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考生個別面談過程以第三人稱視角呈現(xiàn))
西索正想去萊伊的房間騷擾她一番,沒想到廣播第一個便指名到他,有些壞了興致,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能跟那個強得不像話的老頭會一會也是個難得的機會,西索的心情頓時又好了幾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尼特羅這老頭表現(xiàn)得彷彿全身都是破綻,但是要對他出手又完全找不出空隙,和萊伊那能夠隨時進入完美戒備狀態(tài)的特質(zhì)有些類似,卻比她來得更棘手。
「那麼,另外的九名考生中,你最注意的是哪一個?」
尼特羅的第二個提問讓西索短暫停止打量他的實力,西索思索一會,隨後苦惱地笑了出來,「40、99、405號,這三個讓我注意的是不同的特點,有點難抉擇呢~」
「哦?怎麼說?」尼特羅略感興趣地挑起眉。
「過去我已經(jīng)和40號交手過了,但我很好奇現(xiàn)在的她又變得多強;99和405號的資質(zhì)都很出眾,就戰(zhàn)鬥技巧而言我很想試試99號的能耐,不過後者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更能讓人眼睛為之一亮……」說著,西索忍不住露出興奮的好戰(zhàn)神情,「如果可以的話,未來我想跟他們都交手一次。」
見到西索那不懷好意的模樣,尼特羅只是用手裡的毛筆筆桿撓了撓頭,沒打算跟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瞎攪和。
「嗯……最後一個問題。這九個人之中,你最不想交手的人是誰?」
問題一出,西索又陷入沉思。他一手抵著下頷,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雖然99號也還不是時候……如果說是目前最不想交手的,應(yīng)該就是405號了。」
還真是反覆無常的傢伙啊——尼特羅暗自想著。
「順帶一提,我現(xiàn)在最想交手的人,是你。」
西索釋出殺氣,銳利的目光流露危險的氣息,不過尼特羅絲毫不為所動,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後便直接下達逐客令。
在這莫名其妙的氛圍下,西索悻悻然地離開了會客室。
真是麻煩的老頭呢。他想。
接著,另外八名考生逐一進入會客室,沒有西索那樣的古怪性格攪局,幾人的面談都進行得十分流暢。
爆庫兒:「最注意的是404號,因為他各方面的水準看來是考生中最好的;40號也讓我在意,但是怎麼說呢……有時候就像消失了一樣,雖然表現(xiàn)令人震驚,但一不注意就會忘了她的存在。我最不想和44號交手,說實話我應(yīng)該打不過他。」
奇犽:「405號的小傑,因為他和我同年,而且是個很有趣的傢伙。和53號打感覺就很無聊,不過最不想交手的還是40號,對上她我只有被壓著打的份,就這方面而言也挺無趣的。」
鮑得羅:「44號,雖然令人討厭,但表現(xiàn)相當出眾。405、99和40號,我才不跟女人和小孩交手。」
集塔喇苦:「99號、40號。44號。」
小傑:「因為某些原因,我最想和西索交手!至於另一個問題……99、40、403、404號,這四個我都不想交手。」
半藏:「44號,他是最危險的人物。40號雖然實力上也很危險,但她是個不錯的女人,而且我還欠了她人情,比起44號,我更不想跟她交手。」
酷拉皮卡:「正面意義上是40號,負面則是44號。只要有動機,不論是誰我都能交手,反之則不想;不過,萊伊的話……啊、不好意思,最後的話請別在意。」
雷歐力:「405號,他對我有很大的恩情,我很希望他能通過試驗,基於這點,我最不想跟他交手。」
「嗯……比我想像的還要一面倒啊。」尼特羅有些苦惱地低語著。
負責(zé)在門外引導(dǎo)考生的豆面人進到會客室裡,正要詢問是不是該叫最後一名考生過來,走上前就看到尼特羅難得的露出苦思的表情。
「會長……?」
「嗯?啊,可以叫她上來了。」尼特羅連個眼神都沒賞他,繼續(xù)埋頭寫著什麼。
任職秘書多年的豆面人直覺認為會長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特別叮囑他「請別做得太過火了」之後才轉(zhuǎn)身離去。
希望萊伊小姐不會再像關(guān)在賤阱塔那時一樣被刁難呀——豆面人默默替萊伊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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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這次面談也會照著先前的合格順序來進行,在聽到廣播後就用護膜的擴張將衣物與頭髮的水分排開做好會面準備,沒想到尼特羅又不按牌理出牌,另外九個考生輪完一遍都過了一小時,他居然還不打算把我叫過去。
當我想著那老頭是不是打算就這樣避而不見蒙混過關(guān)時,門外忽然傳來了豆面人的呼喚聲。
「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我倚在門邊,面帶疑惑地問。
豆面人左顧右盼了會,隨後招招手示意我把耳朵湊過去,快速說了幾句後就催促我趕緊前往會客室,在我愣愣地回頭時又補了一句:「請小心,別被會長耍著玩了。」
我有些失神的邁著不快的步伐,用走路拖延的時間消化著豆面人提前帶來的「籌碼」。
躲過當年屠殺的、薩拉艾瑪族的另一位倖存者,經(jīng)過獵人協(xié)會的搜救與照護,如今依然存活,並且早在八年前成為職業(yè)獵人。而那個讓尼特羅肩負轉(zhuǎn)述人職責(zé)的遺跡獵人,就是那名族人的救命恩人,也是讓他獲得生存動力及能力的人生導(dǎo)師。
——為什麼他之前不告訴我?
帶著滿腹疑問,我皺著眉走入會客室,在振筆疾書的尼特羅面前落座。
「走得真慢啊。」尼特羅悠悠地飄來一句。
我沒有回應(yīng)他的閒話,沉默著等待他開始面談。
「在閒聊之前,還是得做些例行公事。」他放下毛筆,把那張不知寫了些什麼的紙擱到一邊,接著問:「妳為什麼想成為獵人呢?」
「能不能當上獵人對現(xiàn)在的我而言並不重要,我只是想知道強者成為獵人的理由,然後成為比獵人更強的存在。」
「意料之外的答覆呀……」尼特羅略顯訝異地說,「我還以為妳有更明確的目標呢。」
意思是他一開始就擅自認定我是為了確認死去和倖存的族人的下落,才決定成為獵人的嗎?
尼特羅顯然沒有要解釋那句話的意思,只是接續(xù)著問下個問題:「另外九名考生,你最注意哪一個?」
「405號,小傑。」我效仿他的談話方式,沒有接續(xù)著說明原因。
「那麼,妳最不想跟誰交手?」
我頓了頓,幾個人選在腦海裡跑過,一瞬間讓頭部產(chǎn)生刺痛。
「……301號,集塔喇苦。」
如果不是暗殺,而是以一對一單挑的形式面對他,我根本毫無勝算。
尼特羅發(fā)現(xiàn)我一瞬間表露出的複雜神情,意外地開口追問:「不說說理由嗎?」
「因為贏不了。」
「我不認為妳的實力在他之下呢?」
「……」
我再度以沉默終止話題,尼特羅拿我沒轍似地嘆了口氣,而後順著我的意進入「正題」。
「豆面人和妳透露多少了?」
我冷聲反問:「你覺得你還藏了多少?」
「呀……那妳覺得,我該告訴妳多少?」
我感覺自己的眼角抽了幾下,額間罕見地浮現(xiàn)青筋,要不是因為他有能力在我發(fā)動拷問用的念能力之前就將我壓制,我絕對會把那對顯露自滿的眼珠子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