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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顓頊療傷獲協助,最後底線須留意。
共主交接情勢穩,率領諸侯共抗敵。
顓頊返回玄淵城,帝俊的信件就放置於桌上。比起開信,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先處理。
「……」
他踏入專屬的私人浴池內,脫下層層的外在束縛。
長袍隱約染上血味,僅因黑色不醒目而難察覺;內襯滿是乾涸的血跡,因長期未處置,黏在身體上,拉開時還會牽扯撕裂的傷口。
他以乾淨的水流洗去黏膩的血痕,減少拉開時的疼痛,但當水沖到他的傷口時,他必須忍住直覺的呻吟。
「(……我竟會如此狼狽。)」
為了訓練能力,他習慣占卜時造成的傷口與伴隨而來的疼痛,但像這次幾乎全身是傷,還是深刻淌血的傷,比遭受慘烈鞭打更加悽慘的處境,在他的人生經歷中也是寥寥可數。
他成功褪去了內襯,露出精實的身材。喜歡數學的他,對自己的身材曲線與肌肉幅度,都要求符合美感。
「……」
他任水流流貫全身,地上立即血跡斑斑,血腥味重得令人掩鼻。
隨溫熱的水流而生裊裊的白煙,在白煙之外,有道身影隱約現形,「……小子,一個人躲在這裡舔舐傷口?」
從身形來看,是名高?的女人,她的聲音聽來冷漠似流水,但蘊含的情意則如溫熱的氣流,聽得出對顓頊的關懷。
「……妳來了,阿姨?!诡呿湡o須回頭,便知女人的身分。
女人很難不踩到血,索性放棄尋片淨土的心情,皺眉道:「你還真不是普通悽慘。」
「……」顓頊默默沖地,讓地板恢復以往的乾淨。
安靜聽話不是顓頊的風格,女人感受到他的消沉。
尚未與共工大戰,少昊、顓頊紛紛耗盡氣力;在華胥之樞下墜危機後,無法期待東方戰力,顓頊將以何交戰。
他怎不慌亂?但他不能外顯,只能透過淋浴療傷爭取思考時間。
兩方沉默數分鐘後,女人打破沉默:「我幫你治療臉上的傷。」
她為顓頊灌輸仙氣,比起玄冥的仙氣性質更符合顓頊所需,一眨眼的工夫,便讓顓頊的血紋自臉頰向頸部下方退縮了。
「……謝了?!诡呿溔戆l疼,力量僅剩兩成,但不必遮掩頸部的傷痕,看起來正常許多。
兩人間的距離不再被水阻隔,女人拿出繃帶,開始為擦乾身體的顓頊包紮。她切入正題:「……你不惜代價也要除去東方天帝,之後你打算怎麼做?」
「相柳始終不正面出擊,也許他的兵力不如我想像得充裕。」顓頊意會此事時,已做了衝動的行動。
女人稍微加強包紮的力道,繃帶都染上了血液,顓頊因此吃疼。染血的繃帶不能再用,但她還有一捆乾淨的繃帶。
顓頊沒有要求女人拆卸舊繃帶,僅是撫摸前胸已染血的繃帶端。他喃喃著:「共工暫被后土所阻,只能請求小夋支援;相柳由我這邊處理?!?/div>
帝俊雖然失去太陽,仍有不弱的防備戰力,守在九招殿只抵抗共工不致勉強。
「我能動用的軍隊不多,只能賭相柳的軍隊不如想像得多?!诡呿溦f完,面色一沉。
「你拿什麼對付相柳?」女人加強力道,繃帶染血七成,足見顓頊現在身體狀況之差。
共工、相柳都有天帝級的實力,甚至更高。共工或許受到多次牽制而氣力大損,但相柳始終位居幕後,幾乎不費氣力,其非派遣幾名高階仙人所能敵。
「……」
顓頊與相柳交過手,已知不是對手。世上能與相柳抗衡者甚稀,少昊受傷出局,逢律這張牌被他毀了,后土不可能出手,祝融雖是初生之犢不畏虎,但相柳謀略多變,單憑戰鬥直覺可能會陷於危險之中。
換言之,他有軍隊,但缺乏對付相柳的法寶,終究難以取得上風。
黑袍掛置於架上,袍內隱約閃爍著銀藍光芒。顓頊走向前,取出裡面的白玉蓮子,輕輕一按,關閉聯繫。
