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警方日前在駐日美軍司令部的允許下,進入橫田基地,蒐集被爆光涉及犯罪行為的美軍營房,並成功在營房內(nèi)啓出大批違禁品,其中,在單名美軍的私人儲物櫃中搜出10公斤的安非他命,這是近年來,駐日美軍涉及的犯罪行為中,最嚴重的行為。駐日美軍發(fā)言人今天正式發(fā)表聲明,表示在此事件爆發(fā)之前,他們從未收到任何舉報,承諾加強監(jiān)管,並對美軍人員的犯罪行為致歉……
「販毒?」同學不敢相信的表示。
「沒錯,販毒。」李思維用手機看著Youtube上的新聞,同樣不敢置信。
「是駐日美軍持有毒品被發(fā)現(xiàn)嗎?」李思維在右軍連的同伴詢問
「不是持有毒品那麼簡單。」思維淡淡的說:「他們被拍到從毒販那裡走私大批安非他命——他們是要拿來賣的,不是拿來用的。」他有些驚嚇的呼出氣息,「而且好像還涉及到駐韓美軍……因為被拍到的美軍中被人認出來,是韓國那邊美國大兵。」
「Shit!真假?」
「他們自己承認的。」李思維說。
「接下來會怎樣?」
「駐外基地的指揮官應(yīng)該會被換掉,接受處分。」李思維想一想後回答:「然後美軍他們聲稱,要對出事的這一帶的所有美軍基地進行大規(guī)模盤查——避免如此嚴重的行為再次上演。」李思維關(guān)掉手機,與其他《政大校訊》成員一起等待學校老師的問話——因為他們在最新一期的校刊中,專門給校內(nèi)學生投稿的部分,發(fā)布自己家右軍連成員寫在《獨立軍報》上的1篇,說陸生都應(yīng)該被驅(qū)逐出境的文章,結(jié)果這篇文章跟著校刊,一同被發(fā)表在網(wǎng)路上,經(jīng)過轉(zhuǎn)船和媒體的推波助瀾下,在網(wǎng)路上完全炸開了鍋——面對各方質(zhì)疑,尤其是來自中方、「臺共」的質(zhì)疑和批評,政治大學的教授們正在拼命滅火,表示這會破壞兩岸之間的互信,傷害到校內(nèi)臺生與陸生之間的相處等等的……現(xiàn)在,這把火終於燒到了輿論散剝開來的源頭。
控制《政大校訊》的右軍連沒有怨言,靜靜的等待即將到來的命運。
右軍連成員坐在椅子上,生了1個懶腰,懶洋洋的說道:「不過……仔細想想,我們學校還真是幸運啊!」
「幸運在哪裡?」右軍連女兵轉(zhuǎn)向他問道。
「妳不看新聞嗎?」說話的右軍連成員反問。「一開始先是咱們的新聞曝光了,然後我們政大因為在官方刊物發(fā)表這種東西,被臺共和支那罵到臭頭——結(jié)果沒一會兒就有1個住日還駐韓美軍利用工作之便販毒的新聞爆出來,直接蓋住我們那篇評論的新聞……幹,現(xiàn)在還有人在討論我們政大嗎?」他輕輕拍了拍李思維的肩膀,悄聲道:「不費吹灰之力,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也許吧……」李思維忽然悠然的回應(yīng):「但要真的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是我們右軍連說得算。」他露齒奸笑,講話的口吻不懷好意。
◆◆◆
負責兩岸事務(wù)的陳碧蘭教授和負責校刊相關(guān)事務(wù)的傳播學院院長陳海寬教授,親自找上了《政大校訊》的負責學生,想要問個清楚。陳海寬首先問:「……是誰發(fā)表這篇文章的?」
右軍連士兵們互相瞧瞧。領(lǐng)頭的李思維聳一聳肩膀。「……不知道,沒有署名,是匿名的。」這不是推託和理由,因為他們是真的不知道——《獨立軍報》的每篇文章,都是強迫匿名發(fā)表的。
另一名右軍連士兵表現(xiàn)出警戒的模樣,「就算我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他直接告訴陳海寬院長:「他既然要求匿名發(fā)表,我們就要尊重投稿者的個人意願……而且,你們想知道這個人是想幹嘛?」這名士兵問:「妳們要把他叫過來,臭罵他一頓,指控他們怎麼能寫這種破壞兩岸交流、兩岸關(guān)係的文章嗎?」
