊了。」
        「余的她…」垂落金髮間的眼眸光亮,她伸出雙手卻無法觸及藥瓶,鎖鏈鏗鏘響起讓她握緊雙手。
        「把她的鎖…」緋紅刀刃直墜而下,但此時已經變作鑰匙形狀,鐐銬下瘀青暴露出來,這雙手轉瞬間飛向少女纖細脖頸。
        「冷靜…否則妳會…在這死…去…」少女面臨窒息風險,依然用力說出一句話,緩慢舉起藥瓶看著對方。
        「余會活著!別以為弄臣就能撒謊!」她看著少女手上透明寶石戒指,放鬆雙手力道。「余的她在哪裡!」
        「先放我下來…我會告訴妳查鈴荷的現況。」
        「相信道主妳是不需要幫忙。」男子盯著兩人,一手指向空中旋轉的緋紅槍尖。
        金髮女子放下少女,坐在一旁的石椅,端詳桌上佈滿蛛絲的紅酒杯,又走到蒙面女子的水槽舀起清水,她看著剔透的玻璃,扭曲的笑臉映在上方,倒入一瓶鮮紅藥水,搖晃幾下一飲而盡。
        「痛快!妳在裡面加了什麼!」
 
        「妳不會想知道。這不是什麼能再來一杯的玩意。」
        推開架在眼前的酒杯,蒙面女繼續說。「現在要想想怎麼讓妳回去,慕曦準備好契約。」
        「什麼契約?快呈上給余看看。」
        「為了查鈴荷和我們的友好,妳要對這一天的事保密。」
        「妳們囚禁余還想要保密?」空中飄落金絲,在金髮女子跟前一支長槍不見槍頭,她向前一步倚著長槍笑說「可以!只是余玩得有些不盡興,你有這麼好的長槍,卻只讓那女人下藥。」
        長槍下的石板碎裂,石塊飛向男子,而男子只是揮揮手讓空中的紅色刀面砸落碎石。
        「妳恢復得挺快的,不過等等又要喝一瓶藥了。」
        「別多話!快提起長槍!」
男子看了少女一眼,舉起長槍一腳踏前,指向金髮女子說。「玩累了就要回家喔。」
        兩人揮槍的速度不急不緩,與其說是戰鬥,更像用槍在交談,用步伐認識彼此,最後男子一彈指讓女子手中的槍化為紅塵。只留下少女的掌聲,和一旁蒙面女的嘆息。
        「妳們別在我的工房作這種事。」
        「如果冷靜下來了,妳可以聽一下查鈴荷的狀況。」
        「為何余感覺不到她!現在帶著余去見她!」
        「妳調的藥是興奮劑嗎?才讓她玩累精神又來了。」男子手一揮,在少女與金髮女子間建起一道槍牆。
        「多少有一點,為了讓她魔力活性化,加了不少素材。卡利古拉妳與道主的魂結斷裂,只有妳和道主兩人才能修復,在這之前妳們很難察覺到彼此,所以妳要靜聽慕曦的話語。」
        「先告訴余,妳手上的戒指是從哪取得!」卡利古拉伸手穿過槍牆,握著慕曦的手不放,像要將無名指扯下。而慕曦只是面無表情,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紅潮透出她雪白肌膚,因為回想起當時被戴上戒指的情景,驚喜與喜悅交織心頭的自己,眼下的疼痛喚不回她的注意。直到鮮血濺到眼前,才注意到疼痛。一把長槍刺穿利古拉的手,一旁男子怒視,慕曦卻將手放在唇邊,舔拭沾上戒指的鮮血。
        「英靈的血…沒什麼不同。戒指的事與妳無關,但我可以跟妳分享這份喜悅,妳知道他從不會送什麼禮物,也不會說什麼好聽話,今天親自為我做了這枚戒指,而且就在大庭廣眾下為我戴上。妳想知道查鈴荷的事吧,那時她也在一旁看著,她…」慕曦握著那隻被刺穿的手,話語像血液不停流出。
 
        「妳對多少人下藥了?」一旁的男子問。
        「如果我告訴妳這兩人都單純只是瘋子你會信嗎?」
        「說小聲點。」
        「竊竊私語,你們在說什麼?還有把槍弄掉,有事情要她作。」染紅的手抬起,劉慕曦指著一旁的兩人,。
 
 
        從王座看著的眾人渺小,吵雜而紛亂,像一群白蝶在田野亂舞,他們喧鬧是在等待,為平庸的腦袋指引一個方向,手緩緩抬起,聲音逐漸低落,我指向遠方山巔,沒有特別的意義,但鼓譟再次響起。宴會開端趴在桌前,看著奴隸切割一頭公牛,而原本應邀的人們,今天無故缺席。喝下一口紅酒,抓取更多肉塊,吃一顆葡萄,感受種子苦味。無人與我相談,於是我歌唱,一抬手會場迴盪歡呼。這是失敗的宴會,那些未應邀而來的人們,在什麼時候被處刑了,他們確實是死亡,但只要能忘卻,他們便是活著。在床上頭痛不止,床帷映照著一人扭曲身影,只有月光關愛,她一夜在外守候,如此深刻的愛卻無法到達對方身側,她肯定是孤獨無比。
        「不論帕爾開會如何阻撓!諾克絲將妳隱藏!余會將妳帶到身旁!」那天向著天發誓,但並非上天,而是這個世界。
 
        「奇怪的夢。」宴會應該是歡喜,但紅酒、樂聲、烤肉都成了浪費,一股比酒濃烈的哀愁流入心頭,比樂曲激昂的啼泣在叫喚。睜開眼看著一旁金色陽光,照耀一床白被,伸手擁入懷中,柔軟觸感是夢中肉塊的手感,但比那個軟嫩,味道則帶著花香和一點鹹味。也許陽光的溫暖包裹身體,睡意再次湧起,像是要入夢的那刻,窒息感硬生生帶回意識。
        「余無法滿足伊底帕斯之欲,然余允許妳繼續,別拒絕賞賜啊。」
        「妳回來了?什麼時候?妳受傷了吧?傷到哪裡了?治好…」
        她抱緊了,也許是話說太多了,聽見心跳時,安心與不安在內外兩側。知道她回來,心中慌亂也消失了,但不知道什麼讓她不安,才會這樣擁抱,她肯定不想我問下去。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白兔大臉可愛,穿著出門肯定很療癒(?ˊωˋ?)
2022-07-16 07: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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