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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rvana~再次轉動之時 1:3:5忙碌的一日(下)

Der Sehen | 2022-02-26 15:00:03 | 巴幣 28 | 人氣 188


 
        臥室中一片漆黑。在這片黑暗中我默數讀秒,等待腳步聲從樓梯傳來。那天也是這樣,無處躲藏只能等待,任何行動都會讓自己步入危險。
 
        「余就在這裡,沒有他人能傷害妳?!沟乾F在有她在。
 
        走下樓梯聽見自己踏在木板上的腳步聲,在黑暗中扶著樓梯扶手,即使夏天木地板依然冰涼,和躺在泥土上一樣冰冷。
 
        客廳吊燈突然亮起,我急忙後撤卻撞上到了人。手向後揮去被迅速抓住,身體被抱住了。
 
        「我…我會叫人!快放開我?!姑髅魇沁@種時候卻想不起她的名字,回想起來我們好像本來就沒說過名字,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她應該和我一起下來了。
 
        「妳要傳喚何人?余等著!」我在做什麼?就是因為有她我才敢走出房間。
 
        「為什麼要在不清楚情況下就開燈?要是讓入侵者察覺怎麼辦!」
 
        「余知道妳忘了電器的使用方法,所以自己動手了?!?/div>
 
        「我才沒有忘記!只是要提防入侵者。」
 
        「余說過沒有入侵者了,你現在是在質疑余嗎?」我這是在說什麼?入侵者如果埋伏在這裡早就下手了,明明是自己依賴她的保護,卻一直想把自己奇怪的行為怪在她身上?!付矣嗑驮谶@裡?!?/div>
 
        「對不起?!刮乙禳c振作起來,不要被一點風吹草動嚇到,沒有人要傷害我,前天的事件也被判定為普通的搶劫。
 
        現在的我有她在,要確保她在我身邊要從一件事開始。
        「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嗎?」
 
        她開始大笑,彷彿我問了一個蠢問題,但是她好像非常開心。在她的眼角擠出了淚滴,喜極而泣嗎?
 
        「余名為卡利古拉!繼承奎里盧斯血脈之人!駕馭馬爾斯力量之人!擁有維納斯面貌之人!吟詠死亡的永生者!世上唯一自由者!」
 
        她高舉雙手像對天發怒,狂吼聲像是哭號,咬牙切齒轉頭看著我,她的眼眸像沸騰不斷晃動,淚水決堤流過她的臉蛋。
 
        我看著她的樣子,不知道自己是悲傷還是害怕。她靜止不動盯著我走到她身旁,目光轉向我停在空中的手。
 
        「我不知道卡利古拉妳說的那些是什麼,但是我們現在是朋友了,請多多指教。」
 
        「妳只能是德露希拉,妳不可成為凱索妮雅?!箍ɡ爬终f了莫名其妙的話,說著不知道是誰的名字。
 
        「呃,我的名字是查鈴荷,今年十七歲。」或許要再說點什麼。卡利古拉靜靜盯著,好像我說錯了話。
 
        也許她不想和我當朋友,所以不願握起我的手。
 
        「好痛!」卡利古拉飛來抱住我,反應不及只能躺向後方,雖然沙發吸收了力道,但是背部好像撞到什麼。
 
        電視的遙控器還放在桌上,那還會有什麼?
 
        「卡利古拉先讓我坐起來,沙發上有東西?!?/div>
 
        從背後摸到了一片信用卡大小的東西,一片不規則狀的透明板子,看起來像壓克力板卻比塑膠還重,敲響的聲音像是磁石,其中有些凹凸,顯示了帶小數點的兩組數字。
 
        石板的某些地方蔓布紫色的花紋,我想碰觸的時候卡利古拉卻抓住我的手,將石板奪去。
 
        「聖碑指引了方位,毒藤纏繞聖碑,等待余來揮刀取下?!?/div>
 
 
        「從剛才開始我就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麼。聖碑又是什麼?」卡利古拉拿著石板說聖碑什麼的,所以這個透明石板是聖碑?
 
