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故事與實際國家、人物、團體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我的哥哥是一個很奇妙的人。
應該要怎麼說呢?
在只有爸爸、哥哥和我三個人的家中,哥哥突兀的超高身高一直讓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爸爸的身高是一百七十六公分,我則是有點尷尬的一百六十九公分,哥哥的身高卻有一百九十公分,爸爸說那大概是遺傳,可是在我四歲時就因為生病過世的媽媽好像也不高的樣子……啊,自從爸爸也過世以後,現在家裡只有哥哥和我兩個人了。
總覺得沒什麼真實感呢,對於爸爸突然過世的事情。
雖然知道爸爸有先天性心臟病,可是爸爸一直身體還不錯也很注重健康,所以當時還在唸高中的我,接到爸爸任教的學校打來的電話通知,說爸爸在講課途中突然昏倒送醫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
因為附近沒有可以到醫院的公車路線,我原本打算叫計程車過去,走到校門卻發現哥哥直接到校門口來接我了,哥哥的表情看起來很嚴肅,幾乎沒有多說什麼,就把安全帽遞給我載我到醫院去。
「哥哥,爸爸會沒事吧?」
哥哥沉默了一陣子才開口。
「……我不能保證,但不論如何,即使爸爸過世了,我也會照顧你的。」
等到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其實沒有過多長的時間,可是我卻有種好像過了數十年的感覺。
醫護人員很拼命地在急救,可是爸爸還是失去了生命跡象──我事後才知道,其實爸爸在救護車上做急救的時候似乎就已經完全沒有生命跡象了。
那段時間一直到畢業我的高中生活到底是怎麼過得,我幾乎完全沒有印象,爸爸的喪禮是由哥哥一手操辦的,一切都井井有條,除了哥哥明顯比平常憔悴的模樣,讓我知道爸爸的確已經不在了,家中幾乎沒有甚麼改變──當時我不明白,可是我現在知道,那是因為哥哥一直很努力處理家務,希望我不要因為爸爸過世,就覺得一切都毀滅了。
我一直不太清楚哥哥的工作性質是什麼,只知道哥哥唸完高中以後,不知道為什麼就去上班了,其實哥哥成績比我好得多,家裡事實上也不會出不起學費,但哥哥卻不想唸大學,為此哥哥還跟爸爸吵了一架,但他們吵過之後又長談了一番不知道為什麼就達成共識了,之後爸爸就再也沒提要哥哥去上大學的事情──我想是哥哥用什麼理由說服了爸爸吧。
在我心目中哥哥的地位搞不好還比爸爸高一點點?那絕對不是因為身高的關係,而是因為哥哥每次跟爸爸有意見分歧的時候,最後都會證明哥哥的看法其實是對的。
不過還是很想念爸爸呢。
雖然爸爸從來不做任何家務──喔,那是因為爸爸實在太笨手笨腳了,所以雖然他很想幫忙我們也不讓他幫忙,但是爸爸不在以後,總覺得家裡好像突然變得很空曠,明明家裡只是坪數不算大的公寓,卻讓我產生了這樣的錯覺。
看著家中熟悉的位置總是會想,啊,以前爸爸就是坐在那裡呢,之類的。
這樣的情況一直到我離家上大學以後才慢慢好轉。
我原本以為我會上不了心目中的理想大學,畢竟爸爸突然過世給我很大的打擊,那段時間我幾乎沒辦法好好靜心讀書,所幸我並不是臨時抱佛腳的類型,平時的積累還是讓我用吊車尾上了心目中的理想學校。
入住宿舍的時候,也是哥哥幫忙我搬東西的,坦白說我一直覺得哥哥很不可思議,好像就沒有他不會的事情,如果是爸爸的話,鐵定會忘記很多東西需要帶或是需要買,但哥哥都準備得好好的,細心的程度大部分的人都比不上,而且哥哥還是男人呢──身高一百九十公分,而且很健壯,充滿男子氣概的男人。
哥哥不但會煮菜還會用縫紉機,做出來的東西不只是能吃還算是好吃的,至於縫紉──他平常還會自己做衣服來穿啊!媽媽們很愛的拼布包跟文青超愛的布書套他也會做,但是只送給熟人當禮物不販售。
有時候會讓我忍不住有想對他大喊:「你是家庭主婦嗎?」的衝動,但是我很孬從來只是想想沒喊過,怕被哥揍。
