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渣有
正因為每個人總希望能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露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即使軟弱、動搖，甚至知道自己的愚蠢，卻也無可奈何。
凌夜夢和藍染惣右介在處理自己的工作量後，來到東流魂街四區一處因為接連休火山地段而興盛的溫泉街。當褐髮男人興致愉快地吃著火鍋，邊詢問他等等一起泡包廂附帶的溫泉時，凌夜夢覺得自己遭遇空前危機。
「真的不能你先泡嗎？或者我先泡也可以的?！挂Я艘豢诙垢?，凌夜夢露出苦惱的神情，盤坐在軟墊上向提議的藍染惣右介說出自己的想法。
「一起泡也沒什麼問題吧，反正都是男人，就算看到彼此身體也不是什麼大事。」藍染惣右介提出了正論。
「……就是因為只有兩個人才會有問題。」
「夢不想跟我坦誠相見？根據不記名統計，最快讓人放下成見交情融洽的方式就是泡溫泉?！?/font>
「先不提你那莫名其妙的統計數據與採計的方案，惣右介，我覺得只有兩個人泡溫泉所能得到的交情通常都有點微妙吧?！刽d悶的再咬了口香菇，凌夜夢做著垂死掙扎。
「唉呀呀，真是不坦率呢?！顾{染惣右介但笑不語。
當凌夜夢以為自己順利逃過一劫時，藍染惣右介已經把他押到溫泉旁了。
「夢，你希望我幫你脫呢？還是自己脫好呢？」
「……謝謝，請讓我自己來?！鼓⒁曋呀浽趯捯陆鈳У乃{染，凌夜夢不覺得自己現在有拒絕的權利，他也不認為對方會讓自己逃跑。
用最快的速度脫下衣服，凌夜夢立刻拿一條寬度足以到膝蓋的浴巾把自己遮得嚴嚴密密，這讓藍染惣右介有點無奈的笑了出來。
「夢，入湯前要先洗澡才對，而且帶浴巾下去其實非常不禮貌啊……」引領對方進入包廂的溫泉，是一個以卵石隔出的白煙裊裊的池子，周遭也有以竹簾隔開的區域，想必另一側也是包廂的格局。
「沖洗當然沒什麼問題。」凌夜夢彈了手指，大氣中的水氣被凝結起來，在藍染惣右介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兩人就被溫熱的水給從頭到腳沖洗了一遍，「那我們就進去吧?！?/font>
他同時操縱著大氣的水分子，加大了溫差，讓四周瀰漫的霧氣更加厚重。至少他不太想和人坦誠相見。尤其是藍染惣右介。
池子很大，但也沒有大到哪裡去，藍染惣右介很快就發現黑髮青年正坐在哪裡泡著溫泉，但因為濃霧而無法清楚的見到對方的臉，以及露出水面的肌膚。
兩人默然無言，這也是吧，與其思考聊什麼話題，還不如好好享受溫泉的療癒氛圍。凌夜夢暖洋洋且朦朦朧朧的想著。
白茫茫的世界，如果可以什麼都不用想，靜靜地沉浸在這裡，可能比什麼都知道了還要好也說不定。即使是謊言或虛假都可以容許，如果繼續什麼也不知道的被欺騙，這說不定也是一種幸福。
凌夜夢苦澀的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
寧靜的時光十分短暫，雖然有竹簾遮蔽，卻無法隔絕另一側的聲音。
隔壁的男女嘻笑的進入溫泉，互訴情話，同時也不規矩了起來。
聽著隔壁兩人陷入情慾而發出的聲音、碰撞聲，以及軟軟的呻吟，凌夜夢覺得自己有點頭痛，還有莫可奈何的無言。
雖然不是不知道這種包廂式的溫泉可能會發生這種事，但當自己撞上時還是很哭笑不得的。凌夜夢起身想要離開溫泉池。
一雙厚實的手臂卻把黑髮青年拉入自己懷中。池水晃動，青年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背正靠著男人精壯的胸膛。
