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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町メイド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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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
「她得到秘策的理由」
「痛痛痛……。」
滿身瘡痍的娜娜趴倒在地上,一邊吃著土一邊呻吟。土不怎麼好吃耶……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不知道是因為身體太過疲勞,還是心理受到太大的挫折。
「來吧!再來一次娜娜!快站起來!」
魔鬼教官玲拿著對戰練習用的長槍如此宣言,一點也不在意娜娜的樣子。
放學後,在宿舍中庭裡展開的地獄特訓才剛過半個小時。玲用巧妙的槍術將娜娜扳倒的次數已經多到無法計算。從宿舍窗戶看熱鬧的住宿生們的表情也從一開始充滿期待的氣氛,逐漸變成一片不抱期待的表情。
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娜娜,將掉落在地的練習用長槍撿起,再次將它架在左前半身的位置。
「剛才也說過了,不要被自己的動作拘束,要仔細觀察對手的動作,了解嗎?」
魔鬼教官的玲這麼說。「好,我知道了。」娜娜表示贊同的同時,心中也不心想「要是做得到的話就不用這辛苦了……。」。但實在是因為身體無法跟上思考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首先,手甲、護胸以及護膝等盔甲的重量,就已經讓娜娜的一舉一動都變得非常困難了。再加上靈巧快速的玲的攻擊,以及操作不熟悉的長槍根本無法刺到自己的目標等原因,根本是難上加難。但是魔鬼教官的玲仍然只是說著「照做就對了」。
「和茱莉亞的決鬥,反正都躲不掉了,那就盡全力去取勝吧。一決勝負並獲得勝利,除此之外都是沒有價值的。」
這麼說著的玲帶著非常認真的眼神。
距離和茱莉亞的決鬥所剩下的時間,到了只剩下三天的階段。雖然確保了當天乘坐的馬,但其他像是馬上長槍對決所使用的長槍,娜娜則是既沒看過也沒碰過。因為當天要穿著護手和護胸,因此必須要練習在穿著防具的狀態下行動。再加上騎馬特訓,以及武器的使用方式等相關的特訓是當務之急。
幸運的是,在身邊就有精通槍術的專家。來自清的留學生──玲?芳。在學業方面擁有除了天才一詞之外無法形容的天分,同時也精通了各式各樣的中國武術,堪稱文武雙全的才女。
「在故鄉的清有頒布禁武令。因此一般的民眾是沒辦法學習武術的──但國家所選中的一部份專家、以及像我這樣的特招生則是例外。因此,要充分完成娜娜的委託是足夠的。」
向玲提出委託,希望能教娜娜馬上長槍比武的長槍使用方法時,玲爽快地就答應了。娜娜一開始非常開心,完全不知道什麼樣的地獄正在等著──。
「聽好了娜娜。形意拳中的五行拳,原本就是設計要用在槍術上的。而應用這個五行拳所施展出來的槍術,就是接下來妳看到的形意五行槍。」
在課程的第一天。玲和娜娜從上級生那裡借來了盔甲和手甲,正在進行著裝時,玲這麼說。五行拳?形意五行槍?即使聽到這些單字,也完全不能理解他們所代表的意義。在一旁觀摩特訓的妮可和麗莎,也歪著頭擺出相同的表情。