「然後叫他滾蛋,已發(fā)表重大不當言論將他開除學籍?」另一個比較激動的女生也加入了進來,與男生一樣,口氣都很衝。
陳海寬教授和陳碧蘭教授都有些意外這些年輕人的反應(yīng),2名中老年人,在自己都不瞭解的年輕人面前,互相對看。陳海寬教授吸了口氣,心平氣和的回答:「……當然不是,怎麼可能?」他露出微笑,和平常在走廊上遇見自己的學生時一樣,「我們不會這麼做的……我們就只是想理解一下。」
李思維對剛剛講話的同伴——和其他人眨眨眼,表示接下來讓他來,「我們不知道誰寫這篇文的——這是我們從網(wǎng)路上抓下來的。」
「然後原文被那個作者自己刪掉了,不知道為什麼。」1名右軍連成員順勢扯謊道。
「好好好……」陳碧蘭教授伸出雙手,手掌朝向他們,擺了擺,「我們沒有要責怪妳們,我們只是……為什麼要在校刊上發(fā)表這種文章。」她攤開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
李思維眼球朝頭頂?shù)碾姛艮D(zhuǎn)了轉(zhuǎn),眨了幾下後,平靜的回應(yīng):「
沒什麼原因……就單純覺得他寫的還不錯的……剛好又不知道要放什麼,所以就公布了這篇文章。」
「我不認為我們的校刊適合發(fā)表這種文章。」陳碧蘭搖搖頭。
「為什麼不能?」大學生睜大眼睛問。
「《政大校訊》必須保持中立。」陳海寬和氣的解釋:「而且《政大校訊》是我們政治大學官方出產(chǎn)的刊物——根據(jù)規(guī)定,學校不應(yīng)該對學生灌輸特定政治觀點。」海寬教授說:「所以站在學校的立場,我們的教師、媒體應(yīng)該保持中立。在這樣的立場下,《政大校訊》就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類型的文章。」他攤開手,「這也是我們一直對你們,負責校刊的同學所提出的要求。」
右軍連士兵們盯著陳海寬的臉,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接著——他們?nèi)滩蛔⌒α顺鰜怼?/font>
「呵呵呵……」
他們一面笑,一面搖頭。
「我以為我們擁有言論自由。」李思維笑著回應(yīng)。
「你們當然有言論自由。」陳碧蘭教授肯定的答覆:「每個臺灣人都擁有言論自由……我剛上大學的時候,小蔣還沒有下臺,當時還沒有解嚴,我當時不敢想像,有一天我可以自由的講話——但是,自由是有限度的,自由是不能侵犯他人的權(quán)益的。」說完這些話,陳碧蘭教授將他們的校刊放在桌上,「我認為這篇文章的內(nèi)容已經(jīng)超出『言論自由』的範疇了。」
李思維原來算輕鬆的神情轉(zhuǎn)為嚴肅,他皺起眉頭說:「不,我認為沒有。」
「我覺得有,而且有些過了。」陳海寬保持冷靜,「我覺得妳沒有仔細看過,同學。這篇文章充斥對臺灣陸生的刻板印象,以及仇視,『如果他們不走,我們就要把這些支那押到海邊,丟進臺灣海峽淹死』、『臺灣必須為了國家的生存與獨立戰(zhàn)鬥,而對象就是這些侵略我們國家的中國學生』、『中國等於中共,他們?nèi)繘]有區(qū)別;臺灣人必須立刻對中國展開敵對行動』……這是正常報導(dǎo)會出現(xiàn)的語句嗎?」陳海寬教授搖搖頭,「根據(jù)美國的標準,這就是仇恨言論。」
「文章已經(jīng)發(fā)不出去了,收不回來了;但還有補救方式。」陳碧蘭教授告訴年輕人:「你們必須代表校方發(fā)表道歉聲明——你們必須為誤刊這篇對大陸充滿敵對情緒,嚴重汙名化陸生,可能導(dǎo)致兩岸交流生變的文章表示歉意,並承諾以後會改正。」
剛剛整個過程中,右軍連士兵們都還算克制,但聽到「道歉」,大家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李思維差點叫出來:「道歉?」他惱火的問:「我們要道歉!」
「沒錯。」陳碧蘭教授表情和善的點點頭,「我們必須道歉……因為我們先錯在先。」
