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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石錄》第一部.第四集.第八十回.備戰前夕

樂子喵 | 2025-01-10 10:18:40 | 巴幣 22 | 人氣 34

連載中天界新語.劍石錄
資料夾簡介
冒險活動交織出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眾人的心意也維持聯結起來,讓我們一同閱覽它們的冒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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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提要:
相柳謀略下一步,顓頊等人籌對戰。
少昊持酒敬諸侯,將要率隊入前線。


  相柳自狩獵點漫步而歸,懷藏心事,尋思究竟。

  浮游壓抑受大地震所影響的恐慌心情,卻見相柳心事重重的神情,欲言又止。

  「這裡未受波及吧?」相柳問。

  「……不嚴重咧。」浮游刻意回以一貫的態度,仍聽得出勉強。

  「看樣子,是華胥之樞出事了。」

  相柳一路走來,有看到樹木甚至巨巖墜落造成的深刻窟窿。原本的狩獵點更是滿目瘡痍,他立即下令浮游帶軍隊撤回任地。

  「……是如史詩記載的遠古大戰的情景嗎?」

  浮游和精銳部隊都受大地震所震撼。根據變蛇族的史詩記載,他們對華胥之樞的墜落,造成變蛇族傷亡慘重的歷史教訓歷歷在目。

  「類似。」相柳凝重回應。

  「為什麼會突然大地震……」浮游餘悸猶存,像是孩子般尋求相柳的解答。

  相柳輕擁浮游。他很明白浮游對大地震的恐懼不止於史詩,更是年幼時華胥之樞因仙氣不足造成多次的地震,從此對地震的恐懼深植於心底。

  相柳待浮游態度稍穩後說明:「我沒發現少昊,但東方天帝可能出事了。」

  直到地震前,浮游都守在狩獵點,他疑惑喃喃:「怎麼會咧?」

  「他沒走這條路,不是沒來,就是難得走了正門。」相柳也不瞭解。

  「那跟東方天帝的關係咧……」浮游益發困惑。

  「我已派員收集情報,晚些便有結果。」相柳先不做推論。

  出乎意料的發展,浮游不敢說失敗,婉轉地問:「軍師,這次的行動……是不是要改一下了?」

  相柳的眼神放得頗遠,道出憂慮:「我懷疑有人識破了計謀,但看起來不太像。」他很難解釋這種矛盾的狀況,正等待最新情報。

  他伸出手,繫於手腕上的金蛇環閃閃發光,一道黑影迅速竄入其中;他分析黑影的涵義後說:「共主交接儀式結束了。少昊宣告東方天帝退隱,由木神支撐華胥之樞。」

  浮游立刻搖了頭,「退隱?我上次見他,壓根沒這意思。」

  逢律自少昊推薦擔任東方天帝後,每日殫精竭慮經營華胥之樞;且正值巔峰期的他並無退休的理由。

  「以他的實力,若要交接,不可能造成地震;由木神代為支撐也不合理。如我所言,他出事了。」相柳確認了這件事。

  「……難道是公子哥派人幹的?」浮游以為句芒得手率高些。

  「我想不是。」相柳從句芒對逢律的眼神中看到了崇拜,且句芒性格直率,非少昊所能指使。

  「那現在東方豈不是很弱了?」浮游靈光一閃。

  「你聽過華胥氏設下的規矩嗎?」相柳問。

  「沒耶。」浮游對東境鳳族瞭解有限。

  「除非你有意取代木神支撐華胥之樞,不然別打它的主意,它是真的會墜落。」相柳對華胥之樞的興趣本就不大,如今更是退避三舍。

  「您是說……木神若是發飆了,可能會讓整個東方……」浮游聽出句芒的重要性後,放棄了這個想法。

  相柳以手撫唇,沉思著:「木神接手但沒有升任為東方天帝……東方天帝突然退隱……是誰下的手?」

  「我見識過東方天帝的實力,強的咧,就算偷襲也很難成功。」以速度見長的浮游也知不成。

  「以少昊跟他的交情有可能得手,但少昊為何要做這種事?若非少昊,能對付得了他的……那小鬼有可能嗎?」

  相柳從實力、動機及時間點來看,認為顓頊最有可能,但懷疑其實力。

  「小鬼的外貌年齡跟他的孫子差不多,成長特慢的,怎麼可能耶?」浮游直接否決。

  仙人駐顏,仰賴豐穩的仙氣。通常,仙人會將自己的外貌維持在巔峰年齡上,確保發揮實力。老化是力量衰退的表象之一;像顓頊僅有二十歲的外貌,是另一種問題,表示力量發展遲緩,甚至停滯。

