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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GL】殘軀Ⅱ - 08

紝理 | 2018-04-18 17:45:37 | 巴幣 108 | 人氣 1091

完結18- 殘軀
資料夾簡介
殘軀III - 30~殘軀IV - 31轉收費,可前往POPO或PENANA繼續看。

羊\我說:


  她沒有睏意再睡下去,彌秧閉眼思索,這是她近年養成的習慣——即使「憤怒」被封印,不再有聲音回應自己。


  安靜半晌,彌秧下定決心。


  她清楚自己與颯猊恩之間的差距,失去「憤怒」的自己不過是平凡人,反抗無用,颯猊恩甚至可能會乾脆控制她的意識……想到自己清醒時已經被活剝生吃,彌秧打了哆嗦。


  寧願被「憤怒」操控去毀滅世界,也不想被颯猊恩玩弄於掌中。


  目前最危險但也最安全的一步,就是她配合颯猊恩。


  當對方過濾色慾、自己也進而學會控制「憤怒」。如果運氣好哪天她能控制住了,可以趁颯猊恩解決完所有事情,在七美德仍上身時強吻對方讓宗罪回流,她想看颯猊恩會不會暴斃,這樣就世界太平了。


  颯猊恩都能直接拍她肩膀吸收憤怒,彌秧不信自己無法讓對方受傷。


  那現在最好不要浪費時間。


  彌秧在心裡打定主意,裸著身體在房間地上打坐,試著重新喚醒封印的魔法核心,結果最困難的步驟早已解開,無疑是颯猊恩插手,她只需要凝聚意識覆蓋到魔法核心上,仔仔細細將它包圍,一鼓作氣壓縮——身體頓時酥麻,數十年沒用的魔力回歸。


  來不及好好感受,彌秧啪搭一聲倒地。


  白魔法與惡體質相衝,彌秧咬緊牙關,強迫身體在痛苦中尋找出路。她不知該如何舒緩,只能硬碰硬摸索辦法——雖然這辦法就是颯猊恩不得不中斷課程,到二樓先幫她舒緩。


  「先含住。」


  颯猊恩像是不意外,塞了一片葉子到彌秧嘴裡,她頓時感覺到體內的流動慢下來很多,颯猊恩隨後匆忙離開,彌秧躺在被窩裡跟蹲在房間門口的小孩子們大眼瞪小眼。


  「齁……」其中一名孩子面露不滿:「妳一直把媽媽搶走!」


  彌秧險些將嘴裡的葉子噴出去。


  颯猊恩回來,又像當初一樣將他們全趕離房間。彌秧發現她的白袍沾到黃色粉末,走起路來就像沾上小太陽一閃一閃的,颯猊恩從布袋裡拿出木製的研缽與研杵,隨後又拿出好幾朵燦爛黃花放入研缽中。


  「妳當媽了?」彌秧含著葉子說著,颯猊恩嘴角一僵,險些讓研杵壓到手指,彌秧不以為意:「結果才十五年妳就生了七個也夠厲害,都同個爸還是不同爸?妳說他們都是王室成員,別人都是搞聯姻,妳是搞七國國王,有那麼饑渴需要抒發色慾嗎?」


  「這話有點難聽。」颯猊恩壓低聲音:「彌秧果然還愛著我呢,捨不得我被人碰?至少這點能放心,妳不在時我當作守寡,會突然說這些是昨晚沒滿足?」


  現在換彌秧吃癟了。


  怎麼想也知道她是在諷刺對方,結果拿石頭砸腳。


  颯猊恩繼續磨花朵:「不鬧妳了,那些全是別人家的孩子,跟我沒關係;唯一有的關係是他們的父母將其送過來,希望能助一臂之力,而他們從小就被要求儀態、禮節,還沒經歷過童年就被迫長大,從來沒有喊過爸爸甚至媽媽,直到現在才體會當小孩子而不是小公主或小王子的感覺。所以在允許之下,我就隨他們喊、隨他們撒嬌,彌秧不用吃醋,也當成自己的孩子就好。」


  彌秧翻白眼,如果不是颯猊恩的地位特殊,哪國國王皇后會如此心胸寬大讓自己血脈隨口喊別人爸媽?


