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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藍光之傳 Chapter 4-2-4 彼此的決意

CE | 2020-05-18 00:07:41 | 巴幣 12 | 人氣 165



Chapter 4-2-4 彼此的決意

華國四百一十二年 四月廿九日下午二時四十五分 里柏

  「喂!張峽!你的目標是我吧!給我放開歷史!」

  見歷史受了許多傷,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還被無數條絲念給束縛住。

  看著許久未見的好友張溫以陌生的表情看著自己,陳光再次告訴自己,眼前的張溫已經被張峽的意志佔據了,不然,為何叫他「張峽」這個名字的時候那人卻會回頭呢 ?

  再說,張溫不可能會操線術吧!

  (現在姑且把張溫當作張峽看待吧,可惡…該怎麼辦?)

  整理了思緒,在殺人無數的張峽面前,還有許多事情需要確認。

  「少年呀!如果汝方才不出現,吾還想把歷史殺掉之後再親自找汝呢!」張峽一步一步向陳光逼近。

  「把歷史放了!聽好了,我要跟你談判!」

  陳光正氣凜然地瞪著對方,他可是鼓起了勇氣這麼說道。

  不過,聽完陳光這番話,張峽卻笑了起來。

  「笑什麼!」

  「三百多年以來,居然有人類想要跟吾談判!也罷,洗耳恭聽之!」

  「既然你那麼需要使者的力量的話,我可以把我身上的那份力量交出來,你要保證不會再殺所有世界的人類。」

  聽聞此談判,張峽沉默了幾許,「雖然有意思,不過,吾無法答應——因為吾有必須完成的大義,而大義必須有所犧牲,必須犧牲掉這個世界——」

  「你這渾蛋!」陳光不等對方把話說完,拾取了歷史落在地上的小刀,「既然你不願意接受的話。」

  「難不成汝想要用這把小刀威脅吾,笑話…喂!當吾沒說,把小刀收回去。」

  陳光將刀尖朝向自己的心窩,想以自己生命做為賭注,雖然手止不住顫抖,但那眼神似乎想告訴對方自己是來真的——這畫面看在張峽眼裡,逼迫得他直改口。

  陳光自知沒有自殺的膽量,說不定這個舉動還會被對方施以計中計,但看來對方似乎更看上使者的力量而妥協。陳光倒吸一口氣,說道:「你要的是我身上的使者的力量吧!反正我跟這份力量一定還會在哪裡復活,我不知道你還有多少耐性!」

  「吾無法接受此談判——」

  「那麼——」

  「——再說了,以自殺為條件威脅於吾,汝當真有此勇氣?」

  張峽其實早已識破陳光沒有這份自殺的決心,即使如此,陳光已經確定這份藍光使者的能力將能作為談判的籌碼。

  只要陳光還擁有那個籌碼,張峽應該不敢亂來。

  「我有的時候可是會不按照套路走,不要以為我不會那麼做。」

  「看來咱無法達成共識了。」

  「如果你連不殺人這點都無法接受的話,那麼我很肯定,你絕對是這個世界的禍害!」

  「既然咱無法達成共識——在此僵局下,唯有跟吾對決,吾才能認可汝。」

  「咦?」

  「是『對決』,相信汝絕對沒聽錯。」

  「為什麼非得要對決不可?」

  「對決本是翼族人最後的談判。汝可是三百年來第一個能跟吾——翼族之首,張峽談判的人類。」

  陳光嚥了口水。

  「翼族人之談判,若雙方都各執己見,都是用對決讓彼此明白各自的決心,無論結果是點到為止,還是兩敗俱傷,這點連歷史都清楚明白。如果汝不想要讓歷史死去的話,汝只能選擇這個談判!」

  「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汝聽好了,如果汝逃跑了,翼族式之談判將宣告破滅,如果汝選擇自殺逃避,包括歷史,吾將會繼續誅殺世界上所有自稱人類的無徵者!」

  「你們翼族就真的那麼喜歡殺戮嗎?」

  「汝說的,或許是吧?」

  張峽縱身而躍,懸空於比樹林還高之處。眼瞳綠色的光芒轉為亮黃色,無疑的那是雷光使者的能力。

  「我可沒有答應要戰鬥啊!」

  「接下這發雷電吧!」

  他隨手一揮,形成了無數支雷電槍擊向陳光。

  「空魔法!」

  陳光以手上的小刀作為魔力媒介,刀尖發出了白色的閃光,所有雷電的魔法立刻蕩然無存。

  (太狡猾了,居然操縱我的朋友攻擊我。)

