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今天是情人節,彌秧滿心期待。
以往她對這種日子沒興趣,可是從今年開始不一樣了。她有人愛、有人陪,對象還是大名鼎鼎的颯猊恩白巫師——這讓彌秧非常緊張,她原本擔心自己的想法太奢求,畢竟對方很忙,魔法小學徒也不該想這些東西。
可是昨晚被好好疼愛後,颯猊恩卻先邀請她過情人節。
彌秧覺得自己在作夢!
雖然情人節當天還是要上課,彌秧感覺跟颯猊恩談戀愛後,等待夜晚的時間都很漫長。她多想跟對方膩在一起,所以得更努力成為魔法師,盡快提升階級,成為能與白巫師並肩的存在,這樣不只能分擔工作,兩人也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不會再匆匆忙忙相擁後分離。
彌秧摸摸胸口,感覺心跳很快。
晚餐她不敢吃太多,早早把功課完成後先去洗澡,在房間乖乖等颯猊恩到來。
「彌秧。」
「校長!」看到對方她兩眼發亮,在愛人挑眉下,彌秧臉頰微紅,立刻改口:「猊、猊恩。」
「讓妳久等了。」颯猊恩笑吟吟地靠過去,撩起她的髮絲,故意惹得對方臉頰更紅,靠在旁邊低語:「我們出去約會吧,彌秧有沒有想先吃什麼或是逛什麼?」
「沒有,只要是猊恩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彌秧內心小鹿亂撞,不確定是否為錯覺,今天的颯猊恩更有致命吸引力,身上香氣迷人,還多了巧克力的甜味……等等,巧克力?她慢半拍想起最吵的同學說早上看見哪些老師帶一堆巧克力給廚房阿姨,所以今天午餐、晚餐有特別多巧克力口味的點心。
「啊,被發現了嗎?彌秧的嗅覺很靈敏呢。」颯猊恩不拐彎抹角,拿出藏在身上的小束袋,彌秧雙手接過,雖然不重卻多了驚喜,她滿心期待地眨眨眼睛,颯猊恩一個頷首:「是的,這是巧克力,彌秧吃吃看?」
「好!」
拉開束袋,幾顆扁圓形的巧克力印入眼中,彌秧拿起一顆放入嘴裡時顫抖一下,吃下去的口感十分美好,甜味中帶有輕微苦味,將容易有的甜膩感消除。她壓抑想吃第二顆的衝動,在對上清澈藍眼睛時彎起大大的笑容,說著:「好吃!這個巧克力好特別唷,原來苦味跟甜味可以同時存……」
話還沒說完,就嚐到了吻。
彌秧勾著颯猊恩的脖子,享受唇舌交纏的滋味,苦中帶甜、令人回味,正如她每晚帶給自己的驚喜,唇瓣分離之時,彌秧看著颯猊恩抿唇,怎麼體溫還是降不下來?
