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清庫存啦！同樣是來自我的節目《那句臺詞有聲音》未執行企劃，這次是聚焦在決定追求之後，告白之前的開工宣言。因為這個節目的設計是兩人對談，各選三句相關的臺詞來分享，可是包含搭檔，我也邀請過朋友或翠友來錄這集，但好像沒人對這個主題有太多想法。
會選追求時的開工宣言，一開始只是因為我看過的有趣告白臺詞太少了，尤其是工業糖精，通常「我！喜歡你！！！」就打發掉了。然而，在宣示要追求對方的臺詞，因為不是純粹傳達好感而已，明顯是比告白時的心境更複雜。這其中包含的，不單純只是腳色的行為、立場，更會牽涉到整部作品的結構、節奏甚至腳色關係。我認為這會是一個檢視作品很好的突破口──藉由這個臺詞當下的場景，用文本分析的方式解讀場景的設計概念，回推到整部作品的敘事表現，也談談我個人在其中的體悟跟感受。
這次提及的作品都來自於漫畫，分別是《去參加聯誼，卻發現完全沒有女生在場》、《婚姻劇毒》、《輝夜姬想讓人告白》。除了解析這三部作品的開工宣言或場景，多少還會帶有一點推坑屬性。輝夜是不用推得太用力，名氣就擺在那。而另外兩部，就我所知，在臺灣社群裡討論的能見度相對還沒那麼高，但我覺得他們各自有著很有趣的敘事，很值得推薦給大家看看。
雖然我一樣會上防雷警報，不過這次所選片段，至少我個人是認為不太影響整部漫畫的大脈絡，不過這很個人感受，還是請各位斟酌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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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雷洨廢話：
說到輝夜，老實說我個人是喜歡推子第二季OP大於第一季。
不是曲子的高下問題，是整個音畫配合上，我更喜歡第二季那種故事感。
話說常有人靠腰臺北市的松山高中裡面都是有錢的孩子，
那華岡藝校裡面不都是我推的孩子？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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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到了聯誼會上發現連一個女生都沒有第21話「今晚月色，很美吧？」
十月新番預定，《去參加聯誼，卻發現完全沒有女生在場》，真的是一部概念上很有意思的作品。比起即將到來的動畫化，2022年時已經改編成真人劇，由超帥的七海弘希主演，同時漫畫銷量在日本表現亮眼。
我選的這個場景，是一群人一起露營時，蘇芳終於逮到機會跟常盤獨處，常盤在欣賞夜空時忍不住說了一句今晚夜色真美，蘇芳提醒這是在句暗示告白的情話。驚慌失措的常盤急忙道歉，想不到蘇芳卻對著他說出：「今晚月色，很美吧？」
坦白說選這段有點私心，不是彰顯了什麼特別高超的敘事技巧，但我真的很羨慕日本人在他們的語境中，可以擁有這麼浪漫的文學性暗示。
相傳日本文豪夏目漱石在擔任英文教師時，曾將「I love you」翻譯成「月色真美」。這則軼事似乎沒有絕對性的鐵證，但對日本的流行文化有很深的影響，常常會有作品引用這句話。