「拿去?!古溯p嘆一口氣,將另捆繃帶交付給顓頊。
「這是……」顓頊以為這是再普通不過的繃帶。
女人轉過身,嚴肅地說:「我允許你動用蓮若池仙子……這是我的底線了?!?/div>
「阿姨……」顓頊握緊了繃帶,這確實是足以改變大局的力量。
「慎思而後行,這是身為旁觀者的我給你的忠告……希望這不是我給你最後的一句話?!古苏f完,隨即打消了身影。
閃耀粉藍光芒的細長龍身盤旋於顓頊的背,未久藏諸其中,未留下半點痕跡。
「謝謝妳……阿姨?!?/div>
顓頊卸下染血的繃帶,重新包紮,並披上外袍,遙望天空的月亮。
分隔線
顓頊凝定心神,開啟帝俊的信件,內文是一片空白。他將信件放回桌上,灌輸些許仙氣,未久信件閃爍金光,現出帝俊的身影。
帝俊在九招殿,透過術法聯繫彼此,他隨興躺臥在床幾旁,冷淡地問:「……你怎麼這麼久才回復?」
顓頊隨手拾起一串葡萄,平穩回應:「在想怎麼跟你談事?!?/div>
帝俊沒有忽略顓頊露出帶傷的手腕,其不似交戰所傷,乃問:「……你怎麼回事?」
「我使用占卜,讓葴何長老和東方天帝互搏,兩敗俱傷……但我不知道,華胥之樞原來是倚賴東方天帝的力量才得以浮在空中?!诡呿溞氖轮刂匾Я似咸?。
「等等……你在做什麼?」帝俊不解地問。
「葴何長老掌握相柳出使,讓我以為東方天帝通敵。其實就是我中了相柳的計謀,衝動壞事。」顓頊咬了數顆葡萄,補充流失的大量體力。
「你確實太衝動了?!沟劭“l表旁觀者的看法。
顓頊縱使承認,依然不欲被戳中痛點,改問:「……你呢?那件事辦得如何了?」
「你先告訴我,華胥之樞不會再墜落吧?還有,東方天帝的繼任者是誰。」帝俊不容顓頊打馬虎眼。
「目前由重哥處理,但詳情如何,要等伯伯回來才知道。理論上……應該是不會再墜落了?!诡呿湏u了頭。
「之前才一次,這次又一次,別說我這邊,放勳那邊實在為難?!?/div>
帝俊想起陶唐國君好不容易處理了酷熱,又立刻遭遇大地震,生怕對其統治造成負面的影響。
「我知道,那你可以告訴我你處理得怎麼樣了嗎?」顓頊不是來聽帝俊數落的。
「天狗當日是乙兒和丁兒,隔天還有。本來計畫很順利,但因突然的大地震,他們又散了,還需要一段時間?!沟劭⌒那檠}雜。
「……看來可以了?!诡呿湽浪氵M度尚稱順利。
「你要開始典禮了嗎?」帝俊問。
「等伯伯回來,確認好狀況就辦?!瓜⒁呀涐尫懦鋈?,顓頊就必須及時辦理。
「共工在承光府附近,似乎有繞過來的意思,我不克出席?!沟劭〉淖⒁饬Χ挤旁诠补ど稀?/div>
帝俊主動提起,顓頊趁勢而說:「小夋,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助?!?/div>
「……何事?」帝俊直覺不是好事。
「相柳既到東方,軍隊不會離得太遠,我推測他將和共工合流。我以他為目標,共工那邊就交給你了?!诡呿溦f明。
「……」帝俊面色一沉。
「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讓相柳攻擊到你,你只需提防共工即可?!诡呿湡o意讓帝俊兩面受敵。
「我正想與你提相似的主張?!沟劭⊙凵褚话怠?/div>
「……小夋,如果你遇到共工,不用顧慮殺了他,但不要滅了他的靈魂?!诡呿湴l現這句話說得困難。
「……為什麼!」帝俊咬了唇,亟欲以共工祭旗。
「我要拿此與后土談判?!诡呿溒届o地說。
帝俊不甘願,但他知道后土是維繫平衡的關鍵,不能為報仇而盲目。
顓頊遙望放置於騰空劍旁的純清之氣,深感他說這話確實弔詭。
帝俊沒看到純清之氣,沉澱心思後問:「……你要怎麼對付相柳?」