雖然我知道哥哥應該不會揍我,但這樣對待哥哥我覺得很不好──我小時候其實滿怕哥哥的,因為哥哥從小就很高很壯,跟年齡相近的小朋友相比,完全就是鶴立雞群的感覺,而且不愛說話個性又非常認真,但哥哥其實一直都很寵我。
對,我還沒上學前沒比較過不知道,上學以後才知道,我家的哥哥除了嚴肅以外,跟別人的哥哥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使,還是萬能的那種。
我跟哥哥要求什麼,只要不是無理取鬧,哥哥幾乎都會幫我辦到,可是別人家的哥哥好像都只會揍弟弟跟搶弟弟的東西。
我想這或許是因為我跟哥哥相差五歲的關係吧?不過也可能只是哥哥的耐性比較好又比較早熟。
嗯?有人說我是兄控?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只是覺得哥哥真的對我很好而已,還好哥哥還沒結婚,不然我想大嫂看到他這樣會氣死。
至於我哥是不是弟控──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雖然每個認識我哥的人都覺得他鐵定是弟控,但我哥又非常正常,絕對不會做出動漫或小說裡弟控會做的行為,對於我交了女朋友的事情,他也沒啥反應。
所以大概不是吧。
我的女朋友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高中的時候就交往了,上大學以後也沒有分手,算起來到大二應該可以說是交往五年了。
在我大二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我人生的事情,我跟朋友去爬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被蝙蝠襲擊了,坦白說我們去登山的地點,從來沒聽說過類似得事情,但他就是發生了,提早下了山去醫院打了破傷風以後,我們就各自回家了,畢竟發生了這種古怪的意外,大夥即使都沒受什麼嚴重的傷也沒有了繼續遊玩的興致。
那天是假日,剛好我哥也從老家到公寓來看我──喔,我忘了說了,大二沒有宿舍優先權,我就住到了校外的出租公寓,離學校還算近,騎車五分鐘就會到了。
哥哥看我進門就臉色有些凝重,問我是不是碰到甚麼事情,我就跟哥哥說了在山上被蝙蝠攻擊的事情。
「哥,你也覺得超扯的吧?大勇山上面居然有蝙蝠耶?從來沒聽說過。啊,對了,而且只有我被咬的樣子,其他人都只是被抓傷而已。」我如此說道,卻發現哥哥聽到我被咬以後臉色更難看了。
「你被咬了哪裡?傷口讓我看看!」哥哥的語氣非常著急。
「脖子……哥,怎麼了嗎?」
「果然中毒了……我先回去家裡拿藥,你先不要出門,除非我回來,不管誰來都不要讓他進來知道嗎?」
「知道,可是為什麼不去醫院?」
「你去照鏡子看一下就知道了,我先回去。」哥哥說完這句話以後,就快速地離開了。
「喔……」回應我的只有公寓大門被關上的沉重聲響,還有哥哥踩在階梯上急促的腳步聲。
我去浴室照了鏡子,嚇了一大跳,被咬的地方周圍的皮膚出現了一大片像是刺青一樣有著複雜花紋的黑色紋路,我很確定在醫院的時候並沒有這樣,我也很確定自己沒刺青,紋路裡面甚至還有一行黑字寫著「敢去醫院你就等死吧,小鬼。」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被蝙蝠咬不會這樣吧?這太不科學了。
幾個小時過後,哥哥又衝進了公寓的大門,我看得出來哥哥非常著急,但我自己對於這種完全未知的狀況其實還滿驚慌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甚麼只是傻傻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這幾個小時裡,我的身上又出現了其他的變化我的頭髮整頭都白了,棕色的眼瞳也變成了血紅色,這很顯然不正常,我知道,我的身體正在發生一種我完全不明白的劇烈改變。