從前面的故事我們可以得知，蘇芳對常盤是有意思的，甚至說出不會心急，因為絕對不能失敗。這邊可以注意一件有趣的事情，因為最一開始的聯誼會中，三位女主角都是以男裝示人，故事發展上，大多數時候他們也是男裝打扮。但女裝時的蘇芳，通常都是最容易被常盤弄得小鹿亂撞的時候。
這能有一個有趣的解讀，蘇芳是否穿著女裝，跟她在感情上是處於主動還被動的位置，是有關係的。
當然我們可以說，在蘇芳身上，看起來女裝被安排到情感被動那一方，是某種對女性狹隘的情感想像。但如果把藤、琥珀其他兩位女主角擺進來這個框架，不難察覺，她們三人女裝時表現出來的狀態，都是有差別的。也就是說，作者是透過三位女性的不同外在狀態，描寫三種不同的心理及情感變化。我不覺得作者有否定某些女性在感情處於被動的現狀，但我也不覺得她認為所有女性皆是如此，所以才需要另外兩人的劇情發展與蘇芳進行對比。
先回到蘇芳趁亂告白的場景，我們可以注意到蒼川娜娜老師在引用這句經典暗示時，採取的是先將暗示的內容透過蘇芳的口白解釋出來。而明明已經明說了，蘇芳卻調皮地再次說出月色真美。對我來說，這或許是這種表達好感的場景，會比單純告白有趣之處。
因為腳色仍然掌握著某種主動權，底牌沒有完全揭露之前，游移在情意的猜測之間，應該是眾多戀愛喜劇迷人之處。而參加聯誼在這個蘇芳主場時，很成功的表現出這種情感，同時也側面摹寫了蘇芳的性格。
腳色的性格描摹一直是一門有趣的學問，如果單純只是透過直白的書寫，不只在行文節奏上呆板無趣，也浪費了讓讀者親自驗證腳色性格的機會。所以比較理想的方式，便是類似蘇芳在這個回合中，透過「行動」來描寫她是個怎樣的人。不論定義為調皮，或是小惡魔屬性，也都是讓我們更了解蘇芳這個人物的手段。
在理解性別意識通常如何在日本大眾作品運作後，參加聯誼真的是很特殊的存在。例如我很討厭的《位於戀愛光譜兩端的我們》，絕對性的將貞操列為神聖價值，所有的腳色還要假裝理解沒有被這個規則接納的人，甚至對其展現憐憫。這種過於單純的父權視角，展露出對「人的可能性」或是「性自主」的不理解，至少是讓我感受到不舒服的。雖然如此極端的作品不至於滿街跑，但大量的桃文中都有類似稀釋過後的概念，這也可能是多數桃文跨不過男性向那道牆的原因之一吧。
可是在參加聯誼裡面，雖然不到宣揚某種新穎的性別價值或是詮釋，但「性別置換」卻作為腳色調適自我以及面對自我的手段，最少說明她是很有意識的在性別的概念中敘述的。而三位與之配對的男主角，更能讓這部作品的層次豐富起來。至少在我閱讀的進度中，男性們對與女主角們使用什麼樣的扮相登場，最多就是驚訝而沒有置喙。就算是感情深溫、臉紅心跳的場景中，男性也沒有對同樣頂著男人臉的對方容貌表達過什麼。這可能是作者書寫的一條暗示：相通的情愛不見得只停留在容貌。
當然還有許多溫柔、包容性的性別書寫在這部作品中出現，有機會的話還希望各位能把相關段落找來看看，這都是能凸顯了蒼山老師對於性別的「不執著」，是我很喜歡這部作品的理由。
第二句：婚姻毒素第9話「這就是，我所追求的幸福婚姻的第一步！」
同樣在性別議題操作上，《婚姻劇毒》自身面對的命題本來就很難跳脫傳統的刻板印象，然而原作靜脈老師依然找到了很多趣味的設定，去活化作品中的性別印象，也相當有趣。
不過這部分先按下不表，我們先來看看我選的這句：「這就是，我所追求的幸福婚姻的第一步！」
故事發生在城崎為下呂訂製的第一次騎士任務後，成功協助義賊姬川杏子後兩人相約吃飯，城崎躲在暗處拚了老命炒熱兩人氣氛。正巧兩人藉由類似的童年產生共鳴，在最佳告白時機的時候，氣勢十足的下呂向姬川宣告：「請你和我成為朋友吧！」。