  「妳就讓他們套關係?」


  「他們有我需要的。」颯猊恩回溫柔一笑:「正如貴族知道妳回到我身邊,他們也會盡力拉攏妳。當然現在妳不會顧慮我的感受,看有什麼就直接接受吧?我不會阻止,只是別忘了人情債很難還,除非有那價值掛在妳心頭上,不然別亂來。」


  「心胸寬大的白巫師!」彌秧哈的一聲笑出來,將嘴裡的葉子吐掉:「要是他們知道妳是這樣想,絕對會很訝異,怎麼白巫師都不白巫師了?簡直比市場斤斤計較的小老闆還煩人。」


  「他們計較是生活不易。」颯猊恩這次不是塞葉子而是塞一朵黃花到彌秧嘴裡,補充一句:「含著別吐,等我弄好紋身,不然妳又會動彈不得唷,連說話也沒辦法。」


  彌秧挑挑眉,看著颯猊恩沒回話,而是安安靜靜磨著花朵,房裡剩下研杵磨著研缽的刷刷聲,彌秧越聽越想睡,宛如自己在聽著安眠曲,眼睛突然用力睜開,轉頭看一旁的白袍。


  對方正在拿布袋裡的東西,彌秧悄悄鬆口氣,還以為要被偷襲。


  她看颯猊恩加入東西後,聽見磨的聲音有些改變,猜想會不會是暫時性的刺青顏料,跟入學那時同一款?


  隨著颯猊恩加料後,原先還透明的汁夜開始變得濃稠,彌秧看見它隱隱發光就能確定是同一個;當初他們小學徒全部接受完重生儀式後,導師就拿著一個碗,裡面正是隱隱發光的黃色泥漿,他在他們額頭上點一下,那道黃印維持了四天才消失。


  「彌秧等等別亂動,我會在妳身上畫咒,這種花的汁液能疏導體內的魔力,至少維持住平衡,只是我不確定對妳是不是百分百管用……喔!抱歉。」颯猊恩將彌秧嘴裡的花拿起來,笑一笑:「會開始有點痛,撐一下。」


  「嗯。」彌秧懶得反駁,因為已經在痛了。


  颯猊恩用手指沾黃色泥漿,拿她的身軀當作畫布,框外簡單線條、框內核心體上畫出複雜的紋路。彌秧的身體發熱,暖流鑽入了皮膚之中,她吸口氣,很確定是心理作用才覺得颯猊恩的指尖溫暖,隨著一筆一畫,彌秧的皮膚上布滿隱隱發光的黃色紋路,隨著呼吸閃爍。


