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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石錄》第一部.第四集.第八十一回.捉出內賊

樂子喵 | 2025-01-10 10:29:34 | 巴幣 24 | 人氣 33

連載中天界新語.劍石錄
資料夾簡介
冒險活動交織出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眾人的心意也維持聯結起來,讓我們一同閱覽它們的冒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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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蓮若池仙子助益,顓頊率軍將出征。
少昊先行捉內賊,玄冥配合調陣營。


  少昊依計畫,先行率軍到休與山駐紮,確認共工軍的動向。

  顓頊漫步於蓮若池,凝視裊裊白霧許久。

  「零,妳在嗎?」

  因應顓頊的呼喚,一抹白霧化成冷豔的美人,她與依戚穿著相似的服裝,但身材高?並凹凸有致,與俏麗的依戚有截然不同的觀感。

  她是蓮若池仙子之首,涵養沐月蓮的仙氣最久,跟隨顓頊的時間也最長,實力比起其他的妹妹們強上許多。

  「大人。」零向顓頊行禮。

  「零,阿姨已經授權我了,之後大戰我需要妳們的幫助。」顓頊道。

  「我知道。」零平靜地說。

  顓頊眼神放得頗遠,喃喃著:「這次不是輕鬆的差事,妳們要有覺悟。」

  「我知道。」零依然平靜。

  「妳怎麼這麼冷靜?我都沒多少把握了。」顓頊撫著胸口,此處依然因血紋隱隱發疼。

  「蓮若池仙子出任務,都是抱持必死的決心。」零堅定地說。

  「……我有讓哪位蓮若池仙子死過嗎?不都是出去了,就不打算回來了。」顓頊不接受這項指控。

  零顯然聽得的情報不同於顓頊所言,搖頭道:「這是來自主人的吩咐,與大人無關。」

  「……」

  顓頊倚坐於池邊的石階上,遙望月色,默然不語。

  零不與顓頊玩沉默遊戲,主動詢問:「大人,請問你要零怎麼做。」

  「妳們隨我出征,到前線伺機而動。」顓頊回應。

  「主軍皆出,玄淵城的防護是否足夠?」零預防敵人從內部入侵。

  「由騰空輔以純清之氣鎮守,應該足夠。」顓頊沒有無限的戰力,不論如何都要從既有的資源中分配。

  「純清之氣必須有人使用,否則只是一團強盛的仙氣。」零提出忠告。

  「我試過了,仙氣類型不合,就無法使用。拿來嚇唬人,堪用了。」顓頊只要做出外表強盛的假象即可。

  「如此不妥,我會讓年幼的妹妹們留守於此。」零堅持城內必須留人。

  「……」顓頊吐了一口氣,沉澱心緒後說:「也是,這件事交給妳處理。」

  現在的顓頊不焦躁,但看得出不安,他實在被大戰壓得喘不過氣來。

  「大人。」零呼喚。

  「何事?」顓頊問。

  「主人請你不要太過憂煩,妹妹們都會傾力幫助你。」零發表令人安心的宣言。

  顓頊看向整區的蓮若池,其上白霧飄浮不定,似乎是種回應。

  「之後拜託妳們了,蓮若池仙子。」顓頊接受蓮若池仙子的呼應。

  零打消形體,回歸白霧的姿態,彷彿剛才是顓頊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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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顓頊接收前線情報,確認少昊已在各山口紮營,且未見相柳的軍隊。

