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近兩周救援,列日公國在英國支持下開始恢復政府功能,也能騰出手應付北方集體主義者的叛亂。
「閣下,公國大公想見你及愛爾蘭代辦。他問現在方便去政府總部一倘嗎?」助手向高理林報告大公求見一事。
「有什麼急事要見我們?」高理林問。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關於剿匪一事。」
「剿匪?那真要去一下。麻煩順道通知司徒義安少將出席。屆時用MS Teams聯絡就可以。」接著他便乘車前往政府總部。
抵達政府總部後,他便在衛兵護送下進入會議室。一路上見到官員們交頭接耳討論局勢,也有人在討論英國的救災工作。但時間緊迫促使他趕緊進入會議室。
剛一進入,大公及各級官員馬上站起來拍手。接著一一接近並要與高理林握手,海斯特代理竟然跪下來感謝英國救命之恩,要高理林攙扶才起身。
一輪擾攘後會議才開始。高理林發現大公臉色不佳,彷彿有心事。
「相信你也知道我國北方有匪軍出沒,他們的行為正漫延至這邊。我們軍隊奮勇抵抗下成功阻止他們南下,但這不是長遠辦法。所以我希望英國能派兵剿匪。」
出兵。高理林初時對這個要求有些震驚,但很快收拾心情並平靜回答「拒絕」。大公好像得知這個結果,沒有太大反應,反而其他官員有不同反應。大公於是拿出一份文件給高理林,他閱讀後迅速改變主意。
「縱使我們不能出兵為理由維持治安,但我們可以派人前往貴國北部進行人道救援。愛爾蘭如果亦能派維和部隊協助我們則相信能救助北方居民。」
在解決問題的同時不弄髒自己雙手又同時把盟友拉落去是英國傳統技能。愛爾蘭聽到英國要拉自己下水後沒有太大反應,一來自己有不少維和經驗;二來他仍然要靠英國支持他脆弱不堪的經濟;三,這份文件對英國太有吸引力。
為了順利將物資送到北方。英國將跟愛爾蘭成立三支特遣隊,兩支由英國指揮而一支由愛爾蘭指揮。因為愛爾蘭缺乏重裝備,英國的特遣隊會負責北部較為麻煩的地方,餘下安全地區則會由愛爾蘭處理。
會議結束後,高理林把列日外交部長留下來,將一封信遞給他,並要他在下次內閣會議才打開。部長雖然疑惑但決定把信收下。
司徒安少將接到命令後,迅速召集人馬,並安排六架直升機作為運輸人力或物資。由於本國要求將大部分部隊調回本土作修整,陸軍除了一個營的皇家盎格魯軍團、第二十三工兵團及第一六七皇家軍需團外,以及五艘海軍艦艇外,就只有愛爾蘭第七團跟一些後勤部隊可以用。 但面對缺乏支援跟火力的散兵遊勇已經是綽綽有餘。
集體主義者在公國的同情者早把英國振災的消息傳遞至北方,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除救災外的目前。其實水災對列日北方影響較低,因此他們恢復速度較快,什至能「解放」南部一些城市。公國軍在英愛提供人道救援後才騰出手處理這個燙手山芋。
「各位同志們,只要再打下這兩座城市,資產階級的堡壘就會倒下,人民就會被解放!!」一名紅軍司令員在衝鋒前呼喊,其他戰士馬上附和並前仆後繼衝鋒。
近百名敢死隊成員一手穿著一件手榴彈背心,手握槍支向前衝鋒。這是一種集體主義者的傳統,以量取勝。因為列日公國的士兵大多有舊式作戰思維,遇上這種情況時反而不知所措;還有一些士兵看到後聖母上身,尤其看到平民在人海中間後便拒絕開火,導致政府軍一直敗退。今天又是如此,但上空出現的武裝直升機改變戰場走勢。
「衝啊!衝啊!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民!」督戰隊隊長奧托手持一把駁殼槍(類似毛瑟手槍)一邊唱歌一邊命令士兵衝鋒。上空出現的直升機停止也的歌聲。
「這是什麼?」他大驚。與此同時,戰場上大部分人都停止衝鋒並向上望,只見三架掛滿彈藥的山貓直升機一字排開。為首的二號機率先講話:
「前方士兵注意!前方士兵注意!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放下武器投降將會善待,不投降者死路一條!你們有五分鐘時間考慮。」
在直升機在喊降時,一隊隊英軍進入防線加強防禦,他們熟練操作槍械的行為使守軍驚嘆。
「不要聽他們亂講,我們殺!…」一名督戰隊員喊叫時數發機槍子彈從貫穿他身軀,片刻後倒地不起。其他士兵馬上驚慌失措,一部分人乾脆丟下武器向後逃,但他們迅速倒楣。因為督戰隊在後方架設幾挺機槍,二話不說直接掃射,大部分人直接倒下去。直升機看到後,改飛向督戰隊方向直接開火。以強大火力撕開防線,容許士兵得以逃走。英軍深知有部分「革命軍」均是為混一口飯吃而加入,忠誠度及戰鬥力低下。只要先將妨礙他們逃跑的因素摧毀,「革命軍」自然土崩瓦解。
果然如英軍所料,後方督戰隊被消滅後大半士兵逃走,剩下的英軍沒在客氣,一頓火力掃射後便交回列日士兵收拾戰場,他們便開始執行維和行動。
