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維等人用不存在的「他人」的名義,在網路上發表了對於校方要求道歉的回應沒多久,社群媒體上的輿論就炸鍋了。大家紛紛指責校方倡和中共,讓校方百口莫辯。
陳海寬想要像裝作沒事一樣進入自己工作的地方,但因為門口堵滿了耗事的媒體,他只好像是小偷一樣,偷偷摸摸地進入校園,還差點就被記者追上,他只能裝作甚麼都不知道的繼續走,但是媒體的詢問聲依然從背後傳來:
「院長,請問你知道這件事嗎?」
「院長,有人指控你威迫學生為自己對政治上的發言向中國方面道歉,請問是真的嗎?」
「我……」陳海寬努力規避媒體的攝像頭,不讓他們拍到自己的臉,他努力回應:「政治大學完全尊重同學的言論自由……」
1位記者硬是衝到他面前,犀利的質問:「政大校方是否逼迫學生對中國大陸方面低頭?」
陳海寬吸了一口氣,保持鎮定與自尊,他大方表示:「我們沒有逼迫!」
「既然沒有,那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貼文?」記者繼續追問。
陳海寬愣住了——因為他也很困惑,明明可以私底下解決的事情現在完全攤在陽光下了,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教授,您是政大傳播學院的院長,據傳出事的《政大校訊》也由貴院所經營,貴校??隽诉@麼大的事,難道你沒有任何看法嗎?」另一名記者將麥克風堵到他的嘴面前。
陳海寬斜眼盯著他——在搞媒體方面,我吃過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算老幾?竟然問我對於??黾劼┯惺颤N看法。你們這些年輕一代的媒體人根本不了解,學校裡教的和現實中遇到的有多大的天差地別。陳海寬表面上維持著冷靜,他說:「我對敝校??南敕ê推渌麍笳旅襟w一樣——媒體應該嚴守政治中立,公正客觀,不能偏頗報導?!谷会?,他老人家匆匆離開,不想再深陷圍追堵截之中。
◆◆◆
「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陳碧蘭小聲說:「我早上起來就看到報導了——我當下整個傻眼?!?/font>
校長室的門打開了,周校長疲累地走進來。陳碧蘭教授和陳海寬教授朝門口望了他一眼。周校長做到他們的面前,看著2個坐在自己辦公桌面前的學者,一時半刻講不出話來。對面的陳海寬與陳碧蘭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雙方呆呆地望著彼此。
過了一會兒,周校長才問:「我當初不是要求私下處理,不要讓事情鬧大嗎?怎麼會這樣,陳碧蘭教授?」
陳碧蘭眨了眨眼,愣愣的說:「……我不知道!」
「校長,我和陳碧蘭教授都按照規程辦事,這是天大的誤會!」
周校長拿出影印下來的,造成爆發的那篇學生聲明,「能告訴我,上面講的是事實嗎?」
2人接了過來,瞄了一下,隨後立即搖頭,「我們沒有逼迫同學?!龟惡捇卮?。
「我們要求他們未發布的不當言論道歉。」陳碧蘭接續否認,「但……我們是『要求』,我們沒有『逼迫』,我們沒有『威迫』……我不知道這篇聲明中為什麼會出現這樣字眼——很顯然,是有人刻意代風向!」她斷言。
「咳……抱歉,請你們回想一下,你們當初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狀況?讓同學又被逼迫的感覺?!怪苄iL問:「因為『要求』與『逼迫』的概念有時候很模糊——特別是對年輕人而言。」