「一言以蔽之就是中國武術──也就是功夫,其實也有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門派和流派存在。有使用空手戰鬥的人也有持武器戰鬥的人,當然也有兩者兼備的人存在。剛才講的形意五行將就是使用長槍的門派。」
雖然跟馬上長槍比武的所使用的長槍相較之下,身高大概只有一半而已,但是帶著木製長槍的小個子的玲那副挺著胸的樣子,像是說著「欸嘿」的樣子,在娜娜眼中看起來非常可愛──沒錯,那個時候的大家還不知道玲是什麼樣的魔鬼教練。
「因此,娜娜必須要將形意五行槍的基本,用身體學起來。」
「那個,這個跟馬上槍比武,有什麼相關的地方嗎……。」
「閉嘴!」
「是!」
在玲的大聲斥責下,娜娜瞬間被氣勢壓了過去。
「老師是我。所以娜娜只要聽從身為老師的我的指示就可以了,這樣的話一定可以讓妳贏過茱莉亞的。」
「真,真的嗎?可以贏過茱莉亞嗎?我真的做得到嗎……。」
「妳在懷疑老師說的話嗎!?」
「不是!」
「嗯,請看吧。」
玲這麼說完,慢慢將練習用的長槍擺好架式,並以眼睛跟不上的速度,靈巧的開始動作。從「攔」「拿」「扎」的基本動作開始,到「劈槍」「崩槍」「鑽槍」「炮槍」「橫槍」──通稱為形意五行槍之中的操法五系統。
形意五行槍和其他一般中國武術不一樣的地方是,它並沒有套路,也就是沒有所謂的「型」。而是將對應陰陽五行說的各種操法,臨機應變組合而成,誕生出擁有變換自在槍法的武術。
「……總結來說就是這樣。」
玲以非常漂亮的姿勢做完殘心並作為這段解說的結束。娜娜、妮可以及麗莎不禁發出「噢──」的感嘆並拍起手來。完全就是觀摩完專家的作品後,理所當然會有的反應。不知不覺被那樣美麗的動作吸引了目光。
「總覺得有點害羞……。」
露出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玲紅著臉低下頭來。只有這點才是和年齡相符的反應。
「總之,娜娜接下來將要與茱莉亞戰鬥,在剛剛所看到的基本動作中,務必要將這兩個動作學會才行。」
玲再次架起槍,做出槍尖由下往上,跳躍突刺的動作。
「這個是『崩槍』。然後這個是──。」
接著玲以槍尖畫圓後,並朝前方突刺。
「這個是『炮槍』,對於要進行馬上長槍比武的娜娜,應該要學會的動作就是這兩個。」
「東洋的語言,好困難……。」
「喔,需要語言相關的課程嗎?」
「不用了,光英文的作業就夠了……。」
「那麼,記得『崩』跟『炮』就好了,現在這時候其實名字怎麼樣都好。」
玲這麼說之後。
「那麼,馬上就來進行訓練吧。時間已經不多了,就用實戰來記憶吧。」
「欸?」
就這樣,在魔鬼教官玲的訓練下,娜娜變成了滿身瘡痍的狀態。
~~~
「哈啊、哈啊、哈啊……。」
一邊喘著氣,終於以意志將身體撐起來。從妮可遞來泡芙以及紅茶的休息片刻之後,娜娜已經和玲以槍交鋒了十回以上。但是槍尖不但根本沒有辦法擦到玲的身體,還會反過來在胸甲上遭到準確且強烈無比地一擊擊飛。這段期間一直呈現這樣一面倒的慘狀。
「娜娜,站起來重新擺好架式吧。」
玲的氣息完全沒有紊亂且頭髮也一絲不亂,只是充滿氣勢的站在娜娜面前。並不是因為耐久力特別好,只是因為沒有多餘的動作,因此也不會感到疲累。
「請不要用腕力握住槍,要用身體的力量,就像是跨在馬背上的時候一樣,背部或是腰部的力量要配合放鬆。」
這麼一說,娜娜仔細回想起來。在獵狐者的馬背上時,雖然好幾次都摔落下來,但就在昨天終於能夠自在操縱了。如果玲的話是正確的,那這裡應該隱藏著什麼線索。
自從實戰進行訓練以來,玲已經好幾次跟娜娜說「長槍的用法和騎馬是一樣的」、「請放鬆一點」。
「馬上長槍比武是在操控馬的同時,用長槍來競技……這樣的話,就不能把這兩者分開來看待。應該要把這兩者當成同樣一件事情。」