  看著以前的摯友被他人操縱,還對陳光發動攻擊,這在陳光眼裡顯得有些諷刺。

  「看來歷史還真是教養有方啊!」,語畢,張峽的眼瞳轉為紅色的光芒,「那麼這樣如何?『凍結的願望』」

  如其宣言,地面上冒出了厚冰至膝,凍結住陳光的雙腳無法掙脫。

  「空魔法!」

  以冰凍的覺受為憑藉,再次發出了空魔法,使束縛住行動的冰消失。但沒料到的是,張峽卻在空魔法的白光閃過後就不見了身影。

  「消失了?嗚——」

  這時陳光腹部卻接了張峽從空中落下的踢擊。

  難耐如灼熱的疼痛,從腹部暈開至腦神經,死撐著痛處的陳光蜷曲著身體。

  「難不成汝的覺悟僅此而已?」

  轉眼間,張峽的身形變成了絲念成的線,眼看這絲線將纏上全身,陳光被迫再次使用了空魔法將所有絲線全數消滅。

  (糟糕了,不小心消耗掉太多魔力——)

  無疑的,空魔法很適合用在面臨危機的時候,但陳光還無法承受多次空魔法消耗的魔力量。

  「為什麼非得堅持使用空魔法迴避招式呢?汝該不會只會用空魔法嗎?」

  一瞬間的失衡感,接踵而至的疲勞直撲陳光而來——短時間使用空魔法消耗大量的魔力,加上自己若使用魔法就會犯困的體質,再加上接了一記腹部重擊,接連讓陳光身體開始吃不消。

  在艾克西特那時所消耗的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現在就得要單挑這個世界的人們最畏懼的敵人,真的是抽到了下下籤。

  陳光現在的這個狀態,頂多還能再放三發空魔法吧?

  就算以絲念抽取自己的睏意,最多還能再施放五次像那樣的魔法,但若消耗超過身體極限的魔力,自己有可能就再也醒不來。

  眼看張峽將各個種類的魔法聚集在手掌之中,陳光告訴自己那種魔法最好少使用為妙。

  「還是說,使者的能力還沒覺醒嗎?」

  「我還知道怎麼用,不需要你來教我!」

  無數種種類的魔法,如巖石,如火焰,如風刀,如雷電,如水刃,從四面八方襲來。

  就算是空魔法,也不可能能完全應對眼前那複數的魔法。

  「吾就看汝到底還要用幾次空魔法!」

  「少把我當黔驢了,『同步』!」

  陳光動用了使者的能力,提升反應能力,勉強地躲開重重攻擊,並用操線術加速自己的移動能力,向張峽逼近。

  但,事情卻沒那麼順利——在逼近張峽與閃避的過程中,陳光卻一點一點的受到了傷害。

  因為就算能看見眼前所見,但卻看不見風刀。

  因為就算能預知攻擊軌道,但卻無法完全迴避閃電。

  因為就算能猜出張峽下一波的攻擊手段,但地面的石彈彈射絕對無法完全躲開。

  即使以使者的能力提升了反應能力,就算能事先預測任何攻勢,但注定會在轉換重心時被死角攻擊傷害到。

  雖然這些傷大多數都還無關緊要,可是,只要再接下好幾次這樣的攻擊,體力最終還是會被消磨。

  不到半分鐘的時間,陳光才察覺明明是要向張峽逼近的,卻在不知不覺被對方玩弄

  這就是張峽累積了各種經驗的攻擊手段之一。

  面臨目前的窘境,再加上對方還以附身術占據著張溫的身體,若陳光就算要下手,也不敢對他的朋友出手。

  「要不要再用一次汝熟悉的空魔法啊!」

  「你那什麼附身術!有本事就現出原形啊!快點給我滾出我朋友的身體裡…附身術?對啊,附身術本來就是一種法術,既然如此——」

  陳光很快的領悟了什麼,他握緊手上的小刀,突破了風壓,藉著操線術筆直的往張峽面前衝去。

  看見陳光改變了行動模式,張峽再次使用了操線術妨礙陳光的逼近,然而陳光卻不帶任何遲疑地,以手上的刀往堅韌的絲線砍去。

  「無用的!吾所造之絲線連歷史都斬不斷。」

  「不試試看怎麼會知道!」

  緊接著,高鳴的聲音從小刀傳來——那是對小刀上了音魔法而成的高頻刀。絲線被陳光輕鬆的劃開,那一瞬間,陳光抓緊了時機,將絲念連結手指的小刀擲出,刀尖正對向張峽而去。

  張峽以踢擊將小刀踢開,但在踢擊擊中的那瞬間,才察覺有一道白光聚集在刀尖上。

  「這是?」

  那道亮光正是陳光施展的空魔法!

