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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回到規律作息了,筆感大致上也回來了呢(之前部份實在有點敷衍,悲)我考慮改成不定更,最遲不會超過一天沒更這樣。〉 沒有悲傷的圓滿故事,不過是欺騙孩子的童話罷了。
《第十九回 背襲 上篇》
「夠了吧,為什麼要拼死保護跟妳毫不相干的人類?那種東西不論消失了多少,對妳也一點影響都沒有吧!」
——鏘噹——!
反射著夕陽光線的指虎,與那柄銀色的日本刀碰撞在一起。
「咱有義務保護好自己的信徒,這就是理由!」
——哐——!
狐貍順著刀刃被彈開的勢頭將刀的拉到身體後方,然後橫刀一斬,殘影在空中劃出一面銀色的扇子。
歷經過剛才的高強度戰鬥,他們的體力消耗十分的劇烈;攻擊模式再度變回單調的你來我往,如果筱雨能夠找到上來的方法,那就勝券在握了。
「妳這種位格的存在根本就不需要什麼信徒吧?妳已經是土地神了不是嗎?」
虎姑婆依舊在臉上掛著遊刃有餘的表情,揮出拳頭將襲來的銀色刀鋒掃離軌道。
虛張聲勢,還在繼續嗎?
「信仰與畏懼是力量的二種面向,空有位格而沒有任何的信仰或是敬畏集於身,不過是虛偽的象徵而已。」
狐貍拉開距離,踏出右腳在前、左腳在後的步伐;她將刀柄置於耳畔橫放、刀尖指向虎姑婆,與視線齊平的刀身,鋒芒冷徹而致命。
——霞構,這是不同於傳統五行之構的第六種架勢。
因為畫面感十足的關係,在動畫或是漫畫中常常出現這樣的構型。
這是需要相當高超的技藝才能夠運用自如的架勢,直直指著對手的刀尖也能夠起到施加壓力的作用。
「報上名字吧,虎。」
狐貍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那份專注、那份氣息,讓我不自覺地跟著屏起了呼吸。
沉著、穩重,宛如北極海的冰山那般;吐出的那口氣息彷彿最後的祈禱,或是戰爭前的黎明破曉一般莊嚴且神聖。
「對耶,我都忘記自報家門的部份了。虎雅晴,這是我的名字。」
「前旗津拓南神社稻荷神使,伊奈利冬織。虎雅晴,汝對咱的信徒所作之事,咱無論如何都無法忍氣吞聲。」
「唔……我也沒逼著你忍氣吞聲就是了。」
虎姑婆雙手一攤,擺出一副「不關我的事」的表情。
樓下再度傳來一陣碎石崩落的聲響,筱雨還在嘗試著上到六樓來的方法。
大概是趕不上這裡的戰鬥了。
「……」
受到那份緊張氣氛的渲染,雅露蒂安輕輕地抓起了我外套的一角,微微發顫。
我拍掉她頭髮上的泥灰,就像是幫鸚鵡整理背上的羽毛那樣。
「不用擔心,狐貍不會輸的。」
「我擔心的是雅晴姐。你肯定有辦法讓她們停手的吧?就像讓我意識到你是人類那個時候……」
「抱歉,這次我無能為力。我也不希望有人受傷,但是虎姑婆她……太危險了。」
我一推眼鏡,像是裁判一般的緊緊看住二人的一舉一動。
並不是沒有辦法,而是太過冒險。
由雅露蒂安去勸說的話,多少能夠見到一些效果吧,但是要達成預想中的效果,狐貍勢必就得放下明顯的敵意。
就算她能夠暫時收起戰意,問題發生時,她也沒辦法同時顧及雅露蒂安跟我。
「這就是最後的交談了。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狐貍——伊奈利冬織,絲毫沒有搭理虎姑婆的意思。她依舊擺著穩健的霞構,讓日本刀像是獨角仙的角一樣指著對手。
虎姑婆——虎雅晴,也不在意自己的閒話不被理睬。她訕笑了二聲,歪著腦袋聳肩。
「還真是有自信啊,狐貍小姐。妳也知道的吧?明明都已經用上了那把刀,卻還是贏不了我。」
「那是因為信徒先生不打算讓妳就這樣被消滅掉,所以咱必須要手下留情。」
「一直堅持著那種無意義的想法,是不可能贏下來的。都已經用上了那把刀,卻只劃傷了我的臉,再繼續下去的話會變成怎麼樣的苦鬥,妳也是清楚的吧?」
虎姑婆把雙手插進口袋,把身體的重量擺上左腳,身體歪向一側。
「當然清楚。沒有挑戰的決鬥過於單調乏味,偶爾還是要像這樣,讓自己的內心因為緊張掀起點波瀾才行。」
狐貍向後拉開一大步,讓自己與虎姑婆的距離拉開到九步左右。
——這是日本傳統中,二人對決的標準距離。
「哈,說的也是。沒有像樣的對手,不過就是蹂躪而已。」
虎姑婆扭頭甩動頭髮,重新舉起手。
她直面前方的視線銳利到彷彿要掃穿對手;不斷放鬆再握緊的雙拳,讓指虎喀噠喀噠的輕微作響。
「這就是決勝點了吧?土地神大人的實力,就讓我來見識一下吧。」
——她再度將那抹好戰笑容掛上臉龐。
揚起的嘴角、微微瞇起的雙眼,囊擴狡詐與罪惡的食人之虎,露出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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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對決打響,終於現出名字的冬織,能夠順著翊鳳的計畫讓雅晴心甘情願的服輸嗎?次回《背襲 中篇》將在明日加緊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