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軍連憲兵的總部,王柏林走了進來。門口的憲兵見了他,立刻對他舉手敬禮,「長官!」
王柏林敬禮、點頭回應(yīng),他問:「高鴻泰呢?」
「警務(wù)處處長在樓上,長官。」
「好。」王柏林點頭。
隨後,他爬上樓,走進1個房間,見到高鴻泰正盯著電腦螢?zāi)唬冈觞N樣?你想好要寫什麼文章了嗎?」
「我已經(jīng)想好了……」鴻泰說:「我打算寫一篇關(guān)於我們臺灣原住民困境的,然後我現(xiàn)在在蒐集資料……幹嘛?」他轉(zhuǎn)頭望向王柏林
「沒事。」王柏林聳聳肩,「陳國祥的朋友從日本回來,幫他買了一大堆和牛和大閘蟹,他1個人沒辦法消費那麼多,所以……他決定分給我們。」
「認真?」高鴻泰喜出望外的瞪大眼睛。
「沒錯,所以……東西等一下回來……應(yīng)該快到了。」王柏林看了眼手錶,「等一下記得幫忙搬,因為數(shù)量不少。」
「沒問題!」高鴻泰雙手向前伸懶腰,「免費的誒!」
王柏林哼了一聲,「你會煮嗎?」
「上等的大閘蟹水煮就很美味了!」高鴻泰笑著回覆。
王柏林不表示意見,只是聳聳肩,他拿出手機,通知龍慶、吳浩銘、林冠杰、游宗偉等人過來,還順便瀏覽了陳國祥傳來的訊息,陳國祥在訊息中表示,最近許多地方的右軍連士兵都產(chǎn)生躁動的情緒,系統(tǒng)已經(jīng)通知各大軍團,要求王柏林之後協(xié)助處理。王柏林在訊息後面回覆了:
是的,長官
在樓下,百無聊賴的憲兵們盯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政大風(fēng)雲(yún)」,笑得合不攏嘴。
「吃屎吧,間諜!」
「這就是招惹我們的下場!」
他們竊竊私語著。政大之前因為校刊上面有敵視陸生的文章而公開道歉;沒想到公開道歉後,引來了意想不到的反擊,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
◆◆◆
陳海寬教授過來關(guān)心陳碧蘭,「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似乎有人對我們之前的公開道歉很不滿。」1位與陳碧蘭同單位的男教師表示:「他們認為……我們這樣的行為就是支持統(tǒng)一,所以就發(fā)飆了。」
「是誰幹的?」另一人問起。
「警方說他們不知道。」陳碧蘭悶悶不樂的回應(yīng),手撐著下巴,「監(jiān)視畫面顯示,那些人可能早上就潛伏在學(xué)校裡,晚上再闖進我們的辦公室和國際學(xué)生會的社辦進行破壞——而且他們非常有計畫,頭上戴著那種……電影裡銀行搶匪會戴的那種頭套,手上還戴手套,所以他們說大概率很難查到。」陳碧蘭喃喃自語:「我不希望事我們的同學(xué)幹得……」
「什麼?」陳海寬愣住了。
「警方說種種跡證顯示,嫌犯似乎是我們自己的學(xué)生。」陳碧蘭回答:「或是我們以前的學(xué)生……之類的。」
「媽啊……」陳海寬手拍在頭上,「這樣就麻煩了……」
陳碧蘭吐氣曰:「比那個麻煩的是……對岸那邊知道政大的事了!」陳碧蘭告訴他們:「他們很生氣,說如果是本校學(xué)生,一定要給予重懲。」
陳海寬剛剛來到國際合作事務(wù)處的時候,並沒有把門關(guān)上——應(yīng)該說,門一直是虛掩著的,裡面的人說了什麼,外面的努力一點便可以聽到。1位全身黑衣的政大學(xué)生一直待在這個被「組織」重點關(guān)注的部門,聽見了教授們之間的對話——他立刻拿出智慧型手機,將裡面的對話,一字不差的錄音下來。
◆◆◆
……
教授A:什麼樣的重懲?他們有說嗎?
教授B:強制退學(xué),還有公布犯案學(xué)生的姓名和長相。
教授C:他們真的這樣要求?