可是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出現呼吸困難或是其他像是中毒的人應該會出現的狀況。
「還好,還來得及,把這喝掉!快!」哥哥拿了一個裝著澄清液體的小玻璃瓶給我。
我接過了那個瓶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猶豫起來──好奇怪,我知道哥哥不會害我,可是為什麼我不喝呢?總覺得腦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我不要喝,不要喝,而且控制了我的身體讓我無法拿起瓶子喝下,但是我明明就知道喝下去才是對的。
「快喝下去!」哥哥的聲調變得跟平常有些不同,我也說不上是哪裡不同,但那一瞬間我的腦子突然清醒了,身體也能活動了,便一鼓作氣喝下了那瓶液體。
沒有甚麼太特別的味道,硬要說的話有點像是海水。
「太好了趕上了……」哥哥看起來鬆了一口氣。
身上刺青般的黑色紋路迅速褪去,只是我的頭髮還是白的,眼睛也還是紅色。
「眼睛跟頭髮的顏色,可能沒辦法變回去了呢,阿海。不過至少你還是人類。」
「哥哥,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嗎?」總覺得身體突然變得很疲倦,眼睛好像快張不開了。
「等明天你好一點再說吧?畢竟那種劇毒對身體滿傷的,雖然是清除掉了,你應該也沒辦法馬上恢復,這幾天我都會先待在你這邊,等你好一點再回去。」
「哥哥,你的工作沒關係嗎?」
「沒關係的。你好好休息就好。」
既然哥哥說沒關係那就是真的沒關係了吧,我閉上了雙眼進入夢鄉。
閉上眼睛的他沒有看見,哥哥用力地捏緊了拳頭。
「他媽的,死蝙蝠,居然對我弟弟出手,他可是普通人類啊。」
隔天早晨,我到了九點多才醒來,幸虧現在是暑假期間,所以不用擔心學校的問題,畢竟我現在這樣子──看著鏡中白髮紅眼的樣子,我覺得超不妙的,完全不知道怎麼解釋啊。
哥哥早就已經起床了,而且也替我做了早餐,我坐在餐桌旁啃著三明治,看著一旁的哥哥,總覺得哥哥身上的謎團又更多了。
等到吞下最後一口早餐以後我才開口問哥哥昨天的事情,「哥,你可以告訴我,我身上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嗎?我要聽實話。」中毒什麼的有可能造成這種效果?
「是中毒沒錯,你先稍安勿躁,」哥哥制止了我,「只是不是普通的毒,是吸血鬼的毒,你被吸血鬼咬了,用來解毒的是人魚之淚(註)。」
「喔,我被吸血鬼咬了……等等哥,你在開玩笑嗎?」又是吸血鬼又是人魚的,這是什麼電影情節嗎?
「很不幸,是真的。我的工作跟這些非人類的生物有些關係。我知道那是吸血鬼的毒,被吸血鬼咬了以後會出現的癥狀,那只蝙蝠想要『轉變』你。」
「讓我變成他們的吸血同伴嗎?」我得說這真是聽起來太酷了,呃,好吧,其實也只是聽起來而已,大家都知道當吸血鬼沒甚麼好事。
「不,那個混蛋他想讓你變成他的血奴,白話一點說就是變成一個對他言聽計從,還可以供應新鮮血液的乖巧人偶,而不是真的吸血鬼。」
「喔……」我有點失落,這當然不是說我很想變成吸血鬼啦,但任何人聽到自己原本會被變成活動血庫都沒辦法開心起來的。
「這大概是因為你的長相比較合那隻臭蝙蝠胃口的關係,不然現在的吸血鬼其實不太流行養血奴了,因為麻煩很多。不過放心,因為毒素被即時清掉,契約沒有完成,你現在完全沒事了,而且我會把他揍到連他祖先都認不出來的。」哥哥說完以後還捏了捏拳頭,發出喀喀的聲音。
「是說哥哥,你到底是做甚麼工作啊?」我其實好奇很久了。
「退魔師。嗯,這樣說有點難以理解,總之就是接受委託,和那些做惡的非人類生物交涉,通常沒辦法靠言語交涉成功,所以只能用武力驅逐對方。」
「這樣不會很危險嗎?」我有點擔心,雖然哥哥在我心目中幾乎無所不能,可是我已經不是會真正相信所謂『無所不能』的天真年紀了。
「不會啊,你哥哥我啊,可是怪物呢。」哥哥笑了笑,還順便展示了一下他發達的手臂肌肉。
