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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GL】擱淺05

紝理 | 2017-07-13 18:13:22 | 巴幣 113 | 人氣 1294


羊\我說:


  當妳以為蔡綺安要犯下大錯時,她睡著了。


  這是妳續(xù)居酒屋之後再次接住人,還好蔡綺安這次是往前倒,妳只需抱住人拖到床上就行。妳看著呼呼大睡的她,心裡半是慶幸半是無言,慶幸蔡綺安只有酒後才失常;無言她酒後對自己異常執(zhí)著。


  不,或許不該說是異常。妳在心裡反思,蔡綺安本來就是這樣性格的人,她執(zhí)著但是知曉變通,做起事來才比他人成功有效率——但是不該用在這方面吧?妳哭笑不得,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這些年的改變,妳很清楚自己不再是當年的高中生,就連蔡綺安也已經(jīng)不再是那位清冷校花的道理一樣;妳清楚這是時間不可逆的象徵,而蔡綺安追求的,仍是當年只要背負課業(yè)壓力的妳。


  而,妳卻已經(jīng)不再是妳,她也已經(jīng)不再是她。


  妳忍不住伸手觸碰蔡綺安的短髮,想起高中時最喜歡的,是她二年級時坐在自己前方,那頭漂亮的黑色長髮總是比課堂上任何東西都還吸引人,妳會忍不住用手指撥弄,蔡綺安總是不會拒絕,讓妳懷疑她是不是也很享受自己的觸感。


  她總是這樣,特別能容忍妳所做的一切,妳曾經(jīng)問過對方怎樣才會厭惡自己,蔡綺安只說一句,不知道。


  好一句不知道,明明都氣死了。


  妳收回手指,凝視蔡綺安的臉龐,就像從前會趁她午睡時悄悄親臉頰一下,但是對方?jīng)]有醒來,而是繼續(xù)自己的睡眠,妳看著看著也終於睏,想不出兩人還有什麼糟糕事沒做過便往旁一躺,眼睛一閉。


  等醒來時,妳迎上蔡綺安迷茫的表情,她不懂自己出現(xiàn)在這的原因,妳傻笑搓搓鼻子,只簡單問一句,「妳喝酒啦?」她的臉霍然刷紅,渾有傻大姐的氣勢。妳笑出來,知道她多少對自己酒後失態(tài)還有記憶,伸出雙手緊緊勾住蔡綺安的脖子,她有些畏縮,妳能清楚感覺到體溫下跳動的心跳脈搏。


  「對不起。」


  不是她開口,而是妳。


  妳在她耳邊說對不起,蔡綺安愣愣地看來,「為什麼?」


  她不懂妳哪裡有錯,失態(tài)的人明明是自己,妳卻是搖搖頭,在她面前盤腿坐,「如果不是我讓妳難受,妳也不會憋這麼久吧?小安,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當時年少輕狂……」妳話到嘴邊差點說不下去,蔡綺安依舊凝視著妳,那雙眼睛妳看不出是迷茫還是思考,強迫自己把話說下去,「當年是我先辜負妳。」


  她微微蹙眉。


  妳深呼口氣,將當年提出交往的原因與自己能想起的各種感覺說出來,妳原以為她的表情會豐富精彩,但是沒有,蔡綺安面無表情雙眼緊盯著妳,當妳說越多越有種死定的感覺,總覺得她在思考該如何處治罪刑——這樣也好,妳想著,總比她默默承受好。


  不管蔡綺安用什麼方式,妳覺得自己能承受下來,即使方式萬分魯莽,如果能讓她釋懷放下,都比此時還要輕鬆。妳越說感覺喉嚨越渴,從未想過這秘密在多年後會如此燙手,燙得差點為此自焚,妳小心翼翼觀察蔡綺安的臉色,將事情全盤托出後閉上嘴巴,如似等待判決的受刑人。


