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船隻在僅有兩個碼頭仍然運作下停泊,而剩下的船隻都在海上等待。直到英國會唔當地官員後才有改變。
「欸!你居然平安歸來?你上司呢?」港口局長訝異。
「對啊,艾伯特,我也沒想到我可以活著回來。水災後的我因為上吐下瀉而快死,要不是他們(指英國)救了我,還幫我動手術,我怕屆時已客死異鄉。」正跟港口局長艾伯特講話的是列日公國海斯特領主三兒子多魯.艾恩。年僅二十七便成為魯紋公爵的四把手,而他在水災中因為喝過不潔的水而患上急性腸胃炎,但國內卻對這個病缺乏認識,認為是肚痛而延誤治療。要不是魯紋公爵死拉他出海,他早就死了。
「見到你平安我就開心了,只是我這邊就...情況不太好了,哈哈。」艾伯倫苦笑道,但眼見後面有個身穿黑色服務的陌生人在門外後,話鋒一轉「那麼你今天來不會只是來見我這麼簡單吧?」
多魯很快便明白他意思,迅速安排門外黑衣人進入。該名黑衣人站在多魯背後,而他後面亦有兩名保鑣護衛著。
「這位是英國派來的官員高理林,他會負責與貴國外交上的問題。而有關救災物資上的問題可以詢問司徒義安少將。」
「很高興認識閣下。非常抱歉,因為少將閣下正與其他人進行救災會議,未能抽空出席。」接著便仲出右手與之握手。
「不會不會,你們願意幫助我們已是我們莫大的福氣。只是這個右手是?」
「噢!這個他們見面的友好禮,你要用右手握回去。」
「明白了!」接著艾伯特一手揸下去,痛得高理林大叫「好痛!」
「大人,不是揸下去。是輕輕握啊!高理林先生,你還好嗎?」
「沒事沒事,沒想到艾伯特閣下身體強壯如此。」此話一出,大家如釋重負笑出聲。
而在會唔進行中,英國得到港口局批準,一部分船隻得以在海斯特以西南三十八公里的撕紙灣登陸。
船隻一登陸便產生第一個問題。因為列日方以為英國只是在撕紙灣登陸再通知災民前往,因此只顧登陸點沒有考慮到運輸問題。結果英國要運輸時發現所有道路不是被水淹就是塌方,花了半天才通了兩段路。於是英國改變策略,用大船登陸,再用橡皮艇把物資向北送;而一同在撕紙灣登陸的還有三架直升機,他們除了把物資送往交通不通地區外,還把近一百名病人送住救援船治療。
剩下的船隻均有序在港口卸下救災物資,一些士兵亦入城救助災民。在他們的努力下,市內積水正不斷減少,一小部分通往其他城市的道路亦漸漸被打通。
第二天正午時,來自科克及利物浦港的支援船隻亦抵達港口卸貨。他們亦帶來一堆軍車跟直升機,直接提升運送物資速度。
由於海斯特昨天已由信使口中得知首都缺乏藥物的情況,英國在得到四架CH-47直升機後,連同五架山貓直升機組成列日救援大隊出發。飛行近一小時後抵達列日近郊。
在近郊一帶的災民正努力善後,這場水災導致不少人家破人亡。即使過了近一周,水位仍然保持不變,大半居民仍然泡在水中。但為了生存,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生活。機上各人都看得不是滋味,雖然他們大多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如此觸目驚心還是令他們有所畏懼,而公國官員更是直接哭出來。然而為了更重要的任務,隊長向海斯特方面報告情況後便繼續行程。
進入市區時,水災對這座城市的破壞可見一斑。不少建築泡在水裡,部分更出現倒塌。更恐怖是災民跟遺體同食同住,衛生情況非常惡劣。
而在首都的國家醫院,情況正面臨崩潰邊緣。
「醫生!我們沒有感冒藥了!」一名護士喊道。
「醫生!那邊的手術官在手術期間餓昏,請你去幫助一下!」麻醉官接著衝進來拉走醫生。但這位醫生在途中又被告知繃帶快用完。基本上這座醫院的物資已經用完,只是因為是政府擁有,才勉強多挺一會。但究竟能挺多久,大家心裡有數。昨天、前天跟大前天都有醫院因為耗光藥物而被迫為重癥病人提早解脫,而他所的醫院似乎也快邁向這步。