「哥,這很難笑喔。」我也只把『怪物』這兩個字當成哥哥的玩笑話。
「對了,阿海,你要稍微注意一下,因為咬你的吸血鬼比較強大,所以雖然毒清掉了,可是一些對吸血鬼能造成傷害的東西,對你也是有害的,特別是銀製品,儘管不會像吸血鬼那樣被銀碰到就燒傷但皮膚也會紅腫,雖然我覺得你這邊應該沒有銀……但銀製品的東西其實還滿常見的,你之後身體狀況比較好了要出門需要特別留意。」
「那我不出門不就好了?」一說我就知道自己犯蠢了。
「你可以一輩子不出門嗎?」哥一臉看著傻蛋的表情,「啊,不過你先不要去找你女朋友,也不要讓她過來比較好,畢竟你的眼睛跟頭髮,是真的回不去了。雖然用隱形眼鏡掩蓋瞳色也可以,不過你這輩子都得這樣了,我還是想找其他比較健康的替代方式。頭髮問題是不大,染了就好不染也沒差,不過還是得等你眼睛處理好了再說。」
「好吧……哥,那你會在這裡待多久?」我其實挺不希望哥哥離開的,畢竟才發生那種超自然的事情,但我又不好意思留哥哥下來,因為哥哥可不像我一樣在放假呢。
「至少一個禮拜。」哥哥揉了揉我的頭髮,「你啊,想法都寫在臉上了,這麼大了還黏哥哥,羞不羞啊。」
「你個弟控沒資格說我啦!」被哥哥看穿我整個人都惱羞成怒了。
哥哥只是笑著,沒承認也沒反駁。
我必須承認,哥哥在的時候,我過得比平常還輕鬆,這不是指平常過得很辛苦,而是相對而言,哥哥在的時候更輕鬆了。
雖然我自己也會做菜,可是沒有哥哥做得好吃,雖然我也會做家務,但要像哥哥一樣一切都井井有條,我得說還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明明爸爸是個非常不會照顧自己的人,難道哥哥這點是像媽?是說我對媽媽幾乎沒印象了,可是照片裡的媽媽長得跟哥哥完全不像,哥哥好像只遺傳了爸爸的部分,不像我很明顯是爸媽的綜合體。
雖然當天我就用電話告訴小雯我生病了,叫她這幾天不要來我家找我,她還是在幾天後偷偷跑來了。
啊,對了,小雯就是我的女朋友。
我其實沒有預料到小雯會這樣做,小雯有公寓的鑰匙──我給她的,我也有她住的地方的鑰匙。
也許她是想要給我一個驚喜或是什麼別的理由,總之她偷偷跑來了我家,沒有按門鈴,直接開了大門。
「怪物!」這是小雯看到我以後說得第一句話,坦白說我覺得非常受傷,難道僅僅因為我的眼睛變成了紅色,我就是怪物了嗎?為什麼小雯會說我是怪物呢?
小雯的手上還拿著刀子,我有種直覺那是銀製品,看著小雯拿刀朝我衝過來的時候,我沒有解釋也沒有閃躲。
啊啊,五年的感情還真是脆弱啊,不過也沒關係了,如果是小雯的話被她殺死也沒關係。
這時候哥哥突然擋在了我和小雯的中間。
「不要!」我大叫,小雯會刺傷哥哥的,不可以──
可是鮮血飛濺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小雯手中的刀子碰到哥哥的身體的時候,發出了像是撞到石頭的聲響,然後寸寸斷裂了,我可以看到小雯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
「很可惜,阿海完全是人類呢。」哥哥這麼說,隨後一個手刀敲暈了小雯,「我才是『怪物』。」
「小雯為什麼會突然跑來我家攻擊我?」總覺得十分不合常理。
「是那只臭蝙蝠跟她透露了多餘的話吧。」哥哥冷笑,「那只臭蝙蝠沒有成功把你變成血奴,又被我揍了一頓心情當然是不好的,所以自然也不想讓你好過。我常常跟妖怪打鬥,總是會有一些不小心被人拍到的照片,他只要傳幾張特別血腥的照片過去給你的小女朋友,再跟她說你生病是騙她的,其實是因為你是吸血鬼什麼的,她自然會跑來看。」
「那……她沒事嗎?」看著小雯昏倒在地上,我總覺得有點擔心,儘管她剛剛才拿刀想攻擊我,但她畢竟是我的女朋友啊……雖然估計她是不會想再理我了吧。
「只是昏過去而已,我等一下會送她回去。」
「那哥哥你為什麼說自己是怪物呢?」我覺得很不解,一開始以為那只是哥哥的玩笑話,但是現在看來……人類的肉體被刀刺,應該是不可能讓刀刃碎成片片吧?
