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什麼？ 1個臺灣原住民的自述
2016/11/4
獨立軍報/時事評論
（高○○/臺北）臺灣一共有2300萬左右的人口，其中大部分都是漢族，然而在這2300萬公民之中，有超過50萬人是原住民，做為比漢族更早在臺灣落地生根的族群，卻在漢族主導的臺灣社會成為了最容易被忽視的存在。
長久以來，臺灣原住民的生活處境一直備受考驗，當然隨著時代的遷移，以及政府終於對原住民族群有所助益以來，原民的生活得到了大幅的改善，但作為原住民族的一員，筆者一直覺得，政府做得不夠。
政府近年來大力氣的推廣原住民文化，使大眾更能理解原民的生活文化、宗教信仰，拉近了「高山人」與「平地人」之間的距離，也弭平了種族之間的對立與歧視，更重要的是，臺灣社會終於認可了，「原住民文化」是臺灣文化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在文化上脫離了大漢族主義的藩籬，真正認可了「原住民」是「臺灣人」的這一身分。
但是，根據(jù)觀察，雖然政府大力推廣與保護原住民文化，但是在改善原住民生活上卻始終停滯不前，長久以來，筆者部落的生涯發(fā)展方向大多朝向2個方向：當職業(yè)軍人或是回到部落從事觀光業(yè)；如果還有第三個，那應(yīng)該就是成為工廠的基層勞工，忍受惡劣的工作環(huán)境與薪水。這裡沒有職業(yè)歧視，軍人站在防衛(wèi)敵國侵略的第一線，使命重大，值得尊敬與讚揚；觀光業(yè)讓臺灣大眾甚至是外國人認識臺灣原民文化，擴大文化影響力，為臺灣旅遊產(chǎn)業(yè)做出貢獻，這也沒有問題。
但是，筆者作為部落裡為數(shù)不多的大學畢業(yè)生，真心認為，臺灣原民應(yīng)該和平地人一樣，擁有更多的選擇，為什麼原住民的學歷普遍偏低？為什麼我們住的地方交通如此不便？為什麼在經(jīng)濟上，原住民一直處於社會底層？
我並不認同「臺灣原住民才是真正的臺灣人，其他族群都是外來者」的講法，我堅定的認為，不管是漢人、原住民，甚至是外籍人士，只要真心認同「臺灣」這個國家，我們都是「臺灣民族」。所有臺灣人都應(yīng)該享有相同水準的生活、相同等級的教育、以及相同形式的社會保障！在這裡只有1個問題——難道我們不是臺灣人嗎？
◆◆◆
中華民國立法院今天再度展開對預(yù)算案的爭論，民進黨、國民黨、時代力量……外加同樣佔有席位的無黨籍立委，都在為自己的議案、選民等等的事物爭取最多的資源。
立法院長蘇嘉全努力維持秩序，「安靜，安靜！」他花費了大力氣才讓互相叫囂的執(zhí)政與在野兩黨冷靜下來，「接下來要討論是國防部最新的對外軍購預(yù)算，有請國防部長。」
綽號「大鵬」的國防部長上臺接受質(zhì)詢，開始報備接下來將花費35億新臺幣向美國購買武器。報備完之後，就要接受立法委員砲火般的連番質(zhì)詢了。
原住民出生的無黨籍立委高楊青梅站上講臺，清清喉嚨，充滿精神又犀利的詢問：「我請問部長，我們明年真的要花3250億新臺幣向美國購買武器嗎？」
大鵬部長心平氣和的表示：「這只是初步估計的預(yù)算，是明年預(yù)算——還是草案，還在草擬階段——未來可能會變少……或變多，視情況而定。」
「我們的政府花費這麼多的金錢購買武器，但事實上我們真的需要這麼多武器嗎？」高楊青梅質(zhì)疑道，她擺著手，加強自己說話的語氣：「這些錢都是中華民國國民的納稅錢，就這樣把3250億人民的稅金丟到水裡面，難道國防部一點都不心疼嗎？」
大鵬部長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委員！」他辯解道：「這些錢沒有要丟到水裡——這些錢是要用來購買真槍實彈，用來防範大陸方面的武力威脅。」
「如果認真搞好和大陸的關(guān)係，那就根本不需要浪費那麼多錢買武器了，不是嗎？」高楊委員激烈的反問：「我們?yōu)槭颤N不把這麼多的錢，用在民生上面，比如改善原住民的醫(yī)療環(huán)境、改善高山部落的交通狀況——難道臺灣原住民的生活水平不如飛彈重要嗎？」