右軍連士兵的情緒差點爆發(fā)出來,激動的男生問:「為什麼我們要道歉?當他們說臺灣是中國的、說祖國必須統(tǒng)一、說如果臺灣拒絕統(tǒng)一,他們就要武力解決——我聽到這些我也會很不爽,為什麼他們不用道歉,我們必須道歉?」
另一名較為冷靜的右軍連大兵拉住他,想讓他別那麼激動,「別衝動,文恭……」
但大兵依然喋喋不休,「每次我們國號從臺灣被改成中華臺北時、每次我們的國旗被中共收起來時,他們都不需要道歉——反而是我們觸碰到他們的紅線時,我們都必須表現(xiàn)出是我們自己不對,然後我們認錯——臺灣才是受害者好嗎!」
「別激動,同學。」傳播學院院長努力平復(fù),他依舊保持理性,「不要大吼大叫,韓文恭……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們談?wù)摹!龟惡捀嬖V他們:「我不會改變你們的政治立場,就算你們的立場和我不同,我也完全支持你們信仰你們的立場。」
陳碧蘭心平氣和的就事論事:「同學們,這不是我們的要求。這是學校的要求。」
年輕人們愣了愣,1個右軍連女兵雙手抱胸,質(zhì)問道:「什麼叫『
學校的要求』?」
陳碧蘭想了一想,接著表示道:「你們在校刊上發(fā)表的這篇……言論,引起了軒然大波,已經(jīng)傳到對岸那邊了。但我……沒錯,我;我和他們那邊的代表溝通後,他們表示不會追究政大學生的行為,因為我告訴他們,這篇文章並不是政大的同學寫的,是網(wǎng)路上的貼文,然後他們也覺得……年輕人嘛,犯錯在所難免;所以他們願意不予追究。」陳碧蘭——政大國際合作事務(wù)處大陸事務(wù)組的組長對年輕人們說,「他們說……只要我們願意給個道歉聲明,對充滿煽動性和敵對性質(zhì)的言論表示對不起,那他們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fā)生。」陳碧蘭加上一句:「校方希望趕快結(jié)束。」她手放在胸口上。
「趕快結(jié)束?」
「趁著駐日美軍醜聞還在延燒的時候趕快結(jié)束這件事。」陳海寬院長回應(yīng)曰:「對我們也好,對他們也好……」
「咳……」李思維故意清了清喉嚨,他問起:「對不起……『對我們也好』是什麼意思?」
陳碧蘭與陳海寬面面相覷,海寬聳聳肩。「我們學校和他們那邊有交流——很多交流項目現(xiàn)在還在密切進行;學校不想要破壞這種交流。」傳播學院院長攤開雙手,「學校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和對岸那邊鬧得太僵……」教授露齒而笑,「你們就當作是幫學校1個忙吧!」
陳海寬教授擺出非常友好的模樣,但是李思維等右軍連士兵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他們完全笑不出來。
◆◆◆
邱俊傑拉著安佑靜一起來到「雲(yún)豹撞球休閒館」,店的標誌是1條兇猛的雲(yún)豹。一男一女互相對了眼,女孩勾住男生的左手,然後一塊進去。
撞球館中人不算多,只有稀少的客人,他們看樣子完全不像是右軍連的士兵。櫃臺——實際上更像吧檯,1個猶如酒保的年輕人正抬頭看著電視上的新聞,新聞內(nèi)容是駐日美軍與駐韓美軍勾結(jié)販毒的醜聞。邱俊傑和安佑靜知道,正是這個新聞,蓋住了他們同伴鬧出來的風風雨雨。
這個人就是黃威豪嗎?邱俊傑很好奇,他來到吧檯前,拍拍桌面,小心詢問:「咳……請問是……黃威豪營長嗎?」
「他在臺北市有超過5家撞球館,他可能會在其中一間,但……今天他不在這裡。」1個30多歲,帶著眼鏡的男子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小傑,他穿著黑襯衫和黑西裝外套,微笑盯著2人。男子舉手敬禮。
邱俊傑和安佑靜也舉手回應(yīng)。
男子放下手問:「哪個單位的?」
「二二二旅第一營……」邱俊傑表示曰
「二連二排。」安佑靜接了下去。
「二連二排……我知道。」男子露齒而笑,朝邱俊傑一指,「鄒博漢的排。」
「你認識鄒博漢?」邱俊傑皺起眉頭。