「原來彌秧喜歡苦巧克力呀?我本來買甜的,但是店員給錯了,結果看來也不壞,妳喜歡才是重點。」颯猊恩彎起嘴角,繼續逗她:「那麼,彌秧有準備巧克力給我嗎?」
「呃……」聽到這個她愣住,然後搖頭:「對不起,我只想著晚上要出去約會。」
「沒關係,逗妳而已,別放在心上。」颯猊恩笑著撥亂她的頭髮,眼見女孩還是在意到不行,開口說著:「更何況彌秧也無法買,不是嗎?要是為了這個偷偷離校,我反而會難過妳學壞了;而且今天也有好多人送我巧克力,每年都吃會膩,彌秧應該有注意到今天很多點心都是巧克力口味對不對?」
「有!同學還說早上看到老師拿一堆巧克力給廚房阿姨,原來那就是校、猊恩不要的?」
「嗯,因為我想在吃到彌秧親手做的巧克力前,不收任何人的。」
白袍真誠的笑容,令女孩心花怒放,更深信自己果然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我們快點出發吧!」彌秧開心地拉拉她的手,把小束袋放在床頭的櫃子怕帶出去會弄丟,白袍嗯了一聲,先將兩人的外表偽裝好,才使用傳送陣。
她們到一座非常熱鬧的城鎮,幾乎是粉紅泡泡滿天飄,街上都是情侶走在一塊,偶爾穿插家人、朋友或是曖昧之人,為現在兩人同行的折扣不停買買買。彌秧眨眨眼睛想把這晚的回憶好好記住,雖然街上非常沒有記憶點,而且人非常多,但是颯猊恩緊緊牽著她的手。
溫暖的心跳與體溫,她在對方放開手時猛然一驚,然後腰部被摟住,仰頭看去颯猊恩,偽裝只會讓路人看過來時認不出兩人真實樣貌,倒是不妨礙彼此注視真容,白袍低頭一笑,清澈的藍眼睛只有她的倒影,彌秧放心地笑著往懷裡靠。
就算做過更刺激的事情,能被颯猊恩擁入懷中保護,也很不可思議。
街道上有人在賣些魔法道具,例如召喚出粉紅色的泡泡或是淡淡煙霧跟花香,這些平常只有求婚或紀念交往日才有人買的商品,居然賣得比平常還貴甚至快見底了。
「彌秧想要嗎?」颯猊恩注意到她在看粉紅泡泡;彌秧急忙搖頭:「沒有,只是在好奇為什麼平常很便宜的時候沒人要買,可是現在好多人都在買。」
「因為受到氣氛渲染?」白袍依舊掛著笑容,捏她的臉一下:「那我們先去吃飯吧?有沒有特別想吃的?飯?麵?牛排?還是異國料理?」
「牛、牛排!」一聽到這個女孩兩眼瞪大大,學校偶爾會有牛排,但是她不想跟一堆人搶,只見颯猊恩非常有技巧地讓她穿過層層人海,到一家餐廳前面。
從門口的裝潢看過去,就知道很貴。彌秧每次都想跟她說不用挑這麼貴的,但是想想也許是颯猊恩已經吃慣……頓時陷入糾結,思考會選高級餐廳是想寵她?還是颯猊恩也想吃?她吃過很多很多山珍海味,普通餐廳應該很難拿出符合胃口的食物?
「唷!」
彌秧摸摸被彈得額頭,颯猊恩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妳呀,在想什麼?別管那麼多,我們進去吧。」
「可是前面有人在排……」她看到颯猊恩拿出一枚徽章,服務生也照常登記,她們乖乖到人群後面但是沒有排隊,而是從後門直接進去到餐廳的三樓,在彌秧滿頭問號時,看見眼熟的家徽但是想不起來,乖乖跟著進入包廂,接過菜單時瞠目結舌。
不是價錢,是這些菜名未免太長還很繞舌,彌秧努力從菜名猜出佐料是什麼,又注意到旁邊還寫了地名,再次滿頭問號——牛排就牛肉啊,不同國家的肉有差嗎?為什麼有些特別貴,有些看起來比較沒那麼貴?
她努力思考,抬頭、小聲問著:「猊恩,妳點什麼呀?」
「我點這個。」她指了菜單一處,彌秧倒抽口氣,不是牛排,白袍貼心地說著:「如果不清楚要吃什麼,可以點看看這份牛排七分熟,雖然我比較推薦五分。」
「那我吃五分!」彌秧不再猶豫地決定了,如果颯猊恩說五分好吃,她就吃五分!