這類的朋友告白其實滿常出現在愛情喜劇當中，透過表達資訊的誤差去創造觀看上的衝突。誤會一直是愛情喜劇中常見的手法，只是利用誤會想呈現的效果，如果只是停留在喜劇表現，其實滿可惜的。當然如果能像上一部參加聯誼一樣，透過行為來暗示腳色性格，必然是種優秀的敘述手法。只是有的時候，當主角思考內容較為抽象，不一定找的倒是配的行為來描述，直白地說出來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而若要讓腳色將想法直接吐露，要如何規避節奏上的呆板與無聊呢？婚姻劇毒在這裡展現了一種有趣的表現方式：觀點的吐露。
在姬川聽到朋友告白感到錯愕時，下呂開始解釋自己對於交往與結婚的觀念。我是不曉得實際上日本人怎麼想的，但我們在流行文化中常常看見日本的情侶文化中，是接受先交往再戀愛的模式，而下呂的觀點恰巧就是在反駁這件事情。
先不論這段中優秀的特寫與作畫替下呂的發言加分，直視文本內容，我們都可以感受到下呂對幸福婚姻的追求是很堅定的。而這個堅定顯然是來自對自己想法的自信，因為他對自己足夠坦承，他知道自己也有避面對的黑暗面，而他對婚姻的神聖信仰是不容囫圇吞棗地解決當前難題而已。自然在下呂氣勢十足的發表完之後，不只是杏子，觀眾也會被下呂的宣言直球所渲染。
這就是「觀點」的威力。如果沒辦法純粹靠情感說服觀眾或劇中腳色，觀點的表述就更顯得十分重要了。必須先說，在漫畫、輕小說等娛樂文本中，能認真處理觀點的作品很多，但不認真處理的更多。想法的衝撞或是說服，必然建立在觀點表述上，如果我們假設先交往再戀愛的模式真的是日本戀愛市場的常態，那藉由下呂口中表述出與之相左的想法，當然會讓觀眾印象深刻。
將某個觀點賦予角色，也是在賦予腳色性格。從故事前段偶時冒失，不善與女性交流的下呂身上來看，給予他這樣的性格，除了加強他對婚姻嚮往的印象，也某種程度增加這個角色的層次──活躍於地下殺手世界、殺人技術高超的他，依然渴求一段平凡的、理想的美好婚姻。
雖然沒有足夠空間用行動側寫下呂，但透過下呂表達觀點，不只塑造了腳色，也同時是在向讀者溝通。這是我把這個情景選進來的主因。畢竟這部作品的媒材是漫畫，所以這個畫面無法忽視作畫效果所帶來的魄力去討論，只是我不是美術相關背景人士，我只能很單純的靠個人主觀，證明我在第一次閱讀時，是被震撼到的。
至於作品本身，從下呂必須代替妹妹結婚的理由開始，包含城崎的性別甚至城崎看待自己性別的方式，都顯示了靜脈老師在刻劃這些腳色時，並沒有打算在「婚姻」這個母題下讓任何人呈現既定的印象。同樣在性別框架下，另一個讓我很中意的安排，是下呂那些相親對象的「行為」。
有別於傳統的拯救故事，女性腳色慣性被動地被拯救，婚姻劇毒是很有意見的。從姬川到嬉野，到更後來的嵐山、赤倉，沒有一位「女主角」是坐在那邊等人來救她的。如果用後端的角度來看，確實，最後解決問題的還是男性，女性只是增加了些許的能動性。但能掌握事件的關鍵走向，在同類的作品中，以時代演進的脈絡來看，無疑是向前踏進的。
我認為在通俗作品中一昧的去檢討性別意識低落，不見得能推動性別意識的進步。因為某個視角的凝視，必然有其服務市場或歷史的成因。然而在這之間，至少能夠往前展現不同以往的新狀態，都是好事。
而《婚姻毒素》對我來說，最少已經願意去正視並試圖調整這個問題，這樣的思考出現在作品中，便會讓我得到超乎文本的樂趣，也是我很喜歡前期劇情的原因。
