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
嬌小的粉髮少女大步流星的走向他們。
「???妳是誰啊?」
花垣武道不想讓橘日向被捲進(jìn)來,只好安撫道:「抱歉日向,我有事要和他們說,妳先……」
啪!
話音未落,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偏偏這乾脆利落的一掌不是落在誰身上,而是東京卍字會的總長,佐野萬次郎臉上。
「武道君,走吧?!拐f完,橘日向拉起花垣武道的手,轉(zhuǎn)身離去。
「欸?」
「對這種人唯命是從,可不行哦,日向會保護(hù)你的?!?/div>
說著,橘日向握緊花垣武道的手,像在堅定自己的信念。
手……在發(fā)抖。
花垣武道感受到那微微顫抖著的掌心,還滲著薄薄的冷汗,明白橘日向雖然看似乾脆,其實心裡也很緊張。
「喂,別開玩笑了。」自家總長都被甩巴掌了,龍堅哪可能就這樣放兩人離去,老大不爽的抓住橘日向的手臂?!竿蝗蛔崛?,還想一走了之?」
「開玩笑的是誰???」橘日向抿起唇,眼神堅定的回過頭?!鸽S便闖入別人的學(xué)校,還想強(qiáng)行把人擄走,這可不是朋友該做的事。」
她看了花垣武道一眼?!肝涞谰罱鼊硬粍泳褪軅?,如果這都是拜你們所賜,那我絕不原諒你們?!?/div>
「?。俊过垐月犃烁凰恕?/div>
明明救了花垣武道、讓他不用繼續(xù)賭架挨揍的是他們好不好!
花垣武道本來還在冷靜思索著該怎樣才能化解眼前的危機(jī),結(jié)果一看到龍堅抓住橘日向,瞬間不冷靜了。
他想都不想就一把抓住個頭不知比他大上多少的龍堅。「……放開你的手?!?/div>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見喔?!?/div>
「我說!把你的手拿開!你這混蛋!」
龍堅青筋爆起?!改阈∽樱瑢φl口出狂言呢?」
花垣武道堅定的抬起頭,咬牙切齒道:「我有絕不能拱手相讓的東西啊。」
「哈?你……」
「等等!你們在幹什麼呢!」劍拔弩張的氣氛被一聲有些焦急的呼喊打斷。
冬雪氣喘吁吁的扶著牆。「萬次郎、龍堅……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雪。」一看到雪,萬次郎游刃有餘的表情瞬間繃不住了,神色緊張的迎上前?!笂呍觞N來了?不是還沒到午休時間嗎?」
冬雪睨了他一眼?!肝乙遣粊怼銈兇蛩憔瓦@樣把花垣擄走吧?」
「我……」
冬雪扶著額頭嘆了口氣,小聲道:「我知道你看了我的筆記本,也知道花垣他有某些特質(zhì)你很欣賞……但這樣闖進(jìn)別人的學(xué)校把人帶走是不對的?!?/div>
萬次郎垂下眼眸,滿臉藏不住的失落。
被罵了……
見萬次郎這副樣子,原本還想多說兩句的責(zé)備終究沒說出口。
「好啦,我也不是在罵你,只是想讓你做事前再多想一想,你看,明明沒有惡意的,這不是都嚇到人了嘛?」她牽起萬次郎的手,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背。
這招非常受用,萬次郎的情緒立馬恢復(fù)了,轉(zhuǎn)過頭,笑著對不明就裡的花垣武道和橘日向道:「抱歉啊武小道,我只是對你有點(diǎn)好奇,想多了解你一點(diǎn)!小日向也是,嚇到妳了,對不起啊?!?/div>
「咦?」
「欸?」
兩人面面相覷。
「武道君,他們到底是……?」
「不,我現(xiàn)在也有點(diǎn)搞不清楚狀況……」
冬雪轉(zhuǎn)向兩人,語氣充滿歉意?!副赴。f次郎是因為有事想問才這樣的,給你們添麻煩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放學(xué)後可以騰出一點(diǎn)時間給我們嗎?啊,當(dāng)然,女朋友想來的話也沒問題?!?/div>
「啊、呃、這個……」花垣武道看向一旁的橘日向,用眼神詢問她的意見。
「日向沒問題,他們雖然看起來有點(diǎn)恐怖,但好像不是壞人,而且,好像還是武道君的朋友的樣子……可以嗎?」
「當(dāng)然了?!够ㄔ涞荔犃艘豢跉?。
「那麼,放學(xué)之後我們會來接你們,請你們在校門等一下?!苟┪⑽⒁恍Γ鹑f次郎的手。「到時候見,走吧,萬次郎、龍堅?!?/div>
「可是……」龍堅還對橘日向打了萬次郎一事耿耿於懷。
「好了,走啦,堅仔?!贡欢恐那楹芎玫娜f次郎朝龍堅招招手。
沒辦法,龍堅只好乖乖跟了上去,從背影看,簡直像隻大型的忠犬。
***
冬雪就這樣把萬次郎和龍堅帶回了學(xué)校。