  換句話說,顓頊的實力未必贏過尚在發展的祝融。

  「……」

  相柳不如浮游僅以實力評斷,審思顓頊殺害逢律之後的可能布局。

  「軍師,我們可以行動了吧?」浮游以為現在是好時機。

  相柳不受影響,逕自說道:「他若想立威,就不會讓東方天帝退隱……原來他不知道規矩,是吧?」

  「軍師不說,我也不知道呀。」浮游攤了手。

  「他對付東方天帝,必定付出相當代價;退隱之說,騙不了多少人。我們確實可以行動了。」相柳釐清了問題點。

  「要去哪?要去哪?」浮游興奮地問。

  「少爺會相信東方天帝『退隱』嗎?先找處可攻可防的據點,伺機攻占九招殿,讓少爺澈悟。」相柳以合流為首要目標。

  「如果敖岸山還在就好了。」浮游不禁苦惱。

  山林間不乏果腹之物,但兩軍交戰時不能如此。敖岸山不僅是運輸要道,更是糧倉所在,他為此扼腕。

  「率軍越過九招殿,駐紮於敖岸山,未免太小覷那位屬官了。」相柳對帝俊的實力落點不明,但因九招殿有豐厚的資源,仍是相當在意。

  「他就是公子哥中的公子哥,別說拳腳功夫,連攻擊法術也不會,就靠九招殿的位置太好囉。」浮游直接表明不屑。

  「直接攻擊九招殿,就是逼少爺攤牌了……以我軍目前的情況,很難迅速占領九招殿。」除非帝俊虛有其表,相柳評估以寡軍攻占成功的機率太低。

  「那……」浮游是劍士,不太懂行軍布陣。

  相柳轉過身,給予神祕的微笑:「我想到一個戰略要點,得試探小鬼的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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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顓頊回到政事廳,玄冥已攤開地圖,並在沙坑中插上紅、藍旗幟,籌思共工軍的未來動向。

  少昊和蓐收隨後入廳,對沙坑中的布陣沉思。

  顓頊拿起長尺,開始說明:「目前共工主軍在承光府西側,似乎有繞道朝東的跡象,我推估他的目標是敖岸山。」

  「脫離承光府朝北渡河再南下取敖岸山是條狹道,不易行軍,派遣寡兵防守要道,很容易阻止他。」少昊正思可行性。

  共工的本營在共勝山,雖是遙遠的西方,但領地綿延近神斗城的上方,是知名的糧倉之一。他若分兩軍,一軍原地待守,另軍橫貫狹道取敖岸山,便可孤立承光府。承光府縱使兩面夾山,並有關隘可守,但無資源補充,終究無以為繼。

  「我欲斷他的補給線,但重黎收復西方大地不及他的領地,需要另支部隊。」

  共工派兵遠征,但補給線維持得當,非游擊部隊所能破,顓頊仰賴少昊派遣西方大地的軍隊。

  「顯紀城和共勝山不遠,但以現在的情況直攻本城不太可能成功。我安排顯紀城那邊派支軍隊從神斗城過去,連通承光府,先穩住句龍再說。」少昊以后土中立為首要目標。

  蓐收比向顯紀城南方的泑川府,其是他的領地,與祝融的根據地相鄰,尚處安全位置。他乃說:「我會以泑川府支援顯紀城,不必擔心共勝山出兵襲擊。」

  西方後備暫且無虞,顓頊詢問:「伯伯以為共工會原地待命,抑或占領敖岸山?」

  「如果共工要說服句龍,他就會待在原地;光是顯紀城的軍隊很難驅逐他,何況現在還淹水了。」少昊慶幸神斗城位於高點,水勢不致朝西行,但也很難靠近承光府。

  「共工釋放水勢是為了孤立承光府,僖榮長老的領地已被淹掉大半,一旦水勢破關,連九招殿都有危險。」顓頊沉重地說。

  「我的提議是從幽湟府西攻共勝山,或是直下敖岸山,從狹道回攻。」玄冥指向玄淵城西側的幽湟府,其與共勝山或敖岸山的距離,都是讓人搖頭地遠。

  「那種距離我開最高速飛行都很久了,補給線肯定跟不上。」少昊直接否決。

  顓頊做起肩頸運動,無奈表示:「我與共工以荒漠做地理阻隔,繞道承光府和南方的路線被淹了,以東邊進軍路線來看,只剩下敖岸山的狹道可走了。」

  少昊轉移目光,喃喃著:「從九招殿出兵比較妥當,但夋兒得留守。」

  「如果我是相柳,我會以九招殿為目標。」顓頊執尺說明:「九招殿位於敖岸山和承光府的東側,是中央、東方和北方大地的門戶,既是運輸要道,也是附近最適合儲糧駐軍的地點。」