「我有秘密武器。」顓頊暫且不說破。
「……」帝俊眼睛一瞇,不太相信這句宣言。
「你僅須派員參與典禮,專注面對共工,我還有事得與伯伯討論。」顓頊道。
「……希望你不是逞強?!沟劭∫褵o向外援助的餘裕,只能期望不要再有新的敵人。
「你也是?!诡呿溁匾酝瑯拥恼f法。
分隔線
少昊拖著疲憊的身軀歸來,由玄冥通知顓頊,匆匆洗塵後,相約於顓頊的房間。
顓頊收拾情緒,備席等待來人。
玄冥為少昊和蓐收開門,並主動端上茶水,為敬愛的父兄潤喉。
顓頊跪坐於軟墊上,觀察蓐收神情哀慟比少昊更甚,甚至有些陰沉,與平常不同。他把握珍貴的時間,直接詢問:「伯伯,請告知後續狀況?!?/div>
「重兒……他決意將東方天帝的名號留給律弟,自己則與椿姿融合,以此支撐東方大地……」少昊悲從中來。
「……他如何與椿姿融合?」顓頊閃過不妙的預感。
蓐收低下頭,由少昊代答:「重兒請該兒使用『處刑』,將他的靈魂放入椿姿之中……他已喪失大半的記憶,也與以前的他不太一樣,但保住了東方大地?!?/div>
「……」
顓頊的原意是讓句芒繼任東方天帝,不意句芒竟為逢律、採取更加激烈的手段。他為此吭不出半句話。
「重哥……該哥……」玄冥擔憂看向蓐收。
蓐收的固有能力為處刑,既稱處刑,嚴峻程度可想而知。首先,他必須消滅句芒的原肉體,取出其靈魂放入未必相契的容器內。若是失敗了,就是處刑失敗,意指上天的懲罰;縱使成功,兩者的相融也需要磨合期,除了身體上的不適應,最大的副作用是記憶喪失。
這是白虎鳥族--即是蓐收自母族傳承而來的技能,其專用於刑罰中,以公正嚴峻著稱。蓐收鮮少使用,不意用在自己的兄長之上。
蓐收的心情並未平復,足見此事對他的震撼與傷害之大。
「頊兒,你知道重兒的用意嗎?」少昊嚴肅地問。
「他用『處刑』的方式,不準我追究東方天帝?!诡呿湶t解句芒的性格。
「不是不準追究,而是律弟沒有罪;他以自身為代價,證明了律弟沒有罪。」少昊連更正用詞都感到沉痛。
顓頊不意外少昊的說法,冷靜地問:「……伯伯,你要怎麼做?」
「我將在交接儀式中,向諸侯宣告隱退?!股訇换貞?/div>
「隱退?」玄冥皺了眉。
「我會向諸侯說明東方天帝與華胥之樞的契約關係,表達律弟將責任交付給重兒後,決定到人界生活?!惯@是少昊經深思熟慮後所生的說法。
「所以……地震就是交接時所致,之後不會再發生了?!诡呿滍槃菅a上諸侯們可能提出的疑問。
「沒錯?!股訇坏馈?/div>
少昊不會逃避應有的責任,但玄冥認為他付出的代價太高,正色表述:「父親,你不需要為此隱退?!?/div>
少昊的雙眸如鷹目炯炯有神,宣示了信念:「我對他許了承諾,就一定要達成。」
「……」顓頊注視少昊,不語。
「頊兒,律弟的事情都歸我管,你不必阻止我?!股訇粓詻Q不讓。
少昊的承諾不得而知,但顓頊深刻體認少昊和逢律如金石般的堅定情誼,非他所能置喙。他僅問:「伯伯,你會待到大戰結束吧?」
「這是當然。」少昊回應。
顓頊勉強點了頭,他只能接受。少昊的主動出面,除了幫助逢律,也是幫助他,因為他無法解釋那場突如其來的大地震。
「伯伯,小夋那邊順利,而他必須留在殿內防衛共工,僅派員參加,我們可以公布典禮時間了。」
少昊還有惦念之事,先問:「等等。頊兒,純清之氣還在你那吧?!?/div>
顓頊亦知少昊會提此事,冷淡回應:「我要將它放置卦月閣內維持玄淵城的運作,請恕我不予歸還?!?/div>
「那是律弟的修練結晶,你該交還給重兒?!股訇煌瑯佑幸獬旨兦逯畾庵螙|方大地。
「東方大地已脫離戰局,而敵人尚存,試問我們現在以何抗敵?」顓頊反詰。
「那不是你的,而且你不是有……」少昊似乎意會顓頊的隱藏意思,倏地沉默了。
