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人類大歷史(Sapiens: 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
作者:哈拉瑞(Yuval Noah Harari)
譯者:林俊宏
出版社:天下文化
結論先說在前,真心建議所有人都應該來看這個系列的書,因為看完之後,會對於人類、世界有截然不同的想法及觀看角度。誇張一點來說,會發現世界全都不一樣了。
以色列歷史學家哈拉瑞出版了一系列敘述人類(也就是智人)的過去、現在、未來,試著以科學為經、歷史為緯,來驗證、探詢:人類是什麼,而我們又該往何處去。
目前這系列有三本書《人類大歷史》、《人類大命運》及《二十一世紀的二十一堂課》。第一本《人類大歷史》從智人發跡的東非,一路講到了AI日漸發展成熟的現代。
此書的副標「從野獸到扮演上帝」就揭露了一個十分明顯,但許多人無法承認的事實:我們人類跟動物並沒有差別。但經過了長久的演進,我們開始得到了能夠扮演上帝的能力。
智人祖先剛開始,不過是一群在東非食物鏈底層的動物,比較厲害的技能是吸骨髓。因為我們要等到鬣狗把獅子吃剩的獵物吃完,才能接近一點肉都不剩的草食動物,試圖撬開骨頭來取得營養。雖然發明了各種工具,以及運用火,智人在很長一段歷史裡,對生態系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然而從什麼時後開始,我們一步一步改造了這個世界呢?這就是《人類大歷史》只要的敘述內容。裡面敘述了人類重要的革命:認知革命、農業革命、科學革命。後兩項想必許多人在國中時已知之甚詳,然可說是智人命運轉變起點的認知革命卻陌生許多。
所謂的認知革命,是智人在某個時間點上,發展出來了虛構事物的能力。於是他們開始虛構各種故事,包含神、包含鬼、包含宗教。而這虛構事物的能力之所以重要,是因為智人可以靠著他們「有著共同故事」這點來進行合作。
遠古和一般動物合作的前提,是要大家都認識、信任對方,因此合作的規模有限。但當大家都相信一件虛構的事物時,要驅動合作就便得容易許多。如:宗教戰爭、民族主義,就是靠著各方信眾相信某個概念,而發動戰爭或是建立一個國家。
「想像」這種力量古老而強大,剛開始它只是透過語言,來講述不一樣的故事、建構認同及合作的基礎。但很快地,它不只讓智人擊敗人至今生態系所有的對手,也成為了建構現代社會不可或缺的要素,且讓每個人都無法逃脫這個牢籠裡。
比如說我們所用的金錢,就是只存在於人類社會想像下的產物。製作金錢的材料不過是一些金屬或一張紙,但因為全體社會「想像」它是有價值的,因此用那些金屬和紙張就可以買東西、買服務。任何人都無法脫離金錢的掌控,就連看似自由的乞討流浪漢,也是因為人們認可金錢的效力,他才不至於餓死。
智人被困在巨大的牢籠裡窘境,最早可以追溯到農業革命時期,在我看來那可說是人類邁向悲慘的關鍵轉折點、人類黃金時代的結束。
智人在農業革命前的採集時期,每天只要勞動六個小時(現代已開發國家的工時為八個小時,開發中或未開發國家為十個小時或更久),就能夠攝取到足夠的營養。而且因為全是身體的勞動,他們的身體十分結實。不固定位子的採集活動,也因此攝取了多樣的營養素。而為了生存,他們會需要知道周遭環境的動靜、植物的花開花落、動物的繁衍死亡。可以說他們為了生存,單一個人所掌握的知識,比單一個現代人還要多。
而進入農業時代,智人徹底被稻穀、小麥所馴服,他們必須日日夜夜看顧那一片片的稻田來確保收成。隨著時間推進,他們放棄了在自然裡可以食用哪些東西的知識,就守著那些穀物和訓養的動物。只攝取某些東西的結果,就是當收成不好時,就容易有大批人餓死。
但農業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至少它養活了更多的人。而為了維持秩序,人類再次運用想像的力量,建立的城市、宗教,最後乃至帝國。
帝國、宗教則進一步推動的科學革命,最早被稱為科學家的人,不管立場為何,都收到了帝國或宗教的贊助。也是因為科學研究後頭有如此強而有力的推手,才能夠不斷發展進步,演變成今日的模樣。
即便科學如何演進,從生理來看,我們還是徹頭徹尾的動物。但科學的發展日新月異,能夠讓我們扮演上帝的科技已逐漸浮現。下一本《人類大命運》就是要講述那樣的過程。
總之,這本接近五百頁的書所講的,就是這樣的一個歷史。這邊只能敘述個大概,其他的精華就請大家去閱讀體會了。
要是說這本書對我而言有什麼收穫的話,就是更加清楚現代社會運行的基礎,也多了一件看事情的角度:為什麼會有伊斯蘭國、民族主義、上帝、阿拉,其實都是想像作祟的例子。同時我也有些悲觀地意識到,人自出生以來就無法逃脫社會這張大網,因為我們已經喪失了獨自存活的能力。
寫著此文的當下,也快讀完《人類大命運》了,這本書開展在我眼前的,是一個更無法面對的事實,以及灰暗的未來。之後再跟大家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