「霍霍霍霍!」窗外此時傳出陣陣嘈吵聲音,該名醫生走近窗口連忙觀看,卻遇上一生中最希望的時刻。
「這是什麼?為什麼這些飛行器都可以在上空盤旋。」醫生目瞪口呆。旁邊的病人更是強忍疼痛站起來。
「我記得只有羅退爾帝國才有這種飛行器,但他們最近才研發。」
此時,機上有人探頭,拿起揚聲器吶喊:
「我們是英國聯合救援隊,奉列日公國請求前往支援。」接著有人展示公國旗幟,試圖說服醫院人員。
「你覺得他們可信嗎?」醫生詢問道。
「我不知道…等等!那豈不是海斯特港口局的人嗎?為什麼他在這裡!」那名病人大驚。
因為情況緊急,加上擔心燃料不足。救援隊乾脆放棄溝通,直接找了醫院以北一片空地投放醫療物資。兩架直升機先投放兩輛越野路華跟一個連的士兵,接著其他直升機把一堆物資投放後便先行離開;在士兵整理物資時,列日公國軍隊跟一些好奇民眾包圍了那片空地,而英軍士兵手持L85或L86跟他們對峙,場面一度非常緊張。直到列日大公的代表希利茲列夫公爵抵達,檢查手令真偽才降低。
「感謝英國願意派人前往敞國幫忙,我國真的不知該如何感謝你們。」希利茲列夫深深一拱手,向負責指揮救災的指揮官感謝。
「幫助有需要的國家是英國的義務。好了,請閣下起來吧。其他人,準備救災。」接著,戰地醫院在這個公園被建立,亦協助國家醫院運送一批物資。在直升機源源不絕的空投下,兩天後首都內有三間醫院恢復運作。亦因為英國分擔一大部分救災工作,列日公國得以加派人手前往打通往各個城市的道路。
通往海斯特的道路最先被打通,於六月九日恢復通車。接著往南部的道路亦於十四日局部恢復,北部則因集體主義者控制而只能在政府控制區一帶救災,以防遇上衝突。
救援隊在道路開通後源源不斷進入災區進行救援。只是因為距離災難時間較長導致生還者數目極低,主要工作變成清理現場、防止疫癥爆發及派發物資。大部分民眾對救援隊的到來非常滿意,什至感謝。但亦有部分民眾因為失去親人而把遷怒至救援人員身上,要由當地保安隊人員制止。
在由英愛士兵及慈善機構駐紮的城市,災民都得到非常足夠的食物以及臨時住處。各城市亦搭建數十座臨時帳篷,讓無家可歸的災民入住。同時災後重建亦如火如荼,森寶利、阿斯達、馬莎等連鎖超市借水災而成廢墟的土地興建數座超級市場;泰悟士食水亦協助重建/改建三座水廠,使列日公國儘快恢復供水。
英國在這次水災投放近一億英鎊,而商家捐獻近五億鎊,並建造一堆新型超市/百貨公司,在水災後十年取代當地唯一百貨公司成為列日市民最常光顧的商店。
截至七月,列日公國共有近十萬人喪生,近四十萬人受傷,全國近七成居民淪為災民。但不論英國還是列日方的專家表示這已是最理想結果。如果沒有兩國的援助,這場水災會有更多居民受害。
因為英國跟愛爾蘭的援助,列日公國才倖免於難。而兩國接著協助重建列日更是將公國工業生產力在未來兩年翻了三倍,直接使列日成為大陸產鐵大國。英國援建的公路改善列日交通運輸,駕車由首都列日至海斯特僅要三個小時,改變了以往天明出發,日落才到的生活習慣。
不過援助並不是無償。雖然兩國政府並沒有直接向公國收取費用,亦大量僱用當地人工作。但英國企業在政府暗中支持下進下列日,又藉大量工作推行BOT政策#,令列日近乎所有新建成公路均在英資/愛資控制。
然而列日卻沒有太激烈反對。除了因為兩國救了它一命外,兩國的協議相比大國跟小國簽的協議寬容不少,既保留國體又促進經濟,利大於弊。英愛均十分訝異,但了解小國在這個世界的情況後又明白一些。
「看來這個世界的外交僅限大國之間。」這是高理林大使接受英國出資援助的列日廣播系統時對這個世界的意見。
[待續]
#BOT: Build, Operate and Transfer是英國一種常用的採購手段。通常用以地方政府財力不足時由私營企業建造並擁有一段時間的專營權,大部分情況是十五年或二十五年。專營權結束後便要歸還給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