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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rvana~再次轉動之時 1-3-0 D-Day 縫補

Der Sehen | 2022-01-23 15:00:02 | 巴幣 118 | 人氣 117


1-3-0        D-Day      縫補
 
        能看到她們兩人和平相處是一件好事,但是慕曦在姊姊身旁顫抖著,擺出了笑容也遮掩不住動搖的情緒,一刻都不想在姊姊身邊的慕曦,卻毫無防備的張開雙臂,在花園中擁抱了姊姊,就像是一對親姊妹重逢了。
 
        然而姊姊已經不是姊姊了,她完全變了另一個人,在她的記憶裡甚至沒有我的存在,她看像我的眼神中是滿滿的困惑,就像一個孩子好奇地看著,比起過去的姊姊好多了。
 
        也許是復活了,姊姊身上的傷是致命傷,傷口即時的凍結成功止血,但是周圍的組織已經因為低溫壞死,在失血過多而死與凍傷壞死之間取得了最完美的平衡,姊姊在控制魔力方面的能力已經近乎神技,但是姊姊現在能動起來還是約納斯的治療,不知道約納斯是用了什麼方法,
 
        鍋子發出波囉波囉的聲響,白色的粥滾沸著,蒸騰的熱氣在夏季的廚房中,隨著熱氣而來的是質樸香氣,運用天然食材所熬出的高湯,風味是溫和順口適合還在休養的慕曦和姊姊。
 
        「總感覺一直在煮飯…」因為要說清楚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太麻煩了,就交由慕曦告訴姊姊,姊姊的記憶太多缺漏,大概是她自己使用的魔術產生的效果,知道這件事情全貌的人只有慕曦,閒下來的我也只能來準備晚餐。
 
        在廚房只能聽見細小的談話聲,也許契約的影響還在,所以慕曦只能說出實話,但是她成功誘導姊姊理解成另一件事,慕曦要自己向姊姊說話就是為了這個。
 
        雖然不能確定她想隱藏的是什麼,但是現在的她不想讓姊姊知道他們曾經互相傷害的事實。
 
        雖然要隱瞞事實對我而言無所謂,不如說讓姊姊知道事實更好,因為儀式的最後我們會離開,現在關係愈是融洽愈麻煩。
 
        「解釋好了就來吃飯,晚餐已經煮好了。」冒著蒸氣的粥放在桌上,切好的蔥花撒上妝點,一旁的兩人停下了對話,姊姊像是小貓跳步而來,但是她的雙眼不是盯上食物,而是好奇地注視著我。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姊姊說出這句話的語氣,勾起了回憶,那時候的我無法回應,但是現在的話。
 
