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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hique Myth: Astra 夢境的主宰者

幽谷 | 2022-08-22 23:00:47 | 巴幣 104 | 人氣 233


『il Diavolo della commedia』

Gothique Myth: Astra

夢境的主宰者

  I

  薄荷,清清的辛辣、淡淡的清香,清香與光芒讓純白的色彩,擁有了清新脫俗的姿色,使得這一個白色的空間,也沾染了一點潔白的味道。

  「多米妮絲,你在這裡做甚麼呢?」這裡是書房,我在這個地方又能做些甚麼呢?伊莉莎白。

  「這是一間書房啊?的確,雖說藏書的量遠遠不及,不及地下的那座圖書館,但是這樣的數(shù)量也足夠了吧?足夠稱之為書房。」足夠稱之為書房?不對啦!可愛的伊莉莎白,藏書數(shù)量多寡並非那麼地重要。

  圖書館、書房,這些安靜的地方都不合適,適合演出、表演的地方必須喧鬧,喧鬧且嘈雜的地方才有嘴巴、有耳朵,才有品味獨具、獨具慧根的眼睛,眼睛才有辦法了解劇場上的我們,我們究竟是何等?無理取鬧。

  「可是呢?說書人、劇作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好比說?一個明亮的、開闊的,一個不適合獨處,也容不下細碎聲音的地方。」

  「既然如此,怎麼不去陪伴說書人呢?這間書房,與那棟圖書館沒差多少吧?你平常就喜歡待在她的身邊,卻總在她說故事的時候?把自己關進這座書房。」

  「說書人與劇作人,都為了自己的作品鞠躬盡瘁。所以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會不自覺得讚美她、讚美月亮,更害怕自己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放聲高歌。」高歌,為了說書人的童話故事而說唱、卻不為劇作人的神話喜劇而歌唱,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喜劇啊!竟然是喜劇啊?我以為創(chuàng)作喜劇的時候,煤油的香味、細微的火光,藏身於陰暗且狹小的房間,是劇作人的靈感泉源。這可真是怪了?曾經(jīng),劇作人告訴過我,秘密進行的創(chuàng)作,可以讓喜劇更富生命;然而,如今他卻將自己的筆、自己的墨,徹底曝曬於大眾的目光之下,讓自己的喜劇開始風乾、最終風化,化作一攤索然無味的碎屑,再讓毫無品味的人們放聲大笑。這真的是你的作風嗎?」當然是假的啊!這不可能是我的作風。

  我們是野貓、我們是野草,草的根莖深埋在土壤之中,做作的微風本來就做不了甚麼啊?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要邀請他們啊!畢竟,這個地方的土壤,可是用他們的屍骨,堆砌而成的呢!

  「伊莉莎白?妳該不會是,不喜歡這個房間吧?不喜歡這種採光良好、布置簡單,簡單而純白的房間嗎?」

  「不會啊?我的主人不也很喜歡,這個可愛的房間嗎?那我又有甚麼理由討厭,討厭這種異鄉(xiāng)的風情呢?」真是傷腦筋啊!沒錯,伊莉莎白不討厭這個地方。但是,貓兒卻不能在這個地方進入夢鄉(xiāng),並且貓兒不能做白日夢的話?豈不是,猶如那些做不了夢的聖女一般?只能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之中。

  真是傷腦筋呢?不如,我們就前往辛西亞的所在吧?起碼,那座圖書館的環(huán)境,與我們熟悉的書房比較接近,可以讓她好好地睡上一覺。畢竟,我可不希望作為主角的睡美人,與桃樂絲、與艾莉絲,有一樣的遭遇啊!