  按照計畫,顓頊和玄冥都會到前線,由蓐收鎮守玄淵城。然而,未得相柳下落前,是否先行進軍,也成為了思考要點。

  「脩弟,你以為如何?」顓頊諮詢。

  「父親在各山口的駐軍有限,待相柳來時才增援,恐怕抵擋不了。」玄冥正色回應。

  顓頊雙手交叉於下巴前方,嚴肅地說:「我一直覺得不妥……是因為前線的兵力太少了嗎?」

  「最重要的問題是各山口間有距離,不易援救。」

  休與山須鎮守的地點太多,不利於守方。玄冥實不願在休與山開戰,但從玄淵城南下聯絡九招殿,非控有休與山不可。

  顓頊亦知此理,但他與玄冥考慮點不同:「我欲派你到伯伯身旁,他身邊一定要有絕對信賴之人。」

  此不僅出於私心,更是大局之必須。少昊雖交出共主之位,仍是西方天帝,並有強大的號召力;顓頊絕不讓他出任何閃失。

  「你也需要保護。」玄冥身為屬神,理當以顓頊為重。

  「我有蓮若池仙子,不必懷疑她們對我的忠誠。」顓頊道。

  「……你決定動用她們了?」玄冥雙眼微睜。

  「嗯……如果沒能在休與山阻擋,九招殿便岌岌可危,連玄淵城都未必保得住。現在不是隱藏實力的時候。」顓頊視蓮若池仙子為隱藏王牌,總有亮牌的一天。

  「可以。」玄冥點了頭。

  「我將誓師出征,到時你先出發,我大軍壓後,由該弟守城。」顓頊提起規劃。

  「好。」玄冥接受顓頊的說法。

  顓頊瞇起眼,無奈地說:「你到時注意諸侯的動向,我還是有些在意。」

  「我知道。」

  玄冥說完離開,留下盤手沉思的顓頊。

  顓頊看向地圖,並未發現其他的路線,但就是找不到相柳。

  「相柳不會讓我們集軍,但他究竟在哪裡?是我判斷錯了,還是……」

  主帥與參謀不同,他無法提出多重意見供眾人參酌,而是必須從多重意見中取得唯一的實踐方法,壓力沉重得讓他患得患失。

  他揉著眉心,姑且期望少昊和玄冥自行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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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顓頊登臺,睥睨各路諸侯。外貌年齡僅二十歲的他,只能以高傲的姿態展現威嚴。玄冥隨侍在側,隱約察覺若有似無的仙氣圍繞於他的身旁,確知他正受到保護。

  「拜見共主。」

  諸侯群以北方諸侯為首,依序排列,每路都有支持顓頊者,主動出聲帶動氣勢,倒也有模有樣。

  「諸位準時前來,吾備感欣慰。」顓頊正色繼續說:「目前相柳的軍隊已逐步北行,正是有賴諸位同心協力之時。」

  他話一出口,諸侯群神情各異。

  諸侯群來自不同的領地,對出兵一事各有盤算。以領地被淹去大半的僖榮而言,實無餘裕出兵,位於南方大地的任升也沒意願千里迢迢應戰。

  有心的東方諸侯已隨少昊出發,在場諸侯願意出征的只有擔心共工軍危害者,但他們對聽命顓頊也有意見。

  僖榮終究想解決淹水問題,打破沉默而問:「敢問共主有何高策?」

  「吾將先遣玄冥至休與山支援西方天帝,之後請諸位隨吾駐守休與山。」顓頊告知目的。

  「休與山……那可是難守的據點。」任升並無打算支應大軍。

  諸侯群因長老的懷疑,議論紛紛,現場瞬間嘈雜聲大起。

  「肅靜。」玄冥冷聲,迫使不安分的諸侯群噤聲。

  顓頊神色一凝,調整吐息後說道:「共工目前仍被阻擋於承光府外,東進之路則被帝俊所阻;相柳雖有軍隊,但無適合的駐紮點,可推測兵量不多,以諸位之人數,以十擊一,還怕擋不下?」

  「雖說如此……也不代表我們就打得過啊,對方可是精銳……」一名諸侯面有懼色。

  玄冥隨手使出氣勁,掃落那名諸侯前額的瀏海,冷酷地說:「再說這種話,下次就是脖子了。」

  諸侯群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得罪戰功彪炳的玄冥。即使長老身分尊貴,兵量亦豐,也知強龍不壓地頭蛇之理,何況在場諸侯沒有可比長老的兵量。

  威嚇先出,顓頊再予以懷柔說法:「相柳乃共工之雙臂,只要滅絕他,就能獲得勝利。首功者,自然是列土封侯,其次也有相應的獎賞。」

  「休與山各山口孤立,如何不被相柳單點突破?」一名諸侯問。

  「諸位不需要與相柳軍正面衝突,只要將其軍隊引入休與山內部,齊力進行總攻擊。」顓頊沒有打算讓哪方諸侯獨自扛下重任。

  諸侯群沉思可行性。沒有誰嫌命太長欲與相柳決戰,但若一群人圍攻,勝算大,也能分到些獎賞。

  顓頊沒聽到異議聲,乃問:「諸位還有其他意見嗎?」

  諸侯群不語,勉強接受顓頊的說法。

  「如果沒有問題,諸位各自按照分配的任務行事。」

  顓頊在少昊不在場時,結束了這場誓師大會。結局,還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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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昊駐紮於山口,向連煜、白擎和飛鵠交換情報。眾人各有管轄區域,每日都會擇時共同討論。