颯猊恩眼中閃過笑意,彌秧只覺得像流星,美麗且動人。
跟愛人一起吃晚餐,彌秧覺得自己沒興奮死已經很厲害了,雖然平常也會在校長室一起用餐,不過今天意義重大,這不只共度情人節也是正式約會,更是難能可貴的燭光晚餐!所以吃完時,她在思考該怎麼延續這場約會,而不是直接回學校。
「彌秧,要不要散步之後再回去?」
「好呀!」
雖然她想一直在外面逛,可是颯猊恩很忙,回去後肯定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彌秧最後選擇不打擾對方太久,散完步就回學校,颯猊恩會先回去處理東西更晚點才來陪她睡,這樣想也不是多麼難過的事情。
反正能膩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彌秧牽住颯猊恩邀約的手,兩人十指相扣融入人群中,走走停停、看看路邊攤有趣的東西,彌秧不敢多看幾眼就怕白袍問要不要買?明明已經請大餐了,她不想再讓對方破費;或許是被拒絕太多次掃興了,颯猊恩靈光一動,開始在她耳邊低語,年紀尚小的女孩常常被惹得臉頰發燙,抬頭看到白袍壞壞的微笑就知道對方是故意的,然後自己低齁幾聲撒嬌,拉拉手或是衣服,接著依偎在一起。
她喜歡颯猊恩帶來的幸福世界,在苦色不堪的世界灑下甜糖,這些別人得不到的愛,居然可以佔為己有,在無數次的美好中,感動的靈魂真心且誠意,為這份難得的幸福動容。
想盡快長大的衝動,在心裡不斷升溫,等到自己不再是魔法小學徒而是低階魔法師——中階,甚至高階,有可能巫師嗎?彌秧幻想跟颯猊恩並肩的畫面,然後傻笑。
最後散步怎麼結束,彌秧忘了。在回過神時,颯猊恩已經用「天色太晚」的理由帶她進去旅館睡,先不說為什麼不用傳送陣回去,在這種節日又用偽裝,老闆一臉明白的表情,安排情人套房給她們,一起洗澡後,彌秧被颯猊恩壓在床上。
她的技巧令她呻吟,交纏的身軀點燃慾火,直到身心被填飽滿足,兩人躺在床上互望,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灑在颯猊恩臉龐,空氣中還有動情的氣味。彌秧忍不住伸手撥弄她的髮,歡愛後兩人的心跳仍快,颯猊恩一笑抱起她去沖刷身上的汗,兩人又不小心撩起慾火,在房間各個角落歡愛,小小彌秧不斷吃掉愛人的手指,如同以往被弄得高潮連連求饒,最後癱軟在床上、身體虛脫……
「妳每次……都這樣……人家再也……不要一起洗澡了……」她叫得聲音有點沙啞,但是語氣帶著撒嬌意味,只是閉合的雙腿稍微動一下,被弄到十分敏銳的私處就讓她忍不住呻吟;颯猊恩笑容溫柔,故意說著:「抱歉,彌秧太可愛了,每次都想吃乾淨……而且今天叫得太好聽,就忍不住更加把勁,等等我會把房間弄乾淨,妳別擔心。」
「齁——」彌秧聽了臉紅,把臉埋入枕頭。剛剛不只床,地上、櫃子、泡澡的木桶跟椅子上還有窗邊她們都做過好幾次,雖然颯猊恩有施展魔法,沒人看得見她們也聽不到聲音,可是當她被壓在窗前看著街道行人來來往往,自己被颯猊恩弄得啊啊叫就耳朵泛紅。
還好在學校不會這麼瘋狂。
颯猊恩一個彈指,就讓房間被弄亂的地方變乾淨。彌秧等著颯猊恩上床,像隻小貓一樣靠過去,被白袍溫柔地摟入懷中,在她額頭上一吻。
「睡吧,晚點回學校,我會拿提神藥水跟體力藥水給妳,早上妳還要練火球術,就不會站一站腿軟了。」
「嗯……」
或許是颯猊恩真的太累了,所以這次她反而先睡著,彌秧靜靜看著愛人的臉,也跟著閉上眼。
她從前的不幸是否就是為了遇上她?這麼溫柔又貼心的人,凝聚多少人的信仰?從未想過自己有天能跟從小仰慕的白巫師、鼎鼎大名的颯猊恩相戀甚至做愛……這樣好的人在跟她交往之前從未有對象,簡直是場不可奢望的美夢。
彌秧聽著颯猊恩的心跳聲,露出笑容。
她愛她,她也愛她。
她們要永遠永遠在一起。
「請您等我長大……」
——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無法將我們分開。
——我們要永永遠遠,幸福的在一起。
——永遠,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