  「相柳能到東方出使,應該有根據地,但以我對東方的瞭解,他討不到便宜,就算有也駐不了多少兵。」少昊認同顓頊的推論,同時點出相柳面臨的問題。

  「葴何長老提過,相柳來自任地。那邊不是正式的登天點,帶不了太多兵力,也沒有對應的補給。」顓頊道。

  「任地……那裡沒有駐軍點,帶個一百來人差不多。」少昊想起相柳必帶精銳部隊前來,依然無法等閒視之。

  「我想相柳不會愚蠢直攻九招殿,應會選擇與共工得聯絡、又可駐軍補給的地點。東方大地的諸侯群可能需要伯伯多加留心。」理論上相柳和東方大地的關係不親密,顓頊仍需提防內賊。

  「我會再找時間跟他們聚一聚。」少昊也知此理。

  蓐收照顓頊所言比對地圖後問:「北方大地的界山,會是相柳的目標嗎?」

  顓頊點頭道:「我正要說此事。」

  玄冥接得顓頊的眼神暗示,將藍旗一一安插在蓐收所提的山間,由顓頊說明:「北方大地幾乎是荒漠,駐紮點不多,離東方和九招殿最近者唯有休與山。休與山不僅是進入北方大地的門戶,也是各大地的交會點,並可種植作物供應糧食。」

  少昊沒有忽略藍旗的數量,在意地問:「那座山很難防守嗎?」

  「休與山由飄浮的小山群集結而成,必須分區駐守,將敵人引入內部後集軍攻之。但以目前我軍的向心力,易被敵人各自擊破。」

  顓頊是號召力存疑的共主,當諸侯面臨相柳的威脅時,他很難確認戰局的走向。

  「必須掌握休與山,否則玄淵城跟九招殿都會有危險。」少昊沒有想太多的餘裕,不惜代價都要拚一場。

  「伯伯,以你的戰鬥直覺,相柳會給我多少時間集軍?」顓頊沉重地問。

  「幸好現在敖岸山不是蘇里的。是我的話,早去搶休與山了。」少昊覺得相柳的速度慢了些。

  「這點證明他的軍隊不多。」顓頊倒是理解。

  「照你所說,休與山不好守,只是和共工聯絡,不需要整區占領,卡在中間就夠磨人了。」少昊沒把握斷絕狹道,就必須擋下共工的東出口。

  「我與父親想法一致。」身為將軍的玄冥,也採少昊的主張。

  「幸好我的敵人不是伯伯。」顓頊不禁懷疑是自己想太多,吐了一口氣。

  少昊不因此滿足,擔憂地問:「你準備好出征了嗎?」

  顓頊神情一凝,告知決意:「我會親征,請伯伯從旁教導。」

  「脩兒,你待在頊兒的身旁,我會另外帶軍探虛實。」少昊是前鋒,適合先行探查情報。

  「父親,你的身體……」蓐收很擔心。

  「我只是探查情報並穩住軍心,何況頊兒的狀況不比我好。」少昊沒看到外露的血紋,但他不信顓頊已完全回復。

  「……」顓頊沉思可行性。

  他和玄冥分工明顯,小戰碰過幾次,大戰一律交由玄冥。如今,他成為共主,再不接觸大戰役,無法服眾。但是,首次就是如此艱辛的決戰,確實為難。

  顓頊擁有出色的智略,但臨機應變的能力較差,面對變化多端的局勢,難免患得患失。少昊以主帥的經驗,給予信賴的笑容說道:「頊兒,主帥最重要的不是智謀或驍勇,而是判斷時局的眼光與容納意見的雅量,我相信你辦得到。」

  「……」顓頊只是點了頭。

  少昊怎不知顓頊所想,嚴厲表示:「律弟的事之後再談,現在你得專注於戰局上。」

  「我知道了。」顓頊的眼光放得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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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煜、白擎及飛鵠聚在一地討論。他們受少昊提拔,成為東方的諸侯,勢力不如葴何,但忠心於少昊,對顓頊有不一程度的懷疑。