  在發出亮閃光籠罩全身之後,有一股力量將他從張溫的身體裡扯開,排斥的力量令他被硬生生地撞到遠處的磚牆上。

  那是陳光以空魔法解開了張峽對張溫所使用的附身術,因為曾經被歷史附身過好幾次,因此才能以此為媒介成功觸發空魔法。

  眼看張峽離開了他的視線,陳光趕緊抱著張溫,以操線術緩衝降落的衝擊力。

  (沒錯,這是張溫沒錯。)

  沒想到久別的重逢居然是以這種情勢展開,張溫就算被解除了附身,但還是昏迷不醒。陳光將張溫輕放於牆邊,「張溫,等我一下,我一定會結束這一切的。」

  「居然能想到解除附身狀態,雖然不知道汝是如何辦到的,不過,咱之談判還在繼續。」

  陳光回頭看著張峽的真面目——老者的身形,其手臂長滿了黑色羽毛,披著紅色的圍巾,有著執著與威嚇力的眼神。

  「翼族的首領——原來這就是你的真面目。」陳光說道。

  「差不多該認真了。」

  張峽衝向陳光,瞬間以操線術將絲念製成長刀,向陳光襲來。

  陳光勉強地閃了過去,而張峽藉著速度優勢,將長刀反手持,「得手了!」

  黑色的羽毛飄散在空中

  原以為能砍中陳光,豈知刀和手臂卻在空中動彈不得。

  ——不如說這是被纏住了,閃避那一霎那之前,陳光早以用操線術纏住了刀和他的手臂。

  「這些是汝佈局的線嗎?歷史教的?」

  「沒錯。」

  「汝要知道,操線術原乃為吾輩精通之法術,為何汝會覺得這點線能束縛得了吾?」

  觸及絲念的手指無法動彈也無法解開此,反而如藤蔓似的,爬到了陳光全身。

  ——陳光才明白,自己被自己的線「反操控」了,攀附在身上的線纏得太緊,無論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

  張峽走到了陳光面前,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將其高舉。

  「汝失敗之處,在於過於信任自己所擁有的魔法。在高於自己四百年壽命的翼族面前,為何會覺得魔法能勝於吾?」

  「是嗎?」陳光卻以稀疏平凡的口氣說道:「我反倒是覺得,你會失敗的原因,是對於自己過於自信。」

  張峽才察覺,陳光的眼瞳仍發出藍色光芒,代表他正在發動使者的能力。突然,許多感官的違和感同時顯現,感覺脖子被人緊緊的掐住,但觸摸過確認沒有人掐住他的脖子。

  接著腹部一陣痛處,彷彿曾被人踢擊般,痛處還很新鮮。

  突如其來的疲累感也跟著襲來,身上莫名其妙地多了陌生的傷口,張峽心想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直到控制了掐住脖子的手的力道,才明白陳光到底對他做了甚麼——

  ——不僅是彼此的感官被同步了,就連對陳光造成的傷害都被同步了。

  陳光身上的傷和感覺完完全全地傳達到了張峽身上,因為如此,張峽才搞清楚了陳光身上那藍光使者的能力。他的能力是共鳴,能將意象或狀態傳達到另一個目標的能力,在使用聲魔法在刀上的時候就應該要留意到了。

  他思考著,為什麼陳光承受這樣的傷害,表情卻能如此平淡?張峽看了連接在自己身上的線才明白,之所以不會感到疼痛,是因為他剛奪走了陳光的絲念,而那幾條絲念是以「疼痛的感覺」製造的。

  人的感情,是能以操線術具現成絲念的,操線術的操作就如一綑縫紉線取出所需的線,就算絲念消失了,失去的感情在短時間內就能恢復。

  但是如果任意具現了自己的五覺(觸覺、嗅覺、味覺、視覺、聽覺)成絲線,則需要大略幾十個小時才能恢復。

  即使是精湛於操線術的張峽,也不會像陳光一樣這麼亂來。

  但如此的假設和賭注,就是眼前的男人投下的談判籌碼之一。

  「如果我們能互相理解,建立和平的世界不是什麼難事,不是嗎?」

  「為什麼廝們能夠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話?」

  張峽再次往陳光身上揮去絲製長刀,但突兀的是,陳光卻用徒手握住了這把刀,劃破手掌流下的鮮血沿著手臂緩緩而下。

  張峽拿刀的手瞬間爆出鮮血,痛得再也拿不了刀。

  「我絕對會讓你休戰的。」——陳光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這個策略不錯啊,少年!」

