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復里蒙後,英軍連同愛爾蘭在美軍支援下殺到距離首都只有二百公里的伊隆,接著便停止向前推進,反而向西面進攻,趁機控制西面不少土地,其中包括盛產大米的探戈地區。但除蘭西方面有在交火,其他方面並沒有發生大衝突。
而在本土,穿越而來的問題逐漸浮現,一部分公司因為失去了差不多全部海外業務而面臨破產,金融業尤其是苦主中的苦主,運輸業為第二。建築業反而受損較少,尤其他們主要業務集中在英倫三島,失去海外市場對他們影響不太大。但這些經濟危機導致一些大城市治安不穩。三月,曼徹斯特、倫敦、貝爾法斯特等大城市先後發生騷亂,超過五百人被捕;四月,東北部城市紐卡素因為經濟差而導致唐人街發生搶掠,迫使警方派人長期駐紮。
雖然穿越導致不少行業裁員,但管轄公共行政的政府部門卻增加了不少成員,例如單單大倫敦警察廳在三月便成功招募近七百人,是去年的七倍半,其他郡市警察數目也有2%至18%增長不等。地方議會針對治安問題亦增加撥款,令警察局由窮到揭不開鍋變成鍋裡有些白米跟一條香腸的情況。
軍隊人數亦有增無減,陸軍除了停止裁軍並縮減坦克數量外,在財政情況嚴峻下亦重建三個營。皇家海軍亦少量招收近一千人。皇家空軍暫時並沒有招收太多人,但未來打算建立兩個新的中隊。
但真正的贏家是軍火商 - 英國宇航(貝宜系統)。過去四十年,BAE不是被美國壓制就是被迫跟歐洲合作,穿越後這些公司不是群龍無首就是失去對外聯絡,政府接管後委派BAE暫管後他們不止一躍成為異界最強大軍火商,更獲得珍貴無比的圖紙,包括仍然在秘密研發的F-35A/B/C Block 5型以及歐盟投放不少資源的新一代戰機。加上蘭西戰況膠著,單單四月售賣人道裝備已經使公司賺了兩億,及後軍援蘭西跟盟友更令英國宇航大發戰爭財,成為英國政府穿越後財政沒有崩潰的救星之一。
時間一彷至五月,各方已經準備完畢。軍情五處表示伊斯塔尼亞調動近三萬人,正向探戈地區發動衝鋒,而蘭西亦從殖民地抽調十萬人至本土準備反攻。此時,一件事使決戰延後三個月。
由五月二十日開始,西羅退爾地區開始出現降雨,初時雨量不大,但西大洋雨季的加入導致整個歐羅巴大陸出現暴雨,雨量之大導致各地水災。即使英國也不例外,水災導致南部多佛等地水浸,不少緊急部門先後派往救災。
因為英國跟愛爾蘭救災經驗豐富,以及有比較優良的防災工事,水災影響什微。反倒歐羅巴大陸上各國因為忙於作戰而沒空防災,損失非常慘重。伊斯塔尼亞因為水災導致道路損毀嚴重,糧食面臨失收;蘭西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山泥傾瀉跟水浸摧毀大量道路,部分偏遠地區面臨糧食失收。不過英國跟愛爾蘭是蘭西盟友,在他們主動伸出援手後,蘭西勉強渡過難關。
不過最慘的國家是蘭西以北的兩個國家,尼德蘭王國跟列日公國。兩國都是低地國,一場水浸便把浸了他們近七成國土。尼德蘭王國還可以借助兩個海外殖民地的資源跟人力救災。然而,列日公國沒有任何殖民地,國家儲備亦因先前備戰及經濟危機而大減,根本不足以應對如此大危機,導致水災後面臨亡國。
公國大公阿瓦隆八世先後向大陸各國求助,但大部分國家均自顧不暇或者沒有興趣,唯一同意援助是列日公國最討厭的國家 - 北方聯合。雖然如此,但列日仍然拒絕他們唯一同意的國家,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接受北聯接助,將來國家一定會被他們制肘,尤其北聯曾經以援助為由強行登陸並控制附近的小國。迫於無奈,大公只好請求國民自力更生。不少災民為求生存只好賣兒賣女,什至出賣身體,換取微薄支援。部分災民則利用殘餘船隻出海捕魚賺取糧食,整個國家都愁雲慘霧。
