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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話
「前夜」
時間剛過正午,在倫敦的街道上──在車水馬龍的牛津街上,箱型馬車緩慢前進著。在車廂之中,有王立法爾特西亞學園教師阿薇里爾?梅貝爾?萊丁頓、以及凡賽提的核心成員露露?拉?夏洛特的身影。
「急著要妳過來真是抱歉。」
「不會,老師沒有必要道歉。」
露露用平穩的笑容來對應阿薇里爾。
「王宮的工作也稍微有點膩了,能夠這樣出來一趟剛好可以轉換一下心情。」
對於幽默地眨了眨眼的前學生的話,阿薇里爾的表情稍微有了一點變化。雖然這麼說,但是對旁邊的人看來,只不過是嘴角稍微上揚的程度而已。
「時機還真是湊巧呢。居然收到了『圓桌』的直接招喚──妳怎麼想。」
「高層在想什麼,我們凡賽提還真的是搞不太懂。但是老師和我,既然要我們兩個單獨過來的話,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緊急召集吧。」
「同感呢。」
阿薇里爾口中所說詞彙「圓桌」──那是輔佐國王意志與決定的秘密組織。口無遮攔的官僚們所稱呼為「影之國王」的組織。
圓桌的組成成員是,曾經擔任過王國政府重要職位的四個老人們。他們是國王的眼睛也是國王的耳朵,或者也可以說是四肢手腳,從暗地裡操控這個國家的統治的一群人。當然,每個成員都是經歷過無數歷練的人物。要想預測他們內心在想什麼,即使對於可被稱作是王宮中樞的凡賽提來說,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而阿薇里爾和露露,突然之間得到了來自圓桌的傳喚,現在正在協會專用的公用馬車中高速前進著。
「話說回來,歐布萊恩老師跟潘妮洛普呢?」
「諾拉是賽馬的騎手,現在正專注在新市場的比賽中吧。因落馬而受傷的騎士需要代打,騎士協會的事務局長親自前來拜託,實在是無法拒絕的樣子。」
「喔!歐布萊恩老師的韁繩操控技術,一直都很想親眼見識看看呢。」
「那傢伙在騎馬方面可說是天才中的天才。教師什麼的趕快辭掉,去當個賽馬騎士,或者是轉職成馬上槍對決的選手的話,明明就可以賺到幾十倍的錢……但是她卻說什麼自己不適合勝負的世界,自己就拒絕了好幾次騎士協會的招募的樣子。」
曾經是不敗的馬上槍對決冠軍到底在說什麼呢,簡直是笑話嘛,阿薇里爾這麼說著,露露則是開朗地笑了笑。平常,在公開場合總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態度以及表情總是不鬆懈的露露,在恩師的面前就像是和年紀相仿的少女一般。
「新市場的比賽聚集了很多有權有勢的貴族呢,也可以進行情報收集。然後──昨天從克莉絲那邊得到了關於『符號』以及『ACE』的消息,已經委託潘妮洛普去調查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可用的資料,但總之先在協會本部的大書庫裡找看看了。」
「紅葉那邊也通知了?」
「昨晚整理完法律文件之後,就馬上通知了。關於這件事情,紅葉那邊似乎也有什麼動靜。赫里福德那邊也需要向上聯繫。」
紅葉,也就是阿維里爾和諾拉的上司,協會的頂點──也是目前位居在世界上所有女僕的頂點位置的人物。她將實務工作通通交給倫敦,自己則是和值得信賴的少數部下們,住在法爾特西亞王國西部的赫里福德。即使在協會內部,也是個謎團很多的領導人物。
「不管如何,聽覺敏銳的圓桌的老人們,應該早就已經對我們協會這邊的動向一清二楚了吧。包括和紅葉接觸的事情也是。因此在圓桌上一切都要小心應對。露露,今天務必要謹記這件事情。」
「我了解了,老師。」
~~~
和室之中。在貼著榻榻米的大房間之中,凹間之中的掛軸。在紙拉門的另一側,有著廣大的日本庭園,傳來鹿威的聲響。
寬廣的和室空間中,一個似乎是剛起床的紅色和服女人,正朝著矮桌前進。桌上堆積了數量可觀的古老文件,若是一冊一冊的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中還有『詩經』『司馬法』『晏子春秋』等中國古典文學的抄本。
另一方面,以認真的態度坐在矮桌前的女人大腿旁,有著四把精美的日本刀、不管是哪一把都是收在鞘內的狀態,靜靜地鎮坐著。
