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夠了!妳趕快回去!」
「可是還有我可以做的事吧?」
「剩下的我自己來做!離午休時間結束還有三十分鐘,妳給我趁現在回去休息!」
「我還不會累,讓我幫忙吧?」
「我拒絕!」
光是今天已經進行這段對話多少次了呢……
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後,我深刻的反省了,不再讓她過度參與學生會的事務,變回了頂多就是給她一些跑腿的一次性任務,以防止她又過勞而倒下。
只是上原さん對這樣的改動似乎頗有意見,每次都趁我不注意時偷偷拿了一些工作去做,因此現在只要我判斷上原さん又開始在打一些小算盤的時候,我就會馬上請她離開。
不過……請她離開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哼!栞子ちゃん小氣鬼!」
好可愛……
經過了那天的探望,先前飄忽不定的情感變成了真實,在不自覺間化為了言語脫口而出,好險那時候上原さん已經踏入了夢鄉,要是被她聽到了我以後要怎麼面對她啊……
在發覺自己對上原さん的戀愛之情的同時,我也發現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這股情感,即使我想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可是那天說的那一句話卻不斷在腦海內重複播放,就像是怕我自己忘記似的。
因此,我現在能和上原さん有這種正常的對話簡直可以說是奇蹟了,為了不要露出任何破綻,我把以前用來維持鐵面形象的意志力重新拿了出來,我甚至覺得以現在自己的演技去徵選戲劇社的女主角說不定還能選上呢。
「不好意思,請問……步夢ちゃん有在這裡嗎?」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開門進來的是兩個繫著粉色緞帶的學生,是我不認識的人,大概是上原さん的同學吧。
社團會議結束的隔天,我馬上將撤銷規定的事跟學生們宣布,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的補償措施,其中包含一個小小的諮詢會,利用我的能力給予對自己或未來有迷惘的學生一些指引,算是我對學生們的一點彌補。
結果沒想到來找我諮詢的人意外的還挺多的,學生們對我的決定似乎也都樂見其成??傊椰F在走在路上對我投射敵意的人也減少了許多,或許就跟輕音部部長說的一樣,沒有人會故意討厭一個人。
此外,願意涉足至學生會的人也變多了,自然而然地上原さん常常會待在學生會的事也就不再是秘密了,幾乎每天都有人來學生會尋人,我這裡可不是上原步夢收容所欸……
「我在,有什麼事嗎?」
「那個……我們想要找步夢ちゃん討論一下學園祭我們班的活動內容?!?/b>
「妳看,都有人特地來找妳了,還不快點跟人家回去?」
「呣!為什麼妳看起來這麼開心啊……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嗎?」
「我是為上原さん終於可以好好休息感到開心!」
「明明就不用那麼放在心上的……唉,我放學會再來。」
目送上原さん離開我才終於能鬆一口氣,上原さん現在對我說的一字一句都是恐怖的未爆彈,如果爆炸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將會對上原さん做出什麼事來。
那一天上原さん睡著之後,我讓她握著手在那邊看著她呆坐了十幾分鐘,我甚至連想要把視線移開都辦不到,那副睡臉彷彿有股魔力,看著看著感覺自己就要被吸收進去。等到回過神來,彼此鼻尖的距離大概只容得下一根拇指,近到我可以迎面感受到上原さん微熱的呼吸。
在之後是怎麼回到家的我完全沒印象,儘管沒真的做出逾矩的事但也夠讓我嚇得一身冷汗了,這也是為什麼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減少和上原さん相處的時間。
唉……明明想在一起卻又不想在一起,我什麼時候變成如此矛盾的人了?
叩叩!
