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我愛妳,不過是最真誠的謊言。
還記得妳冷漠看著我、撫摸鋼琴鍵的手。
當時妳說了什麼?
妳說了愛我。
而一年後我卻在妳的婚禮上,看著妳跟著他在一起。
"妳愛我嗎?"妳常這麼問。
我想現在的答案很清楚,是不愛了。
像廢人的生活其實也沒有維持多久,我至今仍會來到妳與我常常會待的頂樓發呆。我不是在等待妳出現,也不是在等待新戀情出現,而是懶洋洋看著天空,細細去回味第一次的相遇。
當時妳安安靜靜靠著欄桿凝望遠方,而我發現到妳的存在,還以為是想不開。
妳聽到我有些猶豫的問妳是不是要想不開跳下去時笑了,這讓我尷尬也在心裡暗暗罵著妳都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有多讓人想歪,然後我認識了妳、妳認識了我。
其實說到底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妳,可能當時感覺近了就覺得是喜歡,殊不知這只是好感,而更拉近一步距離。
我還記得妳常常跟我說喜歡初冬的滋味,那天總讓妳特別開朗感到溫暖,但實際上的初冬是怎樣妳我都很清楚,可是顧著妳的想像,我決定不戳破這也不用特別戳破的謊言。
其實仔細回想,我發現自己與妳之間充滿著謊言。
在說愛時是真的愛嗎?在說喜歡時是真的喜歡嗎?我們都知道這不過是一時的遊戲,而為了滿足妳的需求與我想到的答案,我們都說著愛卻又不愛,這被我們當作認真的互動不過就只是場遊戲,其實我們都不愛彼此,不愛。
可是我們卻又說著愛,在分離時的心痛又為何存在。
我記得當自己收到妳的喜帖,看著妳與他步入了婚姻,那瞬間我明確知道自己有名為苦的感覺,心隱約抽痛甚至我還覺得頭好脹,可是看著你們接吻、你們互換戒指,我卻又有鬆口氣的感覺。
或許正是因為我愛妳只是謊言,或者正是因為我喜歡妳不過是個錯覺。
我說服自己,不要在乎、不要忌妒、不要去想、不要去看,而腦袋也很配合我並沒有呈現失控,這是我有史以來最冷靜的一刻,替妳鼓掌歡呼時,我甚至覺得手不是自己的,或者說除了腦袋以外的一切都被另個靈魂佔領。
我一向是無法冷靜的人,但現在卻冷靜了,或許正是因為我不愛妳吧。
但是夜晚來臨後我卻失控,我瘋狂的砸了自己的一切,本來珍惜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我感覺自己的臉正被眼淚燃燒、腦袋沉重如石壓著我快崩潰的情緒,最後我將自己的一切事情消除,只要是有影子的地方都刪掉,只為了隔絕自己曾經、或者說,可能有的喜歡。
我愛妳不過是個謊言,但這謊言卻真真實實的傷害到我。
消除了一切、斷絕了間距。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難得超過了三天沒寫新的文,我一度認為自己再也寫不下去,我說得話總是反話,實現的總是相反面。
四日、五日、六日——我這才動了動手指,緩緩在鍵盤上輸入文字,感覺有些生疏甚至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了謊言,對於這世界與這個愛,我用著謊言隔絕著自己的一切,然後將自己困住。
遮住了耳鼻、闔上了眼嘴。
我讓自己無法呼吸接近窒息,感覺自己的心臟在左胸膛一鼓一鼓的溫暖跳動。
我愛妳不過是個謊言,但很可笑的,這貌似又非謊言。
直到深夜後的好幾夜我終於崩潰,明白了,自己的咒語不過是場玩笑。
我無法說服自己不愛妳,在左胸膛的這顆心仍是為妳鼓動。
我 愛 妳 是 不 是 一 場 玩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