陳碧蘭與陳海寬互相對望,回憶著幾天前約談那些負責《政大校訊》的年輕人們的場景?!肝矣浀糜?個同學有點激動,他對於必須對中國道歉很不爽……」
「我覺得不只1個?!龟惐烫m告訴他:「我現場看起來應該有好幾個。」
「你們覺得是那幾個同學發布這篇貼文的嗎?」校長突然問。
2名學者望著政大校長。「很有可能……但……」
「不知道?!龟惐烫m聳聳肩。
「我不曉得是怎麼回事,總之……趕快滅火?!怪苄iL擺擺手,厭煩的說:「現在立委在罵我們,網友也在罵我們……對岸那邊也非?;鸫?,因為他們承諾只要私下處理,就當沒這回事;結果事情沒處理好,就曝光開來了,他們很不高興?!怪苄iL告訴陳碧蘭和陳海寬:「他們說所有責任都在我們這一邊,要求我們立刻處理耗,並要求公開道歉?!?/font>
大陸事務組的組長嘆了一口氣,「好……我會處理的?!?/font>
2名學者走出校長辦公室,老女人對傳播學院院長問:「現在怎麼辦?」
「我想先找那些同學在聊聊吧!」陳海寬呼出一口氣,「我跟他們很熟……這件事讓我自己來,你就去處理和大陸那邊的溝通吧!」傳播學院院長說。
◆◆◆
李思維聳聳肩,「跟我沒關係,真的。」
韓文恭瞄了瞄那篇措辭激烈的貼文,「不是我寫的……我沒有寫……我不知道?!顾v話有些結巴,害怕他們暗中討論出來的行動方案露餡。
《政大校訊》的右軍連士兵們紛紛否認:
「不知道……」
「我沒有寫……」
「和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
李思維深吸一口氣,他小心翼翼地告訴院長:「老師,我們完全不知道……我不認為我們有理由曝光這件事。」
「因為我們也不希望事情鬧大!」1位女生這時開口:「我明年就要畢業了……我不希望這件事影響到我找工作!」
「好好好……我了解?!乖洪L持續安撫他們,「我沒有要指責你們,這不是你們的錯……但我想問一下,你們之中,是否有向其他人談及此事?」
《政大校訊》的編輯人員們互相瞧一瞧,「……有。」1人舉手曰
「我也有……」另一人說。
大家紛紛承認,他們對其他同學談到了這件事。
陳海寬頓時感覺身體一陣虛脫,「我的媽啊……」他閉上眼睛,用手指按摩了一下眼球,繼續問:「所以你們並不知道是誰發表了這篇……『譴責我們』的貼文?」
「我真的不知道?!估钏季S平聲曰,他搖搖頭?!敢驗槲矣泻芏嗤庀档呐笥眩麄兛赡苈犝f了這件事,然後很不爽,發表這個言論吧——我不知道?!?/font>
「就像你們不曉得你們不小心刊登的那篇文章的出處,你們也不知道是誰發表了這個充滿不滿的言論!」
「沒錯?!?名右軍連士兵短促道。
李思維回頭望了望他,對方朝他眨了下眼。一切還按照計畫進行,李思維趁陳海寬院長不注意,對其他人點了1次腦袋。
「好吧……現在情況是這樣的……」陳海寬教授告訴學生:「現在事情升級了,校長要大家盡量不要破壞學生的日常,包括你們的日常,所以……」
「還是要道歉嗎?」思維問。
「對?!龟惡捇卮穑骸浮撟龅氖逻€是要做,有問題嗎?」
李思維皺起眉頭,「我不想道歉?!?/font>
「什麼?」陳海寬愣住了
「有人透過IG的訊息威脅我,如果『我敢對阿共示弱的話,就要讓我吃不完兜著走』!」李思維提高語氣曰:「這個人還寄了1段影片恐嚇我!」
「什麼影片?」院長連忙問。
「就是這個!」李思維展示手機螢幕:那是國外某個介紹槍枝的影片,影片中有1顆西瓜,放在畫面右邊一點的位置——突然,1個端著AR15突擊步槍的傢伙跳出來,對著西瓜就是一連串的全自動射擊,發出「砰砰砰……」的開伙聲,西瓜馬上變成一塊一塊的碎片。影片連結的下面,還有1串威脅者的留言,寫著:
這就是你對支那道歉的下場,懂沒?