  「難道說我的主人,你終於決定了嗎?主角的人選。只不過?這部劇本,不可能做出任何的改變,卻為了選角一事而耽誤許久,這真的有必要嗎?」有必要嗎?妳這話可真的傷到了我,傷到了我的心。

  「劇本,不會改變、不會有任何改變、不會有任何改變直到永遠,永遠、永遠是觀眾的期望,也是觀眾最不想親眼目睹的。所以,演員非常的重要,重要得有比親人、有比朋友、有比愛人,有比一個出名的陌生人;若是,想要賺到陌生人的熱淚,讓他們?yōu)榱讼矂《窟罂蓿捅仨氄业阶钸m合的主角。」

  「好比說,一位異鄉(xiāng)人嗎?」異鄉(xiāng)人?這可真是打動了我,打動了我的心。

  「異鄉(xiāng)人,可憎的異鄉(xiāng)人、可憐的異鄉(xiāng)人,可憎的是他們得到了詛咒、可憐的是他們得到了祝福,祝福讓他們無法接受樂園,樂園所擁有的一切是非對錯,對他們而言都是那麼地瘋狂……」

  伊莉莎白,妳這是睡著了嗎?

  II

  「祝福,那是甚麼意思?」

  「大學士,原來您也不知道嗎?不好意思,我不應該問這種奇怪問題。」不對、不對,那不是甚麼奇怪的問題,而是我不曾擁有過這種疑問罷了。

  祝福,是那麼重要的事情嗎?即便,教團的典籍之中有所記載,我也不認為那是甚麼重要的事情,說穿了也不會比及教團的掌心,掌心上的禁忌來得重要吧?所以,我才會覺得這個問題,相當別致……

  「不對、不對,別致的不是問題,而是你們才對啊!能夠來到這座永恆之城,都是相當特別的存在啊!教團也好、你們也罷,作為永恆之城那尊貴而別致的客人,美酒、美食、美好,美好的宴席本就是為此準備……」不過,就是有人不肯接受啊!那些以教團自居的傢伙,究竟在做甚麼盤算啊?難不成,真是為了讓我們少喝一點酒、少吃一點肉而已嗎?

  「教團,他們?yōu)樯觞N會變成那樣?應該問說,他們怎麼全都……發(fā)瘋了呢?」

  我根本無從解釋起啊!本來,我以為成為一名合格的大學士,就能夠理解那種生物的行為了,但現(xiàn)在看起來還是不可能啊!

  「可能,得去師範那邊一趟了。」可是,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嗎?

  「師範?換言之,就是傳授您知識的老師吧?您的老師,也擁有教團的一些知識嗎?」師範,是我們所有人的老師,老師可不只擁有一些特定的知識而已。

  「她曾經(jīng)是教團的一份子,一個自詡為煉金術師的人物。除此之外,她擁有的知識遠遠的超過了一般教徒、一般信者,是一個讓女神、讓聖女也得為之忌憚的人物,當然她也知道一些關於教團的芝麻小事。不過呢?」我需要三思啊!即便,她是那麼熱衷於,傳播自己的知識。

  「不過甚麼?難道是,她所知道的事情,都是無法外傳的事情嗎?」是沒錯啊?但是,她一定會告訴我們的,因為她對於知識的慷慨,也遠遠超乎了常人的範疇。換言之,能不能理解她的慷慨,才是最大的問題啊!

  「這樣說起來,與辛西亞的相處如何?」

  「呃!怎麼會問這個?」先問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不就是為了讓你先接受一些嗎?

  你怎麼一副心虛的模樣,莫不是夜晚過得太愉快了吧?

  「當、當然不是,只是有時候會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與她相處?」這可真令人意外啊!我還以為她算是好說話的了,想不到還是有人拿她沒轍啊!這下子傷腦筋了,煉金術師可是真的很不好說話的啊!

  「孩子們,他們還好嗎?」

  「孩子,大概有些精力過甚了吧?」精力過甚啊?這樣聽起來,問題還真不小。

  「永恆之城,城邦的邊境、古老的土地,土地上還有著不少的遺跡。沒錯!那就是你們居住的地方,而你們之所以會在那個地方,其實是出於說書人的意思。然而,她的意思也不過就是,那是先人留下來的城邦,想要感受一下陳舊的氛圍而已……這可真是辛苦你了。」

  「辛苦?不會、不會,這我先前就知道了,並且也沒有甚麼特別,特別令人感到辛苦的地方啊?」

  「是嗎?師範告訴我,那塊土地上的先人,其實是古老的大蛇。蛇流浪到了邊境,邊境現(xiàn)在才有了永恆之城,或許這樣一想?他們才是我們城邦,城邦得以建得的功臣吧!可惜,即便他們的功績如斯偉大,也並非所有人都能夠受益。」

  「我們不能受益,是沒有好處的意思嗎?即便如此,那個地方就是古老的城邦,不會對我、對我們造成甚麼影響啊?」影響、影響可大了吧?