第三句：輝夜姬想讓人告白第216話：「如果『一定要做個好孩子』不再是必須遵守的規則，人們會驚訝地發現，這竟然是伊井野擅長的領域。」
我在查資料的時候發現，藤原千花在中文維基上竟然有專頁，輝夜、白銀都沒有，果然這個女人好可怕。
第三句嚴格來說不是臺詞，而是旁白對當時場景的描述。
伊井野跟石上的感情線，其實才是我在整部作品中最喜歡的故事線，因為這條故事線很收攏地玩弄建立於腳色身上最重要的標籤──「反差」。
秀知院學園學生會的五個主要角色，全都是依靠「反差」來建構角色的。不論是外表幹練實際上卻多項技能是廢材等級的白銀、機體性能滿點卻少女心的要死的輝夜、看似溫柔可人卻根本亂源的千花醬。我還沒看輝夜時真的被千花醬的外貌給騙了，以為是常常出現在其他作品中的那種軟綿綿吉祥物，看完之後那個反差之大，害我直接將字典裡的恐懼更名為藤原千花。
在提到我選的這個場景之前，我想先稍微聊一下石上優。赤坂老師對石上的設計稍微特殊一點，他身上的反差跟其他角色有點不同。多數腳色可以理解成出廠前就帶著某一種反差的設定，再透過劇情表現出來。而石上的反差脈絡卻建立在他的故事中，我們藉由得知石上國中石的遭遇，理解他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們只能知道萬人景仰的白銀某些地方很廢，但那些廢，很多都是沒有理由或本來就是這樣，而石上我們卻可以透過他的腳色進程，同理甚至同情他的變化與遭遇。
這一點很重要，因為作者等於把石上相關的迷霧全部揭開，在他與伊井野的感情線中，我們反而不太能預測小御子的行為。我們能掌握的只有小御子的「動機」──她好像喜歡石上。這種雙方視野的資訊落差，跟作品前期在玩弄白銀、輝夜兩人感情線的方式就不太一樣，白輝二人更像是照著給予讀者的腳色路徑往下延伸，堅定地以他們人物脈絡開展出各種相撞下很好笑的行動。而石上、伊井野線中，包含了更多純粹對角色理解不完全的未知可能。因為比起較早出場，又被拿掉視野迷霧的石上，我們相對無法預測，作者能讓御子出什麼牌。
其實我選的這個篇章，已經是故事後期了，我們對伊井野也非一無所知。但由於不像是石上那般完整揭露腳色取線，我們對伊井野這個腳色，還是會存在許多未明之處，而這樣的安排，幾乎可以說是個伏筆了。
首先是整個石上、伊井野感情線，就是架設在伊井野本身的掙扎之上。品學兼優甚至不通人情的少女伊井野戀愛了，與石上開展的故事也讓她越來越掙扎，從子安燕篇開始，她就不曉得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心情。
與子安燕的戀情無望之後，看似伊井野進攻的大好時機，但因為伊井野性格上的特質，讓她無所適從。所以伊井野的掙扎創自於人物心裡的二元性──我以為我是這樣的人，跟我想要成為這樣的人，兩者不相容的部分的牴觸。經過反覆的試探與衝撞，伊井野在她反差性格的框架下，沿著故事進展終於找到明確的方向──她好像喜歡石上。因為沒有如同石上的腳色脈絡，這段旅途我們向是陪著伊井野摸石過河，而也從這個過程之中建立對伊井野這個腳色的認同感或投入感。
然而，就是因為沒有完全掌握視野迷霧，作者就還有操弄空間。在亂源千花醬的建議下，伊井野決定不當好孩子了，在大庭廣眾下對石上任性，旁白也說出那句當時嚇死我的臺詞：
「如果『一定要做個好孩子』不再是必須遵守的規則，人們會驚訝地發現，這竟然是伊井野擅長的領域。」