  一個響亮巴掌。


  臉頰上傳來火辣的刺痛,腦袋瞬間嗡嗡作響。妳不知道自己費多大力氣,才轉(zhuǎn)過頭看蔡綺安,她沒有哭但是眼神兇狠,這巴掌打下來都覺得應(yīng)該戴手指虎才符合形象,她瞬間冷笑了。


  「如果妳告訴我事實是想讓自己舒服點,那我寧願妳不說。」


  妳緊閉雙唇說不出半點反駁,甚至低下頭等待她繼續(xù)責備,隨著時間流逝卻剩一片安靜,妳疑惑抬頭,蔡綺安明明還看著自己卻不說話,像是再重拾回剛剛噴發(fā)掉的冷靜,不願這時耗費唇舌。


  「所以妳從來沒有真心喜歡過我嗎?」


  結(jié)果,蔡綺安卻是在等妳抬頭,她冷靜的音調(diào)讓妳心頭一冷、急忙否認,「我當然喜歡過妳!」妳想了想,這種說詞太沒說服性,因此換掉,「當時我的確是出於不好的心態(tài)才提交往,可是跟妳在一起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對我來說上學(xué)很無聊,可是因為有妳,我才神奇的連續(xù)三年都沒有遲到,每次到學(xué)校都很期望看到妳,而妳也都出現(xiàn)了。」除了一次發(fā)高燒請假之外。


  「這是喜歡嗎?」她的眼中閃過不信任,妳有些慌、手足無措,「當然!當、當時我根本不知道有同性戀這族群,以為是流行嘛!大家都這樣,但是我那時一定有喜歡過妳,不然怎麼維持三年!」


  「但是也只有三年。」蔡綺安冷哼,「畢業(yè)就掰掰了,把我當課本一樣,用過就丟。」


  「我沒有……」妳很想反駁,但是說不出原因,當年的確是蔡綺安用真心的情況下自己胡亂瞎搞,誰都會憤怒,她只搧妳一巴掌已經(jīng)很給面子,妳苦著臉內(nèi)心難過,決定閉上嘴巴,蔡綺安從頭到尾都是被自己利用的那個。


  「如果妳真的喜歡我,為什麼不復(fù)合!」


  妳聽到這句還以為她又醉了,可是蔡綺安的眼神清醒的很,妳吞吞口水後當然也只能給出解釋,再次解開啞巴封印,「正是因為當年我犯錯……所以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又傷害到妳,將純友誼認成是愛情……」


  「會有閨密情深到床上喇機又撫摸彼此的身體嗎?」


  妳緊緊閉上嘴,搖頭,怎可能。


  「游君琇,妳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蔡綺安看到妳又不說話甚至想低頭時怒喊妳的名字,那聲音壓抑著極大憤怒,妳覺得自己如果沒回答好,她這次搞不好就不是一巴掌,甚至可能會拳腳相向——那一定很痛。妳想著,知道蔡綺安練過,因為蔡媽媽怕自己女兒生得太漂亮?xí)腥亲儜B(tài),就讓蔡綺安從小去學(xué)各種防身術(shù)。


  即使妳根本不知道蔡綺安近年還有沒有在練,但是妳相信她光是靠蠻力就可以馴服自己,這點毫無疑問。


  「游君琇……」她的聲音從原先憤怒轉(zhuǎn)為悲腔,妳好幾次試著說話,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明明很肯定自己一定有喜歡過她,妳卻在質(zhì)疑下開始懷疑自己是怎麼想,怕隨便一個開口又傷到眼前人。


  妳咬牙切齒,明明說出來是為了讓蔡綺安放下執(zhí)著,卻怎麼連心都傷害了。


  妳傻,還是一樣魯莽。


  她沒有哭,但是妳覺得蔡綺安早就哭得唏哩嘩啦,只是妳看不見,而她也不知道。蔡綺安就是如此純粹的存在,妳懷疑她體內(nèi)是不是有個裝負面情緒的小箱子,才導(dǎo)致她在妳面前時從來沒有生氣也沒有哭過,頂多聲音略微高昂或者帶有哭腔。