教授D:這是非常不合理的要求……這是我們臺灣的學(xué)校,又不是他們的學(xué)校,他們沒有權(quán)力決定我們要怎麼處理……而且公布個資有違反人權(quán)的疑慮
教授A:我知道,所以我現(xiàn)在正在和他們溝通……
……
鄒博漢咬咬下唇,他問:「這就是那些教授的對話?」
賀雲(yún)點頭,「沒錯,我的士兵在他們辦公室的外面偷偷錄下來的。」他得意的問:「怎麼樣,不錯吧!」
陳建吉笑呵呵地開玩笑:「賀雲(yún),你不應(yīng)該在這裡,你應(yīng)該在軍情部。」
營長黃威豪和他的副手吳子辰這時走了過來,吳子辰說:「目前的狀況是:外界對於事情發(fā)展到這種地步感到難以置信,開始大規(guī)模的報導(dǎo),學(xué)生、校方。阿撒不理的政客都開始跑來亂了;但實際上,我們並非個案,在全臺灣,到處都有發(fā)現(xiàn)類似的事情。」子辰面帶微笑:「媒體幫我整理的。」
黃威豪指了指剛剛發(fā)出錄音的手機,「但是目前的這些事情並沒有來自對岸的回應(yīng)——至少新聞上沒有。這段錄音可能是第一個,中共想要鎮(zhèn)壓我們聲音的證據(jù)。」
「我們要怎麼做,長官?」二連連長王宇豪問。
「我們要公開這段錄音。」黃威豪毫不猶豫的回答,「然後——鄒博漢,我要你的二連二排做出直接回應(yīng),告訴他們:放馬過來,我們奉陪到底!」
大家臉上露出微笑,鄒博漢愉快的回答:「遵命,長官。」
陳建吉此時開口,問道:「營長,關(guān)於這件事……社會大眾是怎麼評價的?」
「被臺共和傳統(tǒng)政黨掌握的主流媒體大多抨擊我們的舉動。」吳子辰笑道:「但是在自由自在的網(wǎng)路上……我們的行為收到大量正面的反饋!」他拿起手機,將社群媒體上對事件的網(wǎng)友留言展示出來,「這代表什麼?這代表我們手段是受到相當(dāng)一部份民眾支持的,還有——大家已經(jīng)對支那和統(tǒng)派忍無可忍了。」
◆◆◆
「校長,請問中國那邊真的要求你們對犯案學(xué)生做出嚴懲嗎?」
「如果真的是政大的學(xué)生所為,那校方會依照陸方的要求對同學(xué)做出懲戒嗎?」
面對記者的輪番詢問,周華一校長拒絕做出回覆,就在昨天晚上,1個據(jù)說是大陸方面要求政大對反共學(xué)生做出懲戒要求的錄音帶流出,再度引發(fā)熱意。
民進黨立委:幫有幫規(guī),完全依照中共方面的要求進行懲處,會讓政大看起來像是中共的黨校!
「好險……」邱俊傑大吐一口氣,他和安佑靜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終於穿過那些堵在校門口的,嗜血的媒體。
「他們真的好煩……」安佑靜心有餘悸的回應(yīng)。
他倆一快走進校門,遇見了其他二排的同伴,互相用招牌的舉手禮問候。
「怎麼樣?」趙伍浩笑呵呵問起:「你有被堵到嗎?」
「沒有,差點。」邱俊傑搖搖頭。
「伍浩剛剛被堵到了。」沈偉指著趙伍浩,和江瑞祥、黃亞蕓等人哈哈笑道。
邱俊傑看著趙伍浩,口氣扁平的問:「你回答了什麼?」
趙伍浩從容曰:「我只回答4個字:不予置評。」
邱俊傑盯著他,「很好!」他拍了一下趙伍浩的上臂,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進校園。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老大。」高偉祥對邱俊傑說。
「我們應(yīng)該好好慶祝一下!」李國平說。
「慶祝?可以啊!」邱俊傑轉(zhuǎn)頭回道:「跟王沖明說,我們中午要吃披薩和炸雞!」
「我中午在學(xué)校禮堂。」沈偉告訴小傑:「我們話劇社有人的畢製藥拍劇情片,然後我是演員。」
「法律系去人家廣電系的畢製參一腳幹嘛?」陳光明大笑問。
沈偉聳聳肩,「人家是我朋友,我?guī)兔σ幌虏恍袉幔俊?/font>