「提升原住民的生活水準當然重要！」大鵬部長脾氣上來了，反駁曰：「但提升中華民國的國防也很重要，沒有國防，在高的生活水準都沒有辦法獲得保障！」
高楊青梅激動的問了回去：「難道國防只能用武器來保衛(wèi)嗎？難道政府並不打算持續(xù)緩和兩岸之間的局勢嗎？為什麼國防預(yù)算可以增加，用來改善原住民生存條件的預(yù)算就不能增加？」
「敵人的子彈是不長眼睛的！」大鵬叫了回去：「這樣的預(yù)算目標只有1個：保護臺灣大眾現(xiàn)有的生活方式！」
「難道我們不是臺灣人嗎？」高楊青梅委員機動吼道：「難道臺灣原住民不是臺灣人嗎？」他硬是讓大鵬部長閉嘴，然後她將1份影印下來的文稿放到桌上，「我上星期五在FB粉專上看到這麼1篇文章，這篇文章的作者和我一樣，都是臺灣原住民，而他這篇文章的主題，講的是臺灣原住民面臨的生活困境。」高楊青梅念出裡面的內(nèi)容：「他在文章中提到，臺灣原住民的教育品質(zhì)普遍堪憂，他說在他自己的部落，他是為數(shù)不多的大學畢業(yè)生，許多人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連高中，甚至國中都沒畢業(yè)，就離開部落，下山打工，從事的不是重體力活就是觀光業(yè)——甚至還有解沒從事風俗業(yè)，結(jié)果被警察抓到現(xiàn)行，他必須幫將她們從局子裡面救出來——這就是我們臺灣原住民的處境，難道我們的生活條件不重要嗎？」高楊委員激昂的問：「難道不應(yīng)該把錢用在最迫切需要幫助的人身上嗎？」她揮舞手上的文稿。
大鵬部長伸出1隻手，「抱歉委員，可以先問一下，這篇文章的標題是什麼？」
「《我們需要什麼？1個臺灣原住民的自述》。」立法委員說。
◆◆◆
王柏林清清喉嚨，對警方問：「你們有具體看到交易行為嗎？」
「我們接獲線報，有人在那棟大樓裡面進行性交易。」
「但你們沒有看到我的當事人在從事相關(guān)的行為。」王柏林義正嚴詞的告訴辦案員警。「我的委託人告訴我了，她不認識那個皮條客，她也不認識其他樓鳳。」王柏林告訴警方。
「這件案子的性工作者和皮條客本來就只用手機聯(lián)繫！」警察說
「那你們有找到我的委託人的手機嗎？」王柏林提出關(guān)鍵問題。
警方人員面面相覷，最後只好說：「沒有。」
王柏林皺起眉頭，正色曰：「所以你們沒有證據(jù)……你們必須放了我的委託人。」
帶頭的老警員算是老油條了，他反問曰：「既然你的委託人沒有賣淫，請問一下——為什麼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全身沒穿衣服？」
王柏林不慌不忙，「她在拍Pornhub！」王柏林誇張的說：「她在拍自己自慰的影片，就像那些AV女優(yōu)一樣！」
老警察白眼一翻，整張臉垮了下來，他緩緩回道：「算你狠！」
◆◆◆
高鴻泰守在警察局的大廳裡面，等待著不一定會到來的好消息。
這時，有1個漂亮的女生走了出來，她興奮的朝高鴻泰叫道：「阿庫哥！」
阿庫巴亞——即高鴻泰見到她，並沒有多少好臉色，他喃喃道：「王艾麗——拜雅絲……誒……」他原本想說什麼，但最後想想還是算了。每次族裡有人在大臺北地方出事，高鴻泰一定是第一個街道長老電話的人。
他請來的辯護律師終於出來了，穿著黑長褲跟黑襯衫的王柏林走了出來，他攤開手，微笑說：「搞定了！」
眼前漂亮的原住民女孩露齒而笑，感謝道：「太謝謝你了！」
王柏林無奈的說：「不客氣。」處理妨害風化的案子？媽啊！
高鴻泰清清喉嚨，「所以她可以走了嗎？」
王柏林點頭，「當然可以——我用證據(jù)不足的藉口幫你朋友弄到了1個不起訴處分，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高鴻泰搖搖頭，他對王柏林表示感謝：「感謝你……族長突然打電話過來，說艾麗被抓了，要我去救她——總之，多少錢？」
王柏林擺擺手，微笑回絕，「不用了，我只是有律師執(zhí)照，但我不是律師——這單當做我做功德吧！」
艾麗充滿感激的雀躍道：「太感謝你來救我了，阿庫哥。」
