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這裡通往目錄】
〈反正都是閒著,我也該更有效率點了!(雖然感冒還沒好)〉
〈狐貍與虎姑婆即將展開惡鬥!開場階段就雙雙倒下的翊鳳與筱雨,接下來的戲份是……?〉
出其不意,乘其不備。
《第十七回 危機》
_______
貓即使從高處摔落也沒有大礙,我算是切身體會到這點了。
在空中翻轉之後四肢著地,落地的衝擊倒是意外的輕盈。
現在身上唯一受到傷害的部份,只有在虎姑婆的那一記正拳打上來的胸口而已。
雖然已經用劍來阻擋了,但是在金屬劍身因為自身柔韌的特性彎曲了之後,大部份的力道還是老老實實的傳遞到了身上。
雖然不清楚原理,但是她大概動了什麼手腳來增強自己揮拳的力道。虎姑婆的速度與力量似乎都佔有優勢,我即使拿著劍也是擺飾而已。
我用半跑半跳躍的方式登上樓梯,以最快的速度往第五樓前進;樓上開始傳來一陣一陣的金屬敲擊聲響,應該是狐貍來了吧。
一上到五樓,就看到翊鳳半跪在樓梯的旁邊。他對我比了個手勢,表示先別插手狐貍與虎姑婆的戰鬥。
我把身體保持在樓板高度之下,所幸虎姑婆與狐貍的戰鬥聲響十分吵雜,足夠掩蓋過我們的小聲交談。
「怎麼了?現在是合力制服虎姑婆的機會……」
「我想要先找到雅露蒂安。那邊還有一層向上的階梯,雅露蒂安應該就在上面。」
他用一貫冷靜的嗓音簡單向我說明狀況,包括虎姑婆試圖攻擊他,還有狐貍用術式把他拋到相對安全的位置等等。
但是,他卻沒有提到如何穿過那片充滿術式餘波與刀光劍影的區域,上到六樓去的方法。
「你打算怎麼跑上六樓?總不可能直接從前面穿過去吧?」
如果他有什麼計劃的話,應該會一開始就說明白吧。如果沒有這樣做的話,就代表計劃還沒有成形——畢竟沒有計劃這個選項,對這個男人來說是不存在的。
「……我不知道。一點頭緒都沒有。」
——認真的嗎!?
「哈……?你怎麼可能沒有想法啊!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快點告訴我……」
「我只要闖進那片區域就會被定住。他們二個人無時無刻都在使用術式,雖然說我想救出雅露蒂安,但是現在這樣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除非……」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停頓了下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繼續說下去。
「除非怎麼樣?」
我開口追問。
「除非……再讓妳去冒險一次。」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為什麼在這種事情上猶豫了呢?
「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輸的。」
這是實話。雖然那個術式跟速度都很麻煩,不過這邊可是有狐貍在幫忙;那麼強大的存在,我們沒有無法勝過虎姑婆的道理。
「……明明上次還滿身是傷的……」
「這次不一樣了,狐貍跟那傢伙還是平手狀態對吧?」
雜亂的靈力四處逸散、震耳欲聾的金屬聲響,用不著看就能夠確定那二人的戰鬥不是單方面壓制,而是你來我往。
如果再加上我一個人,就算虎姑婆拿出了什麼預料之外的武器也能夠輕鬆的對付吧。
翊鳳給出了肯定答覆,我也深深吸了一口氣來放鬆情緒;只要他一發出指令,我就會立刻衝上去讓戰局變成二對一。
這樣一來,我們就能夠創造出足夠的空檔,讓翊鳳有時間衝上通往六樓的樓梯;如果他有辦法能夠讓雅露蒂安恢復過來的話,就會變成三對一的局面。
主導權,從頭到尾都在我們這裡!
~~~~~~~~~~~~~~~~~~~~~~~~~~~~~~
「呼……真是難纏!」
虎的拳頭不斷進逼。在這個距離下,速度與力道兼具的刀尖完全沒有辦法觸及到虎。
僅僅只能把刀收攏在胸前的戰鬥,實在令我感到煩躁。
「怎麼了小狐貍,使不上力嗎?」
虎再一次側面揮開我手中的刀,然後接上與揮拳方向相同的踢腿;抬角的空檔對我來說真是長的可笑,甚至讓我有足夠的時間思考接下來的動作。
天真。這是我反擊的號角!