陳院長吞了吞口水,「是誰做出這種事的?」
李思維聳聳肩,「我哪知???」他雙手攤開,表現出很無辜的模樣——雖然他心裡快要笑死了。
「等等,說起這個……我覺得我也被威脅了?!鬼n文恭趁機提到
「什麼東西?」處理??耐瑢W問。
「你是在IG的訊息上……我則是在FB的訊息上。」文恭展示他在FB上收到的訊息:那是他在全聯超市打工的畫面,還有1間房子?!高@是我住的地方?!鬼n文恭對他們解釋訊息裡面的房屋照片。
他們仔細一瞧,其中一張被拍下來的相片還是文恭進去前,表情疑惑,四處張望的樣子。下面同樣有發來訊息者的留言:
我知道你是誰,我知道你住哪裡,我知道你在哪裡工作。所以你要是亂講話,我一定會找到你,讓你不得好死!
陳海寬搖搖頭,「我們必須報警——這是威脅恐嚇,這已經涉及犯罪了!」
「不要!」
大家異口同聲的表示。
「我不想要事情繼續擴大,教授?!估钏季S說:「因為我最近真的很煩?!?/font>
◆◆◆
「同學說他們不想發表聲明?!龟惡捲洪L告訴周校長,「因為他們遭到不明人士的威脅?!?/font>
「我的天啊……」周校長搖搖頭,「是誰幹的?」
「不知道?!龟惡挀u頭回應:「但對方威脅,要是他們敢道歉或是發致歉聲明,就要找他們的麻煩?!?/font>
「你有報警嗎?」校長問
「同學說他們不想報警?!乖洪L回答:「他們不想要生活在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現在要怎麼辦?」周校長轉頭問,對象是坐在旁邊的公關組組長歐定勝。
歐教授說:「為了應對輿論,我重新將那篇講陸生的文章公布出去,澄清我們為什麼要求同學道歉的原因,這讓我們扳回了一程;因為那篇文章真的……太針對性了,所以現在還是有輿論認同我們的做法的。」歐教授起身,「為了讓事情趕快結束,我們就道歉吧!這和年初那個周子渝事件不一樣——講難聽一點,是我們先錯在先?!?/font>
「好……大陸那邊要求公開道歉,那我們就公開道歉吧!」校長做下決定。
「要以《政大校訊》的名義道歉?」陳院長有些遲疑:「我們的學生被威脅,真的要這樣做嗎?」
「以學校的名義道歉。」歐定勝告訴陳院長:「我們的學生不用出面——現在這種情況,不應該把他們推向封口浪尖?!?/font>
陳海寬鬆了一口氣。
「告訴陳碧蘭組長趕快準備吧?!怪苄iL說。
結束了面會,歐定勝和陳海寬走出校長室。陳海寬立刻道謝:「
謝謝你,歐教授?!?/font>
「不客氣?!箽W定勝回道。
◆◆◆
「這些媒體到底在報導什麼東西?」在圖書館裏面,新聞畫面的段怡君愈看愈不爽。
「臺灣妓者不意外?!裹S亞蕓的模樣看起來似乎已經預見了,「妓女的『妓』?!顾龂@了口氣,翻閱著小說。
「怎麼回事?」沈偉與江瑞祥走了過來,做到她倆旁邊。
「有關我們的新聞?!裹S亞蕓回答。
沈偉皺起眉頭,看看筆電螢幕上的顯示畫面:
政大學生A:我覺得真的寫得太過分了啦!有點……有點人身攻擊的部分在……我就算不喜歡中國,我也不會講這這種話……
為了回應爭議,政大方面公布了引起風波的??恼?,其內容再度引發非議。
國民黨立委:這需要道歉,毫無疑問。這與兩岸立場無關。今天如果對象是日本、美國、馬來西亞的留學生,同樣要道歉。臺灣是個包容多元的地方,我們不應該位這種言論進行辯護。
政大校方表示,他們並沒有逼迫學生向中國方面致歉,聲稱這只是誤會。網友也痛批,這種宣傳仇恨的言行不應該受到支持,但也有部分網友認為,面對中國長期的統戰和挑釁,臺灣不應該屈服和妥協