        「告訴余這個數字是什麼?聖碑就在這裡?!?/div>
 
        「顯示位置的數字?難道這個是…」手機放在樓上了,如果和我想的一樣,這個聖碑上有全球定位系統。
 
        「紀念公園?」所以聖碑是被埋在公園了?不過要玩尋寶遊戲的話還是明天吧,雖然卡利古拉好像很在意。
 
        從樓梯朝房間看去,沙發上的破洞冒出焦黑棉花,雖然卡利古拉拍打抱枕放在洞口前,但四散的棉花依然在沙發上,她側躺在沙發上,華麗的金髮、純白長袍、沙發上的棉花讓她的樣子如同女神駕雲降臨。
 
        「希望妳能告訴我真相,不論如何都不會怪妳?!棺鋈俗钪匾木褪钦嬲\,這是爺爺教會我的道理。而且我不希望彼此有隱瞞,因為隱瞞和謊言都是友誼的引信。
 
        卡利古拉收起了笑容,坐起身來看著地面,她說話的語調像是變了一個人,而且說出了我預期之外的真相。
        「余會將聖碑戰爭的一切告訴妳…」
 
 
        浮雲拱起的黑幕,在風中等待落幕,明月勾住了邊陲,星光灑落在山林間。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在這夜晚的都市中飛翔,身體像是打水飄的石頭,不由自主地在高樓間跳躍。
 
        「停下妳晨雞似的哀號,余的右耳還要聆聽樂曲?!?/div>
 
        她的話傳入我的腦中,但是我還是停不尖叫。眼前的燈光各自化成圓弧,在搖晃的視野中就連北極星都飛到宇宙的另一端。正下方還是車水馬龍的街道,我飛躍了這座不眠的城市。
 
        「感到恐懼就閉上妳的雙眼!」
 
        我的叫聲淒厲的不堪入耳,心臟也在這前所未有的體驗中狂跳,但是起落的夜風早就將恐懼一掃而空。心中湧起莫名的興奮,被我抱緊的卡利古拉在月色中,就算一切景物飛舞,她的面容也駐留在我的眼中。
 
        搖晃的視野停下,環視周圍一片漆黑,和城市中的喧鬧簡直是另一個世界。
        「已經到了嗎?」我問。
 
        卡利古拉把我放下,一離開她的身邊就感覺到寒風吹來,在這夏夜中不尋常的怪風,像是寒流到來,颳起的寒風刺入骨中。
 
        「感受這死亡的氣息,風從戰場捎來訊息,你要沐浴其中?!箍ɡ爬p聲說。
 
        「要我感受魔力的意思嗎?」仰望卡利古拉的臉問,但她的雙眼看著遠處。
 
        卡利古拉需要我的原因只有三個,第一是作為感受魔力的哨兵,記下至今為止曾經接觸的魔力類型,學習魔術種類做出判斷。第二是作為魔力的泉源,不論如何都要保護自己,還有不要離她太遠。第三件事她不願意告訴我,只說我不該知道。
 
        風中有魔力,兩股不同的魔力像是捲成一股繩子,柔和的夜風卻是彼此拉扯的力量組成,但是這兩股力量並不相容,只要輕輕的就可以劃開。
 
        想像自己的魔力能成為刀刃,就像卡利古拉拿著的白色短刀,如同明月閃耀光輝,然後詠唱咒語?!腹庹诊@見。祈東方百萬聖神,邪祟斬滅。」
 
        在我的手中確實出現一把刀,一把由魔力構成閃耀金煌光芒的單刃刀,這色澤就像是王者的寶刀,但是尺寸和扮家家酒的玩具刀一樣。
 
        從刀中閃爍的光芒驅逐寒風,讓我見到了寒風的真面目。
 
        「是白天的魔術師…還有這是郝雨映的魔力?!?/div>
 
        「除此之外呢?」卡利古拉問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不管怎麼看只有兩種魔力??ɡ爬又f。「沒能見到余的敵人慘死?!?/div>
 