剛好到了午休時間,知道兩人有話要說的龍堅,很識相的說:「我今天去找冬一起吃吧?!?/div>
順帶連麻煩的姐控都帶走了,留給兩人獨(dú)處的空間。
兩人相偕著拿著便當(dāng)上了頂樓,默默吃了一陣,冬雪首先開口了:「那個筆記本,你看到了多少?」
「只是大概翻過而已?!箍吹蕉岩傻谋砬椋f次郎道:「真的,那麼厚的書,我還以為是相冊,打開發(fā)現(xiàn)是日記之後就蓋回去了,真就只看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div>
冬雪紀(jì)錄花垣武道的頁面的確也不多,只是記下了一些基本資料,以免忘記。
「那麼,你是剛好看到寫著花垣的部分了?!苟﹪@了口氣。「好吧,你應(yīng)該很好奇,我為什麼知道他、又為什麼要記下他的事情……」
「嘛,雖然不清楚原因,不過只要知道妳不是因為喜歡他才那樣就行了?!谷f次郎塞了一口炸蝦,含糊不清道。
「當(dāng)然不是因為那樣了?!苟┿读艘幌?,義正嚴(yán)辭的重申:「我喜歡的是萬次郎,況且花垣也有小日向了?!?/div>
萬次郎見冬雪一臉嚴(yán)肅,忍不住笑了,很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髮。「我知道,我也喜歡妳哦?!?/div>
「……嗯?!箖嵐苈犃四屈N多次,可冬雪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臉紅。
「總、總之,我是因為……」冬雪說出先前準(zhǔn)備好的說詞:「東卍底下不是有人在偷偷賭架嗎?還有像勒索這種不太平的事情發(fā)生,花垣武道作為受害者之一,可能知道點(diǎn)什麼,又或者是從他著手可以順藤摸瓜查出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所以我才去調(diào)查他。」
萬次郎沉吟片刻,冬雪緊張的吞了口口水。
這理由也不算說謊,她現(xiàn)在主要目的的確是維護(hù)東卍的太平,為此必須確保可能是穿越者的花垣武道成為可控因素才行。
至於穿越的部分,牽扯到她的真實身份,只能緘口不談。
「……所以,早在我在賭架那邊遇到武小道前,妳就已經(jīng)知道有人在賭架了?」
「嗯?!惯@是事實,只是這「早」……比萬次郎所想的要早很多就是。
「那妳怎麼不告訴我?」
「我想等確認(rèn)之後再告訴你,不確定的情報不值得讓身為總長的你親自出馬?!?/div>
聽到這邊,萬次郎總算道:「原來如此,好吧,不過我還是希望下次妳能先告訴我,不是因為總長什麼的,只是單純不希望妳有事情瞞著我?!?/div>
冬雪不滿的嘟起嘴。「你不也常常有事不告訴我嗎?像是今天殺去找花垣?」
萬次郎語塞?!高@……對、對不起,我錯了,話說回來,妳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萬次郎在岔開話題,但冬雪恰巧也希望話題趕緊轉(zhuǎn)向,於是配合答道:「冬告訴我的。」
「啊……那傢伙……」萬次郎皺起眉,一臉「我怎麼沒想到」。
「哈哈哈,冬不管是觀察力還是記憶力都很好,我也很難在他面前瞞住事情呢。」
「但他不會把妳的事情告訴別人啊……」
「那當(dāng)然了,我可是他姐姐?!苟厝岬拿f次郎垂下的腦袋。「你如果不喜歡,以後我就不讓他總來告密了?!?/div>
「為什麼?」萬次郎往前挪了挪,讓冬雪能更順手的摸他頭。「妳不是不喜歡我有事瞞著妳嗎?」
「是啊,但我希望那些事都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我也相信如果你真的不想告訴我,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這樣,那還是不要從別人口中聽到比較好?!?/div>
聽著冬雪溫柔的聲音,萬次郎感覺自己的每根神經(jīng)好像都放鬆了。
「嗯……沒關(guān)係,這次是我錯了,以後我想幹什麼都會先告訴妳,忘記告訴妳的、就讓冬告訴妳也沒關(guān)係……」
「哎呀……!」冬雪及時接住了萬次郎的腦袋。
他睡著了。
冬雪連忙喬好姿勢,小心翼翼的將他的頭放在自己腿上,還替他也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睡姿。
看著萬次郎毫無防備、流著口水的睡臉,冬雪忍不住笑了。
「呵呵呵……」
她輕撫著萬次郎粉金色的長髮,眉眼間盡是溫柔的愛意。
「真可愛?!?/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