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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與白篇１１】反叛的晨星

Oldchild | 2022-01-18 03:20:16 | 巴幣 2 | 人氣 288
連載中星之亞索蘭物語
資料夾簡介
碰觸到爸爸藏著的劍後，變成了大罪人，展開的冒險故事。
最新進度 【王都決戰篇０4】怪貓．火車
『當一個人真心下定決心的時候，全宇宙都會幫助你?！?/div>

已經忘記是誰說的了，寫進哪本書裡面了。好像是什麼《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來著？

這麼想就太天真又太美好了說真的。

小艾對眼前的景象深表出這樣的感想。

站在高高的城牆上與下面的自己面對面，兩者都站在各自的對立面，敵意地對視著。

比爾身著騎士白袍和隨風飄揚的披風，腳跨坐騎莫諾瑟羅斯，眼神中沒有一絲善意。在他背後全是他率領的軍隊，密密麻麻一片看起來氣勢洶洶。

因為這裡是重要的工業都市，東西南北面都有鋪設鐵道，意味著他們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東西南北面的圍城部屬，到時就會變成只能做困獸之鬥的絕境場面，沒有比那更糟的局面。

然而奇妙的是，只有東面這裡有先到的一支大部隊而已。

還沒有動任何干戈，空氣中已經瀰漫滿滿的硝煙味，以及即將瀰漫的血腥味。

＊

突如其來的準圍城戰，讓整個城市都動起來了。字面上意思城內能動得人和物都動起來了。小艾也才從這時知道，這座意義為『晨星』的維納斯城從上到下都是叛軍的本部根聚地，將為反抗以主城「米迦勒」為首的帝國軍而做準備。

一早未破曉時，當早起鍛鍊結束的小艾還在悠閒的決定早餐吃什麼時，被帶著組織徽章的士兵急躁地敲玻璃聲告知神聖中央帝國已經知道真王復興會叛軍的老巢在這的消息，遂連夜派大軍趕來鎮壓準備舉兵叛亂的這裡。

連忙以最快的速度通知其他勇者著裝，跑上城牆看著。

滾滾的煙塵彼端，烏壓壓的大軍壓進。

「為什麼會這樣——」

就在小艾還在講這種話時，卡莉絲塔看著底下面的比爾，結合過去的經驗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簡直跟那一天用不明方法得知我們計畫的札克一樣……我懂了，他其實是透過曾經連結過的艾知道了這邊的訊息——吧？」

最後她還是不敢確定。

一定就那樣——小艾如此想著，遮住了自己的右眼。

這是有理可據的。聖皇之怒落下那刻，情緒達到極端時，真的有看見比爾目中的景像。

「子彈時間，人家、比爾還有札克都有那隻紅色眼睛?？蓯?！都怪『我』！」

小艾右眼皮一跳，有了想把它戳瞎的衝動。

注意到的時候，卡莉絲塔已經制止住自己戳向右眼的手。

「冷靜一點，眼下的情況比較重要?！?/div>

「嗯。可惡……明明只要再過一周，他們可能就會來幫忙了……」

一副遺憾的樣子，即便如此他還是先放下煩惱，想著先度過難關。

折了折手指蓄勢待發，雙眼死死盯著也在遙望這邊的他。若是真的能看見小艾眼中的一切的話，他會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面目可憎。

「好了，比爾的下一步是什麼。攻城嗎？還是按兵不動？」

先一步踏上城牆的人，總共有數百人。能作為最高戰力、有頭銜的人——【勇者】艾和薛律，【神聖中央帝國特等聖騎士．金輝之雨】卡莉絲塔，【真王．英雄皇】奈特．金。總共四人。