  「怎麼會沒影響呢?如剛才所說,曾經(jīng)在那的住民是蛇,蛇的巢穴少不了坑洞。你也有看到吧?有大大小小的門,卻沒有扇、沒有閂、沒有鎖,當然也不需要鑰匙;鑰匙創(chuàng)造了你們的空間,卻也破壞了他們的過往。」

  「我們破壞了,這就是緣由嗎?因為我們不當?shù)钠茐模赡軙斐刹槐匾娘L險,甚至是不必要的壞處嗎?」不必要的壞處,快了、快了、快要猜中了。

  「這樣說好了!古老的先民,在生活的方法上;方法上與我們截然不同,不同的最大之處在於空間之上。古老的先民,讓空間更加立體化、更加幾何化,好使他們能在昔往的永恆之城,得到一個安身立命的所在。然而,僅僅是生活方式的不同,就會對你們造成相當程度的不便,注意到了吧?孩子們嬉鬧的聲音,在城邦之中尤為明顯,或許在白晝的時候還不會構成問題,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又如何呢?」

  「不、不會啊?他們雖然有時候,有時候會有些會調皮、會搗蛋,但孩子就是孩子啊!即便再怎麼捨不得白晝,夜幕也會接他們入夢。」這樣聽起來,與我的想像真是大相逕庭,如果他們睡得非常熟?其實,二位也沒什麼後顧之憂了吧!

  「若沒有造成不便,那就再好不過了。本來我還擔心,夜晚很是漫長、孩子很是吵鬧,這樣要怎麼睡覺呢?結果,我完全想錯了啊!長夜漫漫,應該要擔心的是孩子,孩子們有沒有睡個好覺、做個好夢?剛才也提到了,那座城邦是立體、是幾何的傑作,聲音特別容易穿牆而去,夜深的時候尤為注意啊!別把孩子吵醒了。」

  「不……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可能吧?」不可能,你對她也太有信心了吧?

  「辛西亞,她可是說書人啊!難道你以為,她只有溫文儒雅的一面嗎?說書人如果沒有激情的話,又怎麼能闡述動人心弦的故事呢?」

  「不、不對啦!她激情的一面,我當然知道啊!也不正是因此,才是不可能的嗎?」因為知道、因此不可能。這些話真是令我意外,你說不定比我還要了解她呢?

  「不可能的嗎?我們可不這麼認為。沒錯!我們都不會這麼想,與她相處過的人、與你相處過的人,人人都不會有這種想法。反而,我們是這樣覺得,這二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太相似了,你們實在是太相似了啊!」

  「相似!我沒有那麼……不好溝通吧?」怎麼會呢?你們很好說話、你們也很會說話,到底是哪裡不好溝通了啊!可真是喜歡說笑。

  「說道你們相似的地方嗎?好比說,你會怎麼稱呼孩子們啊?」

  「呃……還能怎麼稱呼?艾利克、康絲坦、羅姆、妮露,就是孩子們啊?」對啊!這不是很好嗎?稱呼他們的名字,這就是她最喜歡的事情啊!相較起來,我的師範就沒那麼和藹可親了。

  「山羊、可愛的山羊,山羊又怎麼能拿來稱呼孩子呢?我的師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的腦子,不會是進了水、填了土,才會把那種東西當作山羊吧?不論我怎麼觀察、怎麼打量?那都不會是山羊吧!」明明都成了大學士,也還是望塵莫及的嗎?煉金術師,眼中的世界。

  「請問……大學士,這又是甚麼事情呢?」你該不會是驚訝了吧?但是,我的師範就是這般不可理喻的啊!