  「……還是沒發現相柳嗎?」少昊疑惑地問。

  「……」飛鵠僅是擺出沉重的臉龐。

  「他真的走這裡嗎?但不走這裡也沒地方去了。」連煜懷疑歸懷疑,但熟知東方地理的他也找不到其他的路線。

  「會不會繞道中央大地啊?」白擎每日帶寡兵巡視都累了。

  「九招殿不會讓他過去,能走的路就這些了。」少昊相信九招殿的防衛勝過此地。

  他對地下、地上都有防範,仍未發現蛛絲馬跡,決定換個想法:「我們交換路線,也許彼此都有遺漏了。」

  「好。」連煜和白擎爽快答應了。

  飛鵠靠近少昊,恭敬表示:「少昊大人,請讓我隨你一同巡視。」

  「……好啊。」少昊對飛鵠的積極有些訝異。

  四人分兩邊進行,走的人不同,巡視的重點就不同。比起遠眺,少昊更重視近處,僅因他平常重點都放在遠方。

  飛鵠如往常眺望遠方,這是最常見的確認方法。

  少昊順便調查補給狀況,以他們目前的兵量是綽綽有餘,但加上顓頊帶領的大軍,就不算充裕。他順口詢問:「有糧食結算報告嗎?」

  「……在這裡。」飛鵠將放置於不遠處的報告交給少昊。

  少昊隨手翻閱,確認糧食的消耗量,並大略比對在場的數量。為了方便計算,他向深處前進,飛鵠依然待在原地。

  「意外挺乾淨的。」少昊順手撫摸一袋糧食,以為會有灰塵,卻是一塵不染。

  「屬下每日都有巡視。」飛鵠回應。

  「這樣不是很費時間嗎?」少昊疑惑地問。

  「這是必須的。」飛鵠不以為意。

  少昊遙望飛鵠,有感而發:「我記得你有名弟弟,好像叫……飛鳶吧?有段時間沒看著了。」

  「舍弟……已經過世了。」飛鵠低下頭,忍住悲傷的情緒。

  「……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少昊訝異不已。

  「有段時間了。」飛鵠搖了頭。

  「我記得他很細心,可惜了。」少昊正是從一塵不染的管理中想到的。

  「……嗯。」飛鵠沉重點了頭。

  少昊漫步而出,輕拍飛鵠的肩膀,其僵硬接受他的安慰。

  在通道的盡頭,身著輕便軍裝的玄冥向少昊行禮:「父親。」

  少昊走向前,訝異地問:「脩兒,你怎麼來了?」

  飛鵠倏地眼神一斂,為玄冥突然的到來警戒。

  「大人派我先來支援。」玄冥與飛鵠相見次數不多,對其表情變化甚為費解。

  少昊發覺玄冥的心情,轉過身道:「飛鵠,你先跟連煜、白擎會合,我和脩兒談談就去。」

  「……好。」飛鵠謹慎應答。

  玄冥隨少昊走過一段路程,少昊始終不語。他確認四下無人後,先行提問:「父親,剛才那人神色有異。」

  「我知道。」少昊沒有忽略。

  「……會是內應嗎?」玄冥直接朝較糟糕的方向想像。

  「不確定。他以前不會這樣,可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少昊很在意飛鳶的離世。

  玄冥確認少昊發現異常,便回歸原題:「請問有發現相柳的軍隊嗎?」

  「沒有,可能得出山才找得到了。」少昊評估相柳將軍隊藏在較遠處,至少避開了休與山的瞭望範圍。

  「需由孩兒執行嗎?」玄冥持兵較多,有助於更多的運作。

  「這邊駐軍這麼少,相柳都不試探,我想他的兵量極少,會採用內部顛覆的策略。」這是少昊唯一想到的可能。

  「內部顛覆……」玄冥想起飛鵠。

  「頊兒要來了嗎?」少昊問。

  「三天後至。」玄冥與顓頊幾近同時出發,他先行抵達現場確認狀況。

  「……他率大軍能這麼快?」少昊有些懷疑。

  「諸侯群未將軍隊駐紮於玄淵城內,到休與山的距離不遠。」玄冥說明。

  「……原來如此。」少昊似乎理解相柳不試探的原因。

  玄冥還是擔心飛鵠,少昊卻下達指示:「你派人重新確認糧倉後移位,並規劃內部安排,得在頊兒來前處理完畢。」

  「我會達成的。」這件事不用少昊提醒,玄冥也會做。

  「你編制狀況僅須向頊兒表示就好,因為我不跟他們說很奇怪。」少昊提出難處。

  「好。」玄冥同意。

  少昊輕嘆一口氣:「雖然不想懷疑飛鵠,但他的態度太奇怪。也許他和相柳透過何種方式傳達訊息。」

  「父親,請你留心。」玄冥不太放心。

  少昊揮了手,「現在頊兒是主帥,相柳針對他的機率比較高。你身為屬神,得多留意他。」他告誡區別主客的重要性。