邱俊傑與安佑靜轉(zhuǎn)頭瞧瞧他們。「學(xué)校禮堂?那有什麼問題?」他一派輕鬆的回應(yīng):「誰說不可以在禮堂裡吃披薩的?」
「Good!」江瑞祥讚揚道:「那太棒了!」
於是,中午,二排的大兵們便在沈偉排練完之後,留在現(xiàn)場享用王沖明送來的披薩和炸雞。
沈偉一面咀嚼披薩,一面把手機量給其他人看,「你們看!」
「什麼?」
「排長傳來的。」沈偉看著手機說:「網(wǎng)路上關(guān)於我們最近行為的評價。」
大家仔細看了起來。「『終於有人對那些親中賣臺鬼一頓教訓(xùn)了!』」陳光明臉上露出笑容。
「還有這段:『統(tǒng)派都是騙子,拆穿他們的謊言!』」段怡君愉快的念起1段留言截圖。現(xiàn)場氣氛一片快活。
邱俊傑撕咬著骨頭上的雞肉與雞皮,突然,他拿起手機,因為手機剛剛傳來震動。「排長傳來的!」他對有說有笑的大夥正色道:「我們今晚有1個大任務(wù)。」
◆◆◆
「我們看起來像是要去搶劫一樣。」
「閉嘴。」邱俊傑喃喃道,他戴上手套,「你沒聽到他們的錄音嗎?要是我們之中有1個被抓了,我們就完了!」
「他媽的臭支那!」李國平一面碎念,一面戴上黑色的頭套。他們一行人現(xiàn)在全身被包裹的像是黑色的木乃伊一樣,只有2隻眼睛露了出來。
半夜12:00,二連二排的右軍連的士兵成功進入學(xué)校。
邱俊傑環(huán)顧四週,深夜的政大校園1個人都沒有,「行動開始!」他下令道。
隊伍迅速化整為零,散開行動。
邱俊傑與沈偉來到教學(xué)樓的牆面前。「停下來。」邱俊傑說,她拉開沈偉背後的背包,拿出陳碧蘭教手那天接受記者訪問時,做出回答的截圖影印,以及專門用來貼海報的膠水。沈偉負責(zé)在牆面上塗抹膠水,邱俊傑則負責(zé)把影印出來的截圖貼在牆上,貼了一輪後,沈偉覺得是時候轉(zhuǎn)移陣地了。
「走吧!」沈偉說。
「好啊!」俊傑回應(yīng),他們一起把東西收拾好,在遠處監(jiān)視器的觀看下走人——不怕不怕,2人只露出了2顆眼睛,這種距離下,監(jiān)視器只能看見2個看起來像是從《名偵探柯南》裡跑出來的犯人。
在另一頭,陳光明與李國平也正在執(zhí)行自己的命令。陳光明在教室門上塗上膠水,李國平則將影印下來的截圖貼上,一間接著一間,一扇接著一扇。
李國平喘著氣,「媽的,好熱……」他當(dāng)場就想要脫下頭套!
「幹,不要!」光明低吼:「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誰嗎?」
國平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荒謬的事情,道歉說:「抱歉,我只是有點累……」
陳光明嘆了一口氣,「王沖明那傢伙一定輕鬆的要死。他只要待在集合點,等我們?nèi)蝿?wù)完成後,再把我們在走就好了……」報員完以後,他瞄了國平一眼,「走吧,我們上二樓……」
李國平打岔道:「你不覺得像這樣貼在牆上,貼在門上很單調(diào)嗎?」他指著他們剛剛貼東西的門說。
陳光明攤開手,詢問道:「不然你想怎樣?」
「我們……」李國平看著地面說:「我們要不然把這個統(tǒng)派婊子的臉貼在地板上——讓大家踩她的臉!」他問陳光明:「怎麼樣,不錯吧?」
陳光明愣愣的看著李國平,「媽的,李國平!」他興奮的拍手叫好,「那真是1個好主意!」
「趕快開始吧!」李國平高興的回應(yīng)。
他們在剛剛行走的走廊上塗上膠水,又把印著陳碧蘭教授帳向的影印紙蓋上,用腳踩了幾下,確定有貼好。在確定固定後,他們象徵性的踩了陳碧蘭的臉一腳。
「這是給妳的,臺共!」
他們在一樓的走廊上這麼幹了幾回,然後接著上去,重複剛剛在一樓的舉動。
邱俊傑和沈偉想辦法來到校長室的門前。沈偉雙手叉腰,搖搖頭,「進不去。」
「這不廢話嗎?」小傑淡淡的回應(yīng)。