  「你猜到了吧?我說道的,正是我的師範。師範會稱呼他們?yōu)樯窖颍Q呼自己的孩子為山羊,興許在教團的時候燒壞了腦袋吧?否則,怎麼能夠得到煉金術師的名字呢?」

  「煉金術師,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如果是她,能夠回答我的問題嗎?大學士,從你的語氣聽起來,她曾經(jīng)是教團的一員,並且擁有淵博的學識,不過很明顯的是她……」她瘋了,完全沒錯!

  瘋狂,她比這世上的任何教團,任何誤入歧途的教團還要瘋狂。所以,她才能夠回答我們的問題嗎?不對,其實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於是,我接著解釋道:

  「哲人,來自遠方的哲人、來自遠方的貴客,貴客來自旭日升起的地方,帶來比及金銀更加珍貴的藏寶,所以我們舉辦盛大的宴會,就是為了迎接他們、迎接教團,以及迎接你們啊!異鄉(xiāng)人。」

  「異鄉(xiāng)人?大學士,你也會使用教團的稱呼啊!」瞧你這一副訝異的模樣,我倒是想反問你?那是甚麼意思啊!教團的稱呼。

  『Xenos』的故事,描述了來自遠方的貴客,貴客來自遙遠的國度,國度的遙遠比及天空更甚;是太陽的哲人、是月亮的哲人、是星空的哲人,哲人來到了我們的城邦,於是我們獻上酒、獻上肉、獻上名字;名字、不起眼的名字、備受輕蔑的名字,那個教團根本看不起的名字,其實是我們最貴重的禮物啊!

  「你忘了吧?異鄉(xiāng)人。對我們的城邦而言,你們是特別的存在啊!不論是哲人、是教團,或者是你們也好啊!來自比天空更遙遠地方的你們,你們是我們的客人、我們的貴客啊!克拉克.史密斯。」

  III

  「丹尼斯!」

  「這不是海文團長嗎?怎麼會一臉驚慌的模樣啊!」甚麼叫做?一臉驚慌的模樣啊!你們能夠平安回來,怎麼想都是萬幸吧!

  「丹尼斯,我姑且還是問一句?回來了多少人。」

  「無人生還。」呼──!竟然開這種玩笑,說明了你真的沒變。

  「這種時候就別開玩笑了,我知道你帶了一群人回來,還是用自己雙腳走回來的,死人可沒有這種本事啊!」

  「這就很遺憾了,他們都不是人、也不是死人,而是你們最不樂見的死神。」

  瞧你一臉憂鬱的模樣?我還以為發(fā)生了狀況。結果,這不是很好嗎?還有這麼多人。

  「一點都不好吧?畢竟,我可是連個教團的人,也帶不回來的死神啊?」流連忘返,又是哪一個教團的人啊?不過,是誰都無所謂吧!

  「對於那些教團而言,找一些濫竽充數(shù)、博一些功名利祿,也足夠了。」

  「濫竽充數(shù)啊?這可不能讓我們,讓這些死神們知道啊!太令人傷心了。」

  有甚麼讓人傷心的地方嗎?如果有的話,就儘管去說說看吧!反正,你也知道的吧?我絕對不會阻止。

  「說說而已,用不著那麼上心吧?總而言之,先不管那些濫竽充數(shù)的東西了。其實,我有件事情一直不明白,為甚麼我們能夠來去自如呢?那個奇怪的樂園。說實話,我並不覺得自己,與教團花錢找來的人們,有甚麼差別可言啊?反倒是,那所謂黃金教團的騎士、所謂傳說之中的獵手,如果是你們前往樂園的話?說不定,事情早就解決了。」

  「祝福!」

  「祝福,怎麼又是這個啊?難道,甚麼事情都可以用,用祝福來解釋的嗎?」沒錯!甚麼都可以這樣解釋,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吧?

  「因為解釋不了啊!你們擁有著未知的祝福,祝福讓你們踏入未知的領域。起碼,我們知道的事情即是如此,如此即是大帝對我們訴諸的一切。」

  「大帝啊?克拉夫特大帝啊!聽名字就知道,不是甚麼正經(jīng)的人士。」

  是嗎?哈哈!