        我還沒搞清楚她的意思,又被她抱起身體,飛向黑夜的公園。隨著距離縮小,魔力濃度也愈來愈強烈??ɡ爬滞O履_步,在公園的溜滑梯上停下。
 
        月亮緩緩露出面容,青草被照出色彩,綠地不再只有夜色。在沒有樹木的草地上,插滿了鮮紅的長槍,像是戰場的遺跡。長槍被風化凋零成粉末,腥風隨著長槍的粉末吹來。
 
        「卡利古拉妳為什麼要停下來?」
 
        「看向彼方,向妳求救的就在彼處?!?/div>
 
        站在公園旁的體育館,前方是筆直的步道,步道兩旁的路燈失去作用,彷彿瘦長人影彎腰迎接夜晚的訪客。兩旁的橡樹則在風中晃動,這陣風像是有生命似的聚集於此。
 
        「結界。我看見了,雨映會在裡面嗎?但是別說人影了,就連魔力也感覺不到?!?/div>
 
        微光下的紅灰步道,無人驚擾的寂靜,只有夜風在細語。
 
        「魔術師,魔術師,僅有這見不得人的小把戲。無顏在王宮中的弄臣?!箍ɡ爬雎晛?。
 
        「那我們不快點進去嗎?眼下只有我能救他,雨映在結界裡會不會出什麼事?」
 
        「不行。妳所有擔憂只會變為纏繞妳心頭的荊棘?!?/div>
 
        卡利古拉的意思是我的擔心只會讓自己難受,但是既然收到雨映發來的求救訊號,我總不能就這樣等著。
 
        「為什麼不行?妳不是說這只是小把戲嗎?」
 
        「實用的小把戲,不愧是妳的敵人!」卡利古拉笑說。
 
        「我的敵人…」英靈負責與英靈戰鬥,魔術師則是破除或抵消彼此的魔術,言下之意是要我自己想辦法。
 
        在我下定決心直接跳入結界時,結界起了變化。蘊含著恨意與怒意的魔力就在我眼前化為實體,結界的外牆形成暗紫色的半圓結晶,數十顆圓潤的眼球在結晶的四面八方睜開,吸納周圍的夜風如同暴風眼,而最頂端巨大的眼球正瞪視天顛。
 
        這是大魔術的啟動儀式,龐大的魔力量任誰都會察覺,就算無法進入其中也要試著救出雨映。向前踏出一步,身體就被抱起。
 
        「余說過妳不可離開余的身邊。」
 
        「卡利古啊啊啊!」從體育館的屋頂飛起,到了數十公尺的空中落下,正下方就是結界中心的眼球,大腦一片空白下,執起手中的小刀,也不知道這能有什麼用,只是覺得必須如此。
 
        上升的風吹著身體,但是落下的是我,這也許就是墜樓的感覺,一切意識都消散無蹤。
 
        周圍閃亮的玻璃碎片,在夜色中如同七彩的流星,穿過碎片之後我終於見到了,早晨來到店中的魔術師,也想起了十幾年前曾與她見過一面。
 
        「也許上帝是公平的?!棺弦屡云届o的說。風將筆直的橡樹吹得像是箭矢,所有的橡樹都指向了紫衣女性的方位。
        在她的周遭魔力再次湧動,方才蓄積在結界上的魔力全部納入她的控制。
 
        卡利古拉衝向前去,卻被一道水晶牆壁抵擋,在牆壁內的魔法陣冒出烈火。
 
        這強大魔力發出不詳的光芒,像是會吞噬月光的蟲群,在這片土地上縈繞,如同營火驅逐野獸,讓我向後退步。
 
        腳下絆到了某種物體,撐起身體卻感覺到手上沾附濕黏液體,冷得像是會凍傷。
        「鈴荷同學妳果然來了?!鼓行缘穆曇籼撊醯孟耧L聲,在耳邊吹起寒息。
 
        眼前的火焰匯聚成一隻帶著巨大雙角的怪物,在雙角之間是一顆豎起的眼睛,原本該是眼睛的部位卻是虛無的黑暗。
 
        紫色光焰將這夏夜變得灼熱,熱風吹過兩旁的樹木,樹木就在數秒間化為灰燼。
 
        卡利古拉從烈焰中竄出,她的金髮捲起帶著火苗,金色長髮已燒去大半,身體也化作金黃的粒子。
 
        卡利古拉想回到我身邊,我想握住她的手,但眼前突然一黑,一道影子擋在我們之間。

創作回應

愛德莉雅.萊茵斯提爾
魔術戰鬥的方法挺精彩的(′,,?ω?,,)
2022-06-01 17:3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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