女人將手伸向矮桌上的茶杯,將杯內滿盛的抹茶送往口邊。同時,在紙門對面傳來了聲響,那是充滿穿透力的女性低聲。
「紅葉大人──倫敦來的快馬。」
「嗯。」
說完的同時,喀啦一聲打開的紙門對面有一名女僕──不對,因為是男裝的模樣所以應該稱呼為執事才對吧──她的胸口別著協會的徽章,閃閃發光。
「萊丁頓大人的使者,這是要給紅葉大人的信件。」
「我等很久了喔──。」
被稱呼為紅葉的女人,檢閱著信件的內容。接著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毫無疑問的,她所想要的情報就在那裡。
「哼嗯──。那些人從克莉絲手上問到了很有趣的情報了呢……。捏,瑪裘里,妳看看這個。」
紅葉將信件交給被稱呼為瑪裘里的執事。「這邊喔這邊」並且指示應該要看的地方,瑪裘里則是讀出了信件的內容「『符號』以及『ACE』……?」
「這種東西連暗號都稱不上。前幾天的軍方內部的內部偵查書上寫了什麼,還記得嗎?」
「嗯……好像是……。」
「嘟嘟──,時間到──。記憶力要多鍛鍊才行喔。我的可愛助手瑪裘里。是『JOKER』喔。在倫敦持續進行的那件事情,在暗中活耀的謎樣人物就是『JOKER』喔。那個報告書是這麼指出的。」
「符號……ACE……然後是JOKER……。」
在紅葉身邊的瑪裘里,緩慢重複說著,接著突然浮現驚訝的表情。
「難道是,撲克牌……?」
「答對了!就跟剛剛說的一樣,這種東西連暗號都稱不上。我們被敵人當作是笨蛋了呢,真是的。」
庭院傳來的鹿威的聲音,喀噹地傳來空虛的聲音。
「撲克牌的花色有四種對吧?
黑桃、梅花、方塊、紅心……。而每一種花色都有幾種卡片?」
「……十四種。」
「沒錯!所以,敵人的數量應該有十四個。『ACE』和『JOKER』則是指稱特定成員的暗號,我是這樣想的。」
「那……信上所說的『符號』是指……?」
「對ACE或是JOKER們統一下達指令的人吧。他們被統稱為『符號』……。」
「黑桃、梅花、方塊、紅心……。」
似乎是說出來了但似乎又沒有,瑪裘里「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的想法被一笑置之。
「『圓桌』之中的某個人就是我們敵人的幕後黑手,這種事情……。」
「妳真的覺得不可能嗎?」
「……。」
瑪裘里將手放在下巴沉思著,鹿威的聲音再度在和室內響起。看到助手那個樣子,紅葉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和在和服胸口閃閃發亮的『艾斯帕提亞』的徽章互相呼應──。
~~~
「連日來的會議辛苦了。那根本不能稱為討論,簡直是小朋友的吵架。」
「不過,議會沒有結論的話,這件案件也無法繼續走下去。不管怎麼說,這是關係到持續了將近一個世紀的冷戰關係的轉捩點。是要接受大德意志所要求的軍備縮減呢,還是拒絕呢……。必須經過持續不斷的討論,這是不可避免的過程。」
坐在如字面所述的圓桌旁邊的四個人,其中一個留著大量白色鬍鬚的男人,以及一個看似頑固的老婦人這麼說。他們都穿著成套的黑色西裝。
「不過強硬派的議員們的說法,那到底算什麼。跟他們比起來,幫派或是傭兵團的渣滓們都比他們有品。陛下也很擔心他們動向的樣子。」
接著發言的是一個肥胖的老人。那是可以看到雙下巴、三下巴程度的肥胖身軀,狹小的椅子似乎無法完全承載住他。他也是穿著幾乎要被撐破的成套西裝。
「在這種狀況下……。軍備縮減約定的議論對倫敦來說就像是一種火藥庫。只要有一點點的火花──很明顯的,就會變成無法收拾的大火。」
在肥胖的老人之後發言的是,一個身高細長,戴著單邊眼鏡的老人。綻放著睿智氣息的那個眼神,筆直地盯著在下位的阿薇里爾和露露。當然,他也是穿著黑色的成套西裝。
這裡是圓桌的設施的一角,被稱呼為「決議之間」的房間。圓桌的成員們早晚都會在這個房間裡集合,不斷討論並決定各種政治的走向。被允許謁見他們的人員,也都會到這個房間來。
因此,在這座王宮持有,名為牛津圓環的建築物中,前來謁見的阿薇里爾和露露也依照慣例,來到這個「決議之間」。
「因為遇見了那場『大火』,所以找了我們過來……是這樣沒錯吧。」
阿薇里爾對戴著單邊眼鏡的老人說,接著,坐在圓桌旁的老人們一起點了點頭。
「沒錯。這件事情需要像妳們這樣強大的女僕進行協助。」