  「好了,彌秧先站著。」


  颯猊恩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收收袋子先離開房間。


  彌秧直挺挺站著看向前方發呆。


  她聽見外頭不停傳來幼嫩刺耳的嘻笑聲,彌秧為那些被父母利益出賣的孩子默哀,猜他們應該都不是王位繼承人,甚至是私生子或最小不得寵的才被送到這學習。


  雖然學習魔法得永生很迷人,不過也要能變成巫師,那些王族真的會讓自己的繼承人浪費時間在修行上嗎?彌秧十分懷疑,連魔法世家都很少有高階魔法師……


  等待半小時後,彌秧才坐回床上歇腿,將衣服全部穿上。


  颯猊恩這次還是準備白衣白褲,彌秧決定今天去買麻布衣,她實在不想染上白色,就好像寫著她是颯猊恩的人。


  下樓走到門口,彌秧看著帶領孩子玩泥沙的颯猊恩挑眉,颯猊恩發現她出來開朗一笑:「彌秧好多了嗎?有沒有地方不舒服的?」


  「沒有。」


  「唉,等等。」


  彌秧才剛要走出去,颯猊恩開口那句等等就讓她的腳動不了。彌秧在心裡翻了白眼,露出說不上友善的笑容,一群孩子瞬間往白袍身後縮,颯猊恩噗哧一笑。


  「我跟妳去。」


  她正想說不,注意到颯猊恩使眼色。


  「我也想去!」


  「我也要——」


  結果颯猊恩身後的七個小孩也紛紛附和,像是母雞帶小雞……一隻抓一隻的衣角,彌秧按按額頭,站在旁邊的陰影下。


  「好囉!穿好外袍大家就一起出去了,不要擅自行動唷!不然彌秧姐姐會把你們……嗯!」


  可以不要用她的名義來恐嚇小孩嗎?彌秧瞄一眼過去,感覺自己像是要吃小雞的大野狼,那群小雞警戒看過來,又有一個在扮鬼臉,她重重嘆口氣,握緊的拳頭喀喀聲響。


  還好一起外出的情況沒有她想像中糟糕,但是也很糟糕。


  彌秧以為那些孩子會橫衝直撞覺得什麼有趣就衝過去,結果沒有,他們緊緊跟著彼此或是走在颯猊恩前方,如果想逛什麼店會跟颯猊恩說,颯猊恩就會拖著彌秧跟著他們進去。


  「如果妳身上還有那個,一定知道我們周圍跟著五名隨從。」颯猊恩靠在彌秧旁邊咬耳朵,這舉動看到他人眼裡是有些過於親密,因為白巫師不會與人靠這麼近的,哪怕對方是孩子。


  「哼!我不逛了啦!」


  有名孩子看到生氣了,險些把手上的東西摔出去,颯猊恩走過去關心對方,彌秧真心覺得白袍在惡搞自己,不停刷莫名其妙的仇恨值,她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接受害怕眼神的洗禮。


  好像她是什麼惡霸一樣?彌秧諷刺一笑,要是有人這時找麻煩,自己絕對是被壓在地上打的那個。


  直到颯猊恩安撫好孩子的情緒,母雞帶小雞咚咚咚的離開店家。彌秧邊走邊打哈欠,路過水果攤時直接拿走一顆看起來美味的梨,咬下去的瞬間反胃,差點在大街上吐出來。


  「唉,彌秧真是的,要先付錢。」颯猊恩回頭注意到,跟水果攤老闆道歉同時付錢,像是責備般用力拍彌秧的後背:「下次再直接拿,我就不幫妳出錢囉!」


  彌秧小吸一口氣,感覺舒服多了。


  剛剛颯猊恩那一拍,將她味覺暫時麻痺。彌秧強迫自己至少吞下這一口,將梨往白袍的方向丟,冷哼一聲走在前頭。


  「她每次都這樣,都不尊重您……」


  彌秧聽見停下腳步,翹起嘴角回頭想說幾句時停住,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自顧自走向賣衣服的店,挑起自己要的麻布衣,颯猊恩自動跟後付錢,兩人互動流暢完全不用言語。


  她看去一直吃醋的小孩一眼,對方臉頰氣鼓鼓的。


  「回去了。」買好自己要的麻布衣,彌秧在店內的試衣間換上就把原先的白衣扔給老闆處理,老闆開心接過,許多人露出羨慕眼神,能拿到颯猊恩的東西遠比東西之前還是穿在惡霸身上好。


  「可是我還想逛!」


  「還沒買麵包也還沒有吃棉棉!」


  「那你們去啊,一直跟著我幹嘛?」


  彌秧嘲諷一笑,她受夠一路走來都有人在讚嘆白巫師,如果不是她這個惡霸跟著,恐怕那些路人早就上前跟颯猊恩握手——知人知面不知心,像從前的她一樣盲目,以為白就是最好的顏色,誰知道剖開卻是深淵。


  「妳兇什麼兇啊!每次都這麼兇!」


  其中一名孩子聽到唸回來,或許是因為童嗓,那句說起來不但沒有殺傷力反而有無辜的意味,彌秧揉揉太陽穴,她不想跟這些傢伙待在一起了。


  「彌秧等等,不要自己行動!」


  獨自走出店外,彌秧無視颯猊恩的呼喚,與路人擦身而過時撞到肩膀,她蹙眉回頭,右手往左肩膀上一摸,發現一條黑色黏液——閃過後方的偷襲,心臟險些被尖銳的黑刺擊中。


  『呀呀呀呀——』路人的臉皮撕裂、露出底下的黑羊骨頭六角,彌秧知道那是隸屬於「憤怒」的惡魔,發出嘖一聲隨手拿起旁邊的木棍,人群驚慌尖叫散開,彌秧只能勉強打下惡魔射來的三根黑刺,手上的木棍化成腐木。


  「颯猊恩!」她大吼著,左腳膝蓋突然一軟跪下來。


  彌秧看見一抹銀白色身影從左上方閃過,那把曾經刺穿她心臟的長槍直接往惡魔的臉削下去,惡魔發出噁心的古怪叫囂,地面出現大型五芒星陣,飄出邪氣的陣法伸出一條條黑色細線組合成魔獸往四周散開攻擊,惡魔傑傑笑同時被削成兩半的臉迅速癒合。


  「別亂動。」颯猊恩冷靜說著、長槍用力往地上重擊,召喚出強大的藍聖光魔法陣蓋在惡魔的陣法上頭,將那些召喚出來的魔獸全部一秒壓成粉碎,與此同時也甩弄長槍,彌秧只來得及看見殘影,回過神颯猊恩速度極快將惡魔直接粉碎。