三隊士兵沿著左、中、右三條小路一路向北,而公國部隊則緊貼後面佔領城鎮並協助派發物資。越靠近公國防線的城鎮都知道列日公國有外力幫助,派去解放的士兵或死或逃,沒有人敢反抗。有市長原本宣布起義,只是聽說英軍快到便乾脆再起義。有城市為討好公國,直接處決派至該市的思想指導員,再說有人強迫他們投匪,好逃過政府審判。
針對這些情況,北方的列日人民政府除了批評這些行為是背叛集體主義行為外不能採取任何行動,因為城市投降速度使他們士兵數量倍數下降,加上北方聯合以往能藉列日海軍忙著救災而走私軍火,但英國人的到來使列日海軍能騰出手打擊走私,使他們可以獲得的支援減少。目前,除了北方幾個城市仍在他們手中,其他的均已淪陷。
「可惡!北方聯合的軍火什麼時候才會送到?」人民政府主席馬烈在政府辦公室抱怨軍火問題。
前來報告的官員告訴他北聯已經不可能再大量提供武器後,他直接發脾氣把握在手上的酒杯打破。接著他無力詢問:
「我們手上有多少人跟城池?」
「報告!我們還有三萬人跟七座城市,建立一條防線根本不是問題!」助理信誓旦旦回答。
「好,現在你負責處理此事,去吧!對了,先把潰敗士兵全送到監獄,情節嚴重一律槍決。絕不能讓平民知道我們真實情況。」
「遵命!」
一聲令下,當從前線潰敗的將士逃回人民政府控制區後,才是惡夢的開始。他們大部分被送到監獄或懲戒隊,職位更高的逢十槍決一人,弄到逃兵們人心惶惶。但很快,逃兵乾脆改變戰術,與其等死,不如直接向投降或成立反集體主義軍,反攻列日人民政府。有見及此,英國改變策略,將維和部隊調回後方,變回為列日北部災民提供人道救援及必要的火力支援。而為了改善北部的交通,英國亦利用戰俘作修復並擴闊道路,使列日至中北部一帶交通得以改善。
當然,英國無償修建道路的原因除了方便救災物資進入災區外,還有其他原因。其中一個是收買人心,而且英國打算借助道路網作運兵,必要時借列日攻打羅退爾。
在人民政府努力下,自己支持者數量正急速下降,尤其逃兵們寧可倒戈也不願回到後方。加上政府軍猛烈攻勢下,人民政府迅速丟掉大部分剩餘土地,只剩下「首都」馬夫堡仍然在殊死抵抗。
「前方200敵人!」
「開火!」
「友軍剛發炮,迴避!」
兩軍在馬夫堡市內互相交火,雙方陣地因為太靠近而能到對方發號施令。
雙方人數差不多,但在火力上卻大相徑庭。列日軍得到英國跟愛爾蘭在軍火及戰略支援,彈藥用光英國也能借助其人脈及運力;而人民政府部隊缺乏大砲等重武器,彈藥又捉?見袖,只能限制每名士兵攜帶彈藥數,加上海路被封閉導致北聯難以提供任何支援。種種因素導致人民政府士氣低落,防線瀕臨崩潰。
「威廉少尉,這是列日砲兵隊司令安茲爾。」列日軍隊一名軍官正介紹參戰部隊。
安茲爾一見到威廉少尉的英國國徽後,雙手緊握對方並感謝英國支援,接著他還說「英國簡直是自己重生父母」。
安茲爾接著自豪地跟少尉展示他們最新自主研發的30毫米口徑山炮(其實是把蘭西砲架跟羅退爾製砲管合成)。雖然口徑較少,但對付連砲兵也沒有的敵人可謂是綽綽有餘。
「碰!碰!碰!」炮彈如雨水般襲擊,對方卻只能節節敗退。
見敵方難以反擊後,安茲爾向其上司匯報,上面遂派步兵入城掃蕩。激戰一輪後,市內守軍近乎全軍覆沒,剩下的不是投降就選擇向北逃跑。
僅僅一個晚上,馬夫堡重新回到列日公國手上。市內居民見到列日士兵入城時都十分惶恐不安,部分人更重門深鎖,不讓外面的士兵了解裡面情況,大大增加了救災難度。
列日遂改變策略,改由英國入城派發物資。英國沒有太大意見,只是要列日派人協助維持秩序。
在英國的努力下,當地基礎設施開始恢復運作,英國扶植的警察取代原本革命衛隊的工作,維持市內治安。而市內居民漸漸回到日常生活。
至於罪魁禍首,他在列日陸軍進攻其司令部時早就逃之夭夭,軍隊雖然在市內進行多次搜捕卻仍然徒勞無功,什至把懸賞金提高至三萬英鎊(大概為三十五萬大公國幣,足以讓一個四人平民家庭衣食無優五年)),仍然未能找到他,直到某天。
在蘭西大反攻前一日,正當英軍一如既往派發救災物資時,一名衛兵發現有災民正鬼鬼祟崇靠近救濟站,趁士兵不覺偷走三包救濟包,衛兵聯同英軍迅速追截,在兩個路口外將他逮捕。逮捕後,其中一名衛兵發現他很熟口面,遂向上面報告,上面經過一輪調查得知他是前人民政府衛士長波拿巴。列日軍隊嚴刑逼供後得知馬烈下落,空降特勤隊當晚襲擊他居住的房子,僅僅花了五分鐘便將他逮捕,而當時他身子極度虛弱,相信有幾天沒有進食。
馬烈被送往首都列日的軍事法庭接受審訊,但第二天在送往監獄時卻意外身亡。政府對外聲稱他在車內發難,踢開車門後便逃走,看守逼於無奈唯有開火,卻意外射殺他。但民間謠傳看守把車停在郊區,塞了一把手槍給馬烈便叫他逃走。他不疑有詐拿到手槍馬上逃走,卻沒有想到看守竟然會開火。
至於真相是什麼,相信只有當時的看守才知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