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曾經有個愛情故事是這樣的,雖然可能在我說道一半時有人「喔!就那個故事啊!」但我還是希望各位能靜靜的聽完它。
是這樣子的,故事發生在我一位認識的女孩找我時。
當時她高高興興來到這裡,然後一屁股坐在我旁邊後笑瞇瞇的問:「阿姨,妳有沒有聽過這個故事?」
「什麼故事呢?」我順著她拿出來的紙一看,有些愣住。
這故事說著有個傻孩子愛上她的老師,並且在作業本上跟老師告白,忐忑不安的等待老師的回應,卻遲遲不見老師有任何反應而傷心絕望。
最後孩子畢業了,她畢業之後找到了人生的另一伴並結成同理,在婚禮時她邀請老師到來,但老師卻以家有要事無法前來為理由只給了一筆數字龐大的禮金,傻孩子的心冷了,就算是婚禮老師也不肯回應。
而在多年之後老師因病過世,傻孩子參加完老師的喪禮回家後心血來潮整理自己的東西,意外發現當初用來跟老師告白的作業本。
她忐忑不安的翻開作業簿,曾經的記憶像雨般狂下清洗著腦海,而最後當她翻到最後一頁時捂嘴哭了,整整個好幾年時間,她居然都錯過這行字。
在她告白的詞句下,上頭有老師的字跡寫著——我等妳長大。
老師一直在等著她也終身未娶。
最後所等待的,卻是錯失的時間……
「這故事很感人對不對?」女孩笑嘻嘻說著,我看了只眼眶泛淚遲遲無法說出話來,最後跟她道歉自己先回房。
我捂嘴無聲哭泣,因為這讓我想起她,也是一樣錯失而擦身過去的女人。
她是我唯一喜歡上的同性,但現在那女人所在的地方我去不了。
當時她跟我告白,我拒絕之後卻發現自己心裡也喜歡著她,而無奈在拒絕她之後女人自暴自棄的跑去相親,當我追上時她已經出嫁,身穿著白婚紗站在我眼前,手勾著新郎冷冷看著我。
當時我說不出口留下,只說了一句祝福。
他們婚禮後都有寄送一張感謝卡,我也有收到但拒絕看,對我來說這很痛苦,我不願意看她跟那男人在一起的合照,而在他們新婚後才不過一個月時間……她自殺了,我們很驚訝都猜不出原因,她與她丈夫過得很幸福,然而卻迎來這場悲劇。
我哭得傷心,記憶裡的她是穿白婚紗的模樣,而我想起了那張感謝卡,打開來一看照片上的她與他笑得開心燦爛,底下印著感謝親朋好友參加的等等謝詞。
我撫摸她的照片,這才發現照片有些奇怪的地方。
照片是可以拿下來的,而且背面好像有字跡,因為斜看會發現照片的面是凸起來,我輕鬆拿下照片翻到背面,那瞬間心臟像停掉令我無法呼吸。
那是她的文字與筆跡——如果妳當時要我留下,我絕對會丟下他朝妳跑去,但妳卻給了我祝福……我不想要妳的祝福。從妳的眼神中我看見了後悔,我也是,但一切都可以從來,如果妳願意跟我在一起,那我生日那天,來那家書店找我,我們一起離開這地方……好嗎?
而她自殺的時間正是生日後三天。
當時的我絕望了,為什麼現在才發現這條訊息?
所以每年在她生日時,我都會去到那家書店,即使隨著時代變遷書店也收了變成小吃店,我還是每年都會去,只為了能等到她的身影與笑容,那穿著白婚紗的女人笑著對我伸出手……
我們的後悔總是在最後才出現。
總覺得我耳邊依稀能聽見妳當時跟我說話的聲音——
我等妳。
然而我已經等不到了。
因為我們已經錯失了時間,所剩的僅有腦中回憶……與無限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