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噠噠噠、呀呀呀」的聲音在戰場上此起彼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要停止開火,否則我們會死的!」一名營長呼喊下面的士兵堅守陣地,並阻止任何企圖向後撤的士兵。雖然守軍在初期透過河流跟廢墟作為掩護,成功妨礙英軍靠近。但在英軍把砲兵跟M270送到前線後他們便失去一些優勢,而MQ-9無人機開始執行偵察與轟炸任務後,伊斯塔尼亞連最後一絲優勢也失去。
「目標:右前方1800,敵方砲兵陣地,準備射擊!」皇家砲兵連長荷西命令。接著砲兵調整方位,再把砲彈塞進砲管,等候連長命令。
「裝填完畢!」三名瞄準手先後向長官報告。
「好! Ready!!Fire!!」荷西同時放下紅旗,三門M777迅速開火。砲桐在發射後「咚」一聲掉在地上,但砲兵沒有理會,只是繼續充填。
「Fire!!」
「Fire!!」
「FIRE!!」
一枚又一枚砲彈在城市上空飛過,再準確落在砲兵陣地。砲彈觸地一刻馬上爆開,所有逃避不及的伊斯塔尼亞士兵全部化為灰燼。
「走啊!快走啊!啊...」敵方連長絕望警告其他士兵逃離陣地,然後他就被火燄吞噬。
「連長,不要!!」一名士兵無助地跌坐在地上,不斷呼喊化為灰燼的連長。
「走了,不要再留在這裡!」一名老兵拍拍他膊頭,示意他儘快離開。
「我不要!讓我留在這裡!連...」士兵話口未完就被老兵給了一記耳光。
「聽著!你連長是希望你離開這裡,好好活下去!你看看你樣子,你連長看到你這樣他會死不瞑目的!!」老兵罵道。
「但是,但是...」這時一枚砲彈在新兵旁邊陣地爆開,裡面的傷兵血肉橫飛。老兵見此不再囉唆,直接命令新兵撤退。
「不要但是了,我現在以中士命令你離開這裡!」
「遵命!」士兵輕聲回答。
老兵攙扶士兵連同殘餘士兵撤回里蒙市第9區、第5區跟西里蒙區邊界的作戰基地。雖然英軍還未進入里蒙市區,但其火力範圍迫使他們後撤。
進入作戰基地後,兩人只見基地內傷兵眾多,不是失血過多就是斷手斷腳。醫護人員則疲於奔命以有限資源拯救傷者,但傷員人數太多迫使他們放棄一些重傷人員。
「全都是傷員啊,看來戰情不樂觀啊!」士兵疑惑道。
「靜靜!小心被送去懲戒。」老兵警告。
「你們兩個是什麼單位的!」後方一把威嚴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士兵嚇得一言不發,老兵見此急中生智向長官報到
「俺是安哥21師151旅220營1排排長安德魯?希靈,現在向你報到!」
「好!你們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下,待會再安排工作。」
老兵遂扶著士兵離開。旁邊的副官不禁慨歎
「我看他們的士氣已經很低落了,守不守得住城市周邊已經是問題。」
「沒辦法,來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好。」
「對了長官,33師師長跟我抱怨他旗下一群士兵作戰力低下。敵人向他們射了幾發砲彈,他們就已經有人潰退。師長表示帶頭的已經槍斃但擔心這種情況會繼續。」
「哎喲,這些年輕人真是草莓兵。」
「你怎知道他們是草莓兵的?」副官好奇問道。
「你看他們貪生怕死,幾發砲彈就四散。想當年老子在跟蘭西作戰時對面來了個黑衣雙劍士,十秒便砍了我十六個弟兄,但我沒在怕,我用刺刀跟他拼了幾個回合...」將軍滔滔不絕在吹噓自己過去的經驗。
又在吹了,副官心想。但沒差,反正33師新兵以前都是在伊斯塔尼亞草莓搶收部隊任職,叫草莓兵也不過分。
視察後,副官連同將軍乘車回到第5區的波拿巴劇場,這是守軍最高統帥部臨時基地。除了因為它建築牢固,還有之前的轟炸逼使他們改用這裡防禦。