  「海文團長,你笑的方式好噁心啊?要不要考慮換一個啊!」

  不可能、不可能,聽你們這種不正經(jīng)的話,並且照你們說的話去做,換來的也不過是掌聲與喝采而已。

  「切!真看不出來啊?海文團長。你對我的評價,比我想像中的要高出了不少呢?」這也是對我的好評價啊!感謝你的讚美了。

  好了、好了!教團的、騎士團的事情,可以先放到一邊;談談你們的事情吧!

  「對了!丹尼斯,還記得你之前提及過,想要找到一名獵手、異奇獵手,獵手之首身邊的那一位,貌似與你們同鄉(xiāng)的人物,對吧?」

  「貌似啊?貌似啊!貌似他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果然,他也前往了樂園嗎?

  「但是,這是甚麼意思?丹尼斯。你這樣的說法,彷彿是只有你記得他的樣子?」

  「年紀大了就容易忘記,忘記了就很難贖回來,想要將記憶贖回來的人,反而才是少數(shù)、才是異類啊!海文團長,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吧!」講得好像,記憶能是夠贖回的一樣。

  「我不可能這樣認為,並且你也不是真的,這樣想吧?」你不是那麼天真的男人,想要贖回貴重猶如靈魂的東西,並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啊!

  「那事情就簡單了!只要生活不是簡單的事情,不就可以贖回來了嗎?」

  我無法認同,這是詭辯吧!

  「無法認同?但是,你們生活在詛咒的陰霾之下,也因此得到了不少東西,不是嗎?如果沒有樂園的詛咒、樂園的禁忌,也就找不到擁有祝福的人了。」

  這話怎麼說?

  「我早就聽說了,關於詛咒、關於禁忌,關於你們?yōu)樯觞N?不能親自前往樂園的理由。雖然,我覺得那根本是牽強附會,但作為一把交涉的利刃、抵住黃金教團的利刃,意外地不錯啊?海文團長。」

  「丹尼斯,你也太看得起我們了。但是,你沒有想過吧?我們的教團,是真的很害怕那塊綠寶石,以及藏在綠寶石之後的東西。」這樣的理由,我覺得你應該也無法接受,但其實再真實不過,不過就是害怕而已。

  害怕?從他的側臉看起來,貌似能夠接受這種理由。或者,這是他一如既往的表現(xiàn)呢?好比一個孩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丹尼斯,關於教團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因為,我也對某件事感到疑惑啊?如同你剛才說道的,那位與你同鄉(xiāng)的獵手,也在樂園遇上他了嗎?」

  「是啊?不過我也說道了,他真的甚麼都記不得了。」失去記憶,不代表失去理由啊?

  「我疑惑的點,是他為甚麼也在那個地方?」

  「這個問題嗎?我並沒有多做過問喔!畢竟,我在遇到他之前就知道,他在那位獵手之首、海爾德里奇,在他的幫助之下成為一位獵手。所以,我一直認為他在樂園這件事情,與獵手、與教團、與騎士團,與你們的理由應該相差不遠。可不是嗎?讓我去問一個失去記憶的人,他為甚麼出現(xiàn)在樂園之中?我的結論要來得穩(wěn)當多了吧!」這樣聽起來,你做出來的結論著實穩(wěn)妥。

  「但是,獵手之首是甚麼人呢?這就是你無從估量的點了,丹尼斯。其實,我知道的是那個男人,不會輕易地將獵手送進野獸的口中;而他對於樂園的忌憚也猶如野獸,決不會把獵手帶進樂園之中。」恐怕,那是出於某種的理由,才會讓他隻身一人,前往樂園的吧?