「……」顓頊因少昊的理解,也為之沉默。
玄冥從兩人間的對話中,推敲出可能的原因,因而神情一黯。
「……什麼意思?」在場只有蓐收不解狀況。
顓頊不欲提,重申原則:「伯伯,公開典禮吧?!?/div>
正因少昊意會了顓頊的秘密武器,無法再提歸還純清之氣。他神情一凝,對自己的一時疏忽造就深遠的苦果感到懊悔。
分隔線
在敲鼓擊鐘的沉穩聲中,悠揚而出的琴弦聲,為肅穆嚴正的典禮增添幾許柔情。諸侯群紛紛蒞臨,任升、僖榮以長老之首坐在貴賓席上,其餘依序就坐,等待主角的到來。
經司儀的朗讀後,蓐收、玄冥先行登臺,前者持盒,後者配劍,各自代表兩方天帝。未久,少昊和顓頊自兩端上臺,兩人皆著天帝之正裝,不怒而威,散發強盛的氣勢。
蓐收走到少昊的身後,端正捧著裝有帝璽的銅盒,戰戰兢兢交付給少昊。
少昊面向東方,舉起銅盒,向天宣示:
「余,姬玄囂,中央天帝黃帝之嫡長,不察共工之野心以致戰禍,不恤百姓之苦痛而導災難,失德愧天,而有今日之敗。幸賴賢姪北方天帝顓頊先行克敵於南方,預料敵情於後方,率諸侯共鬥共工,以遏敵之士氣。彼雖年少,有勇有謀,余為共主,彼為輔佐,忠諫勸余而不畏,虛位待余而未爭,誠有大將之風,有共主之姿也。余將讓予共主之位,期後輩之風采,願百姓之喜樂,望天界之和平,翹首以盼,翹首以盼?!?/font>
諸侯群沒有相應的喝采,都是神情凝重,懷抱思緒各異。
顓頊半跪,以低位恭敬接下少昊交付的銅盒。他開啟銅盒,取出其中的帝璽。
五色斑斕的美玉由已故的黃帝養成,從鳳毛麟角中的美玉中揀選而來;龍頭威武可抗猛虎,龍身盤旋於印上,永遠保護黃帝一脈的世代傳承。栩栩如生的姿態,是由當年的神匠姜昊、禺昊兄弟所刻製,絕非巧匠得仿之。
銅盒也是大有來歷,其本是上等紫檀木所雕成之鏤空鳳凰棲梧桐,受少昊固化後,從木質改成銅質,保護脆弱的鏤空藝術。
「那就是……帝璽?!?/div>
諸侯群屏息注視著傳說中的帝璽,為美玉散發正統的五行色澤而折服。
顓頊雙手平抬帝璽,以端正的姿容,面向東方對天宣示:「北方天帝顓頊,蒙上天之眷佑,戒慎接下共主之位,勢不負西方天帝少昊之期許,必盡心盡力,不辱使命?!?/div>
少昊對顓頊點了頭,在期許的眼神中,勉勵顓頊做得比他更好。
不同於伯姪間了然於心的默契,諸侯群面面相覷,難以想像天界共主之尊位,僅在一場典禮中過渡,權力遞嬗之速令人不勝唏噓。
顓頊收起帝璽,將銅盒交給玄冥,退後數步,由少昊向諸侯發表談話。
少昊環視諸侯群,其神情殊異,有喜有怒有悲有憤,更多的是茫然不解。他調整心情後,平穩啟口:「各位,請聽余一言?!?/div>
共主交接後,為何不是顓頊喊話,而由少昊繼續?諸侯群看向任升、僖榮的背影,其不為所動,顯然已知內情。
沒人出聲置喙,少昊乃說:「遠古大戰後,華胥之樞靈氣盡失,無法飄浮於空中。繼任之華胥氏與植物之靈取得默契,設立了規矩。自此之後,東方天帝被植物之靈認可始可就任,直至卸任前,都須以自身仙氣支撐華胥之樞,維持其不墜?!?/div>
諸侯群可謂一頭霧水,東方諸侯連煜鼓起勇氣,率先提問:「少昊大人,請問提這件事有何意義嗎?」
「年輕人,別急?!谷紊K於說了第一句話。
連煜默默低頭,少昊得以再說:「成為東方天帝後,每日皆需消耗仙氣,行動受限,並要維護生態。數百年過去,我的至交逢律有感力不從心,心生退隱之念,將此重責大任轉交給我的孩子重?!?/div>
來自東方的諸侯嚇得不淺,站在連煜身旁的白擎大驚:「這種事怎能私下決定?!」
對他們而言,東方天帝交接儀式的重要性可比共主換人。逢律退隱江湖,逕自傳給句芒,僅由少昊幾句帶過,如何不讓他們扼腕?