鬍子的老人──圓桌的一員,「黑桃」這麼說。
「王宮女僕的義務之一就是,對仇視我國的存在施以制裁。現在正是,王國的危機逼近的時刻。」
頑固的老女人──圓桌的一員,「梅花」這麼說。
「不過啊,其實我們放著不管也沒關係吧。強硬派的議員死個一個兩個,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肥胖的老人──圓桌的一員,「方塊」這麼說。
「話不能這麼說,方塊。事情是很複雜的,所謂的蝴蝶效應就是這樣。我已經預料到這件事情會有無法收拾的影響了。」
戴著單邊眼鏡的老人──圓桌的一員,「紅心」這麼說。他吸了吸著菸斗中的煙草,並且持續吐出紫色的煙霧。
「萊丁頓君,以及夏洛特君……找妳們來不為其他事情。大德意志的工作員們已經在王都倫敦開始進行了某項行動──。」
對於這句話,阿微里爾和露露的表情有了變化。
「某項行動,也就是說。」
「──重要人物的暗殺。請妳們阻止這件事情。」
「暗殺的對象是。」
「羅巴德?納薩尼耶姆?韋恩萊德侯爵。」
「韋恩萊德伯爵……。對大德意志的強硬派領導人的貴族議員呢。」
「沒錯。對大德意志來說,既然要我國吞下軍備縮減合約的話,大力反對軍備縮減政策的他的存在,毫無疑問是像眼睛上的瘤一樣的存在。進行抹殺的理由非常足夠。」
阿薇里爾屏住氣息,雙眼閉了起來,開始思考要如何阻止暗殺。韋恩萊德侯爵是法爾特西亞前海軍提督的貴族議員,在軍隊內部有非常緊密的關係。因此召集了很多反對軍備縮減約定的議員,以及和軍隊相關的人員,可以說是反對大德意志強硬派重要推手的政治家。
要是他被大德意志的工作員暗殺了的話──影響非常巨大。特別是強硬派議員們,以及相關的軍隊幹部們都不會坐視不管吧。對於法爾特西亞王國和大德意志講和的路線,應該也會有很嚴重的不良影響。
「若是可能的話,是否可以提供情報來源。」
「不行。妳是在懷疑情報的準確度嗎。」
「真的是非常抱歉,但畢竟是這種事情。」
阿薇里爾朝著「紅心」,以毫無表情的表情來回應。
「不管怎麼說都無法提供。妳們必須要阻止暗殺,24小時都要堅守在韋恩萊德侯爵的身邊。」
「是,我了解了。」
接著是「方塊」和「黑桃」跟著說。
「妳們了解了嗎?萊丁頓、夏洛特。這件事情不允許失敗。議會正在為軍備縮減約定吵得不可開交的現在,要是強硬派領導議員死在大德意志的手裡的話,那個影響實在是無法預測。對於陛下所期望的和大德意志講和的理念,預料也會有非常大的不良影響。」
「就用妳們的最大戰力對韋恩萊德侯爵進行護衛吧。以我們圓桌的權限,命令凡賽提的四人全員出動。要使用『槍殺大隊〈GUN SMOKE BATTALION〉』的佛羅斯特姊妹也沒問題。必須要重挫大德意志放出的老鼠們才行。」
阿薇里爾和露露以最高級敬禮回應。接著圓桌四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
「事不宜遲,對於臨時執照持有者的妳們,要配發第一個任務了。」
傍晚時分──完成王都參觀後回到宿舍的娜娜一行人,得到了協會本部的傳喚,在訊息內容中萊丁頓老師直言要交付任務。娜娜、妮可、麗莎、玲、楓、艾莉莎白、茱莉亞、尤斯蒂娜一共八名,大家都帶著十分緊張的表情準備接受命令。但是──。
「即將從事任務的是以下七名。娜娜?米謝蕾、妮可?貝卡、麗莎?加洛特、艾莉莎白?艾恩菲利亞、楓、玲?芳、尤斯蒂娜?潔爾貞斯卡雅……以上。」
「請等一下!」
茱莉亞對此表示抗議。
「妳的傷才剛好,距離回到完全狀態還很遙遠……被從任務剔除感到不服嗎?」
「……。」
「還是說,不能待在小姐身邊所以不服?」
茱莉亞的臉迅速脹紅,看來是被戳中想法。
「聽好了茱莉亞,理解這個決定吧。妳雖然只是半調子的女僕但也是一個女僕。只是要當小姐的專屬從者的話,完全不需要擁有臨時執照的女僕。甚至學園的學籍也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想說的事情妳了解了嗎?」
對於沉默無以應對的茱莉亞的樣子,無法言喻的沉默籠罩著。
「我既是妳的指導老師,同時也是妳的長官。我們協會的女僕是透過組織來統率的,而現在身為長官的我命令妳待命而不是出擊……。妳應該要說的並不是『等一下』而是『我了解了』。要是這點還是無法明白的話,現在立刻就取消妳的臨時執照。」
「……真的非常抱歉。」