        「他叫做郝雨映,雨妍你忘了他的名字讓他很傷心。」慕曦的聲音像是花開散發芬芳,語氣柔媚但是異常,也許是因為她不常說出關心他人的話語。
 
        「並沒有,只是她要忘了我的名字就沒意義了。」現在的話也不要回答,不論原因是什麼,姊姊都是對自己使用魔術把我從她的記憶中消去,那就滿足她的願望就好,不過沒有名字會對日常生活產生影響,最後還是要說。
       「別難過,我們會想辦法治好她的。」慕曦握著我的手,黑色的瞳孔將我鎖定,死死盯著直到我能明白她所傳達的訊息,除了配合慕曦演出美好的姊弟關係沒有別的路了吧。
       「嗯,是病的話就能治。」我故作平靜的說。
       「哥哥你不用擔心,就算記憶回不來,我也會讓生活回歸正軌。」姊姊開始胡言亂語了,為什麼會看著我說哥哥,冷靜點我沒有妹妹,姊姊只是因為術式出錯才變成這樣,該讓生活回到正軌嗎?
       「就這樣繼續吧,人本來就是從陌生到熟悉,重新開始也不錯。」最後我說出了我的決定,也許這樣才是姊姊希望的,慕曦在一旁點頭,看來是同意這樣隱瞞下去。
       晚餐安靜的進行著,但是這種安靜並非壓抑著不安,在餐桌上的空氣是溫暖且淡雅的,圓桌中央的霧氣漸漸散去,但是香氣依然殘留在這四周,四周夏季的蟲鳴聲傳來,餐廳內聽不見碗筷聲敲響,圍著餐桌的三人沒有話語。
       「晚餐很好吃,謝謝哥哥。」就算知道姊姊只是一時疏忽才變成這樣,但是總覺得這樣才是姊姊,記憶中那個不論何時都充滿活力的小女孩,長大了就會是這樣開朗活潑的少女,也許這也是我的願望,至少最後能看見她快樂的模樣。所以要將勝利交付給她,只要聖碑到了他手上就是快樂結局了。
       在我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姊姊好像一直盯著我,就算個性轉變了,她的雙眼也不會放過讓她覺得可疑的地方。
       為了避免過多的談話暴露了什麼,我收走了碗盤,躲到廚房一角,看向慕曦希望她能把自己隱瞞的事實處理好,但是她卻開啟了客廳的電視。姊姊熱心的幫助我收拾餐桌,這樣下去就會與預想相悖,要是她問了昨天的事的話該怎麼回應,要像慕曦這樣誘導姊姊的想法太麻煩了。
       姊姊拿起碗盤的動作緩慢,包裹著泡沫的餐具像是筷子夾著的蛋黃,感覺隨時都會落下破碎,應該是手上的傷還沒復原,無法靜養的這一點和以前一樣。
       「你的傷還沒好,讓我來就好。」手中已經拿起她手上的餐具,也許這樣她就會離開了。
       「哥哥已經煮了晚餐,整理這種事就交給我。」姊姊沾著泡沫的雙手交握,和她的頭一起低下。
       「你以前可不會這樣,受傷了就去休息吧。」從眼角餘光看見姊姊的樣子,和以前一樣,只要發現自己沒有能力幫助別人時就會難過,但是姊姊實際上並不想幫助別人,而是為了幫助別人得到的好孩子的形象,從小在她身邊所以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她現在是真心想要幫忙,那就只能跟她解釋清楚。
       「那以前的方式比較好嗎,要改回來嗎?」姊姊知道過去的自己是什麼樣子,雖然把我的存在完全忘掉,但實際上消失的只有這兩天的記憶。所以現在的姊姊是她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或者是術式的效果。
       「不用,我喜歡你現在的樣子。」
       無論如何現在的姊姊都比以前好,雖然要在她面前藏住一些事情,但是不必對她感到恐懼,總算可以輕鬆生活。
       【接下來為你報導的是今天在蘋陵鎮發生工地倒塌意外,現場有······】慕曦刻意的把電視音量調大,讓聲音傳到廚房,蓋過水聲,姊姊與我的談話也終於結束了。
       雲朵漂浮的天空見不到月亮,幽暗的庭園裡蟲鳴奏起,水塘之中響起蛙鳴,彷彿儀式那晚的一片死寂是夢境,湖水從後山流入,湖面被風吹泛起波瀾,風中帶著一點梅花的香水味,而眼前的黑髮也在夜中飄盪,隨著她的主人行走而擺動。
       慕曦已經沉默的走了許久,在湖泊周圍觀測著,時不時向我投來目光,或許她是在等我開口,要提供一個適合的時間與地點,因為魔力不斷流動難以預測,要在正確的時間地點才能讓術式順利運作。
       「你不覺得這裡是個好地方嗎?」在不停走動的慕曦身後,緩慢地問道。
       「這裡的氣氛很好。」慕曦說這句話時,只是看著前方,似乎不是在對我說話。
       所謂的氣是萬物的原本模樣,在這湖邊能感受到流動的氣,氣從湖水之中不斷流動生成向上升起,被周圍的植被吸收,這片土地具有的氣是精良的生命之氣,也就是珍貴而純淨的魔力。
       「那就從現在開始修補嗎?」
       「為什麼這麼問?嗯…我想從現在重新開始,不是為了曹家,而是為了…」慕曦的說語嘎然而止,像是把要說出口的話吞下的低下頭,也許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會觸犯契約。
       不是為了曹家,那是為了自己嗎?也就是將結界的設定變更,讓曹家土地成為自己的陣地,重新開始是要將原有的結界完全破壞再構築,但是在我們身上的契約會阻止不利於曹家的行動,曾經對姊姊使用魔術的慕曦或許能做到,雖然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方法。
       「如果你是為了自己就去做吧,雖然我不知道會不會被限制。」突然的,慕曦停下腳步向後轉,反應不及的撞了上去,雖然只是輕輕地碰到,但是慕曦好像失去平衡,一頭烏黑的長髮就在眼下,梅花的香水味也飄入鼻腔,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慕曦的氣息,在胸口輕輕吹起。
       「你願意幫助我嗎?我一個人肯定做不到,我甚至…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想這麼做…」
       曹家占地確實不小,若一個人要將魔力融入這片土地的氣之中,後果可能是在魔力耗盡下連同自我一同消融,到時精神完全消失留下,身體會變成無意識的軀殼,慕曦一直在湖畔漫步就是為了消彌這份恐懼。
       「冷靜點,我會幫你的。」和小時候一樣安慰著那個怕黑的小女孩,輕輕地撫摸她的背,就算外表成長了,慕曦也還是那個小女孩,只是不會說出害怕的事物,將遇到的一切不幸都藏在名為成年的鐵盒中。
       如果慕曦會害怕就由我來就好,但是魔術並沒有看上去的容易,作為外行人除了給予魔力以外沒有別的用途了,或著要更進一步的輔助。
       「這周圍的魔力讓我來控制,你只要想著你想要的模樣就好。」
       「欸?」
       「準備好了就要開始了。」
       被牽起手的慕曦一臉疑惑,但是已經不能停下了,現在這片地的魔力與我相連,身體像是一顆電容充滿能量,隨時等著慕曦將術式構築,在一瞬間將魔力注入術式。
       然而慕曦卻遲遲沒有動作,她傳來的景象是一片黑暗,與結界術式天差地別,要是實施這個術式會把這裡給毀掉,或許是因為曹家的契約讓術式生成發生困難,這樣下去就只能自己動手了。
       一瞬間,身體回到了那片海洋,那片暴風雨不斷的汪洋。

感覺文筆退步了,也許兩周期末地獄沒動筆的緣故,但是自己決定的路,就自己走完吧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DER那陣子辛苦了吶( ′?ω?`)(我讀起來倒是不會有不流暢的問題,沒關係的
2022-06-01 14: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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