  「沒想到東方天帝就這樣……」連煜有感逢律的消逝如流星般迅速且無痕。

  「『他』有這麼厲害嗎?」白擎非常明瞭逢律的實力,不解顓頊如何得手。

  「肯定用了什麼手段吧。」連煜嘆了一口氣。

  飛鵠遙望遠方,不發一語。

  「飛鵠,你怎麼都不說話?」白擎擔憂地問。

  「你與少昊大人關係一向很好,少昊大人被逼宮,你心裡肯定不舒服。」連煜輕聲為少昊抱屈。

  「在場的大家肯定是滿腹疑問,原本擔心被背刺,現在要改擔心當炮灰了。」白擎實在不想做東方出兵的代表。

  「話說葴何長老到哪了,剛才沒見到他。」連煜道出疑惑。

  「肯定是躲起來了。每次出兵,他何時來過?」白擎對葴何意見頗多。

  飛鵠依然不語,冷眼看向前方。

  少昊拿起酒,漫步到三人的身旁,笑問:「你們在談什麼?」

  「少昊大人?!」連煜和白擎聽到熟悉的聲音,嚇得立即轉身。

  「少昊大人。」飛鵠平穩回應。

  少昊沒有刻意隱藏氣息並放慢腳步,純粹是連煜和白擎聊得忘我,但他給予兩人臺階下,笑著說:「哈哈,果然是飛鵠最敏銳啊。」

  連煜和白擎不忘說一句:「飛鵠,你是早知道了吧!」

  「……」飛鵠不語,擔下不夠義氣的罪名。

  少昊將酒置於桌上,從容地問:「你們看起來很慌亂,怎麼了?」

  「少昊大人,您……」連煜是多話,但在本人面前,如何說得出口。

  少昊已知三人心思,先行緩頰:「我有年紀了,讓後輩試一試也好。」

  「但……他……」白擎怎樣也說不出口。

  「喝酒。」

  少昊才說完,飛鵠立即拿過酒壺,先為他倒了一杯酒。

  飛鵠的殷勤略出少昊的意料之外,他接過酒杯,催促道:「你們也喝。」

  飛鵠陸續倒酒,眾人手上都有酒可喝,爽快喝完這杯。

  「最近東方多事,你們可要多加留意共工軍的動向,別讓敵人趁虛而入了。」少昊關懷地說。

  飛鵠凝視少昊一段時間後,遲疑地問:「少昊大人,敢問東方天帝為何突然隱居了?」

  「我說過了,就是力不從心……支撐華胥之樞所需耗費的力量,比你我想像得更多,所受的限制也大。」少昊盡量讓這句話聽來坦然些。

  「現在正是用兵之際,在這種時候隱居,未免太過分了。」連煜趁機抱怨。

  少昊再倒一杯酒,有感而發:「重兒剛接手,他總要照看一下,我也要留心頊兒的狀況啊。」

  「這樣重公子……」飛鵠不忍再說。

  「重兒的個性你也不是不知道,一旦要做,誰都勸不住。他已經長大了,該尊重他的想法。」少昊對句芒的決定是哀傷,仍以其為榮。

  白擎喝酒壯膽,勉強問出話:「……少昊大人,您真的要退下來了嗎?」

  「大戰都還沒結束,到時再說吧。」少昊縱使有打算,也暫留心中。

  「……不會是當炮灰吧?」白擎苦悶地問。

  「我怎會讓你們當炮灰?」少昊啞然失笑。

  連煜是抱怨,趁機詢問在意的事情:「葴何長老不見蹤影,誰來領軍啊?」

  面對諸侯間的疑問,少昊道出先前討論的共同說法:「他回領地防衛,避免敵人攻擊東方。」

  「那……誰來領軍?」
  「難道是少昊大人?!」

  白擎和連煜的眼睛都睜得頗大。在東方天帝退隱、屬神句芒不克前來、連葴何都留守防衛,能率領東方諸侯群的唯有少昊了。

  「……」飛鵠不似兩人躁動,眼神一斂,等待少昊的回應。

  少昊苦笑回應:「依共主的命令決定,但你們會是我帶的。」

  「那……共主呢?」白擎對顓頊的印象就是守城。

  「當然是主帥了。」少昊輕鬆回應。

  「他不會就……」連煜還是擔心。

  少昊語氣稍微加重,苦口婆心地說:「在後方不代表沒做事,否則你們的糧食是從哪來的?何況,他是主帥,對其不敬,可是不行的。」

  「……是。」連煜接受少昊的教誨。

  白擎看向飛鵠,納悶地問:「你怎麼都不說話?」

  「一切都聽少昊大人的命令。」飛鵠恭敬回復。

  連煜和白擎搔著頭,不懂是他們窮緊張,還是飛鵠太鎮定了。

  少昊滿意三人的反應後說:「很好,很好,那我去找其他人聊天了。」他將酒壺留在這裡,尚餘半壺,足夠讓三人再喝幾輪。

  「好吧,就別想這麼多了。」
  「嗯。」

  比起未知的將軍,連煜和白擎自然信賴少昊多些,內心尚稱安定。

  飛鵠獨自倒了酒,對餘光粼粼的酒水光芒,露出深刻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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