  她整個人是恍神的。


  前後不到兩分鐘,颯猊恩解決了惡魔。


  原本還在騷動的人群也全傻住,或許是以為會打上十分鐘白巫師才會戰勝惡魔,不確定是誰先拍手,至少當大家反應過來結束時,颯猊恩已經將長槍收回去,拉住彌秧跟七隻小雞離開原地。


  「老師,您也打太快了吧!我都來不及尖叫!」


  外頭是響亮的歡呼聲,他們進去的麵包店裡面有不少人,看到颯猊恩都很驚訝,顯然還不知道外頭剛剛經歷了一場十分險惡的戰鬥。


  颯猊恩只是勾勾嘴唇回應,快速拿起要吃的小麵包跟綿綿,趁著人潮還沒湧進來,帶著一大七小直接傳送回屋子的庭院,匆促地結束這場逛街之旅。


  「先吃麵包吧,我看時間也差不多囉!」颯猊恩笑笑地打斷小雞們還想問的事情,他們聽了才發現快到自家魔法師來接自己的時間,急急忙忙瓜分那袋小麵包跟綿綿,搶在他們來之前趕緊吃掉。


  彌秧一直緊皺眉頭,一語不發進到屋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沉思,然後換位往樓上走,颯猊恩靜悄悄跟上樓。


  「是衝著我來,對吧。」進到房間,彌秧直接說著:「妳知道剛剛那隻惡魔是什麼。」


  「惡魔母胎生下的直子胎。」颯猊恩一臉不意外,但是掛著的嘴角僵硬:「彌秧,我想妳很清楚自己的身分,所以才跟妳說等等,不要自己行動就是為了避免這種事情,「憤怒」被我封印了,它一定會想盡辦法派自己的孩子來攻擊妳,只要妳離開這棟房子或是我不在妳身邊,它一定不放過任何機會破壞妳身上的封印,妳該慶幸我有追出去!」最後一句颯猊恩不自覺拉高聲音,帶著強烈的責備。


  「對不起……」彌秧低下頭,這次她不得不認錯。


  「還好不是母胎。」颯猊恩深呼吸平息怒氣,單手拍上彌秧的左肩膀,替她淨化剛剛的接觸。


  彌秧沉默不語,慶幸自己沒有什麼都不說,就直接跑出去。


  她忘了身上「憤怒」被封印的事情,要是自己一個人跑出去,惡魔或是黑巫師——反正各種能操控的棋子絕對會偷襲,像剛剛那隻惡魔就很危險,黑色羊骨六根角的瘟疫惡魔,要是颯猊恩不在,這城鎮基本上完蛋了。


  雖然那隻惡魔看起來還是幼子,但是母胎的直子胎感染力很強、再生能力也很強,就像會走路的毒藥,所到之處擴散疾病與瘟疫,要是那些魔獸擴散出去,可能不到幾小時間,這城鎮就準備變成重災區。


  所以颯猊恩才會速戰速決,即使旁觀者露出無趣的眼神,以為那只是一隻低階惡魔,不知道真實的嚴重性。


  「妳乖乖在房間待著,沒事別亂跑。」颯猊恩說完,頭也不回離開房間,彌秧走到窗邊看出去,她已經披上外袍召喚好幾隻白鳥將訊息傳達出去,隨後重拾長槍。


  彌秧希望那隻瘟疫惡魔是她去城鎮後才出現的,不然颯猊恩早就直接把他們全部關在房裡。


  她越想越覺得詭異,「憤怒」居然捨得放出瘟疫惡魔,明知道很快會被颯猊恩幹掉,彌秧總覺得不放心,咬咬自己的手指提神,走出房間往樓下看去,原本都躲起來的隨從正在仔仔細細檢查孩子們的狀況。


  抬頭看她一眼,就消失在空氣中。


  彌秧知道他們只是用隱身石,覺得自己現在最好不要下樓也不要任意與颯猊恩以外的人接觸。


  搞不好瘟疫惡魔跑過來,就是為了感染她。


創作回應

Omoibito
惡魔出場3秒鐘
2018-04-18 19:43:41
mushroom
綿綿是棉花糖嗎?
2018-04-18 19:52:53
於西
惡魔祝你一路好走_(:3」∠ )_
2018-04-18 19:58:52
無殤
秒想衛生棉,但我知道不是
部屬於,用隸屬於會不會比較好,一開始我以為打錯字,後面看完才意味過來
2018-04-18 21:53:36
我只是一隻熊
母胎 直胎是什麼OAO
2018-04-19 00: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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