「因為我的確是怪物,」哥哥嘆氣,「至少在人類眼中是。阿海你跟我雖然都是爸爸的孩子,但我的母親跟你的母親不一樣,爸爸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吧?」我很驚訝地看著哥哥,我的確不知道這件事情,「爸爸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你的母親也是,但是我的母親是妖怪,這件事情爸爸是知道的。」
「咦,爸爸居然知道嗎?」看不出來爸爸居然是如此前衛的人呢?這不就像是真實版的白蛇傳?
「是啊,像我們爸爸那樣的人,是很少的。他完全不覺得妖怪有甚麼不好,即使知道我的母親是妖怪還是追求她,而且還成功了。我的母親是熊妖,化為人形以女性而言也非常高大,我是半妖。我五歲的時候,她回去妖界繼承熊族族長的位置,不能隨心所欲地待在人間所以只好跟爸爸離婚了,她跟爸爸說即使再婚也沒關係,因為她大概再也不能常住人間了,後來爸爸才娶了你的母親。」
「原來是這樣嗎?難怪我一直覺得哥哥你和照片裡的媽媽不太像。我媽媽對你好嗎?」
「她是很溫柔的人,」哥哥摸了摸我的頭,「個性某方面跟爸爸很像,不過不像爸爸那麼粗心又笨手笨腳,是細心又擅長家事的人。她對我很好,你看照片應該也看得出來吧?」
呃,好像是,照片裡的媽媽也常常跟哥哥玩,而且看起來的確是很高興的樣子,並不像是強顏歡笑。
可是我對媽媽幾乎沒印象了呢,所以才會想問哥哥媽媽的事情。
不過都不在了呢,爸爸跟媽媽。
「不要難過,爸媽都是好人,他們現在一定都過得很好。」哥哥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如此安慰道。
「嗯,其實我也沒有太難過,畢竟過去很久了。而且我還有哥哥你啊。」我如此回答。
哥哥居然臉紅了真有趣,我忍不住這麼想著。
註:
人魚之淚:在本作品中,人魚之淚的確是人魚的眼淚,是解毒的萬能藥,不過相當難取得,是十分珍貴的稀有物品,林洋的那瓶還是他母親給他的臨別禮物,說要他留給「重要的人」或是「危急情況」再用。
碎碎唸:
這篇是我作夢夢到的,寫成故事以後意外的有點長……夢裡感覺時間過得很快的說。
←這貨看到刀子碎裂的畫面還想著喔喔這碎片飛散的樣子真漂亮啊,如此出戲的想法。
至於篇名為什麼叫做怪物,是因為對於哥哥說自己是怪物的事情印象很深就用上了,不過主角其實是弟弟。
因為最近比較忙碌,短期內應該不會有新作,還是請大家多多指教,有緣再見
以下附上人設
人物設定:
林海
性別:男 年齡:19歲
身高:169公分
種族:人類
簡述:
本作的主角,目前是某大學大二的學生。以男性而言身高頗為嬌小,雖然自己毫無感覺,但是臉長得很可愛,有一個從高中時就交往的女友。貌似有輕微的天然呆傾向,但自己完全沒發現這一點。可能是兄控。
(半妖化的樣子,非平常形態,平常頭上沒有熊耳朵,手上也沒爪子)
林洋
性別:男 年齡:24歲
身高:190公分
種族:半妖(熊妖血統)
簡述:
林海同父異母的哥哥,但這個事實在林海因為大二發生某個事故才知道。是個弟控,嗯,至少在旁人眼中是這樣。對弟弟很好,但不會做出讓弟弟困擾的事情。非常高壯,是屬於陽光帥氣的類型,明明是直男卻從沒有交過女友。有江湖傳聞說是因為弟控屬性太強,所以女孩子都……(略)
林則
性別:男 年齡:45歲(過世時的年紀,當時林海15歲)
身高:176公分
種族:人類
簡述:
林洋和林海的父親,在某所市立高中擔任國文老師任教多年,是個溫和的老好人,上課非常認真正經八百,私下卻有極嚴重的天然呆屬性,因為這種反差似乎意外地受到學生歡迎。雖然對於做家事毫無辦法,但是是個好父親。有著敢於跟妖怪交往甚至還結婚的意外一面。
陳惠雯
性別:女 年齡:19歲
身高:160公分
種族:人類
簡述:
林海的女朋友,高中時的同班同學,從高一開始交往到現在,目前兩人就讀不同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