前面屬於伊井野的故事篇章中，我們早就知道這個反差──看起來是頂尖學生的伊井野，瘋起來很可怕。只是每次故事的進展，也都只多告訴我們一點點她側面的瘋狂事蹟。像是她選千花生日禮物的理由，我們得知她的愛好像有點沉重。這樣的橋段不間斷的鋪陳著這個腳色，直到從千花那拿到解禁令，她可以開大絕了，所以做出不管是劇中人物還是觀眾都沒想到她會幹的事──在大家面前跟石上撒嬌。
除了回收伊井野身上的反差，旁白這段側面描摹，更凸顯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觀後感──我們知道她很瘋，沒想到這丫頭瘋成這樣。
套入我們所能知的所有相關伊井野的資訊，這大膽到不像她會做的事，卻又好像不是完全想像不到。
因為有這樣的衝擊，我們得知的訊息已經不是她好像喜歡石上，而是她真的很喜歡石上，喜歡到可以突破性格上帶來的限制，做出非常行徑。這種處心積慮的長期醞釀，在長篇故事中是需要謹慎經營的。沉澱太久或是腳色戲份分配不均，效果都會打折。而赤坂剛好就找到了一個理想的情節，側面加強了伊井野的情感濃度。
這種從腳色反差延伸到劇情上的反差，赤坂在整個輝夜姬中使用多次，只是會將手法稍加變化。其中一個我最喜歡的場景，便是子安燕篇準備邁向高潮，千花跟輝夜質問白銀到底支持石上還是支持伊井野。那一話的前半部，白銀陷入支持女友還是支持好友的左右難題，我們特別能感受到他真的不想與剛交往的輝夜意見相左。
然而最後他卻向輝夜直說：你去幫助石上吧，伊井野這邊有我看著呢。前面的遲疑是真的，但後面這段話也符合白銀的性格。這樣的反差衝擊，會讓故事更使人印象深刻，對腳色也多出更豐富的層次。
在我的觀點中，輝夜姬整部漫畫抓著兩個概念不斷把玩，「反差」與「誇飾」。就算兩個概念不斷地重複出現，赤坂高超的人物經營與敘事手法，也讓這兩個概念用不同的方式出現，進而給讀者帶來多種不同的樂趣。
吹到這裡就好，雖然我不是輝夜爛尾派，但後期的故事太明顯陷入「說不完」的窘境，更別提萬眾矚目的商戰篇以這種草率的方式收尾。光是伊井野不當好孩子宣言的下一話，伊井野開始跟石上調情，我都覺得那一話用力過猛，應該在拉成更長的節奏來處理，否則一時之間反而讓讀者無所適從。不過我推測，這除了赤坂想說的故事說不完，可能也有位於連載體制中，種種所謂大人的原因吧。
但終究來說，我認為輝夜姬這部漫畫，對於業界影響仍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在腳色創造上，他提供了許多新的可行路徑給後進參考，我特別喜歡的《敗北女角太多了》多多少少就有一些學習的手痕。不僅如此，輝夜的故事本身就是有趣的，包覆在搞笑手段之下的情感處理也非常堅實。聖誕節篇的心意相交，也是令看過無數戀愛喜劇的我，怦然心動。
我的翠不知道為什麼，一堆人喜歡找我吵架，我是真的很難理解，用沒有邏輯的話語強迫而非說服別人同意你的觀點，快樂在哪。我不能確定這篇主觀的分析會不會得罪哪路神仙，因此先在此聲明：我樂於討論，有錯誤我自然虛心接受，但假設我主觀判定思考範圍沒有相交，無法與您溝通的話，我人很好，會按你一個讚。就算以理論作為依據，解讀終究是主觀的。
現在不先上這種防砲聲明，我都沒法安心睡覺。但分析喜歡的作品必然是快樂的，最近應該還是會繼續寫下去，倘若有什麼有趣的作品想來分析討論，也歡迎點播。
達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