自五月三十日開始,肯特郡一帶不斷有居民報警指海岸有船隻殘骸及人類殘肢。接著英國東南部沿海城鎮亦有類似情況。初期警方認為是有些北非船民在二月穿越時因大浪而淹死,但這個原因很快否決,因為法醫驗屍時發現死者皮膚偏向北歐人種,而且死亡時間不超過一星期,所以這個人最近仍然生存,只是某些原因才葬身大海。法醫認為跟大陸水災有關,尤其他們胃內食物非常之少,相信他們遇上船難或因飢餓而掉下海活活淹死。後來證實他的判斷很正確。這幾份法醫報告都先後送往倫敦,不過因為政府忙於應對水災而被忽視。
六月四日凌晨三時,雷達站在伊普斯威奇(Ipswich)對開七十公里偵測到不明船隻靠近,皇家空軍派出一架E3空中預警機前往偵察。接著三時十分,蘭西方面向英國通報有近十艘軍艦及民用船隻正往英吉列海峽航行,嚇得英國派了四架颱風式戰機升空戒備,而幾艘巡邏艇也先後出動。
在幾艘巡邏艇抵達現場之前,E3偵察機已經抵達不明船隻上空,發現船上燈光微弱但有不少人員走動。偵察機嘗試向對方聯絡,但因為暴雨而通訊不良,唯有請求加派人手。
「報告!前方目標距離1200!」弓箭手號巡邏艇船長約翰向海軍司令部報告。
「我亦看到他們!他們船上有大砲跟機槍!」另一艘巡邏艇船員報告!
「收到!等等!現在能見度這麼低,你怎麼看到?」約翰不解。
「你是不是忘記戴夜視儀,加上我在你前方200,自然看得比較多。」船員回答。約翰見他的話有道理,亦默默戴上夜視儀。
當船隻靠近不明艦隊時,約翰拿著揚聲器準備警告。但他話都未話,漆黑的船上已經傳大量人聲,嚇到他以為遇到鬼。直到船員把大燈照到船上才看到衣衫襤褸的災民,他們見到有光便不顧一切祈求幫助。
「救我!」
「Help! I need food and water!」
「我的孩子病倒了,有人可以幫助他嗎?」
船上難民悽慘情況觸動在場每位海軍官兵的心,但言語不通下約翰一行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好盡力以英語安撫民眾。此時有人大喊一句「讓開」後所有人保持肅靜,默默移開一條路,一名身穿藍色海軍服軍人在幾名士兵護送下抵達艦橋,並以上蘭西語(即北法語)向英軍解釋。可惜,在場三艘船剛好沒人懂法語,只好向樸茨茅夫請求翻譯,並求更多支援。
擾攘近一小時,一艘河級巡邏艦才姍姍來遲。不過它載了幾個懂法語跟少量藥物,也算是雪中送灰。
及其跟那名將軍溝通後,才得知他是列日公國大公阿瓦隆八世三兒子魯紋公爵。國家大水摧毀整個國家,基礎建設瀕臨崩潰,而水災令居民生活艱苦,國家又無力支援。所有請求均被拒絕。出於無奈才把全國剩餘船隻組成水災船隊,向各國了解公國慘況並施捨資源。
「你們現在有多少人?」翻譯問。
「我不清楚,大概一兩萬人吧。但我們當中有不少老弱婦孺跟有病的人」公爵回。
聽到這個數字,翻譯震驚了。他直接向上報告,上面又再向上匯報,最後首相也知道了。此時,已經是早上七點。
針對這場人道危機,首相決定在九點召開內閣會議討論,但同時批準派救援部隊拯救有需要的災民。命令下達至東南部各空軍基地、海岸防衛隊及皇家水上衝鋒舟協會後,直升機跟快艇迅速出動。在內閣會議開始時,第一批次直升機也已經抵達現場。
「欵!援軍來了!」山姆下士高興大喊。
在空中,五架直升機以V隊列在上空盤旋,其中四架垂降在其中四艘船隊,一艘則停在河級巡邏艦上。
雖然把傷者送上直升機時產生一些混亂,但在船上士兵維持秩序下,傷者都一一送住諾域治或附近城市救治。
同一時間,P-3C偵察機在凌晨發現的不明船隻在另一隊巡邏艇護衛下也加入這支水災船隊。
而在首相府,內閣正討論該如何處置這群災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