所有人屏氣凝神，注意對方的下一步。

他先動作了。

只見比爾勾了勾手，背後的部隊自動讓開，出現一臺臺全新的實驗兵器——魔晶集束炮。

六人為伍推著總記十二座魔力集束炮出現。他們除了是推動車體動力，也是火炮的彈匣，說穿了那就是一根巨大的法杖放在底座的車體上。

因為是由汲取型魔晶強制引出魔力，讓麻瓜（凡人）也能為其供能。

彈匣們將自身全部的魔力往魔晶內部注入後全體昏迷倒下，作為炮口的魔晶發出刺眼的白色閃光。

接著，十二門主炮往牆體、城門就是一炮。

這是一種無聲的炮擊。雖然沒有火炮那種「轟隆」的震撼炮聲，但威力和精準度超越了小艾對中世紀文藝復興時期間攻城兵器的印象。

包含多種複合屬性的特性下，它可以帶有火焰的高溫、雷的疾速、水的不定、風的切割和隱蔽、土的重量。

命中的當下，脆弱的城門被輕易炸裂開來，重兵把守的城門後出現大量死傷。

就連與主城相同魔法加持的牆體遭受轟炸多處破洞，更有一處結構發生坍翻。

「呀?。。。。。　?/div>

恰巧那崩塌處就在小艾和卡莉絲塔腳下，兩人被捲了進去。

那瞬間的踩空讓小艾反射地閉上雙眼。當再張開眼時，自己已經像公主一樣被卡莉絲塔抱在懷中安全著路。

「好帥——」

這種情況，小艾花癡地紅了臉頰。

＊

「薛律先生，能拜託你嗎？」

「先說好，最前面的那個男人就是艾，我絕對不會攻擊那?！?/div>

「我尊重你的義氣?！?/div>

奈特．金伸出手向他擊拳，向朋友那樣，回應那拳頭的當然是另一顆拳頭對碰。在碰撞下傳遞出對方尊重、友善還有力量與決心。

薛律聽從請求，化作站在牆垛上的孤高指揮家，準備為城牆下的聽眾獻上鎮魂曲。提前在牆裡布置好的植物衝破城牆，纏繞化作巨大生體火炮亥伯龍，一共八株。

一剎那，下面的士兵仰望巨影僵住了。

「艾，你的煙火有點太可愛了一點。跟你一樣?！?/div>

亥伯龍齊射。如雷貫耳的重低音如雷鳴一閃，轉瞬卻又永恆留在心中。

腫脹的果時破裂後，那高熱的氣焰聲起伴隨瀰漫空氣中果實香甜的氣味。面對這致命危機的士兵眼中，無數圓滾滾的子彈們不規則飛旋翻轉，在擊中地面時種子先受力變形，接著地面碎裂，噴出大量石屑。然後，不知不覺臉頰就感受到地面的堅硬，原來是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攔腰打斷。

天空彷彿降下黑雪，揚起的灰塵如霧霾來襲寬廣無邊且濃厚。無數種子砲彈轟炸下，受到轟炸的地方只能用人間煉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慘烈來形容。

毀天滅地的一炮打掉了很多人的生命，也打掉許多人的理智。

倖存下來的士兵抱著脫臼的手臂看見地上黏稠的肉湯——可能是昨晚還在聊天的戰友，也有可能是處處針對自己的討厭同僚，亦或是一匹倒霉的馬。巨大的壓力下，他敬畏地仰視蠕動的植物觸手，理智狂掉幾乎歸零，抱著頭癲狂笑著。

「薛律這傢伙，站到小艾那邊了呀。」

冷漠的比爾呢喃著，揚起不屑的嘴角。

「還以顏色，集束炮充能——發射?。。。。?！」

另一騎士階層的軍官高舉軍刀，高呼命令。

結果，１２座集束炮各自發生不同的問題，但最後都導致了自爆。

得逞了，牆上參與集束炮流水線的士兵拍手叫好。

作為維納斯出產的軍火，交付國家前上面被做了手腳，可能是重要位置少鎖一顆螺絲，也可能使用劣質部件，為得就是干擾帝國軍之後的行動。

一瞬間，形勢逆轉。

本來應該在對人戰時作為火力支援的魔法術師，早早被薛律超遠距離炮擊殲滅。占盡高地優勢的小艾等己方魔法術師，能安全地輸出火力。

「全員突擊！」

薛律一錘定音的炮擊提高了己方士氣，同時武器的問題重挫對方士氣。奈特．金轉守為攻的號令一下，部屬在城牆裡外的士兵傾巢迎敵，展開殊死白刃戰。

霎時，戰場上殺聲一片。

然後奈特．金作為指揮以及王將，本不應該隨便下陣作為棋盤上棋子的一部分，因為陣亡會大大影響士氣不說，更會輸掉戰爭。但反過來說，王將御駕親征能提高前線士兵的士氣，反正本來就沒有退路了。