  陳光效仿了張峽以絲念造刀的概念,將絲線包覆住手臂成了盾牌防禦自己。

  以魔力製造絲線的同時,疲勞感連帶地傳到了張峽身上。張峽握緊了手掌,使手指甲扎入掌心,以疼痛驅散那疲勞感。

  「汝難道以為吾會怕嗎!」他嘶吼地說道。

  張峽不停的攻擊,也因為能力的作用,張峽的身上同時也多了幾道新鮮的傷口。即使如此,張峽還是不斷的嘗試攻擊陳光。

  「為什麼還要繼續攻擊?」

  「不要讓吾再說一次!」

  明知繼續攻擊陳光,這個行為就像是自殺,無論對眼前的人造成多少傷害,那些傷與疼痛還是會老老實實地傳達到自己身上。

  但他,還是持續的、持續的、持續的、持續的、持續的。

  咬著牙,懷著執著與恨意。

  為什麼即使傷害會反彈到自己身上,還是要繼續攻擊?因為那四百年來背負著的人命與使命,使他賭上了自己的性命。

  只要能讓眼前的男人近於瀕死,在瀕死之前吸取他身上使者的力量,就能集齊所有使者的能力,令時間回復到無徵者來臨之前的那和睦的世界。

  只要能在那個時候,做出足以改變世界的選擇,所有的族人都能因此過著和睦的生活!

  「汝無法理解吾四百年來的悲痛!就算這樣,吾從來都不奢求汝輩能理解!」

  在陳光身上刺下最後一刀,刺穿了腹部,回傳的傷害令張峽咳出了鮮血,再加上疲勞的感覺作祟,因此再也沒有心力攻擊了。

  手上染血的刀瓦解成絲線,失去支撐自己體重的力氣,單腳跪在血泊中。

  「瀕死的條件…達成了嗎?」

  只要使者近於瀕死,身上就會有一道向天空投射的光芒,只要能達成這個現象,張峽就有辦法奪取對方使者的能力。但看著陳光仍站在原地,即使身上有好幾道傷痕與腹部的致命傷,但卻沒有使者特有的瀕死現象。

  「吾失算了,該死。」

  張峽強忍著疼痛,壓著羽毛下不斷冒出的鮮血,無論怎麼看彼此都慘不忍睹。

  「明明就差一點了,就差一點,吾就能讓這個世界恢復原狀。」

  意外的是,身上的傷口漸漸地在閉合,張峽發現自己的傷口已經縫上無數條線,他抬頭看向陳光的方向,發現陳光正在用操線術縫合自己的傷口藉由使者的能力,治癒的手段也傳達到了張峽身上。

  「汝一時的善良,將會害了自己。」

  「如果不做…緊急治療的話,我們沒…多久之後都…會死。」從話語中依稀能聽見陳光精神恍惚疲憊感

  「吾可是要奪走汝性命之人。」

  「為什麼…你會有紅光…使者的能力?」

  「不關爾事!」

  「我的義父是紅光使者,你認為會不關我事嗎?」

  「除非汝跟我一樣長壽。既然都到這份上了,吾就說吧!第一任的紅光使者,是在275年前死於吾手上。從那之後,吾就沒有再遇過紅光使者,也沒有殺他的必要。簡言之,吾可是沒見過其人。」

  「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的大義…到底是什麼?」

  「吾必須讓這個世界回歸於和平,因此必須集結使者的能力。然而,汝是最後一個使者。」

  「…如果你打算讓這個世界…終結的話,那麼我一定會…一定會阻止你的。」陳光緩緩從口袋裡拿出了通訊石。

  「汝在做什麼!」

  「『是不泯先生嗎…我就在里柏…城門口附近有一臺腳踏車…腳踏車方向直走大約10分鐘的…地方,被…血地染遍的地方,請過來吧…』」

  陳光不勝施放魔力後的疲勞,倒在血泊之中,通訊石還連接著沒掛斷。

  已經昏厥了,他的眼睛卻沒闔上。

  『喂!陳光,你的語氣怎麼聽起來那麼糟糕。怎麼突然不回我話又沒掛斷——該死,我會馬上趕到。』

  發動共鳴能力的特徵—雙眼的藍色光芒卻未消去。

  張峽見狀卻做不了什麼,沉重無比的疲勞感令他動彈不得。

  對於張峽而言,帶走陳光或者奪走能力的計畫都被陳光給破壞了。如果在這裡昏睡了,那麼就會被通訊石的彼方那個人發現並帶走。

  「快到極限了,可惡。」

  不甘心以此為結局,在昏睡之際,張峽睜大了雙眼,拿起手邊的碎磚刺向自己的大腿,令疼痛蓋過自己的睡意。

  「吾承認是汝贏了,到了殺戮節那天,相信咱一定會見面的。」

  徒留下陳光,帶不走任何東西的他離開了。

(4-2章完)

後記:

  不意外的,我們的主角陳光又昏倒了。

  說明一下最近的現況,因為工作關係,我可能沒辦法在規律的時間發我的小說。

  苦手下一個小說要寫外傳還是繼續寫本傳,這可能要看我的工作份量而定吧。

  距離預定的第10章還有一大段距離,給點留言鼓勵吧QQ


創作回應

CE
拜託不要這樣QQ
2020-08-02 16:3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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