  「……是。」玄冥已知顓頊受蓮若池仙子保護,但此為兩人間的秘密,暫且不向少昊提起。

  少昊遙望遠方,無奈地說:「這種時候最難熬了,我洗把臉再說。」

  玄冥看向少昊的背影,發出思考的喃喃:「傳達訊息……會是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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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鵠看向汲水區。這裡是軍隊的採水點,每日用水幾乎來自於此。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謹慎,確認無人尾隨,乃從懷中取出特製的陶瓶,丟到山區的樹林間。他喃喃著:「僅剩一瓶了。」

  陶瓶並未因投擲落地而破,反像被掛在樹上安穩無聲。除了投擲造成的風聲外,只要他走得輕巧些,誰都不會發現他來過此地。

  微風拂過林間,涼爽得祛除令人不悅的濕熱。

  少昊佇立於樹上,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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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於調派的玄冥收到了一張紙條,發信者讓他大惑不解。「……父親?」

  他捲開紙條,上面寫有一段話:


  「他在汲水區外的樹林投擲陶瓶,我猜是通知的手段。」


  玄冥隨手銷毀紙條,面不改色執行工作。

  未久,少昊等人迎面而來,對玄冥的大規模改置頗有意見。

  「為什麼突然做這種事?」
  「這樣要重記一次位置了!」

  連煜、白擎的抱怨情有可原,畢竟軍隊配置是大事,玄冥未徵詢同意,說做就做,很不尊重他們。

  少昊故作不解:「脩兒,你這是在做什麼?」

  「重新規劃駐點。」玄冥回應。

  連煜直搖頭,怒喝:「哪需要?原本這樣就好!」

  「糧倉移到這麼遠,光準備就很辛苦。」白擎有伙食兵,負責每日的烹煮,現在糧倉卻離他的駐點很遠。

  兩人的埋怨在預料內,少昊板起臉伸手命令:「脩兒,可以讓父親看一下規劃表嗎?」

  「父親,這是共主下的命令,請恕我不能遵從。」玄冥配合演出。

  少昊神色哀戚,喃喃著:「頊兒連我都要隱瞞了嗎……」

  「父親……」玄冥模仿蓐收平常的應對,勉強學個六、七分像。

  連煜和白擎對顓頊早有異議,但其為共主,不是可以得罪的人物,只好將氣憋在心裡。

  遲遲未語的飛鵠打破沉默:「軍隊不知配置,要怎麼作戰?」

  「我會在共主蒞臨前完成。」玄冥道。

  「萬一敵人在他來前……」
  「喂!少烏鴉嘴了。」

  連煜還沒說完,白擎立即回罵。

  飛鵠神情一沉,問道:「敢問共主何時方至?」

  「他將到時,自會通知。」玄冥冷漠回應。

  少昊輕咳一聲,化解在場的尷尬,催促道:「脩兒,你得快些,我們才知道怎麼做。」

   「我知道。」玄冥點了頭。

  玄冥轉過身,遣軍繼續工作,原本駐紮的少昊等人反像是觀光客了。

  飛鵠微慍問道:「少昊大人,這是否太超過了?」

  玄冥不說話就很冷漠,事實上他的掩飾技巧不過如此。少昊不讓飛鵠和玄冥接觸,嘆道:「等頊兒來時,我再跟他提吧。」

  「少……」

  不待飛鵠再問,少昊摀起耳朵,回歸一貫的工作。

  玄冥偷覷焦躁的飛鵠,與少昊取得默契。時間有限,且如連煜、白擎所說原本的安排是最好的,他不可能全面大風吹徒增混亂,但他必須有變化的外觀。

  他的想法是:外表看似大改,實際安排不變。例如,必須移位的是主帥、糧倉、用水等,但諸侯駐點僅需留意飛鵠。只是,他不可明顯針對飛鵠,並不讓其發現,調整的技巧得好些。

  「……」

  在整天的確認後,玄冥沒發現營區內有特殊標記,飛鵠也未在飲水、糧食中動手腳。

  他不禁沉思飛鵠真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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