他下去時身上並沒有攜帶任何兵器，只是空著雙手，隨機抓住兩個倒楣鬼折斷手臂，奪走他們守中的兵刃。

這時他的才能才被發揮出來——

如果說現在在原野上馳騁沙場的刺紅狐影——卡莉絲塔的劍技是乾淨俐落的快狠準的話。

那麼踩著輕盈的步伐，舞動手中的雙劍，動作如舞蹈一樣的奈特．金的身法只能堪稱華麗。

別被華麗的舞蹈迷惑，看似華而不實的劍舞中融合了四型的精隨，除了基本的攻防兼具，還猶如身處迷霧難以預測劍路外還有著肉眼難以捕捉的高速。其結果就是無論切什麼都像豆腐一樣，在碰到的瞬間就被一分為二。

被劍所寵愛的神授天賦——【劍的支配者】。不斷傳承著歷代英雄皇對劍的記憶，能完美發揮劍甚至超越數十倍、數百倍以上的性能。代價是上手的武器消耗巨大，沒過多久就化為遍地塵埃，又得再奪走別人的兵刃。

那是壓倒性的武力。

雖然只是除除雜草，沒有能對標戰力的對手，畢竟誰在他面前都像嬰兒般武力。但小艾透過經驗得出，他是與最強勇者、卡莉絲塔並還有虎種札克並駕齊驅的最強戰力。

小艾的雙眼發光，崇拜眼前的暴力美學。

「好強——」

相較前線激烈拚殺，躲在後方以大魔法支援的小艾自慚形穢，卑微地垂首。畢竟是＂自己＂的過錯，然而自己卻在相對安全的位置上。

不行——小艾清楚自己不能在這麼窩囊下去。

堅毅了眼神，花式旋轉手中比自己還高的法杖繞過頭置於身前，準備以華麗的大魔法開場。

這是斥資重金打造，充滿各種稀有素材的「大法杖」。原本是卡莉絲塔想作為禮物於之後贈於小艾，不料這波突襲實在突然，連封套的絲帶結都沒拆下的情況下，裝備全失的小艾倉皇收下這份心意踏上戰場。

隨著封套掉落，

此杖名曰「黎明拂曉之光」，此名寄託所有人對艾的期望。

大又圓潤的紅色朱玉狀魔晶鑲嵌在法杖前，可以知道是火魔法特化型。魔晶並沒有經過特化設計，就只是功能單純的法杖；如果是艾的話一定會選前端削得尖尖的魔晶當槍使。做為杖柄的木材材質細膩，是高貴稀有的芬菈紅木。鑲套在杖柄上作為結構補強的一節節金屬環材質也不馬虎，用上了青金石。