「佛朗明哥少將,你今天又又又遲到了。自從我們搬到這裡後你幾乎每次會議都遲到。軍隊有你這種人難怪我們兵敗如山倒。」
「抱歉抱歉,外面砲火太激烈。我們要左閃右避才來到這裡。」
「混帳!你說謊也先想一想吧。上次一天開三次會議三次都遲到,然後你跟我說迷路。天啊!你撒謊也不耍吹這麼大!」中將憤怒破口大罵,並拿起旁邊的木棍,往少將頭部尻下去。因為木棍衝突力加上正中頭頂,他直接頭破血流昏倒在地上。
「喂!喂!不要睡了!」副官被突如其來的事件嚇倒了,其他人也連忙走近少將並嘗試叫醒他,可惜他已經沒有呼吸。中將頓時神色慌張,手中木棍掉在地上,而兩名少將直接走近並逮捕他。
「福昫中將,你因為謀殺而被逮捕。」其中一名伊軍少將平淡說出。接著兩個人便帶走福昫中將。
因為守城指揮官被控謀殺,指揮層出現一陣短暫真空,直到一群少將選出年邁的方素三世少將接替里蒙城防守。
年邁的少將已經是六十七歲,本該達到退休之齡,但因為新成立的安哥32旅缺乏指揮官才臨時指派他代理,順道借他能力協助訓練副旅長等人。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人事調動使他晚年職位再上一層樓。
即時接任防守司令後,他隨即命人把里蒙最新戰況圖放在桌上研究。
「司令,這是最新戰況。圖中藍色跟紅色煙花代表敵人跟我們交火地點。紫色是代表我方而黃色代表塞特方。目前我們的先頭部隊已經在河岸東跟友軍會師,並準備於今晚1900進攻守軍剩下兩個區。只要成功控制整個里蒙,我們就可以死守到援軍到來。」
「那幾個藍點跟那個叫[英軍]的陣地差了這麼遠,為何還有交火消息?」
「這是因為他們砲轟我們陣地而造成的,而他們幾乎砲砲均打中我們的陣地。」分析員語帶平淡道。
「什麼?砲擊造成!?」方素三世震驚道,露出「你沒開玩笑」的表情。
「長官我沒開玩笑,我們初步估計他們在30公里外發射。」分析員表示。
不安傳遍整個司令部,除了錯愕還是錯愕,有些將領開始私下交頭接耳討論西里蒙一帶的情況。
「聽說西里蒙區有幾個營在砲轟下滅營,剩下的大都逃回第5區。」少將A竊竊私語道。
「欸,我也聽過,好像一個小時前傳出33師有六個團砲擊後竟然連抵抗也不抵抗直接從沒被攻擊過的第9區逃到第5區!」少將B回應。
其他將領的討論不斷傳入方素少將耳裡,他漸漸不耐煩,接著表情越來越繃緊,最後大喊了一聲「夠了」強行中止各人討論。大家逐漸回復冷靜並等候長官指示。
「我們可以摧毀他們的砲兵嗎?」方素三世問。
「可以是可以,但只能靠我們自己而且機會渺茫。」
「為什麼?」
「因為德拉納已經淪陷,加上附近基地前些天被不明人士轟炸,目前難以派人執行任務。」
「可惡!那麼我們有其他方法嗎?」方素三世憤怒道。
「我看如果我們將河對岸一半部隊撤回來,改由塞特軍駐守,那麼我們還有機會守住這裡。」一名與方素三世差一半年齡的準將建言。
「這樣不是不可以,但我們在北岸有近五萬人,撤回一半即兩萬五還是要時間,還有塞特軍可靠嗎?聽說他們派在這裡的人都是二線部隊。」
「這個倒不用擔心,反正他們的指揮權在我們這裡,只要派可莉師去跟我們五十一軍去擋他們即可。其他二線部隊守住里蒙市所有橋樑即可。」
「對了,我們可以徵召一些民用船,綁成一條條臨時橋。這樣可以加快撤退速度。」另一名少將附和。
「好!傳令下去,以下部隊即時撤回西岸。」方素三世興奮命令,卻埋下里蒙大敗的種子。
[待續]
後記:各位目前看到的里蒙戰況圖,我未來幾集會把原因放進故事內,各位可以期待一下。由蘭西、伊斯塔尼亞跟塞特控制的里蒙可以了解他們是用什麼方式分區,不知大家喜歡嗎?
對了,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去過澳門?在這個城市其中一個區域是以澳門一條街道命名,各位可以找一找是哪個區。(提示:Google他們的名字就可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