「是啊……」沈偉點點頭,「所以……貼在門上?」
小傑歪了一下脖子,「好啊。」他們開始行動,邱俊傑將膠水塗在校長室的門上,沈偉把影印的截圖壓在膠水上。
「你女朋友看完所有的《聖堂教父》了嗎?」沈偉在下樓時問。
「什麼?不,還沒有。」邱俊傑聳聳肩,「為什麼要問?」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沈偉說:「喂,你還記得郭欣慧老師嗎?」
「郭欣慧?」邱俊傑咪一瞇眼睛,「你是說那個國三時對我們很鬆的歷史老師嗎?」
「對,就是她。」沈偉說。
「幹嘛?」小傑問。
「你知道嗎?我前陣子看她的臉書,發(fā)現(xiàn)她竟然結(jié)婚了!」
「結(jié)婚?」邱俊傑瞪大眼睛,「和誰?」
沈偉發(fā)出笑聲,「你一定想像不到。」
「到底是誰?」
沈偉神秘兮兮的回答:「我們國三時的班導(dǎo)!」
「什麼?」邱俊傑難以置信地叫了出來。「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性格差那麼大……怎麼可能就好上了?」
「你和安佑靜的性格也差很大啊,你們還不是交往了?」沈偉不以為意,「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異極相吸吧!」
他們來到傳播學(xué)院的大樓,與陳光明和李國平會合,看見了他倆在地板上的傑作。
「哇。」邱俊傑嘆曰。
李國平得意的拍拍胸鋪,「如何,不賴吧?這是我想出來的!」
邱俊傑點點頭,豎起大拇指,平聲說:「這真是天才的作法。」
「真可惜沒有噴漆。」上完廁所的陳光明走了過來,「不然我們就可以噴一些警告統(tǒng)派的話了!」他對沈偉與俊傑晃了一下頭:「如果是你們的話,你們會想噴什麼?」
邱俊傑與沈偉對望彼此,邱俊傑回答:「『別惹我們』。」
◆◆◆
王沖明戴著頭套的腦袋撞上方向盤,一瞬間他便再度醒了過來,「靠,到底哪裡輕鬆了?」他自言自語,並且拿出手機,檢查同伴發(fā)過來的訊息。
◆◆◆
「你說什麼?」西貢以為自己聽錯了。「那個納粹要我們生14個銀行帳戶給他?」
軍神把1隻手指放到嘴唇前,示意他小聲一點。右軍連領(lǐng)袖用眼睛環(huán)顧美式餐酒館的四周,確定沒人聽見他們的講話以後,他對酒保說:「可以開電視嗎?」
酒保點頭,打開電視,出現(xiàn)了新聞的播報畫面。2人一邊假裝看電視,一邊輕聲細語的交談。「確切來說,是10個銀行帳戶,外加4個加密貨幣交易所的帳戶。」
「他們提出了什麼條件,讓你決定幫他們成立帳戶?」西貢咬了一口麵包夾烤德式香腸。
軍神鼻子噴出氣息,「所有的東西。」
「所有的東西?」
「他們願意給我們要的所有的玩具。」軍神喝著酒說:「然後他們願意把最後期限延至2018年3月底。」
「2018年3月底?」西貢皺起眉頭,「我們的最佳時機?」
「沒錯。」軍神微笑點頭。
「你他媽怎麼讓他們答應(yīng)的?」西貢震驚又佩服的眨著眼。
「等你完成這個任務(wù)後再告訴你。」軍神對西貢問:「總之,你行嗎?」
「好吧……原則上可以。」西貢接下任務(wù),「告訴蘭德,這需要時間,至少到明年3月。」
「我的期限,明年2月。」軍神告訴西貢。
「好吧。」西貢吐出氣息。
軍神表情非常滿意,他抬頭望了望電視銀幕——軍神拍拍西貢的肩膀,暗示他抬頭——西貢抬頭一望,電視上的新聞是最近政治大學(xué)因為「陸生」引發(fā)的風(fēng)暴,校方與反感中國人是之間發(fā)生的衝突,面對校方試圖緩頰的態(tài)度,獨派人士,似乎是大學(xué)自己的學(xué)生開始了一連串威脅恐嚇——西貢喃喃曰:「這類新聞怎麼最近國內(nèi)那麼多?」
「因為我們的忍耐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軍神露出冰冷的微笑。
「你有掌握右軍連涉入的案件嗎?」