即使已經疲累不堪,娜娜也拼命維持住思考,想要找出玲的話語中所要表達的意涵。
「形意五行槍是以內家拳法的理念發展出來的。內家拳法的中心思想就是放鬆。這是武術家費盡一生所追求的,要說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就的也正確。但如果是已經累積了騎馬修練的現在的娜娜,在身體的某處應該已經記住了這樣的感覺才對……。」
一邊聽著玲的教學,娜娜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極限。隨便出力揮舞長槍也打不到,這點已經充分理解了。然後是「放鬆」這個關鍵字。長槍的用法和騎馬是一樣的──娜娜回想起在獵狐者背上的感覺。配合馬的步伐,並且不要抵抗搖晃的馬鞍,要盡可能去配合它,從脖子到背部,讓腰的動作柔和,去吸收不規則的震動──。
在那個瞬間,娜娜突然睜大雙眼。對了,玲剛剛所說的「不要被自己的動作拘束,要仔細觀察對手的動作」,所指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娜娜,眼神變得不錯了呢。那個眼神,我並不討厭喔。」
再次將長槍架式擺好的玲得意地笑了。玲明明比娜娜她們的身材都還要小,但是像現在手握武器對峙的時候,那樣的體格劣勢卻完全不存在。莫名的壓力以及威壓感,以及想縮短和玲之間距離的誘惑,娜娜只感覺到兩種想法在心中天人交戰。
「喝啊!」
娜娜為了要取得先手跳了起來。雖然讓槍尖咻的刺出,但也開始嘗試去「讀出」對手的動作。另一方面,玲反而用前進的方式來架開娜娜的攻擊,並同時將槍尖以由上往下斬的角度來揮動。看起來是大幅度揮舞的動作,但實際上是以最小的動作來進行「後發先至」的攻擊。
於是娜娜將突刺而出的長槍轉而收回,像是配合對手的動作一般,往後退了出去。這幾乎只是憑著反射做出的動作。
對於那樣的敏感度,玲發出了「哦──」的感嘆。果然就跟我認為的一樣很有天分呢──只花了兩天多就能夠騎乘學園最兇暴的馬,從聽到傳聞後開始,玲就覺得說不定真的有機會可以戰勝茱莉亞。
接著,娜娜模仿著重新擺出崩槍的動作。從下方往上方突刺,並將玲的槍尖彈開。
這個舉動不但將玲的攻擊中斷,同時也讓玲也不得不對娜娜的攻擊做出緊急迴避的動作。
「娜娜,果然──。」
玲在丹田沉住氣,將重心往後調整。用力踩踏在地上並重整態勢。雖然身為熟練者的玲已經手下留情了,但就目前的狀況看,雙方是處於近乎勢均力敵。
「呀啊!」
隨著叫聲,玲握著的長槍隨著殘影一同消失了。是用眼睛無法追上的高速揮舞著的關係。消失的槍尖緩慢地畫出一到橢圓形的軌跡,並從娜娜的腳下掃出橫向一直線。
「哇啊!」
完全靠著本能的反射動作,娜娜以跳躍避開了玲的奇襲。接著在落地的一瞬間再度調整為攻擊動作。然而──。
「太天真了!」
追加而來的一擊。在已經揮開的下段攻擊之後,追加一個迴轉,朝向剛落地的娜娜,為了破壞體勢而斜角朝著大腿狙擊──命中。鏗鏘一聲,護腿鎧甲發出響亮金屬撞擊聲的同時,四腳朝天的娜娜往後摔向地面。在武術的實習課程中所學到的受身術在此時發揮了功能,雖然避免了受傷,但是也因此產生了非常大的空隙而無法進行迴避。
接著,玲並沒有放過這個空隙。長槍的槍尖以最短的距離,朝著娜娜的護胸鎧甲進行狙擊。
「真是太可惜了!」
不管怎麼做都是沒辦法迴避的──針對因為倒下而充滿縫隙的娜娜而打出的最後一擊。妮可、麗莎,以及從宿舍窗戶中往中庭看熱鬧的人們。每個人都對娜娜的武勇發出讚嘆,即使如此仍然確信玲的勝利,就在這個時候。
