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廟木匠系列/宮大工系列
十六、焦準(zhǔn)
- <系列文,點我閱讀前篇>
- 原文參照:mixi、現(xiàn)代不思議忌憚異聞録
- 「○○」唸作馬嚕媽魯(marumaru),就不另外取名。
- 「榊」:中文拼音「ㄕㄣ」,原文拼音「Sakaki」。
- 「沙織」:讀音:「Saori」。
- 原文寫作時間約莫集中於2006至2009年間。
- 縮圖素材:zubotty(pakutaso),非當(dāng)事神社#
- 若有語意不順或刊誤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與指教。
本文
「交付髮飾的少年,給人怎麼樣的感覺?」我將髮飾遞還給沙織,並詢問道。
「我那時還小,不怎麼記得就是了呢,不知怎麼有股懷念的感覺,就好像…」
「就好像,沙織的血親般呢。相貌和給人的氛圍都挺相似的。 後來,我還向丈夫說:搞不好是沙織真正的哥哥呢。 不過,少年給人一種神聖、溫柔的感覺,就像神使一般,那時我甚至想過,沙織或許是神明讓詩織轉(zhuǎn)生的也說不定呢。」
「然而,我並非詩織姐姐的轉(zhuǎn)生,而是妹妹。 剛才也和○○大人提過的,詩織姐姐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夢境中,並十分寵愛我。 雖然曾幾何時,我竟也成長到比姐姐大上許多的年紀(jì)了。」
師父也回想起詩織,不禁老淚縱橫。
記得詩織的弟子們也聚了過來,靜謐的氣氛將我們圍繞。
「最初手中握著的髮飾,現(xiàn)在,也帶著嗎?」打破頓時沉寂下來的氣氛,我向沙織詢問道。
「是的,就在這裡,因為似乎是很舊的東西了,上面佈滿了傷痕,於是我便做成了吊墜戴著。」沙織從白皙的胸口將變成吊墜的髮飾取下,遞給了我。
佈滿了像是反覆撫摸造成的細(xì)小擦痕的那個,
正是我曾經(jīng)二度奉納,並還一度遭到土石掩埋的那個髮飾。
「…那個髮飾,好像在哪看…?」不知不覺繞道我背後偷看的賓客咕噥著。
我赫然轉(zhuǎn)過身一看,竟是負(fù)責(zé)管理狼神大人神社的神主先生。
「啊!那個!不就是過去○○獻(xiàn)給狼神大人的東西嗎!」
在場的視線都向著我和髮飾集中了過來。
「…○○,是真的嗎…?」師父像是用力擠出詞語般向我問道。
「…是,確實是我曾獻(xiàn)給狼神大人的髮飾,並沒有,搞錯…」
「…欸?欸?怎麼回事,怎麼了嗎…?」沙織陷入混亂的問道。不,周鄒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困惑中,除了我、優(yōu)子小姐,及她的丈夫晃之外。
「…也就是說,狼神大人正是沙織小姐。」晃私語回答道。
「晃!」雖然被我斥責(zé),晃仍自顧自地說道:
「大哥愛著狼神大人,狼神大人也愛著大哥。 兩人間的愛意之深,感化了天照大神大人。於是才讓狼神大人變?yōu)槿祟悾鳛樯晨椶D(zhuǎn)生的吧!然而,終歸無法突破時間的限制,所以才…」
「別說了,晃」師父靜靜地勸下晃,就算是晃也不敢再開口。
宴席,在不知不覺間,又轉(zhuǎn)為寧靜。
「薩、喜宴安靜了可像什麼話!」師母啪啪地拍了手,放聲說道。
「對呀對呀,來,大家乾杯乾杯!」優(yōu)子小姐也放聲附和。
彷彿潰堤般,靜止的時間再次動了起來。
我也將杯子遞給晃,簌簌地倒入啤酒。
這邊則是由沙織替我斟酒,我和晃一口氣將酒往喉中傾瀉而下。
宴會一直持續(xù)到了深夜,沙織和雙親、年輕弟子們都在十二點前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待所有賓客都回房後,目送他們的師父夫妻也回房休息去了,最後剩下我、晃及優(yōu)子小姐。
我們?nèi)艘沧淼貌畈欢嗔耍銖?qiáng)還是維持著理性。
優(yōu)子小姐的斟酒下,晃在啜飲日本酒之際開口說道:
「…我說大哥呀,沙織小姐就是狼神大人沒錯吧」
「…阿阿,大概是,吧」
「大哥,你打算怎麼做?」
我、將自己沒有打算向狼神大人…不,沙織表達(dá)自己心意一事說了出來。
「為什麼啊!」晃放大音量說道。
我以年紀(jì)相差太多,以及不記得我一事作為主要緣由,按常理來說恐怕很難吧,回答道。
「沒骨氣」至今為止都保持沉默的優(yōu)子小姐低著頭滴咕道。
「你只是害怕吧。害怕被那位大人拒絕。」
我的背脊不禁感到一陣涼意。
不對,這不是平常的優(yōu)子小姐…?
「優(yōu)子…?」晃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優(yōu)子小姐緩緩抬起頭,那張面孔並非優(yōu)子小姐的容貌。
外眼角尖尖吊起,高挺的鼻梁下有對鮮紅的厚唇。
然後,微微透著紅光的瞳孔,這,好比刀刃鋒利般的美貌是…
「狐神大人…」晃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的背後也是冷汗直流。
〈下集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