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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更新總算趕出來了!
雖然發展跟原訂有一丁點不一樣,不過也行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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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背後的危機
「只是,余沒有想到,余會在接近八千年後的時代再次遇見那孩子。」
「稍微整理一下。」我坐在床上,雙臂交叉於胸前:「也就是說,亨米爾的母親是一名小神,金槌比賣命。她在八千年前去世,留下了還是嬰兒的亨米爾並將其託付給你,而你又將嬰兒轉交給人類撫養。之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亨米爾出現在八千年後的一家育幼院裡長大。這樣對吧?」
伊邪那岐點下頭。
既然得到了他的肯定,那麼這調查結果毋須懷疑,那個嬰兒肯定就是現在的亨米爾。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我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兒童福利手續做得真糟糕啊,不過罷了,畢竟六大神也沒那個空閒看管小孩什麼的……那麼有了母親的消息,父親那邊還在找嗎?」
「是的,由於能夠肯定母親那方為神明方,因此父輩這裡的魔族方會較難調查,還需要點時間。」
「我明白了,至少我有了點好消息能夠轉告他。辛苦你了,調查方式之類的就先不過問了,就這樣吧。」
「不只如此唷,席安大人,余這裡還有一樣物品。」
「什麼?」
伊邪那岐起身,朝空中伸手,一顆如同玻璃球般的空間扭曲出現在其指尖。他將手伸入那道扭曲,收回時,取出了一把形狀極為纖細的金色短刀。
不過說是刀……那個刀身又太過方正。
他來到床的一旁,兩掌托著刀的身與柄,向我呈上。
「這是匠神金槌比賣命放置在其子身旁的信物,從形狀來看,這應是把只有半身的劍。」
「只有半身的劍?」
我從伊邪那岐手中接過那把武器,將刀刃貼近眼前,淡薄的白月光映照在光滑無暇的刀身上,卻被黃金的色澤轉化成一種柔和的暖光。明明是把利器,卻帶有某種慈悲。
再仔細觀察,其刀紋只有半側,沒開鋒的一端有著明顯分開的痕跡,並且刀刃本體能夠鏡像對稱。護手與手柄底部也均有銜接處。
「……另一半呢?」
「還在尋找,但從作工來看,此劍也是由匠神親自分開的,那麼另一半恐怕在其魔族伴侶的手裡。」
「很有可能。」
不過,這把武器現在出現在這裡,本身是個問題。
原因很簡單,如此重要的信物為何沒有留在亨米爾身邊,而是被伊邪那岐取走?
「這樣的話……容我再確認一次,那位匠神把她的孩子『託付給你』了,沒有錯吧?」
當然,對方有察覺到我變換的語氣。
「余以自身性命作為擔保。」
他低頭、陰影中的表情回應了我的言下之意。
「了解了,我相信你。看來你現在才拿出來是有著自己的考量。」
「是的。」
伊邪那岐說了想要亨米爾過一個普通人的生活,那麼當初沒有將這信物留給他多半就是這原因。
「抱歉,剛剛用這種態度對待你。」
「余誠惶誠恐,席安大人的質疑是有道理的,畢竟那孩子是如此特殊,余也……沒曾想過會出現這樣的存在。」
「嗯,他很重要。」
亨米爾的出現證明了神明與魔族、甚至是人類,是能夠共存的……至少在八千年前的某一刻,這三者共存過,才有了亨米爾.約瑟弗斯的誕生。
「〈收納〉。」我施放魔力,隨即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開口,將半身劍放入其中。
「我會轉交給他的,謝謝你,也辛苦了。」
「不會,那麼余也打擾到這。若是席安大人沒有吩咐的話,余就先退下了。」
「嗯,應該沒什麼事了,那就下次見吧啊、啊啊啊!?!?」我眼前突然一片超刺眼的光白。
「太亮了!!!」
喊完的瞬間,房間內又回歸昏暗,只剩下我一人跟眼前凌亂的視覺暫留。
那傢伙是在報復我吧?一定是存心報復我吧?就不能先離開再恢復自己的光嗎……
我揉了揉濕潤的眼眶,躺回床上,再度嘗試入睡,不過千頭萬緒又掠過我的腦海──即使知道他母親的身分、取得了留下的信物,大概也於事無補吧。
亨米爾.約瑟弗斯的怨恨,不是來自於自己的身世之謎,而是「身世」本身。正是這份血統遭到惡人利用,才會使他失去心愛之人。那麼在這份憎恨的最深處,大概是他對於自身存在的厭惡。