最初感到怪異的,是打出最後一擊的當事人,玲。這個是誘餌,這樣的直覺首先出現,接著對於過於小看對手天分的反省隨之而來,最後則是「不愧是娜娜……!」的感慨瞬間填滿心中。
炮槍。將槍尖劃出一個圓形後,朝正前方突刺的形意五行槍基本動作──娜娜模仿著做出這樣的動作。
一直線刺出的玲的槍尖,被娜娜輕輕劃出的圓捲了進去,失去動力,並偏離了原有的軌道,大大偏離了原本狙擊的目標,朝著地面飛了出去。
隨著炮槍的動作,直線突刺的娜娜的槍尖,帶著反擊的氣勢,滑進朝著玲的懷中前進的軌道。此時娜娜意識到,玲並沒有穿上護胸鎧甲。「危險!」娜娜在心中大喊著。
朝著玲的心臟攻擊的動作,事到如今已經沒辦法停下來了。雖然說是練習用的木製長槍,尖端也是非常銳利,要是擊中玲尚未發育完全的胸腔,可能不會只是受傷而已。娜娜不禁臉色發青,閉起眼睛。
「後發而先至嗎──真是的,娜娜,妳這個人果然是……。」
那是帶著微微感嘆的玲的聲音。接著隔著護手緊緊握著的娜娜的長槍,突然之間一動也不動了。那是因為玲用原本握著長槍的單手,將朝著胸口突刺的槍尖一瞬間緊緊抓住了的關係。
「剛才的感覺,到與茱莉亞對決的那天之前都不能忘記喔。」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娜娜,在張開眼睛的瞬間發現玲毫髮無傷,這才放下心中的不安,接著領悟到對於玲這樣身經百戰的人來說,是不可能因為這種程度而受傷的事實,可見雙方的實力差有多麼的顯著。
被這樣的娜娜盯著看,玲接著說。
「娜娜觀察了我的動作,並且選擇了最佳的攻擊方法。炮槍是將對手的攻擊能量吸收之後做出反擊,是攻防一體的動作。崩槍也是一樣的。娜娜將這兩個動作搭配我的呼吸來使用。是怎麼思考才能做到這樣呢?」
短暫的思考後,娜娜這樣回應。
「嗯,其實並沒有特別做思考……不放鬆不行,不好好看著玲的動作不行,這樣想著,然後是想起了騎著獵狐者的時候的事情,一回過神來就這樣了……。」
「這樣就可以了。」
玲對仍然倒在地上的娜娜伸出了手並說。
「觀察對手,換句話說,也就是觀察對手的呼吸。就和騎馬的時候是一樣的。要是不能配合馬的呼吸,就無法坐在馬鞍上──全部都是一樣的喔。」
感覺似乎頓悟了什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用語言來表達,好像其實也沒有理解到什麼……東洋的武術還真的是深遠的東西呢,娜娜這麼想。
「崩槍和炮槍,也就是讀出對手的氣的流動……說起來其實就是呼吸。讀出對手的呼吸後才能發揮真正的效果。這是可以應用在馬上長槍比武的。恐怕,茱莉亞會用嘗試長槍『擊中』娜娜吧。務必讀出她的呼吸間的空隙,在那裡就存在著一絲希望。」
玲接著說──馬上長槍比武的歷史不過區區數百年,中國武術的歷史則有四千年之久。要凌駕於馬上長槍比武是綽綽有餘,娜娜是沒有道理會輸的。
對於玲自信滿滿地說出的這番決勝宣言,在旁邊看熱鬧的住宿生們紛紛發出歡呼聲以及拍手聲。「哦──。」「太厲害了吧──。」「哇!」「果然是學園第一的天才!」
「欸?欸?這些人是……?等,等一下!不要叫了!真是太羞恥了!」
玲突然之間臉紅並生氣地喊叫起來。妮可和麗莎則是笑了起來。因為那副模樣實在是太有趣,娜娜也跟著笑了起來。
~~~
透過開著的房間窗戶,有一個眺望著整件事情始末的少女。剪成齊平劉海的黑髮隨著微風輕輕搖晃,從遠方照射而來的夕陽,在端正的臉上築起了陰影。
少女的名字是茱莉亞?海恩菲利亞──是侍奉主君?艾恩菲利亞家族的女僕一族中的才女。對主人以外的事物皆漠不關心,完美無瑕如畫一般的容貌,長久以來都覆蓋著漠不關心的鐵壁。
因此,目前正在進行中的娜娜?米謝蕾一行人的『特訓』,對她來說從一開始就是不被放在心上的事情,即使是像這樣看熱鬧一般的行為,也只是為了敵情偵查,除此之外完全沒有抱持任何其他的想法。