作為法杖本身不重，但它金錢上的價值加上卡莉絲塔的心意讓小艾覺得承受不住。好重！

在花式旋轉法杖間，從身體裡提取的魔力已經蓄勢待發，充分發揮出與它價值成正比的性能。

「比爾——就好好嘗嘗這份心意吧！先是火魔法——然後是光魔法————於日冕的輝光中蒸發吧，複合魔法『光熱炮』?！?/div>

小艾直取比爾的意圖非常明顯?；鹧嫱ㄟ^法杖前端張開的光魔法陣，遠遠就能看見一根粗壯的熾熱光束從城牆上跨過戰場，將比爾吞沒。

「喂喂喂……不是說要拯救我嗎？差點就要蒸發了欸?！?/div>

他毫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眼神不屑的凝視小艾。

光線在擊中目標前早早被魔力護盾擋下，畢竟只是帶著熱量的光線，沒有一絲貫穿能力，熱輻射的照射時間也不長到能溶化護盾。

只能說做為吸引目光和測試法杖的目的，足夠了。

小艾周身產生出無數由光和熱組成的灼熱光矢，朝著比爾盡情揮灑掃射，用龐大數量和來自全方位的火力先一步壓制住比爾。

魔法戰對我有利——小艾這麼想時，

「這傢伙打輸了我。要夠格拯、救、我的話，先打敗他再說吧?！?/div>

一陣疾風直直穿過火線，以驚人的體能躍上城牆，單拳下砸地面的墜式落地打斷小艾的攻擊——是超級英雄落地。

兇狠的三白眼盯上了小艾。一陣踏碎地板的加速，拳頭就來到小艾的眼前。

好險小艾即時反應過來，放低姿態躲過直拳的同時又以法杖為支點用雙腳飛踢還以顏色。

「嘖，竟然要我打小妹妹，那個白癡有病吧?！?/div>

挨了一腳的那人站直身體，拼命抱怨。

坎納利——小艾從比爾那邊聽說過他的能力。

鑑定和自給自足的細胞。

「力量五百、魔力兩千，全屬性。嗯嗯，妳跟小孩很不一樣——等一下……」

他瞇起眼睛注視小孩身邊的能力質表，懷疑是不是看錯了，

「達特拉．萊可利斯……的分身?。繆呥@小鬼是??？」

「嗯，跟你想得一樣。」

「那就去死！」

充滿怨氣一拳砸進地面，接著連續出拳打壞很多牆墩。不過不要緊，小艾在體能強化的加持中，速度和靈活度在他之上。

別跟他近身戰的方針下，小艾退後不斷放小招干擾，最後跳上哨塔。

「薛律?。。。。。。?！」

一聲呼喊，無數藤蔓爬上哨塔將追擊的坎納利完全包覆，封印成功。小艾向薛律敬禮致意，他也有禮貌地還以敬禮。

「卑鄙——有種跟我單挑呀！」

四肢被綁的他掙扎著，無能的叫囂著。

「誰會跟你硬碰硬啊，熱血笨蛋——略略略略～～」

小艾高姿態蹲在他面前吐舌頭，對動彈不得的他盡情做鬼臉嘲諷。

接下來，他滔滔不絕的穢語實在不堪入耳，充分證明他的惱羞。

理所當然這個人已經不是威脅，畢竟薛律的藤蔓能輕易碾碎手臂，只要被纏上幾乎不可能掙脫。

跳回牆上，重新將焦點放回戰場時，比爾已經消失在視野中。

逃了嗎？

「小心！小艾！」

在薛律緊張的提醒聲中，騎士配劍險些掃下自己的頭。

「呿——」

他感到可惜的反應，是一擊必殺沒達成的反應。

小艾冷汗直冒，她的人生鄰近死亡的經驗又多添幾筆。

視野邊際，薛律及時控制藤蔓牆擋住了化為白影高速前進的比爾。

「薛律，ＮＩＣＥ防禦。」

稱讚完給予支援的薛律，轉頭立刻嘗試開導比爾。

「比爾，那邊是錯的，快點回來啊?！?/div>

「以我的立場上來看，我也覺得妳錯了——『常型．烈火』」

俐落地分開礙事的藤蔓，無情的劍技晃過眼前，小艾隨手從旁邊抽劍反擊。

「為什麼要幫助妳最討厭的帝國軍?。俊?/div>

「因為你們也很礙事——呀?。。　?/div>

對話的同時，兩人也不停纏鬥。

對比受過正規教育的比爾，門外漢的小艾只不過是胡亂揮劍的傻瓜。

沒有幾招的功夫下來，銀白光輝橫豎在小艾臉頰、雙手、雙腳、側腹、胸口削出無數淺淺的傷口。更有一劍削過頭上耳朵的一角，染紅了半邊白髮。