政大學生B:如果真的有逼迫,那我也會很生氣……學校不應該逼迫同學做出違背自身立場的行為……如果真的有逼迫的成分,我認為不應該道歉,這是原則問題……
政大方面表示明天下午兩點會召開記者會做出對事件的回應
「他媽的!」沈偉罵道:「這關乎到整個國家,他們在想什麼?」沈偉非常的氣急敗壞。
邱俊傑和安佑靜突然冒了出來,安佑靜問:「在吵什麼?這裡是圖書館?!?/font>
邱俊傑做到沈偉身邊,他舉手朝他們敬禮,「出了什麼事?你看起來很不爽。」
「所有人都在針對我們!」沈偉回答:「他們認為我們應該道歉!」沈偉暗聲罵道:「幹你娘……」
「他們要我們對那些支那道歉?為了我們說出他們的真實意圖?」邱俊傑喃喃問,目光漠然。
「對。」江瑞祥回道。
邱俊傑聽後,雙手放在桌上,1隻手拍著另一隻手的手背,沒有說話,他嚴肅的盯著大家。
安佑靜瞄了瞄男友,接著搖頭說:「我絕不向他們道歉。」
「我也是?!裹S亞蕓附和。
邱俊傑此時緩緩地把話吐了出來:「我要殺了他們。」當大家望向他時,邱俊傑冷靜表示:「只要我們殺了他們,那我們就不用再面對這個問題了?!?/font>
其他人點點頭。
段怡君看了看電腦螢幕,他不滿的情緒有些平復了,「果然,還是我們的《獨立軍報》公正客觀?!?/font>
大家將腦袋伸向他的筆電螢幕,螢幕上的新聞標題顯示:
周子渝事件翻版!政治大學受中共之命 逼迫學生為自己的立場道歉
◆◆◆
陳碧蘭教授在校方提供的場合,代表政治大學接待各路媒體。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稿子,緊張的吸著氣。面對如此多媒體的眼睛與耳朵,她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幸好,相關經驗豐富的陳海寬教授與歐定勝教授為她提供了不少建議。
「只要說稿子裡面的東西就可以了?!箽W定勝教授以政大公關組長的身分提供她建議。
陳碧蘭點點頭,然後慢慢走上講臺?!缚取顾迩搴韲?,將稿子放在講臺上,對在場的所有人說:「我是政治大學大陸事務組組長,陳碧蘭教授,我代表本校校方向大家說明最近發生在本校發生的一連串風波?!顾nD一下子,繼續說明:「日前,本校??墩笮S崱钒l表了1篇名為〈陸生:以留學之名,行侵略與滲透之實〉的文章,該篇文章對陸生有著大量偏頗、狹隘,甚至是充滿敵意的描寫——在此,我們要向社會大眾澄清,該篇文章並非本校學生撰寫的,而是本校學生在網路上找到的貼文,而負責《政大校訊》的同學已經向我們說明,他們並沒有仔細詳讀文章的內容,才會導致該篇文章被刊登出去,由此引發了軒然大波……」她又停了下來,繼續說:「這篇文章與本校學生無關;我們可以確定,該篇文章的立場和本校同學對陸生的看法完全不同,本校本地學生和陸生都希望彼此能夠和平相處,他們對於文中激進的觀點普遍不認同?!龟惐烫m吸了一口氣,告訴媒體:「因為我們的疏忽,結果引起如此規模的風波,我們同樣深感意外,但我們已經展開了內部檢討;我們承諾,會立即做出改正,對於因此事受到傷害的社會大眾、臺灣學生和大陸學生,我們要在這裡致上12萬分的歉意,我們非常抱歉,對不起?!顾哪X袋微微垂下,相機「喀擦、喀擦」的聲音不斷。
接下來,就是媒體詢問的環節了,「壹電視」的記者率先詢問:「陳碧蘭教授,之前有人在網路上發文,表示校方逼迫涉事學生對大陸方面致歉。這是真的嗎?」