  蔡綺安需要把箱子扔掉,她不能再這樣下去。


  妳意識到這點,緊緊擁抱住她。蔡綺安沒有推開,而是很自然地將頭擺放在妳肩膀,她身上的酒味已經(jīng)淡薄到像是果香,妳懷疑是不是桃子酒,想像她獨自一人喝著一杯又一杯的桃子酒,頗有俠義與閒情之味。


  「對不起。」


  話題又回到最開始時,妳跟她道歉。


  「小安,請原諒我過去傷害妳,不原諒也沒關(guān)係,但是請妳放過自己……我一定一定曾經(jīng)有喜歡過妳,但是當時我根本不懂愛情也能在同性身上發(fā)生,因此無視了也說不定,將那感情定義成友情,以為那只是友情。」


  妳說出來時感覺心臟在激烈狂跳,像是有面鼓正在不停敲打,身體也開始僵硬起來,甚至感到口舌乾燥,「所以,我真的沒辦法答應(yīng)妳復(fù)合,但、但是!」妳一察覺到蔡綺安的呼吸加重,說話開始結(jié)巴,「我、我、我願意試!給我時間讓我去試!」


  妳終於把心裡話說出來——讓我去試。去試著重新愛上她、去試著釐清自己的心,在妳意識到蔡綺安對自己是真心時,就一直在思索著該怎辦。推開?不,其實妳不想失去這個人,但是接受?不,妳不想在尚未搞清楚前傷害她。


  因此『讓我去試』正是妳一直不清楚該怎麼回答的答案,如今妳的魯莽意外突破出口,妳感覺自己整顆心快不行了,體溫也增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蔡綺安靜靜離開妳的肩膀,她與妳靠很近,卻感覺像隔了段距離。


  那眼神該說冰冷嗎?


  還是盤查?


  妳分不出來。


  這次換蔡綺安垂下頭,卻伸出一隻手指摸撫自己的嘴唇。妳認得這暗示,看著她的視線從自己身上漸漸滑下去,或許這是最後一次的機會了,或者從此之後她將不再與妳見面。


  不再。


  這兩個字深深扎在妳心上,妳猛然一個往前傾,毫不猶豫將蔡綺安拉入自己懷裡吻上去,妳嘗到她的甘甜滋味、正如她也觸碰到妳內(nèi)心隱藏的緊張,她與妳共吻,唇與唇相互吸舔咬合,蔡綺安的呼吸因妳而凌亂,妳感覺到自己因她而活。


創(chuàng)作回應(yīng)

麵包
\小安巴掌甩的好/
\每日一告白/
\小安我喜歡妳啊啊啊啊/
2017-07-13 23:23:12
紝理
小貓被小安收服了wwwwwwwww
2017-07-13 23:26:12
那個「不再」看的我心抽了一下_(:3」∠)_
2017-07-14 00:57:40
紝理
看到不再被寬我以為是錯字 ((被毆
2017-07-14 01:03:36
待月
渣君原來當年是那樣感覺的啊!總覺得比較能接受點了
小安快攻略渣君讓她知道當年的自己多蠢啊!
話說渣君還願意嘗試其實算不錯了,就看小安決定如何了,希望不要是錯過的感情啊QQ
2017-07-14 03:25:09
紝理
希望這兩隻可以平平安安共度一生 (合掌 ((氣氛好像有點怪
2017-07-15 00:13:08
靜凌
差點以為要分了( ̄? ̄)
2017-07-14 07:19:20
紝理
沒事兒沒事兒( ̄? ̄)
2017-07-15 00:13:30
Omoibito
渣君這綽號xDDD
我站小安攻A___A
2017-07-14 21:01:48
紝理
我也站小安攻A__A
2017-07-15 00: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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