「你……」凌夜夢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原因無他，男人的手指正輕輕撫過青年抿起的唇，滑過鎖骨沾遍身上的每一處肌膚，同時唇舌舔弄青年的耳垂，滿意地聽到對方動情的喘息聲而逐漸往下舔弄，左手輕巧的滑入因喘息而微張的口中，他細細撫弄著口腔裡的內膜，勾引對方的舌頭與手指做糾纏。
右手則是滑落水中，挑弄青年許久止歇的慾望。對著青年甦醒、膨脹，因此沉浸於手指撫弄的物體，藍染惣右介壞心眼的勾弄著，左手阻止青年閉唇隱忍的呻吟，在煙霧慢慢的池子裡奏起淫靡的音色。
好熱、無法思考、為什麼……要對他做這些……凌夜夢無法抑制喘息聲，只能沉浸在對方熟練而有技巧的撫弄下，原本該有的判斷力此時被不斷延伸的快感拉下而沉迷。
力氣彷彿被抽空一般，只能隨著對方的動作而做出虛軟迷濛的反應，但那些真的是他的反應？或者是藍染惣右介用鏡花水月做出的幻想？迷惑著、無法理解，同時也感到深切的悲哀在心中滋生、佔據。
「呃……啊……」情慾此時化做有形的宣洩，凌夜夢失神的癱軟在對方的胸膛中喘息著。
藍染惣右介將軟軟的不想動的黑髮青年撈上池子，溫柔的擦拭對方身體，然後用浴衣打包對方，將他帶上床。
當褐髮男人又在池子泡了一會兒，再從外面買了點酒和小菜回來時，凌夜夢已經能清醒的回想起剛剛所發生的事情。
看著對方臉色潮紅、欲言又止的神情，藍染惣右介笑了出來：「抱歉，我以為你剛剛起身是因為忍不住……」
「所以就自動自發地幫我解決了嗎？好爛的藉口?！沽枰箟舯梢暤恼f。
「不舒服嗎？這就跟學長教導才剛進入青春期對性懵懂無知的學弟什麼叫自慰是一樣的，我以為我的技巧還不錯?！?/font>
「……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才好了。」凌夜夢絕望了，南染惣右介的技巧的確很棒，但到底幫了幾個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藍染惣右介外表看起來比他還要大，但實際年齡來說其實是凌夜夢比較年長好嗎？
「就從不舒服那裡開始好了？」藍染惣右介愉快的提出建議，同時拉過軟墊坐到凌夜夢身旁，在矮桌上放下小菜和酒，並拿出了兩個淺杯。
「……你一定是故意的?！沽枰箟魫汉莺莸恼f。
對方在過程中完全沒有使用強硬手段，以高超的技巧引人墮落，說自己沒有感到快感根本是謊言。他可沒有遺漏對方在發現他高潮時發出的低笑聲，裏頭有著得意與愉快。
「呵呵，所以夢你要幫我嗎？」
「如果是讓我把你打成豬頭的話，我會考慮的?！篃o視對方另有所指的話語，凌夜夢露出燦爛且不懷好意的笑容。
「呵呵?！?/font>
接過藍染惣右介遞過來的淺杯，凌夜夢淺酌了幾口，然後露出可說是漂亮的笑容。
「欸，藍染，我只問你這麼一個問題，你……希望我變成怎樣的人？我不會問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因為這沒有意義，你可能連自己到底有沒有喜歡上人都不知道，甚至言詞間連自己都能完美的騙過。」
「何必這麼沒有自信？夢……我當然對你抱持著比你所想還要更深的興趣，如果你能成為我的不知該多麼的讓人高興?！顾{染惣右介平靜自若地說。
聽著對方可謂之誠實的話與，凌夜夢很難過，但臉上仍然掛著完美的笑。
「如果只是這樣，那你得到了。我……卻時喜歡你，不然在你對我做那種事的時候，我就會把你打到再起不能。但這在一開始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我對你充滿了防備，至少……我原本沒有想過我會叫你惣右介。」思考著、吐露著自己的想法，凌夜夢心如止水的注視著對方因他的話語而變得冰冷的臉孔。