「重只是接任這項重責,並無接任東方天帝。他依然是木神。」少昊糾正錯誤認知。
「但……為什麼?」
「怎會突然……」
連煜和白擎被少昊這話堵得氣勢大弱,語氣虛了不少。
同是東方諸侯的飛鵠對僖榮旁的空缺耿耿於懷。有力競逐東方天帝的葴何沒有現身,而任升和僖榮也沒反應,他因費解而沉思。
少昊神情一凝,「不久前,有場大地震,即是逢律因仙氣一時輸出不穩,造成華胥之樞的下墜。事態緊急,重想到與椿姿融合,強硬撐起了華胥之樞,減少仙氣的消耗量。事後,逢律仙氣大損,自責不適任,決定退隱?!顾M量隱藏不捨的情緒。
「大地震……」
「確實是東方……」
諸侯間交頭接耳,雖不信擔任東方天帝有特別的規矩,但淒厲的大地震是真,呈現半信半疑的態度。
僖榮挑了眉,佯作疑惑:「僅需融合便可處理,為何不向外公開,讓東方諸侯盡分心力?非要這樣鬼鬼祟祟的?!?/div>
三長老之一的僖榮一說就說中諸侯群的心坎內,眾人紛紛點頭。
少昊神情一黯,哀戚表示:「使用處刑讓自己和椿姿融合,以保護華胥之樞不再下墜,試問哪位諸侯願意?」
「處刑?!」
飛鵠訝異看向蓐收,似乎理解了其情緒低落的原因。
連煜和白擎不解,飛鵠立即表示:「所以重公子已經……去了嗎?」
「去了?怎麼說?」白擎聽不懂。
「處刑必須消滅原肉體,再與新肉體結合,輕則喪失記憶,重則肉體不適應而痛苦死亡,兩者不協調造成的後遺癥更多……怎麼會用這種方法融合?」飛鵠疑惑不已。
蓐收聞之,神情更沉;諸侯群從他的態度中確知此事為真,瞬間沉默不語。
少昊鼻頭一酸,壓抑泣聲:「情急之下,唯有此法。何況維持華胥之樞,非與千華夢地的元老椿姿融合不可?!?/div>
「那東方天帝呢!就打算一走了之,將這件事……」
連煜正欲指責逢律,少昊即予以反駁:「他為維持華胥之樞,已耗費太多的力量,試問上任的東方天帝就任多久?」
顓頊始終不語,由任升平靜回應:「一百來年?!?/div>
少昊情緒略起,悲痛表示:「自華胥氏退休後,繼任的東方天帝幾乎在一百年時退役……逢律已是繼華胥氏後任期最長者。」
白擎不見葴何,鼓起勇氣說:「那……下任的東方天帝……」
僖榮眼神倏地兇戾,任升反握他的手制止衝動。
「重僅承擔一部分。繼任東方天帝者,除通過百層試煉,亦須獲得植物之靈的認可,繼續輸送仙氣維持華胥之樞的運作?!惯@項規矩,本僅流傳於東境鳳族之中,少昊在此公開了。
「……」
諸侯群再度沉默。通過百層試煉已很困難,除了使用增幅之力外,誰可獲得植物之靈的認可?最重要的是,誰嫌自己的力量太多。
少昊以退為進,以沉穩期盼的語氣說道:「如果你們願意,待大戰結束,我很願意引薦你們;就像我當年引薦逢律那樣。」
「……」
諸侯群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少昊縱使交出共主之位,仍是西方天帝,其子句芒已經付出不等量的代價,哪位諸侯敢競爭東方天帝?
「少昊大人,請問之後不會再發生大地震了吧?」飛鵠擔憂地問。
「現在已由重接手,不必再憂。」少昊給予肯定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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