「我剛認識他的時候是中尉。我是他們那一排的排長。」男子回答,「我叫莊聖祺,二二二旅第一營的輔導(dǎo)長。」他問2位年輕人:「
你們要什麼?」
「1盤球……也許兩盤。」邱俊傑搔了搔頭髮,「今天我們這一排會有不少人來。」
「沒問題。」莊聖祺輔導(dǎo)長拿出2組球和2個三角框。
「多少錢?」
「兩個小時100元。」莊聖祺微笑說:「飲料另外計,離開的時候在算錢。」
邱俊傑付了錢,端走撞球套組。過了段時間,二連二排的士兵們陸陸續(xù)續(xù)到場。
白色的母球撞到邊緣,反彈,愈滾愈慢,最後在1顆球後面禁止不動。「啊——!」趙伍浩不甘心的握緊球桿。
陳光明在後面搖搖頭,「你真的太遜了。」
「呵呵呵……」
高偉祥、李國平與王沖明也紛紛笑出聲來。
邱俊傑坐在旁邊,自嘆不如的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會……」
這時,有人走進來了,是鄒博漢跟唐育凱,他們跟莊聖祺是熟人了,互相交流沒有芥蒂,兩方相互敬禮。
「嘿,博漢!」
「嘿,輔導(dǎo)長。」
「你的小兵今天第一次光顧黃威豪的店。」莊聖祺用大拇指指指二連二排的大兵。
「沒錯,我跟他們介紹的。」鄒博漢笑曰:「嘿,沈偉!」
「嘿,長官。」來拿飲料的沈偉對鄒博漢敬禮,然後取走他們定的飲料。
「別把飲料倒在撞球桌上!」莊聖祺提醒曰。
「是的,長官!」士兵們回答。
唐育凱拿出手機,「我再叫更多人來好了。」他自言自語。
過了一陣子,育凱那一排的大兵,還有二連連長王宇豪也過來了,他們看著小兵們玩撞球,自己在吧檯喝飲料聊天。
「今天來的人特別多啊。」王宇豪笑道。
「我們叫來的。」鄒博漢從容說道。
4人——外加輔導(dǎo)長莊聖祺,互相乾杯。
「叩!」
1顆撞球被母球推入洞中。王沖明拿著球桿,雙手高舉炫耀著。
「厲害厲害。」陳中翰佩服的拍著手。
李思維和他在《政大校訊》的同袍們臉上完全沒有笑容,只是敷衍般的拍擊手掌。
「喂,你們今天怎麼了?」陳中翰手肘撞了李思維一下,問道。
「就……」李思維思考怎麼回答時,他看到他的排長唐育凱和其他在場的右軍連軍官走了過來。
「在煩惱什麼?」唐育凱問。
「就……校刊的事。」李思維故意避開唐育凱的臉。
鄒博漢笑了。「我知道那件事。《獨立軍報》的內(nèi)容被放在政大的校刊裡面——然後學校就不爽了。」他告訴唐育凱:「不知道是在不爽三小……原來那是你們的士兵幹的?」
「哼!」唐育凱聳聳肩,雙手一攤,轉(zhuǎn)頭問思維:「怎麼了?校刊怎麼了?」
另一名士兵轉(zhuǎn)頭過來,打趣問:「怎麼了?沒有按照規(guī)定辦事,所以被學校那邊痛罵了一遍?」
「沒有……」一旁的韓文恭拉長了臉,「但比那更慘。」
「學校要我們?yōu)槲覀儼l(fā)布的文章道歉。」李思維斜眼盯著中翰:「他們要我們公開道歉……因為他媽的臺共陳碧蘭說,對岸那邊表示,指要我們道歉,他們可以既往不咎。」
「什麼?」
現(xiàn)場的右軍連士兵一聽,臉都綠了;撞球也不打了,嚴肅的看著他倆。
韓文恭面無表情的繼續(xù)表示:「然後學校現(xiàn)在要審查每一篇投稿,確保類似的文章不會出現(xiàn)在校刊上。」
李思維雙手合十,思考良久,他問唐育凱:「我們要道歉嗎,長官?」
唐育凱一臉嚴肅,伸出1根手指,「不,絕不——這是命令!」
「他們可以把我們趕出學校,他們可以禁止我們在學校活動,他們甚至可以找人痛扁我們——但是我們絕不道歉!」鄒博漢正經(jīng)八百的回應(yīng):「『道歉』代表『妥協(xié)』——臺灣人絕不對支那妥協(xié)!」
「但學校要我們趁這波注意力不大的時候趕快道歉。」文恭回應(yīng):「他們想要趕快平息一切。」
「那是他們想要的,乾我們屁事?」三排士兵冷冷地表示。
「那要怎麼辦?」《政大校訊》編輯組的1位女兵問:「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騎虎難下了!」
「我們應(yīng)該展開反擊!」安佑靜提了一嘴:「他們想要我們道歉——我們就不道歉,怎樣。」她轉(zhuǎn)頭告訴大家:「這不只關(guān)乎右軍連,這還關(guān)乎到整個臺灣。」