「是上原さん嗎?是有什麼東西忘了……」
「嗨!栞子ちゃん!」
「高咲さん……」
轉過頭去,站在門口的是高咲侑さん,她也是最近變得很常來學生會的其中一人。當然,主要也是為了來找上原さん。
話雖如此,她來了之後有很大的機率會變成我們三個坐在一起聊天,不知不覺間她對我的叫法也改變了,就跟當初上原さん一樣,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以「栞子ちゃん」來稱呼我。
換句話說,我又多了一位朋友。
「午安,如果要找上原さん的話她已經回班上囉?」
「啊啦?是這樣嗎?」
「是的。不過才剛走沒多久而已,現在的話應該還追得上?!?/b>
「不用不用。偶爾兩個人聊聊天也不錯啊?!?/b>
「妳不是來找上原さん的嗎?」
「嗯……真要說的話是因為無聊吧?!?/b>
「……請不要把學生會當成是娛樂場所!」
這下子可就有點讓人困擾了呢……
前面說過,我是把高咲さん當成是朋友,只是我還是無法否認自己對高咲さん還是持有某種複雜的情感,原因不用問自然是那位已經先一步逃離這裡的學姊。
「好了,今天要來聊些什麼呢~」
「…………」
「??!學園偶……」
「對不起,我沒什麼興趣?!?/b>
「哈哈,那真是太可惜了。那……剛好步夢今天不在,就來聊聊步夢吧!」
「……隨便把人拿來當成聊天的話題不太好哦?」
「沒事沒事,步夢不會在意的啦!」
然後也不顧及我和當事人的感受,高咲さん就打開話匣子,開始說起上原さん的各種事情,例如小時候的一些黑歷史、兩人之間的趣聞、還有學園偶像的事情等等,而我就是坐在這邊片面的接受這些資訊。
看著她越說越高興的樣子,我反而覺得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低落。請不要誤會,並不是我不喜歡聽這些事,我自己也對上原さん的事非常感興趣,也聽得津津有味。只是……總是會去想,如果和上原さん一起經歷這些的人是我的話該有多好。
說明白一點就是忌妒。
相處了如此長的時間,我想高咲さん和上原さん都對彼此十分重視吧,那天去探病的時候,也看見桌上有高咲さん準備的用品以及叮嚀用的紙條,準備得相當周到。
相較之下,自己究竟為上原さん做過什麼事呢?沒有!我對她留下的只有惡言惡語以及辛苦的負擔而已。
哈哈哈……這還真是令人笑不出來的玩笑啊。沒想到自己以前帶著惡意往上原さん身上投擲出去的針會以這種方式回來到我身上,接近的話就會被刺傷,遠離的話內心就會難受,這真的只能用苦笑來帶過了。
這樣想想,自己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先不說早就錯過入場的時間了,我還做了那些事……就算現在才開始彌補,但幾個星期的相處怎麼可能贏過從小到大的羈絆呢……
「吶吶,栞子ちゃん!我說了這麼多步夢的事,該換妳說了吧?」
「上原さん的事還有什麼是妳不知道的?所以就算了吧?!?/b>
「一定有。例如當上學園偶像後的步夢就露出了很多我沒看過的表情,每次發現新的步夢我都會覺得很高興呢!」
「學園偶像的上原さん我根本還沒見過……」
「那也沒關係??!就和我說說跟栞子ちゃん在一起的步夢是什麼樣子的嘛!」
好纏人啊……讓我想到一開始的上原さん,果然青梅竹馬都是一個樣嗎?
「唉……最一開始我覺得上原さん是一個很煩的怪人,明明都表現得這麼討厭了,她還是一直接近我,我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有些被虐傾向了?!?/b>
「哈哈哈,步夢只要決定做一件事就不會那麼輕易放棄呢?!?/b>
「就好像不知道放棄這兩個字怎麼寫呢。一直跑來我面前,說要做食物給我,或是要幫忙學生會的工作,對當時還是陌生人的我們來說,除了礙眼以外我實在是說不出其他形容詞。」
「…………」
「可是啊……就是因為有她不離不棄的待在我身邊,才會有現在的我。沒有上原さん的話,我一定交不到朋友。沒有上原さん的話,我一定無法和學生們和解。沒有上原さん的話,我一定沒辦法看清真正重要的事物。而且……」
沒有上原さん的話,我絕對不會知道忌妒她人的痛楚以及喜歡上她人的喜悅。
「我從上原さん那邊獲得了數不盡的東西,就算花上我這輩子應該也無法報答她的恩情吧。」
「那就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吧?!?/b>
「欸?」
這是……什麼意思?