接著茱莉亞和萊丁頓老師什麼都沒有說,陷入一陣沉默的狀態。
「以防萬一。對於妳們之前在臨時執照試驗時所做的事情,要是理解成『那時候違反命令是正確的』的話,在這邊就清楚地告訴妳們那是錯誤的。我再說一次,妳們雖然說只是半調子的女僕,但也是一個女僕,而我們協會的女僕是透過組織來統率的。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要隨時銘記在心。」
「……。」
「回覆呢。」
「了解!」
確認全員回覆後,萊丁頓接著說「接下來要說的內容是極機密事項」,以此作為前言,繼續往下說。
「妳們幾個將要擔任某個重要人物的貼身護衛。謹記這是非常重要的任務,不允許失敗。凡賽提和槍殺大隊將會參加本次作戰。但是不得大意──因為狙擊重要人物性命的,是大德意志的工作員。」
不只是凡賽提,連駐守倫敦的最強部隊「槍殺大隊」都動員的重要任務──而且是以大德意志工作員為對手的實戰內容。一想到自己和這件事情有關,娜娜一行人的緊張程度不斷升高,冷汗直流。
「護衛對象是羅巴德?納薩尼耶姆?韋恩萊德侯爵,他是貴族院的議員。妳們將要24小時輪流,並且照顧侯爵的人身安全。活用至今為止所學到的所有事情吧──了解了嗎。」
「了解!」
~~~
在大帆船的甲板上,有一個女性獨自走了出來。在即將天明的多佛海峽,天空的底部已經被染成白色的時候。遠方法爾特西亞側的白色懸崖,沐浴在淡淡的光線下,描繪出複雜的陰影。無風也無浪,非常平穩。
這名女性眺望著許久未歸來的故鄉,吹著口哨。「天佑女王〈God Save the King〉」。隨著非常習慣熟練的旋律,氣氛漸漸高昂了起來。沒錯,我回到了這個讓人感到屈辱的糟糕故鄉了啊──。
「原來妳在這裡啊,姊姊。」
對於朝著自己發出的聲音,女性回過頭。在那裡有個將眼睛深藏在頭巾下的少女,女性的嘴型轉變成微笑。那是無法壓抑的歡喜的表情。
「不要叫我姊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姊姊就是姊姊,對我們來說,妳就跟我們的親生姊姊一樣。」
「親生姊姊一樣的姊姊──嗎。」
「沒錯,親生的喔。自從給了我們這個之後,妳對咱們來說就是跟親人一樣的存在……。」
自稱為咱的少女,從懷中取出一張卡片在空中展示。那是一張缺了一角,沾滿髒汙的一張撲克牌。圖案是ACE。
接著,被稱呼為姊姊的女性開始緩慢地踏起步來。踏一步、微蹲一下、接著踏第二步、第三步──。然後再一步、兩步、三步──。
甲板上的女性從輕柔的華爾滋,進入到瘋狂的舞蹈。用心情高亢無法壓抑的樣子,踩著地板,向空中跳躍,跳躍、跳躍、用力地跳躍。就像是一流的芭蕾舞者一般的,優雅而強力的舞蹈。
「吶ACE。回到故鄉的感覺如何?」
「真是糟透了的心情。就像是剛拉出來的馬糞一樣的感覺。」
「這樣啊,像馬糞一樣的感覺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
接著笑到合不攏嘴的女性突然停止了動作,朝著被稱為是ACE的少女說。
「我的話呢,ACE……現在心情非常好喔。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喔。可以帶著13個像妳們這樣的戰士,回到這個像是馬糞一樣腐臭的,糟糕透頂到連垃圾的渣滓都比不上的讓人屈辱的故鄉。是為了開啟戰爭呢。有比這個還要更讓人開心的事情嗎。」
說完之後,被稱作是ACE的少女開始苦笑了起來。
「姊姊啊……妳還真的是戰爭狂呢……為了之後讓倫敦陷入火海的時刻,像是小孩子一樣坐立難安。對於之後會有幾千幾萬的人民之死,妳也像那樣一邊大笑一邊跳舞嗎?」
「我對無辜的人民之死沒有興趣,也和幾千幾萬人死亡沒有關係。能夠讓我感到愉悅的,一直以來都只有和強敵的鬥爭而已。所以我跳著華爾滋──沒錯,在已死的強敵的墳墓上,這才是我最想要的。」
接著,女性一邊說著「啊啊真是太好笑了」一邊大笑著。
在遠方的海洋上,日出的太陽露出面孔。因為那道刺眼的陽光而瞇起眼睛,被稱為是ACE的少女身體發抖了一下,並且小聲地說著。「姊姊,妳真的很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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