「長官,我們應(yīng)該進行還擊,對吧?」和李思維一塊負責《政大校訊》的小兵問道。
唐育凱跟鄒博漢面面相覷,轉(zhuǎn)頭瞧瞧自己上頭的長官。王宇豪辦舉雙手,「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他一邊回答,一邊瞧一瞧輔導(dǎo)長。
聽到全部事情經(jīng)過的輔導(dǎo)長莊聖祺表情嚴肅,他端一端鼻樑上的眼鏡,手插入口袋。「我去問問黃威豪。」他一面拿出手機,一面走到放飲料的儲藏間。
剩下的人開始討論起來。李國平問:「所以我們要怎麼做?如果我們要進行回應(yīng)的話?」
「那還不簡單?」江瑞祥笑曰:「他們不是不想要事情鬧大嗎?那我們就把整件事鬧大,讓他們下不了臺!」
「你會不會考慮得太簡單了!」鄒博漢插嘴道,他雙手交叉在胸前:「你們想要鬧大,不代表系統(tǒng)想要鬧大。」
「我們可以祕密行動。」邱俊傑開口了,他平靜的說:「李思維是當事人嗎?那就讓他們?nèi)滩灰獏⑴c……整場行動,我們都不要讓組織曝光,大家趁著那些臺共注意不到的時候動手,讓他們措手不及,又不知道追究誰……就是『偷襲』。」
唐育凱看了看鄒博漢,「這個方向不錯,你覺得呢?」他對士兵們瞧瞧,「我覺得我們可以分成兩組,剛好我們有兩個排……我們?nèi)咆撠熭浾摴荩艅t進行直接行動,你看怎麼樣……博漢?」
博漢歪了下腦袋,「我覺得行……那你的輿論攻勢要怎麼做?」
「我們可以在網(wǎng)路上爆光整起事,說學校在中國那邊的壓力下,要求校內(nèi)學生撤下批評中共的文章,然後又逼學生道歉……」
「『就像他們在今年1月逼迫TWICE的子瑜做的事一樣』!這個強調(diào)這個。」沈偉提議,「然後我們要說:『但面對中共的威迫,我們絕不妥協(xié),所以我們決定將這件事公之於眾,讓全世界看看學校的醜態(tài)!』」
「不錯喔!」江瑞祥稱讚道
「那當然,我可是有投稿的!」沈偉得意的說
「但是沒上。」
「你也沒上啊……」
沈偉和江瑞祥開始一搭一唱起來。
邱俊傑緊挨安佑靜。安佑靜露出漂亮的微笑,「我覺得你很有領(lǐng)導(dǎo)風範……你馬上就有1套計畫了。」她雙手交疊,告訴男友。
邱俊傑臉紅了一陣,「那當然啦!」他故意附和。
這可不像小傑平時的模樣,安佑靜白眼一翻,拍了一下他的身體。「去你的!」
邱俊傑笑了笑,伸手摟住安佑靜的腰,女孩靠在男孩的身上。
這時,第一營的輔導(dǎo)長走出來,他宣布道:「營長批準了。」莊聖祺表示:「他要我們做出回應(yīng),但要等他確定他的報告書被已讀才行動,大概要3天——然後,他命令我們,不許提到右軍連,也不許提到系統(tǒng)。」莊聖祺露齒而笑,「黃威豪說,他命令全營支援這次行動!」
「好好幹吧!」王宇豪興奮曰:「給那些臺共、支那見識右軍連動員起來的力量!」他抬起右手手臂高喊:「獨立!獨立!獨立!」
「獨立!獨立!獨立!」
當莊聖祺轉(zhuǎn)身走時,二連右軍連大兵們抬高右臂,叫喊道。
◆◆◆
……沒想到校方居然要求負責校刊的同學,對陸生和中國那邊發(fā)表道歉聲明,表示這麼做的話,中國那邊可以既往不咎。
什麼時候臺灣這邊的人要開始為自己的發(fā)言向大陸那邊負責了,什麼時候大陸那邊可以管得到我們的學校?憑什麼?臺灣的大學什麼時候歸中國管了,什麼時候我們的教授開始配合中國,逼我們對大陸低頭了?
全臺灣目前只有1個人被這樣對待,那就是今年被要求向中國道歉的TWICE臺灣成員,周子瑜……
唐育凱看了看文章,皺起眉頭,「去改一些詞。」他命令士兵:「把『要求』改成『逼迫』、『威迫』之類的,把『大陸』改成『中國』;『既往不咎』的部份去問李思維他們,寫詳細點……」唐育凱一面講,一面拿起手機,看看螢?zāi)伙@示的訊息。
「是的,長官。」對方表示。
「快一點。」育凱放下手機,「營長收到這樣的回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