我用狐疑的眼神看著高咲さん,本來以為她會用一貫打哈哈的樣子輕輕的帶過,沒想到我看到的卻是沒有半點輕浮、跟上次在會議中幫助我時一模一樣的那個堅強的眼神。
就好像是要我別擔心一樣。
「好了,午休時間也差不多要結束了,我要先回去了,今天的課也很辛苦啊……」
高咲さん自顧自地說著,也不等我把她的話消化完,等我發現時人就已經走到門邊了。不過在離開學生會之前,她又說了一句話。
「我之前也說了。除了學園偶像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步夢這個樣子,我想步夢一定很珍惜待在妳身邊的時間哦?!?/b>
說完,高咲さん就像一陣風離開了,留下的是被這陣風吹的相當紊亂、杯盤狼藉的內心。
我無法了解高咲さん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是什麼,只能以自己的方式來解讀她的話。但是,如果真的跟我想的一樣的話……
「自己不先獲得幸福的話,是無法幫助別人獲得幸福的,對嗎……」
上原さん,儘管機會渺茫,可是我依舊希望今後的每個明天我都可以在妳身旁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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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這個是搬到這邊嗎?」
「嗯,謝謝妳步夢。不好意思,還要麻煩妳留下來幫忙……」
「不用在意!這是我自己想做的,而且我現在能做到的也就這麼多了?!?/b>
練習時間結束,我和侑ちゃん代表同好會前往禮堂進行學園祭舞臺的彩排。抵達目的地後,因為同好會被安排在壓軸登場的關係,所以除了一位監管的老師以外,現場只剩下我們兩個,其他社團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撇除要上場的雪菜ちゃん和霞ちゃん以外,其他成員們都不約而同地自主減少了練習的時間,全心全意地投入舞臺表演的相關事務,幫助當天可以呈現出最完美的表演?,F在她們也都還在社團教室裡面,對服裝還有道具進行微調的相關作業。
「步夢,能幫我找找投影螢幕的遙控器嗎?應該在隔壁的視聽教室裡?!?/b>
「我知道了!咦?打不開?我看看……侑ちゃん,公告說視聽教室在緊急整修所以進不去哦!」
「這樣啊……嗯??。〔綁粑艺业搅耍粼谥v臺的下面!」
「那我去試試音源有沒有問題!」
有點令人懷念呢,兩個人在橘黃色的夕陽下一起做著某件事。以前常常一起回家,或是放學後到處去逛逛??墒亲詮某蔀閷W園偶像之後,這樣的機會就變少了。
不過像這樣在一起做一件事,我馬上就能察覺到身邊的青梅竹馬怪怪的,倒不如說最近同好會的成員們和我相處時都有點放不開。
雖然我大概知道是為什麼就是了……
就在準備工作差不多來到尾聲的時候,侑ちゃん突然叫住了我,而那個語氣似乎帶了某種虧欠。
「步夢!」
「嗯?怎麼了嗎?」
「果然還是在重選一次吧?」
「……不用啦,而且也沒時間了。」
「就算是這樣……」
生病痊癒後的當天練習結束後,雪菜ちゃん把所有人留下來,提議說要不要再重新選拔一次,我這才知道大家是因為顧慮到這件事才會這麼綁手綁腳。
真的每個人都很溫柔呢。
所以我回絕了這個提議。雖然是夥伴但也是勁敵,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努力,雪菜ちゃん和霞ちゃん能上場表演正是努力的結果,可不能因為我而否定他們的努力。
「步夢真的覺得沒關係嗎?」
「嗯,沒關係。那是她們兩個應得的。而且現在要緊的是讓舞臺還有學園祭大成功才對!」
「步夢……」
「……沒錯,學園祭能成功是最重要的,我覺得交給雪菜ちゃん和霞ちゃん一定沒問題?!?/b>