「當(dāng)然有。」軍神保持微笑,「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為什麼不叫他們停下來?」西貢問。
「因為我想要測試……我們的這些舉動,能獲得多少支持。」軍神說:「我有請雞籠幫我統(tǒng)計網(wǎng)路輿論和風(fēng)向。」
「我懂了。」西貢點點頭。他瞇起眼——電視上提到引起風(fēng)波的那篇文章,而他知道那篇文章出自右軍連自己的報紙;還有,在寫給那個狗屁垃圾婊子的警告信中,提到了組織成員對外的自稱:「自由民族主義者」。
軍神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電視,他緩緩起身,「我出去一下。」他告訴西貢,然後走到餐酒館外頭。
軍神拿出他那支無法被追蹤的手機,撥通了給電視臺的電話,「喂……我想要提供一些消息……你們聽過『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簡稱『自由基金會』……你們聽過《獨立軍報》嗎?」
◆◆◆
教職員會議前,陳海寬極度心神不寧。
「嘿!」有人對陳海寬問好。陳海寬抬頭一瞧,發(fā)現(xiàn)此人是歐定勝。「我問過警方了。」歐定勝教授疲累的告訴傳播學(xué)院院長,「不知道是誰……幹這些事的人很聰明,戴著頭套和手套,看不見他們的臉……但我認定應(yīng)該是我們的學(xué)生!」歐教授篤定表示:「因為他們看起來輕車熟路的!」
「別再講了。」陳海寬喊道,臉埋在雙手中,「一切糟透了!」
「怎麼了?」歐教授問。
「大陸那邊說要終止和我們學(xué)院的合作和交流。」陳海寬沮喪的表示:「因為我們放任我們的同學(xué)對大陸學(xué)生進行恐嚇威脅……」他告訴歐定勝,「校長說等一下我們必須討論如何收拾這攤殘局。」
歐定勝也疑惑不解,他喃喃自語,「到底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但我請人去打聽了……」
這時,另一位傳播學(xué)院的教授坐到陳海寬的身邊,他神秘兮兮地告訴院長:「院長,我在媒體圈的朋友有消息了。」
「什麼消息?」陳海寬當(dāng)場睜大眼睛。
「還沒確定……但之後新聞應(yīng)該會報出來……」
◆◆◆
陳碧蘭教授經(jīng)過學(xué)生時,發(fā)現(xiàn)大家用異樣的眼光盯著自己。她曉得怎麼回事,今天早上工友和警衛(wèi)崩潰的發(fā)現(xiàn),她的臉被貼在學(xué)校的每個角落。她快步離開,不想要多停留。
年輕人們正在耳語:
「就是她……」
「她被針對了?」
右軍連的士兵們看見她經(jīng)過自己時的匆匆神色,心中竊笑。
「你有看新聞嗎?」右軍連士兵問:「校方希望警方能夠認真處理這一系列恐嚇和破壞事件。」
另一人冷冷笑曰:「報什麼警啊?說不要惹流氓的是你們誒!」
「而且我們也不是流氓。」她的同伴反駁:「我們是右軍連、自由民族主義者,比流氓恐怖100萬倍的存在。」
陳碧蘭躲進廁所的便斗間,最近校內(nèi)壓抑、窒息的氣憤讓她喘不過氣來,她覺得自己要心臟病發(fā)了,她背靠廁所門大口喘氣。
◆◆◆
「來了!」
邱俊傑、沈偉在被媒體報導(dǎo)的沸沸揚揚的傳播學(xué)院大樓前,向同伴們分發(fā)飲料。大家將吸管插在杯口的薄膜上。「敬右軍連,敬臺灣,敬我們成功的行動!」邱俊傑宣布道。
大家歡呼起來。
「接下來要幹嘛呢?」陳中翰問:「鄒博漢有講嗎?」
「長官說他會通知我。」俊傑回答。
安佑靜笑得樂不可支,頭靠在小傑的肩膀上,小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甚至有點喜歡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