「老師……你察覺了？」藍染惣右介不知不覺中用回原本對凌夜夢的稱呼，他此時的表情相當僵硬，就連聲音也帶著焦躁。
「嗯，察覺了喔……鏡花水月真的很出色呢，居然能夠欺瞞過我。你是在夢境中解放鏡花水月的吧，所以我才沒有在一開始察覺到不對勁，就這樣頂著對響河的思念同時把你放在心上?！沽枰箟糨p聲地說，平靜的證實了對方的猜測。
一開始，僅僅只是夢境。
凌夜夢想，大概是他第一次在藍染惣右介床上睡著的那時候吧，那一晚藍染惣右介就用鬼道入侵他的夢中，然後解放了鏡花水月。估計那時候下的指示不外乎是『把眼前的這個人誤認為是自己最念念不忘的對象』這樣。
所以那時候他才會有夢到朽木響河的感覺。
所以那時候他才沒有察覺到鏡花水月的手筆。
如果藍染惣右介是在現實中解放鏡花水月，他這段期間也有動用到森羅萬象的能力，在那時候就會注意到突兀感了。但正因為是在無意識中形成的夢境，本身就是虛幻的夢境，即使解放了森羅萬象也難以分辨。
「藍染，你用的是形象轉移的手法吧，藉由鏡花水月的完全催眠，不斷地讓我看見我喜歡的人，同時放大了你的形象，剛開始我應該多多少少有感覺到不對勁，但因為太輕微而沒有細想?！?/font>
對，就是這樣。藍染惣右介從頭到尾只有在夢中讓凌夜夢把他誤認成朽木響河。就算藍染不知道朽木響河是誰也不會出問題，以他的心智謀略，即使臨機應變順著凌夜夢的話接下去，也不會出紕漏。
凌夜夢一邊沉浸於朽木響河的思念與記憶，一邊被鏡花水月所影響，讓他把藍染惣右介跟朽木響河重疊起來。
藉由鏡花水月的支配，夢境也會逐漸影響現實，凌夜夢不可避免的對藍染惣右介生出——原本對朽木響河的——好感與在意。在藍染惣右介的干涉已經足以影響現實生活時，對方又做了一件只能用惡意來形容的事情。
「你……明明已經混淆了我對你跟響河的感情，為什麼還要淡化我對響河的印象？」
既然藍染惣右介能干涉凌夜夢的印象造成混淆，那麼抽掉朽木響河的部分、讓凌夜夢對藍染惣右介的感覺更為具體且獨立也沒有多難，藍染惣右介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一步步的做到了這件事。
到了最後，凌夜夢才想不起來他每年晚秋為什麼要去現世。
朽木響河對凌夜夢而言，已經變成了一個印象模糊的人。
「因為，只有這樣……老師才會變成我一人的青鳥啊?！?/font>
因為想要而伸出手，如果不想拔掉對方的羽翼，那就只能把對方的心留在自己身上。那麼就算對方再怎麼喜愛飛翔，最終還是會將自己當成棲木、回到自己身邊。
「老師，就算知道了你又能怎麼辦呢？情感轉移是無法被解除的，因為使用的情感是真實的。你也對我有好感吧，畢竟將近半年的時間你都與我共度，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同時也是最為惡質的玩笑。沉淪又有何不可，放棄掙扎的待在我身邊，好嗎？」
藍染惣右介抓住對方的雙手，拉倒在榻榻米上，他感到了焦躁，因為對方沒有不安也沒有動搖，只是坦然的看著他。又是、這種表情……這種沒有恐懼也沒有挫折的表情……明明應該已經什麼也無法挽回了。
「直到最後，你也想用暴力讓我屈服嗎？」凌夜夢不知道現在的自己露出怎樣的表情……也許，是遺憾。藍染惣右介自尊心這麼高的一個人，居然會用暴力讓對方服從，這點……真的讓他非常的意外。
「如果是為了把你留在我身邊的話?！鼓剜氄Z，藍染惣右介使用鬼道鎖住黑髮青年的手腳，脫去對方身上的浴衣，裸露出因為泡了溫泉還有些紅意的白皙身體。