「閉嘴！」高鴻泰沒好氣道：「多虧你，我必須賣面子！」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王柏林叫住他們，「媽的，我快餓死了！我想趕快去吃飯！」
◆◆◆
龍慶把拉麵吸進嘴巴哩，他朝高鴻泰帶過來的女孩子問：「所以妳幹嘛做這一行？」
「我別無選擇。」艾麗用湯勺喝豚骨拉麵的濃湯，「我高中沒畢業(yè)就來臺北了——因為連高中學歷都沒有，所以當然找不到什麼好工作，後來聽其他同樣是來北部打工的姊妹說，有一行賺錢輕鬆，邀請我入行——就是害我進局子的那個行業(yè)。」她充滿隱喻的說。
「真的有那麼輕鬆嗎？」林冠杰瞇著眼睛問。
「還不錯。」王艾麗笑曰：「你們想知道我的客人都提出什麼要求嗎？」
「幹，不要！」
「我不想聽，我完全沒興趣！」
右軍連憲兵的6名高級軍官紛紛叫道。
「妳閉嘴！」高鴻泰伸出手警告自己部落的小妹，「否則我就跟妳媽講妳在臺北都在幹什麼！」
「好好好！」女孩子屈服了，她攤開手回應(yīng)。
王柏林喝了一口茶水，面無表情地盯著女孩，「妳今年才18歲誒……妳有計畫嗎？妳對未來有什麼規(guī)劃？」
「我不知道。」王艾麗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以後要做什麼！」她對6個年輕男人問：「你們是做什麼的？高鴻泰說你們是和他一塊工作的夥伴。」
6人互相看了看，高鴻泰率先回答：「我們在為國家做事。」
「什麼？」王艾麗皺起眉頭。
「我們在為臺灣獨立進行抗爭。」龍慶直接表示：「我們要幹翻中共，我們要掀翻這個該死的國際社會！」
「我們要讓我們的國家獲得自由！」王柏林回答她。
王艾麗臉上露出饒富興趣的模樣，「聽起來好酷喔，感覺就像電影一樣——我可以加入嗎？」
鴻泰愣了愣，「等一下……妳想加入我們？」
「反正我也不知道以後要做什麼。」王艾麗問：「我可以嗎？」
所有人眼光射向王柏林，王柏林露出平淡的笑容，「……當然可以，組織正在大力招募士兵。」
王艾麗笑著問：「我可以邀請我部落的朋友一起加入嗎？」
「當然沒問題！」吳浩銘回應(yīng)，「越多越好！」
「謝謝啦！」王艾麗露齒而笑，她將拉麵放在湯勺中吃掉，接著又問：「對了，阿庫哥，你可以提供我今天晚上睡覺的地方嗎？」
◆◆◆
陳國祥將香菸扔到右軍連憲兵司令部前面的騎樓走道上，正要走進去時，們自己打開了——1個沒有穿著右軍連制服，一伸火辣勁裝的年輕美女吹著口哨，從憲兵司令部裡走了出來。陳國祥忍不部瞄了一眼，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陳國祥走進憲兵司令部。坐在接待處的憲兵正在講電話，「好，媽，我知道了，我這禮拜會回家……」
陳國祥用Zippo打火機敲一敲櫃臺面。
年輕人對電話那頭說：「我等等再打電話，掰！」他放下手機，抬起臉來——當場僵在那裡。
陳國祥面無表情，只是對他舉手敬禮。年輕人立刻靜裡回去。
憲兵司令看著年輕人——露出令人放鬆的笑容，「剛剛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年輕人一臉疑惑，「她……她……」
王柏林這時出現(xiàn)了，他對憲兵司令敬禮，「長官？」
陳國祥敬禮回去，並問：「小子，剛剛那個美女是怎麼回事？」他用大拇指指了指後面的門。
王柏林若無其事地聳聳肩，「她是高鴻泰在花蓮部落的同鄉(xiāng)，她……出了一些問題，部落的人打電話給高鴻泰叫他去協(xié)助……然後他沒有地方睡覺，所以我們只好讓她到司令部樓上的休息室過夜。」王柏林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陳國祥點點頭，「……我不想管你們私底下的男女關(guān)係，不過要記得，別在組織的部門裡亂搞。」
「啥？」王柏林露出怪異的反應(yīng)，「Fuck，我們沒有！」
陳國祥嘻皮笑臉的搖晃腦袋，表示這只是玩笑，「所以高鴻泰現(xiàn)在在嗎？」他最後問。
「他在，司令。」
樓上突然傳來高鴻泰抓狂的叫喊：「幹你娘！幹！幹你娘的臺共！你他媽的番仔！去死——」
