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我說:
「小桃,那傢伙又——」她一看見我便像機關槍一樣不停抱怨,我貌似只能點頭無法搖頭,她已經從南邊罵到北邊去了。
就是因為這女人有這種個性,她男友才一直偷吃吧?雖然只是個無用的藉口。
「小桃!」她生氣的喚住我:「妳又恍神了!」
「因為妳抱怨的東西從來沒有變過。」我不否認自己恍神、有些不耐煩停頓了一下:「妳真的該改改自己的個性,上工了。」
「小——」
我快速拿起自己的東西就閃出去,關上門終於鬆了口氣。
「看妳一副在逃難的樣子。」從剛才貌似就在偷聽的女人晃到我前方,鮮少人在的走廊上,這染有紅髮的女人很醒目。
看了她一眼,我直接閃過去。
「真絕情呀。」她悠悠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握緊拳頭,裝做不在意的模樣快步走過。
當時的事情不過是逢場作戲。
那女人是我待的這部門的對手頭頭,兩個部門時常在競爭,每當到最後階段時,那女人像是妖怪一樣總是在扳回一程,帶領她的部門拿到公司發下特別的獎金。
這讓我們困擾,已經不再是單純獎金問題,而是我們部門即使在努力也只能拿到第二名次,那女人永遠都領先我們一步……真的受夠了。
不管是什麼,我們部門都表現的比較優秀,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落敗。這樣說有點抽象,但是如果拿漫畫常有的劇情比,就是一個班上認真上課的資優生考試永遠考不贏那種遲到、上課都在睡覺、也不認真總是在混的同學。
我們很想贏卻次次敗北,最後在一個刺激下組長對她下戰帖。那傢伙當然爽快的接受,一路上都是她贏,不知為什麼在最後卻變我們。這是我第一次拿到額外獎金,那女人見我們獲勝也拍手恭喜……她的態度一定是故意放水的。
知道自己會贏、覺得這賭注無趣,非常不尊重的放水,像是這比賽根本不重要,一開始她就打算這樣做了。
憤怒。
私底下遇到她時我控制不住嘴巴酸過去,那傢伙只對著我挑眉露出有趣的表情,跟我私底下打賭。雖然早知她的工作能力是多外掛我根本鬥不過,卻還是氣衝腦的答應,理所當然最後我輸了。
她很愉悅的要我實現當時的約定,本來想說如果是什麼出賣自己部門的事情我會立刻辭職不幹,結果她居然是要我跟她一起參加酒會……不知道什麼的面具酒會。
那地方我至今乃無法忘懷。
每個人都偽裝起自己的身份,像是國外的面具舞會一樣,各個帶著花俏面具,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男人則一身神秘的魅力西裝。露出的眼睛各個懷有鬼胎,我不知道她帶我去那裡幹嘛,只不停盯著她與別人談笑、喝著自己的水。
我一點也不想碰酒精,尤其在這種地方。
不知多晚後,我看見有女人貼到她身上,驚了下沒想過那傢伙居然吃女色,結果她只與對方吻了下便推開,優雅的手勢指著我,那瞬間有種毛毛的感覺從腳趾攀上來。
要知道那女人看我時的眼神有多惡質,貼在她身上的那個則是警戒看著我。
夜越深、酒會越是神祕,甚至變成了舞會。
男女、男男、女女一同共舞,最後我應該是有些茫了,總覺得這地方不可思議,好像不是我認識的世界一樣。直到那女人突然叫了我,然後帶領我去到一個房間,將自己的面具脫下,笑著問我有不有趣。
我僵著臉不說話,感覺說有趣是出賣自己的部門,說不有趣她一定會笑我的反應明明相反。
本來以為會這樣僵持許久,誰知道她卻突然靠過來,將我壓倒在牆上。那瞬間我驚了,想掙扎立刻被壓住,她在我耳邊吐氣——不是說要來個逢場作戲?用腳勾住了我的大腿,很主動的將手摸上來——
這個逢場作戲的犧牲也太大了點,等一結束,我像逃亡般的離開那地方。
她,真的是個討厭鬼。
她,真的很讓人恨。
當再次遇見時,居然還可以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多了討厭的挑釁。
吶,幹嘛一副逃難的樣子?
總是很喜歡故意這樣詢問、總是很喜歡在我離開時問這句話。
該死的逢場作戲。