真是愚蠢的一群人,茱莉亞這麼想著。既然是『特訓』的話,那就應該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進行。將自己手中的牌亮給對手看的作法,在兵法中是最下策。還是說是特地將手中的牌亮出來的作戰嗎,突然跳出這樣的想法。如果是玲?芳的話,會擁有能夠執行這種程度的策略也是有可能的,思考之後以這樣的結論作結。
「至少把窗戶關起來吧?不要感冒了……。」
聽到無比尊貴的主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茱莉亞準備將視線往後轉。然而溫柔的主人的擁抱卻比茱莉亞的動作更快了一點。充滿慈愛的聲音,親近習慣的柔軟肌膚的溫度、制服的摩擦、掠過臉頰的頭髮觸感,以及微微散發著的高貴香水的味道──不管是哪一個,都確實是茱莉亞傾慕的主人沒錯。
「手,都變得這麼冷了……。」
對於主人擔心的聲音,茱莉亞只是默默地將窗戶關閉,以此作為回應。從室外吹進來的風嘎然停止,宿舍雙人房中陷入寂靜。樓下食堂中負責準備晚餐的人們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大小姐……您又前往教職員大樓了嗎?」
「重新去提出取消決鬥的交涉了。不過沒辦法呢。學園高層的看法是,一旦決定了的決鬥怎麼樣都無法改變,這就是傳統。開口閉口就是傳統──真的是很討厭呢。」
「因為一時衝動造成這麼大的事件,真的是非常抱歉。因為自己的笨拙而造成大小姐的麻煩,對隨從來說真的是失職……。」
茱莉亞以非常平穩的語調向主人說。
「但是大小姐……。」
「比起這個。『大小姐』這個稱呼,至少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可以不要用嗎?」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其他的稱呼方式……。」
聽到看起來似乎感到很困擾的茱莉亞這麼說,主人──艾莉莎白?艾恩菲利亞露出了些許不快的表情。完全無法想像,經常以與貴族相符的優雅立於眾人面前的她,會有這樣的表情。這件事情的緣由要追溯到童年時期。在這間學園中,這是只有身為她的隨從茱莉亞才會知道的另一面。
「主人和隨從……以前明明一起互相稱呼名字的,真是寂寞呢。」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已經……。」
現在已經──在說出口的瞬間,茱莉亞感覺到艾莉莎白的擁抱稍微變得更緊了一點。
「當初聽到了妳和麗莎以及娜娜之間起了衝突的時候,雖然這樣說有點奇怪,但卻想起了以前的事情,總覺得有點懷念呢。」
「是指什麼事情呢……。」
「就是那個,我們都還小的時候的事情──妳還記得嗎?」
主人與隨從。艾莉莎白?艾恩菲利亞與茱莉亞?海恩菲利亞的關係,要從兩家漫長的歷史,以及兩人的過去講起。在上個世紀,在歐洲全境造成無數恐怖以及無數死亡的那場,與德意志之間的『大戰』之前。再更早之前的歷史回溯,回到兩家歷史發生變化的時間點──從小就情同手足的兩個人,因為兩個家族之間關係而導致了決定性的背叛。
接下來要述說的是艾莉莎白?艾恩菲利亞與茱莉亞?海恩菲利亞之間,一段稍微有點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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