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愣了愣，呆呆地站在原地。
王柏林表情怪異的向上抬頭。陳國祥抽蓄著臉問：「這個太魯閣族的有什麼問題！」
◆◆◆
「我要瘋了，我他媽要氣瘋了。」高鴻泰憤怒的走來走去。一樓的其他憲兵面面相覷，沒有講話。
右軍連憲兵的2位家長發(fā)問了，王柏林皺著眉頭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在氣三小？」
高鴻泰大大的吸了一口氣，「我剛剛在看電視，看立法院質(zhì)詢的直播畫面——然後我看到有立委引用我投稿在《獨立軍報》上的東西！」他氣急敗壞地用力拍了一下手上拿著的組織小報，剛好是他文章出現(xiàn)的那一頁。
「這樣不是很好嗎？」陳國祥睜大眼睛說：「我們的曝光度又增加了！」
「對！」高鴻泰呼出氣息，「但是，首先——引用我這篇文章的立委，叫做高楊青梅；第二——她引用我的這篇文章內(nèi)容，要求削減國防預(yù)算！」
「幹！」
所有憲兵當場噴出髒話。陳國祥與王柏林沒有，但臉色非常不適
「What the fuck！這怎麼可以！」1個憲兵大叫。
「那個立法委員利用你的言論，讓臺灣少買一點武器對抗支那！」另一人喊道：「去他媽的！這怎麼可以？」
王柏林雙手交叉，皺著眉頭，「高楊青梅……不就是那個本來是電影明星，後來跑去選立委，一直選在現(xiàn)在的那個？」
「對，就是她。」陳國祥回道——眨著自己空洞漠然的眼睛，「你應(yīng)該知道她曾經(jīng)在2009年自己跑去對岸見胡錦濤，還說自己是『臺灣少數(shù)民族的代表』嗎？」
「她還感謝胡錦濤給予臺灣原住民『關(guān)懷與溫暖』，說要將『關(guān)懷與溫暖』帶回去給自己的族人！」王柏林回道。
「哼！」陳國祥冷冷的咧開嘴，露出兩排牙齒，「『祖國的關(guān)懷與溫暖』！」
「這是他媽的統(tǒng)戰(zhàn)，長官！」王柏林咬著牙低聲叫道。
「現(xiàn)在怎麼辦，長官？」1位女性憲兵開口問。
陳國祥扭扭脖子，悠然道：「我們要向上面通知。」他雙手交叉曰：「我們要告知系統(tǒng)。告訴大家，這個高楊什麼的，不是原住民，她甚至不是臺灣人——她是臺共，協(xié)助中共統(tǒng)戰(zhàn)我們一直到現(xiàn)在，她支持統(tǒng)一……右軍連有個大家都知道的觀點，『原住民』是認可臺灣南島語族屬於『臺灣人』的名詞——支持中共侵略臺灣的原住民沒有資格被稱作原住民！所以她不是原住民——她是番仔！」陳國祥有利的將手往下?lián)]動，「而她現(xiàn)在，犯了我們的大忌：用我們的言論來對付我們的國家——我們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右軍連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他充滿威嚴的對他們說：「我們必須還擊！」
「Yeah！」
被鼓動情緒的憲兵們鼓掌歡呼叫道。
陳國祥告訴大家：「我會和系統(tǒng)通知這件事——參謀長！」
王柏林對憲兵司令做出敬禮動作，「隨時等候中戰(zhàn)中心的劉主任的通知，因為這不是他媽的小事！」
王柏林回應(yīng)，「是的，長官。」他面孔嚴肅的把手放下。
陳國祥隨後大跨步走出憲兵司令部。行走中，他拿出1支香菸，用打火機點燃，思索接下來的行動……走著走著，右軍連領(lǐng)袖叼著菸屁股的嘴巴兩側(cè)像上鉤了起來——軍神對於這件事很不爽，但他想到了既可以處理這件破事，又能一舉數(shù)得的好點子。
◆◆◆
劉彥翔坐鎮(zhèn)自己在「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的辦公室，拿起話筒，照著命令的要求打了過去。
「嘟嘟嘟……喂？高楊青梅南區(qū)服務(wù)處你好。」回應(yīng)的聲音聽起來事1個年輕的女生，對方有禮貌地問：「很高興為你服務(wù)，請問有什麼事？」