「我們沒有逼迫?!挂慌缘墓P組長拿著麥克風表示:「我們是要求……但我們確實需要道歉,因為確實是我們先錯在先?!?/font>
另一名記者提問:「請問校方是否接獲中國方面的關切,要求校方致歉?」
陳碧蘭拿起麥克風回應:「大陸那邊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陸生向對岸當局提及此事——但大陸方面只是來關心,他們這邊的學生有沒有受到威脅,並希望我們確保本校陸生的安全?!顾鲱^思索片刻?!复箨懩沁呉蚕M虑楹推铰淠?,不要影響本校與對岸的學術與文化交流?!龟惐烫m最後說。
「就算他們沒有要求,我們也會發出道歉聲明?!箽W定勝拿起麥克風接了下去:「兩岸之間或許存在分歧,但我們認為交流事解決分歧的最好辦法,仇恨、對立、迪對決不是化解兩岸對立的方法?!?/font>
東森新聞的記者舉手發問:「請問貴校知道這篇〈陸生:以留學之名,行侵略與滲透之實〉,最早的出處嗎?」
代表政治大學的師長們面面相覷,沒有給出回覆,最後還是事件的另一個核心:管理《政大校訊》的陳海寬教授回答媒體:「不,我們不清楚。」
◆◆◆
……
記者:陳碧蘭教授,您自己看過這篇文章了,您對文章內的觀點看法為何?
陳碧蘭教授:我個人無法茍同……文章中將陸生描述成臺灣人的敵人
,我認為是不對的,我與大陸有很多接觸,我知道他們和文中描述的完全不相符……或許很多臺灣人將大陸形容成1個隨時侵犯、攻擊臺灣的大流氓,但是——你如果是1個小國,你旁邊有個大國,如果這個大國是流氓的話,你該做的,就是不要惹他……
政大方面表示,尚不清楚這篇對中國敵對態度強烈,充滿戰鬥力的文章出處為何,有消息會再向大家告知……
右軍連成員在「雲豹撞球休閒館」看著政大方面給出的回覆,在場的人都是二二二旅第一營的幹部。
大家看完後當場情緒炸裂了。
「What the fuck!」
「臭婊子!」
「幹你娘!」
唐育凱氣得把空罐子扔到地上,「這個賤貨要不要聽聽看自己在說什麼!」
賀雲問博漢:「你怎麼看?」
鄒博漢不屑的說:「當你習慣用跪下解決問題時,你就永遠爬不起來了?!顾藓薜暮舫鰵猓傅@就是中共,還有臺共,還有他媽的全世界告訴我們臺灣人如何面對中共。」
黃威豪轉過身,面無表情的坐在吧檯,和他一起的還有吳子晨?!冈俳o我1罐啤酒?!顾麑ηf聖祺說。
一塊過來的,還有二二二旅各排的諸位幹部。他們看完新聞後全都七竅生煙。邱俊傑看著自己那一排建立的群組——群組內的發文非常精彩,每個人都在飆罵,同仇敵愾。
「他媽的。」他放下手機,緩緩說道:「去死吧,婊子?!?/font>
「我要殺了她?!剐芘赃叺牧硪蝗碎_口,他咬牙切齒曰。
「我女朋友說我們應該直接去堵她?!骨窨茑哉Z。
在吧檯這邊,第一營的幹部們討論起來。黃威豪喃喃自語:「『你如果是1個小國,你旁邊有個大國,如果這個大國是流氓的話,你該做的,就是不要惹他……』,哼!」他告訴其他人:「你們知道右軍連會怎麼回答嗎?我們會說:『你旁邊有個大國,如果這個大國是流氓的話,你該做的,就是讓自己變強——你該做的,就是砍了這個流氓的1隻手1隻腳,讓他無法進犯你』,這就是我們的作法?!?/font>
「是的,長官?!?/font>
大夥紛紛點頭。
「本來只想警告他們,但現在……」黃威豪嘆息道:「沒辦法了,軟的不行,只好來硬的了——是你們逼我的。」他瞪著二連連長和二連的排長們,「這是命令: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