「為了學園祭……那麼步夢自己又是怎麼想的呢?」
「我自己……」
「難道不想出場嗎?」
怎麼可能會……不想。
自己的表演到底可以撼動多少人的心,自己的心意到底可以傳達給多少人知道,我每次都抱著這些微小的期待上臺,希望自己的唱舞能把自己所看見的世界分享給其他人。我覺得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我也很喜歡作為一個學園偶像的自己,我甚至認為站在舞臺上的自己才是最讓人心動的。
而且……栞子ちゃん也說她很想看我的表演。
只是現在講這些都太遲了,再說會變成這樣都是我自己的錯,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讓學園祭成功,我的意願什麼的早就無關緊要了。
搬著器材上到舞臺,染成金黃色的地板上貼滿了用來指示站位的膠帶記號,習以為常的風景現在看卻覺得格外令人留戀,不禁看得有點入迷了。
我閉上了眼睛,試著想像了一下學園祭上同好會表演的樣子。
──澎湃的曲風、激烈的舞蹈、充滿力量的歌聲,雪菜ちゃん的「最喜歡」在禮堂裡奔馳著,感染了所有觀眾,配上標誌性的火藥點燃熱情,讓全場的觀眾都為之瘋狂。
──可愛的舞步、可愛的歌曲,總而言之就是很可愛,而且對於自己的可愛堅信不移,觀眾們都被霞ちゃん獨特的世界觀吸引,成為小霞霞夢幻樂園的一員。
──而我則是躲在舞臺的幕後默默地協助其他人。演出途中出於好奇心,我偷偷掀開了布幕的一角,想看看兩人的表演和觀眾的反應,不過卻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栞子ちゃん開心的……看著……表演……
「……怎麼可能不想站在這裡……」
「……步夢?」
「我們已經約好了,栞子ちゃん說會讓學園祭成功舉辦,而我答應她說會用自己的歌舞把栞子ちゃん舉辦的學園祭變成史上最棒的學園祭……妳說呢?我怎麼可能不想上臺表演!」
「那去做不就好了!雪菜ちゃん和霞ちゃん的話一定可以理解的!」
「……不行?。∵@樣對雪菜ちゃん和霞ちゃん太不公平了,而且這都是因為我的不謹慎所造成的,我不該有任何怨言!」
「不該有任何怨言……這也太過苛責了?!?/b>
「可不就是這樣嗎?大家都在同樣的條件下起跑,是我自己不懂的分配體力,中途倒下了又能怪誰呢?」
「……唉,步夢有時候真的非常固執呢。既然妳都下定決心了,那也不想要再強迫妳了。但我還是想問一件事?!?/b>
「什麼事?」
「在我聽來,步夢這次出場的動機好像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履行和栞子ちゃん的約定。那然後呢?」
「什麼然後?」
「我的意思是實現約定之後呢?步夢真正想為栞子ちゃん做些什麼?」
「我想要……為栞子ちゃん做什麼……」
和栞子ちゃん相遇的點點滴滴飛快地閃爍過腦海,在學生會相處的每一天、栞子ちゃん對我露出的每個表情,以及她自己坐在學生會室裡,孤零零一個人處理著工作的模樣。
想要為栞子ちゃん做什麼?答案非常簡單。
我雖然笨手笨腳的還會讓人操心,很少有地方可以實質幫到栞子ちゃん,但是我可以讓她不再是一個人,我想要陪伴在她身邊支持著她,就像是侑ちゃん支持著我一樣。
「我想要……待在栞子ちゃん的身邊!我想要盡我所能的為了她應援!為了她而歌唱!我希望栞子ちゃん不是因為別人,而是因為我的歌聲而打起精神,我想要成為栞子ちゃん唯一的避風港!」
「呵呵,步夢妳啊,真的很喜歡栞子ちゃん呢?!?/b>
「嗯!最喜歡了!」
幾乎是順著侑ちゃん說的話,我下意識地就把這句話說出來了,雖然注意到是已經羞恥的要死了,不過意外的沒有違和感。
幾乎每天都為了對方做點心、對方來探病就莫名的安心、能幫上就非常高興、想無時無刻陪在對方身邊、會因為讓對方開心的人不是自己而感到沮喪……
仔細想想,我的愛會不會太沉重了點?