劉彥翔清了清喉嚨，中飽和氣的回應(yīng)：「喂？是高楊立委南區(qū)服務(wù)處嗎？」他確認了一下。
「這裡是。」對方的聲音還是很友善，「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劉彥翔吸了一口香菸，「你好，我是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的董事長，我姓劉。我有事情要跟你們家的立委談?wù)劇！顾麌烂C的告訴對方。
「自由……什麼？」對面反應(yīng)不過來，追問道：「等等……你說你要和高楊立委談?wù)劇F(xiàn)在不在誒，還是我?guī)湍懔綦娫挘纫幌禄負芙o您？」
「不需要！」劉彥翔嚴厲的大嚇道，另一隻手握緊了拳頭——另一頭驚嚇的閉上嘴巴，「回答我，小姐。」他冷冰冰的問：「妳那部電話有錄音系統(tǒng)嗎？」
「……有。」對面怯生生地說。
「現(xiàn)在開啟——現(xiàn)在！」他大聲命令。
過了一會兒，南區(qū)服務(wù)處的小姐小聲地回覆：「已經(jīng)開始錄音了……請問你想要留什麼話……給委員。」
劉彥翔右傾了一下喉嚨，然後——他以充滿脅迫性的語氣表示：「高楊青梅委員，我是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的董事長，我叫劉彥翔，我們是1個致力於突破藍綠政治體系和追求臺灣獨立的組織。妳昨天在立法院質(zhì)詢國防部長時引用了我們基金會旗下刊物《獨立軍報》第九期的文章〈我們需要什麼？1個臺灣原住民的自述〉，我們透過電視直播看見了妳質(zhì)詢的全部過程！」劉彥翔憤怒地告訴另一頭：「文章原作者也看到了——他是本基金會的志工，他非常不爽妳們引用他寫的東西，連問都沒問一聲！」
對方那邊聽起來嚇到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是指……原文作者不滿立委未經(jīng)允許引用他發(fā)表在你們報紙上的文章嗎？那個，那個……非常抱歉，非常抱歉，董事長，我會向高楊立委傳達原文作者的不滿的……」
「給我閉嘴，小婊子！」劉彥翔厲聲對話筒那邊斥喝，「不只是原文作者還有我，本基金會所有人都很憤怒——你家的立委竟然利用我們的評論來打擊臺灣，她竟然用我們的文章內(nèi)容來要求政府削減國防預(yù)算，讓我們的國家在面對支那和共軍時無力還擊，讓我們的國家失去獨立自由！」他毫不留情的往另一頭劈頭大罵。
另一頭安靜的沒聲音。劉彥翔斥聲問：「還在錄嗎？」
「有……」嚇壞的另一頭表示。
「告訴你們立委，給我等著，關(guān)注我們基金會的所有動態(tài)，因為我們將作出還擊，我們要讓妳付出昂貴代價！因為妳是狗娘養(yǎng)的臺共、番仔、生番！妳不配代表臺灣原住民！別給我逃跑，臭婊子，我們自由民族主義者就要去收拾妳了！我們要把妳的腦袋砍掉，就像泰雅族出草一樣，砍掉敵人的頭——我再講一次，我們要砍了妳的腦袋，就像《賽德克巴萊》演得一樣！」劉彥翔接著用力掛上話筒，心裡愈想愈氣。
他放在桌上的手機正與另一頭保持通話，另一頭回傳1則訊息：
非常好，主任—BY系統(tǒng)
◆◆◆
下課鐘響了，政治大學的同學們魚貫走出教室。
邱俊傑和安佑靜一起走了出來，邱俊傑的手機突然接收到訊息，連忙停下，拿起來查看。「幹！」他當場痛罵。
「怎麼了！」安佑靜瞪大眼睛，也拿出自己的手機查看訊息。
「他媽的，1個臺共加番仔立委用我們《獨立軍報》的內(nèi)容，想要擋國防預(yù)算！」
「幹他媽的！」安佑靜看到訊息後，情緒也當場爆炸，她惡狠狠的表示：「我要殺了這個臭番仔！」
這時，後面的沈偉、趙伍浩與陳中翰跑了過來，沈偉問：「小傑，你收到了嗎？」
俊傑對他們點了點頭。
「我們要教訓這個婊子！」陳中翰氣呼呼的講道。
沈偉雙手叉腰，喘著氣問：「……鄒博漢有再傳東西嗎？」
小傑看了眼手機，「沒有，他沒有發(fā)來指示……」
就在這個時候，二二二旅第一營二連二排的群組跳出了來自排長鄒博漢少尉的最新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