「別那樣叫咱!」
我壓低身體避開踢擊,轉了半圈後硬生生的還給了虎一招側身踢;虎沒有失去平衡,但是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因為現在,虎已經脫離近身範圍了。
「我看難纏的是妳才對吧!欸……!?」
虎看似游刃有餘,於是我加大力度揮出了一道正上段的斬擊。
——我一直施展水平面向的攻擊,讓虎對於上方不怎麼設防;突然改變的攻擊模式,抓住了防禦的弱點。
得手……咦?
虎為了讓自己有時間動作而刻意跌坐在地上,多出來的時間還真的讓她演示了一次空手接白刃——刀子被她的雙手使勁夾住,動彈不得。
騙人的吧?這種速度是能夠接到的嗎?
那可是我的全力攻擊喔?
「好險——!妳是真的想把我對半切嗎!」
「少說閒話!快點放開!」
「放開的話就要被切成二半了吧!」
虎呦,真的被剖開也是妳的宿命而已,妳可是第一個讓我這麼火大的傢伙!
我使勁抽出刀子,身體轉了半圈。加足力道後的刀刃再度襲向虎,她靈活的往一旁翻滾閃躲。
撞在水泥地板上的刀刃濺起不少碎礫與粉塵。我試圖揮出第二擊,反倒被虎抓住空檔,被如同鞭子一樣的尾巴給甩個正著。
虎接著投出一塊石頭,我向後退開,用刀刃把飛石給劈開。
手臂……好痛。沒想到那個尾巴,還有這樣的用途。
「虎……!用尾巴來戰鬥簡直是卑鄙之舉喔!」
「什麼啦!妳有武士刀在手上,我只有指虎欸!」
「這叫做日本刀!」
「都一樣啦!」
虎擲出第二塊石頭,我再度揮刀切開飛來的攻擊;虎自然希望拉近距離,所以她也在丟出石頭後衝了過來。
我用力地一揮,刀與指虎碰撞出了不小的火花;虎讓指虎沿著刀刃滑了過來,我趕緊抽回刀子,用刀柄往她的胸口用力一撞。
好險,差點又要回到近身戰鬥的窘境了。
只要繼續抓著虎的弱點拉開距離,她就沒有攻擊到我的機會;換言之,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勝利是屬於咱的東西。虎呦,現在放棄還不嫌晚喔!」
「誰要放棄了啊?只不過掌握好了距離就開始驕傲起來了嗎?」
虎絲毫不退讓,反倒是拉回拳頭重整架勢。
「如此這般嗎?那麼……」
我發動了開戰以來第一次的術式,讓金色光輝盤踞在刀上;這個術式的效果,對虎來說比空手應對刀刃還要更加的不公平。
「咱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對吧?」
~~~~~~~~~~~~~~~~~~~~~~~~~~~~~~
濺起的火花與飛散的砂石,狐貍和虎姑婆的戰鬥方式比起雅露蒂安那時還要更加難以置信;我幾乎只看得見四處耀動的光芒,用撞擊火花來判斷她們是不是接觸到了彼此的武器。
狐貍緊握著的日本刀上開始匯聚金色的光輝,就像是龍一樣滾轉纏繞;每次揮刀的時候,那光芒就像是鞭子一般的甩出,爾後又急劇收縮回到了刀身上頭。
就像是某種長鞭一樣。
現在這個狀況下,我更沒有辦法放心讓筱雨闖進這片戰場的中央;她是玄貓,但是現在爭鬥著的存在,都是比起玄貓還要更加強大的妖異與神靈。
在現在這個狀態下,讓她貿然衝進去就如同將紙團拋入火焰一樣,兇多吉少。
雖然口頭上是同意讓她進去攪和一番了,但是心裡還是有著不少顧慮;老實說,現在已經是冷汗直流的狀態了。
我必須要抓緊機會讓筱雨發起攻擊,倘若有一絲的疏忽,她受到的傷害或許會比雅露蒂安那個時候還要更加的嚴重。
就在我思考的同時,清脆的劈啪聲響傳過耳際。
虎姑婆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抓住了狐貍的金色鞭子,將那道光芒纏在右手上,左手用力將狐貍拉了過去;二個人就在這一刻互不相讓的拔河起來,場面就這樣僵持住了。
——來了,機會!
「就是現在!」
我發出命令的同時,筱雨從樓梯下方直直衝了上來;她靈巧的踢上一旁的柱子,飛躍進那片壓迫感十足的空間之中。
她沒有被定在原地,虎姑婆的術式沒有對她發揮效果。
——行得通!那麼接下來輪到我……!
我跟著筱雨的腳步向前衝刺,虎姑婆在二面夾擊之下沒有餘力再來攔阻我的腳步;我一口氣穿過前方,半跑半跳的衝過那道通往六樓的階梯。
有了!就差一點……!