「步夢,妳的臉很紅哦?」
「才……才沒有!是夕陽的錯啦!」
「那我就當成這樣吧。話說回來,想要在學園祭上唱歌給栞子ちゃん聽可能沒辦法,但想為她應援還是做得到的不是嗎?」
「欸?」
面對我的疑問,侑ちゃん只是笑笑地沒有說話,並把手指向了學生會的方向。長久以來的相處,我瞬間就明白她想說的是什麼,而我除了感謝也說不出其他話了。
★★★★★★★★★★★★★★★★★★★★★★★★★★★★★★★★★★★★★★★★★★★★★★★★★★★★★★★★
「侑さん,辛苦妳了!」
「雪菜ちゃん也是,練習辛苦了!」
「嗚哇……這個就是當天的舞臺嗎?」
「嗯!很不錯吧?大家完全是以雪菜ちゃん和霞ちゃん的形象去設計的哦!」
「很可愛的舞臺呢,而且其中還能感覺到蘊藏在可愛背後的強大……好帥氣!太帥氣了!簡直就像魔法少女一樣!」
「啊哈哈……妳說的都對?!?/b>
雪菜ちゃん……又被奇怪的動畫給影響了呢。
雖然是雪菜ちゃん喜歡的東西,可是感覺扯上關係的話會變得很麻煩,還是無視吧……
「步夢さん呢?」
「已經回去囉?!?/b>
「嗯……我還以為會和我們一起回去呢。」
「忌妒了嗎?」
「不要說傻話了,趕快整理一下回家吧!不然等一下惹三船さん生氣就不好了?!?/b>
三船さん……嗎。
其實在社團會議舉行之前,我曾經有私下問過雪菜ちゃん對於栞子ちゃん的看法。不過很可惜的,或許是曾經封印自己的喜愛的關係,當時的雪菜ちゃん對於栞子ちゃん非常的不諒解,而且可以感覺就算是現在也有些彆扭。
說實話,我一開始也是這麼覺得。最初我知道步夢常常會消失的無影無蹤是為了去跟栞子ちゃん打交道的時候,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甚至勸過她放棄這個想法。一方面是想保護她,一方面是覺得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所以當步夢跟我說她已經和栞子ちゃん成為朋友的時候,我驚訝到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在這之後時不時都會從步夢口中聽到關於栞子ちゃん的事,到後來幾乎是每天都會聊到。
自然而然的我也開始對栞子ちゃん有了濃厚的興趣,想看看為什麼如此惡名昭彰的人會讓步夢如此執著。
「三船さん很厲害呢,學生會明明只剩下她一個人,可是卻還能把學園祭辦得如此讓人期待。我完全不敢想像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話,這個學園祭到底會變成怎麼樣……」
「難得不會是滿溢雪菜ちゃん的『最喜歡』的學園祭嗎?像動漫或是學園偶像之類的?」
「那個叫做濫用職權!」
「哈哈哈……不過栞子ちゃん就算再厲害,一個人的確做不到這種程度呢。」
「這是什麼意思?」
步夢剛剛說她想為栞子ちゃん應援的時候,我發自內心的笑了,因為我在步夢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我原本以為替自己喜歡的人應援只不過是一種興趣而已,不過我想這件事對步夢來說已經變成是一個新的夢想抑或是目標了吧,不過這也挺符合學園偶像就是不斷追逐著夢想的人就是了。
所以了,身為一個學園偶像的粉絲,不禁想幫她們應援也是沒辦法的事,對吧?
「學園偶像果然是一個好東西呢!」
「雖然是事實沒錯,不過為什麼要突然說這個?」
「雪菜ちゃん,謝謝妳讓我喜歡上學園偶像!最喜歡妳了!」
「嗚哇哇!不要突然抱過來!真是的!妳現在到底是怎樣啦!!!!!!」
──次回EP09:「學園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