雖然調查他的身世是我的承諾,不過我覺得能夠拯救他的並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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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儀容後,我走出房門。毫不意外地,拖著一身疲憊的我今天果然起得晚了。平時應該是我要提前起來先去準備其他人的早餐,如果朵莉安有來家裡的話就會是她跟我一起準備,但今天一開房門就……
「…$%*&以浪費!把食物@*$#……」
「@&我才不要!人家不想吃這@#︿……」
「#(%$加油~加油~啊哈哈哈哈……」
吵雜聲此起彼落,聽起來像是蘿絲跟德拉的爭吵混雜在一起,還有個好像在起鬨的……雖然這種情景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啦,不過早上一醒來就這樣果然還是太刺激啊。
我帶著微薄的睡意趕往事發地點,來到廚房外,馬上就恍然大悟。
在光滑的石磚地板上有一塊橙紅的胡蘿蔔,看來這就是爭執的原因了……
而廚房內的蘿絲正兇神惡煞地訓斥著德拉,她一手叉腰,另一手指著那塊浪費掉的食材。
體型明顯更嬌小單薄的德拉在氣勢上也不惶多讓,那條肥肥的龍尾都氣得豎直,即使是踮著腳尖也要懟回去。
「啊,席亞桑,早安啊……」在一旁的穗香發現了我,臉上的苦笑彷彿是在訴說她已經努力嘗試過勸架了。
「早啊,穗香,感覺辛苦妳了……」
「席亞少爺早。」朵莉安也在旁邊。
「早……呃,妳在幹嘛?」
朵莉安交叉著雙臂,一副饒富趣味的笑著,好像把蘿絲跟德拉的爭吵當作什麼戲劇表演欣賞一樣。
「在欣賞我的敵人們自取滅亡。」
講的話也完全無法理解。
「咳咳,總之,也不能讓她們繼續吵下去……」
我看了看兩旁,果然啊,如果「她」在的話,就不會演變成這樣激烈的爭執了。
「穗香,伊芙老師呢?」
「好像還在睡呢……你們最近很忙,老師也肯定累壞了吧?所以我才想說不要打擾她。」
「這樣啊,不過現在也快十點了,我還是去叫她下來勸架吧……」
眼看著德拉已經快跟蘿絲打起來,感覺還是得趕快處理才行。
回到中廊、走上螺旋梯來到二樓後,我敲了敲伊芙老師的房門。
「老師起床了嗎?」
「……」
「該起床囉?還好嗎?」
「……啊嗯……請進……」酥軟的聲音從門板的另一側細細傳來。
心裡感覺像是有羽毛在搔。
「嘶──不、不好意思,那我打擾了?」
突然感到有些緊張的我輕輕打開房門,寬敞的房內被窗外的晨光給照亮,在碩大的床舖上,她已經坐起身、看著窗外。
玄黑的長髮直直落於淨白的床單上,遮住她的背,但沒遮住光滑的肩膀,更沒遮住手臂旁突出的碩大山峰。
「啊、老、老師已經起來了啊…」目睹伊芙老師睡衣身姿的我不禁口吃。
「早安啊,席亞同學。還有抱歉,我是不是起得晚了?」原本看著窗外的她轉頭過來,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此時,樓下的吵雜聲透過敞開的房門再次傳來,原本還平靜的伊芙老師露出了苦笑。
「看來那兩個孩子又吵架了呢。」
「是啊……妳還好嗎?」
「席亞同學指的是什麼呢?」她歪下頭,感覺不像是真的疑惑。
「啊,只是想說老師最近很忙,所以可能需要多休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
「只是稍微做了個夢而已,我馬上就下去喔,謝謝你來叫我~」
「做了個夢?真的沒問題嗎?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伊芙老師輕笑:「呵呵……不是什麼惡夢呢,只是一些懷念的回憶,不知為何夢到了,沒事的。」
「這樣啊,我聽說人有的時候太累也會常做夢,還是請多注意下吧。」
「謝謝你的關心呢。」
伊芙老師掀開被子,身軀緩緩往床邊移動,單薄的睡衣將底下豐盈的身材曲線完整描繪出來,半透的布料好像露出了什麼又什麼都沒露出,感覺只要我再努力一點,就能看見……
突然間,老師的左手彎起,捂住了胸口。啊、這樣就看不……
四目相對了。
她的臉上有些紅潤。
「那個……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還是有點……」
「哈哈哈,抱歉啊。」
我鎮定地回應,沒有露出一絲動搖。
「那我就先不打擾了,待會樓下見。」
「好、好的……?」
伊芙老師有些困惑,但相信她能理解我的。
我臨危不亂地轉身,巧妙地化解了這次的危機。
在打開的房門外,蘿絲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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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本話標題,
這種情境下出現在背後的蘿絲,
也算是攸關席亞生死的嚴肅危機了吧(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