  「嘿?我本來不是那麼好奇的,海文團長。結果,經(jīng)過你這麼一說,我整個人又覺得不對勁了,這難道是要我逼問一下?那位傳說中的獵手之首。」

  好的!我非常贊同。

  「這可真是稀奇啊?團長竟然會一口同意。莫不是打定了甚麼壞主意,想要我們以身試法了吧?」哈哈!怎麼會呢?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那種事情。不過是眼下,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那位獵手已經(jīng)深入了樂園,要找到他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想要逼問獵手之首、海爾德里奇,說不定他會很樂意的接受呢?」

  將自己最優(yōu)秀的獵手,丟進一個未知的深淵,想必他現(xiàn)在是很難過吧?說不定對他嚴刑拷打,也不會想要拒絕呢?

  「海文、海文團長?稍等一下,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去見獵手之首!並且,作為重要的證人,你也要一起來。」有人作證的話?就可以從惹人厭的傢伙口中,聽到不少有用的東西了。

  「團長、團長啊!現(xiàn)在是能去哪裡啊?都已經(jīng)正午了。更何況,你的這一身行頭,怎麼看都是去餐廳吃飯吧?」

  「吃飯嗎?這麼重要的事情,我都忘了啊!沒辦法,我們等到了目的地再吃,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當然有啊!要去見獵手之首,但那個男人應該不在王國吧?那麼我們是要離開首都中心,且花上一個下午到達首都邊境,再花一個晚上趕路去哪裡呢?我是要不吃、不喝,是要浪費多少時間,總該告訴我一下吧?」讓我想想?

  一隻老鷹飛離首都中心,接著前往他在天上的老巢,也花不上多少時間吧?

  IV

  「辛西亞,是時候結下契約了吧?」

  我的天啊!我們三個人才剛見到面不久,這個女人就在這說甚麼呢?

  「恐怕,還不是時候呢?密斯拉女士。」

  這就對了!儘管反駁她、反駁密斯拉吧!辛西亞。

  「貝爾……女士,女士怎麼都不說話啊?妳特地來到這裡一趟,應該不只是想要看看她,看看她們過得好不好吧?」是啊?我就是來看看而已啊!

  不過,這杯藥草茶真是不錯呢?永恆之都的邊境,竟然有這種珍奇的東西,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再加上,辛西亞這越發(fā)熟練的手藝,可以見得這未來的日子,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吧!

  「密斯拉……女士?妳來到這個地方,又想做些甚麼呢?莫非又是販賣契約、販賣教義、販賣理想,接著再販賣她們的情、她們的愛,好讓她們成為下一個,下一個賣身契的種子吧?」

  妳說甚麼啊!她的眼神,對我傳達了一句這樣,簡單的話語。讓我只要稍微看一眼就能明白,明白她對我的用情至深啊!

  「賣身契、賣身契!果然,妳就是這種女人啊!說甚麼?只是想來這裡看看,看了看之後又如何呢?妳怎麼捨得離開啊!」

  「我不捨得、我真是不捨得啊!不捨得辛西亞一個人睡,像她這般美好的果子,不會介意兩個人、三個人,或者四個人一起睡的喔?密斯拉。」

  「好啊?好啊!貝爾,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吧!這一定會是個美好的夜晚,是像妳這種美好的女人,也不曾體驗過的那般美好啊!」

  「真的、這是真的嗎?密斯拉的熱忱、美好,竟然願意與我分享嗎?我真是太高興了,熱淚都不自覺得有些……」

  「當然、當然是真的啊!迄今為止都沒有珍惜過夜晚的妳,妳還有甚麼可以懷疑的所在嗎?好好地珍惜吧!這說不定是妳最後的機會了。」

  「二位、二位!二位都冷靜一點。這種事情,先不說我的意願吧?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所以才拒絕了我的提案。」

  提案?辛西亞,我以為妳是一朵睡蓮,有著清清的香氣、淡淡的色彩,沒想到妳竟然是藏著,藏著這副色彩斑駁的模樣啊?

  「竟然會有男人,拒絕與妳締結契約啊?」

  才怪!只是拒絕與她分享夜晚罷了。

  「不是這樣的,只是他拒絕知曉有關禁忌的一切。」

  「……甚麼!」

  ……甚麼?