我總算踏上了六樓,底下的吵雜聲響依舊持續著;現在只要讓雅露蒂安恢復過來,我們就能個把局面拉到三打一的絕對優勢。
環顧四周,殘存著二面外牆的六樓,在這二面牆相接的角落蓋著一座不大不小的鐵皮小屋;雖然有窗戶,但是那扇窗也像監獄一樣被井字型的鐵欄給封死了。
我伸手轉動那小屋的門把,但似乎被鎖起來了。
現在手邊沒有任何的工具,不管做什麼都是白費力氣;我試著推動看似不穩固的門,但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可惡,果然想得太簡單了嗎?
我正乾瞪著門鎖躊躇著的時候,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翊鳳?」
雅露蒂安湊近那道小窗戶,不過頭髮還是黑炭般的漆黑,看起來絲毫沒有恢復的跡象。
「雅露蒂安……妳沒事嗎?裡面能夠打開門鎖嗎?」
她轉頭看了看門,然後點了點頭;我示意讓她從內側開門,門鎖喀嚓一聲的打開。
通往六樓的樓梯口依舊沒有動靜,在五樓的戰鬥倒是讓整棟大樓隨著轟隆聲響晃動;看樣子我還有充裕的時間能夠想出辦法,讓雅露蒂安重新恢復過來。
「雅露蒂安,妳知道能夠讓自己恢復過來的方法嗎?」
我試著取得更多的情資,但是雅露蒂安只是搖了搖頭;她輕輕抱了上來,這次不是甚麼惡作劇,只是單純的尋求慰藉而已。
「……我好害怕……我不喜歡黑漆漆的屋子……」
雅露蒂安緊緊抓著我的外套,看上去連眼淚都快要留出來了。
我拍了拍她的頭,現在的雅露蒂安就像是什麼小動物一樣,想讓人把她保護起來。
不過,我還是得找出讓雅露蒂安重新燃起火焰的方法;雖然目前依舊維持在持平狀態,但我還是得為樓下的戰況多上一層保險。
——偏偏這次,我一點想法都沒有;別說頭緒了,我連雅露蒂安的能力成因都不是很清楚。
在這個情況下,我到底該怎麼做?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她恢復能力?
毫無線索,連可供推測的參考都沒有。
我還記得在火場與她爭辯的時候,她成為火鳥的方法是燃燒自己;這是非常極端的方式,就算手上有火源,我也不希望對她點火。
難道真的沒有其他方案了嗎?
可惡,在這種時候黔驢技窮可不是我的行事風格啊!
我轉頭查看,尋找備用方案,地板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向上掀開了一部分,裸露的鋼筋直接被折斷,揚起的大片沙塵幾乎遮攔住來自夕陽餘暉的些許光線。
不用想我也知道,從底下上來的,大概只會是一個人,那便是——
「哎呦,一個人對付二個人……感覺起來真的不是什麼輕鬆的事呢。」
——虎姑婆。
~~~~~~~~~~~~~~~~~~~~~~~~~~~~~~
翊鳳看到雅晴姐出現的時候變得非常緊張,不對吧?翊鳳應該要像之前那樣擺出強勢的態度試著說服她停手才對啊?
「可惡……!」
他拉著我就往樓梯的方向跑,我回頭看了一眼雅晴姐,她只是在原地嘆了口氣。
然後,她突然在樓梯前方現身,一腳踢上了翊鳳的胸口;翊鳳沒有辦法透過術式來施展防禦,反應速度也來不及跟上,他一路滑過水泥地板,直到撞上了一根柱子為止。
「翊鳳!」
我正想要跑過去查看,卻被雅晴姐給抓了起來;她的表情,我只能解讀出好戰與嘲弄。
「放心吧,很快就會結束的。」
她對我這麼說道,然後走近翊鳳身旁,抓緊他的喉嚨,貼著牆壁把他舉過頭頂。
不行!不能這樣……!
我掙扎著想要阻止雅晴姐,但是她絲毫不為所動;她的微笑變得越來越猖狂,最後幾近瘋狂。
「真是殘念啊,殘念。本來殺掉我就沒事了嘛,結果你看,我現在改變主意囉?」
翊鳳的雙腳已經碰不到地面,他緊抓著雅晴姐的手,晃動身體想掙脫開來。
不行!不行這樣……!
翊鳳是人類啊!人類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
會死掉的。
_______
〈主角會不會真的換人了呢?還請期待後續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