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來說,作者想回應「壬更支持暴論,左壬更支持辯經」的現象,分析兩人的辯論風格,但更多集中於辯經本身,尤其是其利於組織的功能:一方面它鼓勵「思考」的傾向(鼓勵思考經文本身欠缺明確性的詞彙),又促成「不思考」的結果(不明確的詞彙難以理解,不可能讓客觀第三人基於一般經驗法則只能信,信出感情來)。最後,作者認為,辯經促成的效應有些問題而該改變,認為解方是暴論。
心得方面,由於我沒有辯經或暴論的背景知識,所以只能從這一篇本身,加上我自身所學或經驗為主。
首先,作者認為辯經有形而上語言的特徵,增加理解難度,但反而促成有人接觸而信仰它。我確實認為,形而上語言有其神秘性,神秘感是能吸引人的,但毋寧再考慮一件事情,促成信仰是否有來自組織的其他因素?譬如僧團掌握政經權力或知識(文字)。
我的觀點是,若形而上語言促進不思考的結果,則其理由主要來自提倡該語言的一組織的其他措施,譬如權力的施展。我的想像中,與形而上學語言相關的權力運作,可以分兩階段觀察。首先,系統內的某一集團,以政經力量瓦解且吞併實力較弱的階層,中立化或拉攏實力相當階層,再與強者分庭抗禮;再來,用形而上語言馴化喜歡炫耀的知識份子,製造新的炫耀途徑,繼續擴張集團勢力。
換句話說,辯經或許促進不思考,但背後可能尚存其他因素,促使其傳播的可行性,否則我無法想像,使用形上學語言的集團很多,為什麼偏偏風行某一套?
至於我上述觀點之形成,源自接觸不少宗教信仰甚至團體,也接觸過其教義、教條,或參觀過他們聚會或信眾的運作模式。儘管都包含形而上學的色彩,但我找不到理由,一定得信「特定某一個形而上學版本」。
結論上,我會假定,形而上學的語言,是組織鞏固的一種重要因素,但還包括其他政經資源的理由。儘管如此,我仍認為這一篇文章,仍然能開啟我某些思路,哪怕還是回到我自己所學,關於公共組織面向的思考,但行政倫理,恐怕也有相關屬性才是。
後記:朋友解釋,這兩派爭論暗示了一些中國大陸網民的言論模式,包括「潛在的交流」。
然而,這方面民情我真的沒特別了解。我的缺點是會無視那些智障語言,但就會忽略被動員或潛移默化的環節。儘管我喜歡表面上明確的事物,但不得不承認,許多真正該被解碼的,是那些「大部分很玄,但小部分卻有功能的密碼」,才能知道什麼東西暗自被動員或潛移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