  「關於禁忌的一切,似乎是他來到這的理由。所以,我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盡自己所能地傳達了,但是聽到了一半的時候,他就拒絕繼續(xù)聽下去了。」

  「辛西亞!妳該不會是平鋪直敘地,讓他知道了吧!」

  「對啊!這樣做有甚麼不對的嗎?密斯拉女士……妳怎麼會一臉驚愕的模樣啊?」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啊!妳應該要……」

  「應該要用妳平常,平常那套說書的方式。用妳告訴孩子們的那些,那些曲折而離奇的故事,為那些禁忌添加一些色彩,這才是妳應該要做的事情吧?」啊!我竟然會說道如此正經(jīng)的話語,這可真是被自己嚇了一跳。

  密斯拉,她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呢?本來她的眼神中只有褒貶,而現(xiàn)在她的眼神卻充滿了敵意。她這樣熱情的看著我,真讓我有些不好意思啊!害得我只好拿起茶杯,用茶濕潤了一下喉嚨,才能接著說道:

  「辛西亞,妳已經(jīng)知道了吧?既然他的目的是禁忌,那麼勢必會需要妳的幫助。然而,讓禁忌如同故事般的描繪,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那很容易讓人有所牴觸,所以妳得想出讓他接受的方法;好比妳能夠將無聊的故事,道給活潑的孩子們聽一樣。」

  「貝爾女士,我……」辛西亞,妳這是沒有辦法了嗎?真令人意想不到啊!明明我都已經(jīng)想好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了說?

  「照著禁忌的意思說、照著禁忌的意思看、照著禁忌的意思做,讓他看到禁忌就在眼前發(fā)生,也只能不自覺的去接受了吧?」

  「貝爾!妳……」我怎麼了啊?妳怎麼連話都說不好了……密斯拉。

  「既然妳有意見,就照著妳的理想、妳的教義,照著教義的意思開演、照著教義的意思入戲、照著教義的意思高潮,照著教義演繹於大庭廣眾之下,如何啊?」

  「妳、妳……妳這是……」我到底怎麼了啊?妳怎麼緊張成這副模樣,這不讓我也開始緊張了。

  「辛西亞,可以幫我們準備一個房間嗎?密斯拉女士,她看起來相當疲倦,讓我?guī)バ菹桑 ?/div>

  「疲倦!妳這是在開甚麼……」玩笑?有這麼甜美可人的玩笑嗎?

  濕潤、柔軟,帶著些許的苦澀、有著過人的甜美,真是美味極了;我以為妳是一顆腐爛的蘋果,結果妳吃起來好比蘋果的皇后,有著一種高雅而細緻的香甜。

  密斯拉,請務必讓我與妳賠罪,讓我與妳分享、與妳珍惜,珍惜這個美好的夜晚。

  V

  「這是哪裡?我是誰啊!喵。」在我的大腿上,妳是伊莉莎白啊!喵。

  終於醒過來了,妳呻吟了好長一段時間啊!伊莉莎白。

  「惡夢、惡夢,怎麼會有這種惡夢啊!」

  這怎麼可能呢?伊莉莎白也會做惡夢。

  「一男、三女,一群瘋狂的邪教徒,在一座邊境的神廟之中,做盡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最終導致邊境陷入了一片火海。」

  這聽起來好像有些……毫無生趣啊?

  「我怎麼會經(jīng)歷這種……夢境呢?」

  好啦、好啦!伊莉莎白──喵!那種低俗的夢境,就先不要管了。瞧瞧這個吧!

  「喵──終於選好了啊!果然,是選了異鄉(xiāng)人作為主角啊!但是,這個劇本我明明沒有印象,卻覺得有些熟悉呢?親愛的主人,這是甚麼時候的劇本啊?」

  不錯吧!雖然,讓姐姐做為配角出場有些遺憾,但她與主角的第一次相遇,可是令我動容不已啊!能夠將姐姐最美的一刻,化作這齣唯美喜劇的高潮……

  「實在、實在令我……」

  笑得不可自已啊!

下幕

「長夜的狄拉西亞」

蘿絲

麗莎

露娜

我們

是?

下一幕

「芭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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