想要的話，就要伸出手去奪取。
黑髮青年平靜的注視著褐髮男人此時眼中掩不去的瘋狂。
「真的很對不起。」說完這句話後，黑髮青年的身體化作一張又一張的白紙，在和室內飄舞著，最後再也不見對方的蹤影。
藍染惣右介撿起紙張，空虛的笑了起來。
「呵……呵啊哈哈，夢，這麼精巧的與本尊沒有區別的替身人偶還真是不多見，你其實已經知道了對吧，已經預見了把這件事情說開之後我會對你做什麼對吧！所以才事先準備好人偶、所以才決定和我一起來泡溫泉……」
或許早在來泡溫泉之前，凌夜夢本人就預見了所有事情。
散亂一地的白紙，只剩下一室的寂寥，還有男人手上的一封書信。
『我真的一點也不能理解你?！恍派弦婚_始就這麼說，藍染惣右介只是空白的盯著這句話，勾起了空洞的笑容。又有誰真正理解誰呢？
『剛開始我非常生氣，我想：啊啊，怎麼會有這麼過分的傢伙！居然操弄別人的記憶與情感！可是，氣憤的發洩完情緒後，又覺得你真的出乎意料的有趣。至少喜歡你並不是虛假的，也許跟你取代的情感有關，但並不只如此。』
藍染惣右介看到這裡並不以為然，因為對他來說，凌夜夢就是因為被鏡花水月干涉，才會對他軟弱、表露真心。假貨無論再怎麼仿造，也無法成為真跡。就像現在的凌夜夢拒絕了他。
『放心吧，這是真的。還有我仍然很喜歡響河，就算你想淡化我對響河的印象，也沒有意義。因為我的斬魄刀，森羅萬象的內心世界會形成我與之深交的人事物的成像?！?/font>
『即使鏡花水月可以扭曲我潛意識的印象，但森羅萬象內的成像是不會被歪曲的。只要進行始解，我就能回想起那些被歪曲、取代的事物?！?/font>
『直到現在，我最喜歡的人仍然是響河。你的所作所為只是讓我不得不在森羅萬象內出現你的成像而已。森羅萬象跟村正對此倒是很不滿呢?！?/font>
書信裡有著藍染惣右介第一次見到的名詞，但這不妨礙他知道對方找到了克服的方法。他很驚訝，對印象被抹消的人重新付出情感的方法……真的有嗎？而且對凌夜夢來說，自己也是真跡嗎？
……明明兩者都是淺薄至極的謊言，卻又覺得如果是對方的話，或許真的能辦到。
褐髮男人不自覺地抓緊了手上的紙張，注視文句的末段。
『真的、很喜歡你喔，雖然很不甘心，但真的對你付出真心了。但我們絕對不會有再進一步交往。因為我不允許，我沒有寬宏大量到能接受讓蒼純與佐津美自相殘殺的兇手。那麼，從明天開始，我會辭掉隨隊看護的工作，我也會回到四番隊的宿舍，不會再跟你睡在同一間房間。如果，你也希望繼續跟我的交情的話……至少，先對我我一句：——————。怎麼樣？惣右介?！?/font>
驚訝的看著對方最後的文句，藍染惣右介只是無奈地輕笑著。
這就是凌夜夢嗎？原來這就是他會被對方吸引的原因。呵呵、哈啊……真是太平靜、太普通了，就像平日隨處可見的風景一般。
卻又無法自拔的依賴著那樣的日常生活。
藍染惣右介在結束假期之後，他帶著溫泉街的禮盒分送給相熟的人、與對方交談，而腳步一邊有意識的移到通往四番隊的路上。他靠著自己的人脈與形象，迅速找到了對方現在所待著的地方。
他走近了對方、向對方搭話，說出了信中所建議的話語：「和我做朋友好嗎？我有帶上羊羹喔?！?/font>
黑髮青年轉過身來，露出無奈又崩潰的神情接過了羊羹禮盒，他碎碎念起來︰「你到底是多想模仿別人??！不要連響河送我的東西也照舊搬出來好嗎！」
「可是，你不覺得遵循前例，比較不容易出錯嗎？那麼現在，我們是朋友了嗎？」褐髮男人露出溫和的笑容。
「是啦是啦……喂，你幹什麼？」凌夜夢沒好氣的說，卻赫然察覺對方此時居然離自己竟然異常的近，然後傻眼的感覺到自己的嘴巴正被對方舔舐著。
「我在索取成為朋友的費用?！顾{染惣右介優雅的漾出微笑，這讓凌夜夢恨得牙癢癢。