「好痛，可惡！『偉大山川之靈——唔————』」

小艾本想用對方不曾見過的大魔法拖延時間。

才剛剛詠唱，肚子就遭受膝撞，痛苦岔氣的同時被擊倒跪地。

「啊啊。不會讓妳有時間詠唱的，只要一有動作我就會扁妳。」

光是提防致命的劍刃已經完全不夠了，還要提防突如其來的格鬥技。

薛律為了避免小艾被追擊，調回數根藤蔓干擾比爾，確實達成目的。只是——

「不好！」

注意到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被掛著的坎納利抓住束縛變弱的瞬間，靠蠻力強行掙脫變弱的束縛，朝戰鬥忘我的兩人奔襲過去。

全身上下遍布深紅勒痕的他帶著滿腔怒火高舉右臂，拳頭上聚集能扭曲空間的鬥氣。

「金黃草解放．鏖殺拳！」

然而，拳頭前進的方向不包括小艾，只有比爾。

重力加速度家魔力增幅的拳頭如炮彈衝擊地面。那瞬間有整面牆要垮了的錯覺，身體輕盈的小艾被震得浮空，被藤蔓及時拉了回來。

即便只是氣浪，這一拳將比爾揍得老遠，一頭撞進牆中。

掉回地上的他勉強執劍撐起身體站了起來，受了不輕的傷。不過他揚起嘴角，一切盡在掌握中。

「這麼做得下場，你明白吧？」

「爽啦，早就看你很不爽了！」

此時，坎納利表情痛苦地摸著胸口，不斷冒冷汗、身體已經站不穩。

只要攻擊手持「命運」的飼主，那麼便會迎來心臟碎裂的詛咒。

這幕悲劇。小艾擔心地跑到坎納利身邊，扶起他躺在自己的雙腿上，一時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欸、噁……那個，該怎麼辦？高級治癒術會有用嗎？」

「別會錯意，我只是想揍這個垃圾，沒有要站在哪邊的意思?！?/div>

「人家知道，但不能見死不救吧？」

「……哼哼?！?/div>

沉默一下後，眼神兇狠的少年似乎笑了。

「妳跟他很不一樣呢……」

坎納利說完，表情漸漸平靜，摸著胸口在安詳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太過分了，比爾。你已經活成你曾經最討厭的樣子。」

深怕比爾繼續追擊，小艾哭喪著臉，用法杖指著比爾。

「關～我屁事，是先偷襲我的人不好吧？」

歪著嘴不屑的態度，輕飄飄的感覺好像事不關己一樣。

他接著張開手掌，向小艾展示手上那枚碎掉的棋子。

小艾面色扭曲，接著無法接受事實垂下視線。

想哭、想生氣的感覺都有。對眼前自己的本源犯下的惡行更是無力阻止，悔恨不甘。即便是自己，也不解他能如此墮落和輕視生命。

「啊啊，真掃興，托他的福興致全沒了。喂，該收兵了?。。?！」

他掏了掏後腰包，從裡面掏出信號槍。以一手遮耳，一手高舉過頭，用肩膀遮住另一側的耳朵的方式扣下板機。

一陣巨響，藍色的煙霧飛上天空，鳴槍收兵了。

他的軍隊開始集結收攏後退，叛軍這邊也沒有追擊，而是高舉手中的武器歡呼首戰告捷。

「啊啊。對了，來打招呼是勸你們早點帶著麗妲撤離這裡為妙唷。要是過今天我們沒有任何一隊回覆聖皇『拿下維納斯』的訊息，他老人家又要降下聖皇之怒了；順帶一提，附近的鐵軌都被我炸了，所以今天是趕不上了。再順帶一提，我將在一周後，以主城民眾的性命為祭品，將終焉於大陸上再次顯現?！?/div>

比爾突然停下腳步，拿起曼陀羅用通話向小艾腦海裡直間傳達話語。

小艾聽見他完整的意圖，皺成一團臉頰上雙眼動搖。

「想阻止我的話就放馬過來吧，用力量證明誰對誰錯！」

「給我等等！比————」

嘟……

通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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