「果然還是該打死不相往來才對……」
「真的，你太心慈手軟了，」藍染惣右介同意對方的論調，又接著說：「對了，只要不是強迫的、而且是連你也感到舒服的舉動，都可以被容許對吧？」
「……??？不要隨便亂說話！我們之間是沒有未來的！」凌夜夢愣了幾秒才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麼，他漲紅了臉試圖阻止對方的企圖，什麼叫連他也感到舒服！他才不接受這種論調！
「讓一個人從不願意到點頭說願意的方法，永遠比夢所想像得還要多了那麼一點喔?！?/font>
「既然你這麼閒為什麼不乾脆回去辦公呢？」凌夜夢咬牙切齒。
「這個嘛，把時間用在朋友身上，是人之常情吧？」
「……去死吧?！够蛟S是來到屍魂界的頭一遭，凌夜夢把說出口的粗話的第一次，送給了藍染惣右介。
凌夜夢覺得自己很幸福，在這屍魂界的時光真的非常愉快，也讓人深深的感到了痛苦。他是為了朽木響河，因為想與對方見面才能一天度過一天，忍耐漫長時間的孤寂。但與人相處本來就是最無法解釋、同時也是最光怪陸離的現象。
所以，當那『決定性』的瞬間到來時，凌夜夢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撇過頭不去看、再也無法當作那是必然且注定的命運。
黑色頭髮上挑染著紫色的嬌小少女站在他面前，以幾乎可說是粗魯暴躁又深切悲傷的聲音向他怒吼。
「凌夜夢，都死了！你真的無法阻止志波海燕的死嗎？如果是你的話，志波海燕會把你的話聽進去吧。阻止他去討伐虛！讓露琪亞迴避手刃志波海燕的結局吧！」
黑髮青年顯得驚嚇，同時也帶著不敢置信。
他第一個先想到的是都的死亡對海燕的衝擊有多大，第二個想到的卻是……為什麼望會知道這個世界必然遭遇的劇情？之前根本沒發現對方恢復了記憶，為什麼現在卻彷彿知道劇情一樣的焦躁？
「你辦得到吧？身為志波海燕的鬼道老師，同時也是他的朋友，你干涉了這麼多角色，與他們的生活緊密相連，如果是你的建議，他再怎麼不願意還是會聽的吧？你真的希望對方死在虛的手下嗎？……夢，你是這麼殘酷的人？」語末，帶上了黑髮青年只有在前世才會聽到的稱呼。
「……曦晨？」凌夜夢訝然說道，卻不見對方以往會露出的輕微厭惡感，他這才能肯定對方真的恢復了記憶。
「回答我！你是那種因為跟藍染惣右介交好就罔顧與志波海燕交情的人？他不是你重要的朋友嗎？為什麼你可以接受對方遭遇那種結局？為什麼！」質問一個接一個浮出，這代表月下望此時的憤怒與不快達到了臨界點，她無法接受對方直到現在還沒有行動。
明明在三人之中，夢擁有的自由度是最高的。正因為沒有來到這裡的記憶，才能什麼事情都能做。明明夢跟她比起來，即使記憶中有一處是虛假的，也無損夢自身對死神劇情的理解。
對方……根本是什麼事都知道，卻什麼也不去阻止！
在察覺到凌夜夢沉默不語所代表的意義後，月下望下定了決心：「……如果你不出手的話，那就由我來！」
她決定無論如何都會阻止志波海燕的死亡。
因為，如果不這麼做的話……露琪亞會很受傷的。有什麼比親手手刃摯愛的對象還要痛苦的事情？她不希望自己的友人不得不這麼做。
「……」凌夜夢默然無言的看著對方帶著怒意離去的身影。
他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才能……明明他已經決定了不對真正推動劇情的未來出手，明明他已經決定了自己能影響的未來只能有一個……
只是，如果對方是曦晨的話……他應該打破自己制訂的規則嗎？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